幾天當父%e4%ba%b2的責任。
回了書房之後,顏東海拿出手機主動給顏臻去了一通電話,語氣溫和:“顏臻,你是什麼時候回姑蘇的?既然回來了,怎麼不回家一趟?”
酒店裡,顏臻第一次從父%e4%ba%b2嘴裡聽到問她回家的話。
顏家被繼母把持多年,出嫁前就沒有她的位置,更何況是出嫁之後呢?
顏臻沒提那些,隻淡淡開口:“不想回去打擾你的生活,她們不喜歡我,我也沒有精力去討好她們,這些年我過得很好,您也彆擔心我。”
顏東海無奈,隻好點頭說:“好。”
父女倆很久沒有這麼心平氣和地通話,頓時有點兒不知道說什麼,但又遲遲舍不得掛掉。
最後還是顏臻掛了電話。
她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望著城市的燈火璀璨。
爺爺是世界上最愛她的人。
爺爺去世之後,顏臻就失去了依靠。
在顏家為爺爺守孝的那三年,繼母對她的不喜歡,表現得惡毒又明顯。
有時候顏臻挺感謝傅硯給了她一個女兒的。
讓她再次擁有了一個真正愛她的血脈%e4%ba%b2人。
晚飯過後,顏臻哄著女兒上床睡覺。
半夜她睡得迷迷糊糊間,她聽見有人敲她的房門。
自從有了孩子之後,顏臻的睡眠就特彆淺。
那敲門聲持續了好一會兒,顏臻被擾得不勝其煩,便掀起被子下床,披了件外套走出去。
顏臻獨自帶孩子出門在外的時候,會格外地小心些。
她透過貓眼兒往門外看了看,發現來人是傅硯的那位金牌助理。
賀洲穿著黑色西服,立在門口。
見房門終於打開,他急急地開口:“少夫人,出事兒了。”
“賀先生彆急,慢慢說。”
顏臻攏了攏外套,正色望著賀洲:“是你們家傅總叫你來的?”
“不是……”
向來沉穩的賀洲難得露出驚慌之色,他說話的語氣都有些不穩:“少夫人,傅老知道您當年寫離婚協議的事兒,責怪四爺瞞了他五年,氣得大發雷霆。”
這件事兒顏臻白天就知道了。
蘇婉瑩在老爺子麵前告狀,說她五年前丟下一紙離婚協議就走,沒把老爺子當家人。
當時老爺子那張臉,黑的跟鍋底似的。
大概是做夢都沒想到,他們竟會在新婚夜就鬨離婚。
“這是傅先生的家事。”
顏臻耷拉著困倦的眉眼,事不關己地說:“當年也不是我讓傅先生去誆騙老爺子的,他自己犯了錯,自己承擔。”
顏臻說完就要關門。
賀洲忙將一隻腳抵在門板上,大膽阻撓:“離婚協議四爺沒簽字,您要是再不去的話,恐怕四爺真的會被老爺子打斷%e8%85%bf的,您也不想看自己的丈夫,下半生在輪椅上度過吧?”
第11章 今天就打死他
“什麼?他沒簽字?”
顏臻一下子抓住了重點。
意識到這麼多年,她和傅硯還維持著夫妻關係,頓時就睡意全無,“算了,夫妻分居兩年以上,我可以單方麵起訴離婚的。”
“媽咪~”
顏寶揉著眼睛從臥室裡走出來。
小家夥軟糯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困倦,“媽咪,是爸比來找我了嗎?”
小顏寶可沒忘記白天的時候,爸比跟她約定過,說忙完就來找她。
顏臻心疼地抱起女兒,儘量忽視掉女兒想見他爸比的迫切心情,有些抱歉地說:“顏寶,是媽咪把你吵醒了嗎?”
“這是,媛寶?”
賀洲震驚地望著顏臻懷裡那位,呆萌萌軟乎乎的小奶團子。
隻聽說少夫人白天去了趟老宅。
原本以為她隻是去給老爺子祝壽的,沒想到她竟然順手把孩子給偷了?
“賀先生,顏寶的事兒,我希望你能幫我保密。”
顏臻不想讓傅硯知道女兒的存在,免得離婚的時候,傅硯跟她爭撫養權。
顏臻可不想失去這個唯一愛她的%e4%ba%b2人。
“……”賀洲僵硬地點點頭,他答應為顏臻守住這個秘密,顏臻便沒有理由再拒絕他。
傅家莊園的大廳裡,亮著燈。
傅硯穿著黑色西服,軍姿站得筆直。
他麵前的老爺子捧著一盞茶,漫不經心地喝著,第十五次看向門口,問管家:“賀洲到底能不能搞定?”
不等管家回答,老爺子急道:“算了,道具呢?要粗一點兒的。”
管家掂量了下手裡那根比手腕兒還粗的棍子,信心十足地說:“放心吧老爺子,保證一棍子下去,斷成五截,到時候還請四爺裝得像一點兒,彆讓少夫人看出來。”
傅硯看著老爺子為他準備的一大堆‘刑具’,忍不住皺皺眉。
“爺爺,一定要做到這個程度嗎?”
“不然呢?你五年都沒把人哄回來,我難不成真廢了你的%e8%85%bf?”
老爺子說完擱下手裡的茶盞,罵道:“明明長得高高帥帥的,遺傳了我最好的基因,卻連個老婆都留不住,作為傅家男兒,我都為你感到羞恥。”
顏臻趕到傅家莊園的時候,傭人們還在清理壽宴的殘局。
賀洲帶著顏臻走向客廳,遠遠地她就看見,老爺子正拿著一根比手腕還粗的棍子,朝著傅硯身上招呼。
在外麵不可一世,桀驁不馴的傅硯,在老爺子麵前卻乖如奶狗。
他站著標準的軍姿,麵對老爺子的棍棒伺候,他硬是眉頭都沒皺一下。
老爺子咳嗽了一聲,遠遠地看著顏臻走過來,他低聲對傅硯說:“你好歹叫一聲兒。”
傅硯根本就不疼,他又不是演員,怎麼可能叫得出來?
他挺直背脊說:“爺爺您自己說的,鐵血男兒,寧折不彎。”
顏臻走進來,恭恭敬敬地喊了聲:“爺爺。”
她解釋道:“我和傅先生離婚怨不著傅先生,我本來不是傅先生的良配,還請您彆責罰他,免得氣壞了您的身子。”
老爺子咳嗽了一聲,望著顏臻,苦口婆心地勸道:
“孩子,你爺爺臨終前把你托付給我們傅家,我們家就有責任照顧你,肯定是他做得不對,你才要走的,爺爺幫你做主,今天就打死他。”
第12章 做賊心虛?
賀洲把顏臻領進門之後,立馬轉身回了車裡,輕輕抱起車後座上睡夢沉沉的小奶娃,往另一棟房子走去。
作為傅硯的金牌助理,賀洲不僅要負責傅硯工作上的事兒,還要負責他生活上的事兒。
“你們是怎麼看孩子的?”
賀洲剛走進傅硯的獨棟彆墅,就看見兩個育兒嫂正坐在沙發上玩兒手機。
他十分地生氣:“孩子丟了都不知道,若不是我發現得早,你們就闖大禍了。”
兩位育兒嫂嚇得立馬放下手機,望著賀洲懷裡的小奶娃,疑惑地皺起眉。
張嫂抓了抓腦袋,嘟囔道:“奇怪,媛寶明明在半個小時前就已經睡下了,還是我%e4%ba%b2自哄睡的,怎麼會在這兒?”
“那要問你是怎麼看人的?”
賀洲抱著孩子上樓,輕輕推開兒童房的門。
寬敞的兒童房裡,擺放著兩張床。
那張掛著粉色蚊帳的公主床,是媛寶的小窩,而那張汽車造型的兒童床,是媛寶的雙胞胎哥哥,天睿睡的地方。
兒保專家建議,孩子晚上要在漆黑的環境下入睡,才有利於發育。
所以賀洲走進臥室裡,隻開了一盞微弱的壁燈。
他輕輕地把小奶娃放在了公主床上。
顏寶翻了個身,下意識往被子裡擠了擠,找了個舒服的睡姿,習慣性地伸手去摸她的媽咪。
小手摸到了一個軟乎乎的人,顏寶立馬將對方抱緊,小嘴努了努:“媽咪,顏寶哄你睡覺覺。”
被窩裡的小女孩子,被人抱住了脖子。
她十分的不舒服,迷迷糊糊地坐起來,腦袋裡卻還惦記著白天,媽咪對她說的話。
媽咪說忙完就來找她的。
小家夥看了眼掛在牆上的鐘。
已經快十一點了。
媽咪今天是不是不來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小媛寶的心裡略略有些失望。
感覺到身邊兒的人下了床,顏寶從睡夢中驚醒。
緊接著在昏暗的燈光下,她看見了一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你,難道是……”
顏寶以為自己在做夢,忙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蛋兒。
對方稚嫩的聲音卻是先響了起來:“咦?你看起來好眼熟,我們是不是見過?你為什麼會睡在我的床上?”
“妹妹,你是盧爺爺說的妹妹!我終於找到你了!”
顏寶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驚喜道:“你看我覺得眼熟,那是因為我們是同胞胎,長得一模一樣,你看我的時候,有點兒像在照鏡子,我是你姐,唯一的姐。”
唯一的姐?
媛寶怯怯地收回手,眨巴著眼睛說:“可是,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個姐姐?”
兩人的談話聲吵醒了隔壁床的天睿。
天睿坐起身,麵色陰沉沉的。
他有起床氣,轉頭望著公主床上,兩個一模一樣的妹妹,怔愣了好一會兒說:“怎麼會有兩個小哭包?更煩了!”
…
傅家莊園很大,裡麵建造了四五套獨棟彆墅,老爺子的房子在最西邊兒。
賀洲走到大廳門口,見老爺子已經撒完了氣,還在罰傅硯站軍姿,他立刻停住了腳步。
賀洲是跟傅硯一起長大的,小時候傅硯做錯了事,他就被禍連。
他從小跟著傅硯站軍姿,蹲馬步,動不得就五公裡長跑。
老爺子哪裡是在教育孩子,分明就是在帶兵。
所以,賀洲決定在門口等一會兒,不進去觸黴頭。
顏臻規矩地坐在沙發上,不敢抬頭去看傅硯的臉。
看來擁有一個從部隊回來的爺爺,大家的遭遇都是一樣的。
她也是從小就被爺爺軍事化管理,站軍姿是最輕的責罰了,綁沙袋跑步才是最要命的。
見兩個人不說話,老管家不停地給老爺子使眼色。
老爺子抬手打了個哈欠,“太晚了,我該睡覺了!小四,你就一直站到顏臻原諒你,肯回這個家為止。”
顏臻:“……”這不是給他鬨仇恨嗎?
她,是真的想離婚。
然而傅老好像也是真的不想放過她。
傅老說,既然答應了故人要幫他照顧孫女,就得言而有信。
至於顏臻不喜歡傅硯怎麼辦?
老爺子的回答是沒關係,把傅硯變成顏臻喜歡的樣子就好。
哪兒不喜歡就改哪裡,堵得顏臻沒話講。
管家扶著老爺子離開後,傅硯就邁著長%e8%85%bf走向沙發,直接坐在了顏臻的身邊兒,卻沒看她。
冷聲說:“這結果,你滿意了?”
突如其來的質問,讓顏臻有些莫名其妙。
她緩緩轉頭,望著傅硯的側顏,“何出此言?”
“婚事是兩家長輩定下來的,我雖然不是軍人,但從小就被爺爺軍事化管理,我們傅家的男兒,不許離婚。”
管家扶著老爺子上樓,兩人並沒有走遠。
老爺子趴在欄杆上偷偷觀察著樓下的客廳。
他起初還擔心傅硯那榆木腦袋,不知道開竅,見他主動坐在了顏臻的身邊兒,懸著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