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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山女子傳》,講述了一位父母雙亡的少女掌門苦苦支撐天山派,期間收養了比他小五歲的徒弟,在相處的過程中漸漸對小徒弟產生了不該有的感情,在被小徒弟察覺之後,他設法逃離,並尋到了真愛的故事。

少女掌門一生未嫁,偶爾下山除魔衛道時,聽到世人稱頌她的小徒弟為英雄,豔羨小徒弟少年英姿勃發,且尋覓了真愛之音,也不過是隻能苦笑一聲,假裝不識。

故事的最後,少女掌門為救天下蒼生與魔頭同歸於儘。

小徒弟%e4%ba%b2眼看到往日恩師死在自己麵前,臨死前,她看著自己的目光中似有解%e8%84%b1笑意,忽然就痛徹心扉。

這個故事的結尾,充滿了荒誕的幽默。

小徒弟逃避半生,直到那人香消玉殞,才明白心中的愛意。

可惜,佳人已逝。

同樣是以女子為主角的故事,《天山女子傳》卻充滿了悲劇的色彩,每每聽到,都會讓人的心忍不住抽疼。

冷瀾之沒聽過《女駙馬》,卻聽過《天山女子傳》。

不過,雖然已經聽過幾次了,但每一次聽到,她卻都有新的感受。

第一次聽,她會為錯過的愛情而惋惜、心痛。

第二次聽,她滿心憤懣,不知在心中罵了多少句“渣男”。

後來,卻隻是單純地心疼少女掌門。

雖然已經聽過很多次,但冷瀾之並不覺得厭煩,依舊聽得津津有味。

顧湛見她喜歡,便也認真聆聽了起來。

忽然,一道不善的聲音響起:“這講的什麼破故事?不會講就滾下來,讓海棠班上!”

囂張的男聲不但打斷了說書先生的精彩演繹,也讓嘈雜的一樓大廳安靜了下來。

眾人循聲看去,隻見一個穿著青色錦衣華服的青年進了大廳,青年身邊跟著一位姑娘。

姑娘柳葉彎眉,長相清麗,一雙霧蒙蒙的眼睛我見猶憐。

她扯了錦衣青年一下:“郡王爺,算了吧。”

青年一臉寵溺道:“雨兒,我答應你了要讓你聽到《女駙馬》,就一定會讓你聽上。”

他神情倨傲,泄露出滿身的王霸之氣。

說書先生手足無措地站在台上,便是隔著老遠,冷瀾之也能看出他的顫唞。

掌櫃的小跑著上前,陪笑道:“郡王爺,海棠班每日隻在早中晚三個時段各表演一場,中午場已經唱完了,隻剩下了晚上場,小人定會早早給您留好座兒!”

容西郡王冷笑一聲:“一個破戲班子而已,爺肯捧他們的場是他們的福氣!馬上讓他們滾上來,”

喜兒姑娘雖麵露不忍之色,卻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對說書先生和掌櫃的投去了歉意的眼神。

掌櫃的為難不已。

海棠班雖然隻是一個戲班子,但他們的班主和酒樓掌櫃關係匪淺。

可眼前的郡王爺又不能得罪……

冷瀾之看著容西郡王囂張的模樣,隻覺得厭煩不已。

她如今偶爾還能夢到一些上輩子的事情,不過她夢的很雜,有些夢的主角也不是她自己。

猶記得在一場夢裡,盛京的百姓因為京中權貴欺人,而怨聲載道,苦不堪言。

她在夢裡沒有看到受害者,卻真切地感受到了壓抑與恐懼。

百姓們終日惶惶。

而罪魁禍首,就是這些肆意妄為的權貴們。

她希望盛國可以長治久安,山河萬歲,自然不可能讓這些蛀蟲蠶食了盛國剛剛打好的根基。

容西郡王見掌櫃的隻是一臉為難,並不動作,怒了:“混賬,你有幾個腦袋,竟然連本郡王的命令都敢違抗?”

冷瀾之推開了窗戶,麵無表情地看著容西郡王:“冷飛,你活不到今天晚上了嗎?”

第296章 這盛世如你所願

容西郡王是冷氏宗%e4%ba%b2,他的爺爺與先帝是%e4%ba%b2兄弟,雖沒有立下多大功績,卻也憑著血脈得了禮%e4%ba%b2王的封賜。

作為老禮%e4%ba%b2王的嫡長孫,容西郡王從小就調皮搗蛋。

老禮%e4%ba%b2王在世的時候對他諸多約束,他尚且還能收斂一二,不敢做的太過。

老禮%e4%ba%b2王過世後,當時的世子妃成了禮%e4%ba%b2王妃,將容西郡王縱的無法無天,於是他便越來越放肆。

冷飛乍一聽有人直呼自己的名字,頓時眉毛倒豎:“混賬東西,你吃了幾個狗膽子,竟敢直呼本郡王的名諱!”

酒樓內,所有人都替那大膽發聲的女子捏了一把冷汗。

容西郡王憤怒抬頭,卻在看到窗戶後的人的臉的時候,麵色一變:“公……阿姐?”

他立馬討饒:“阿姐,我不知道是你,才不小心說錯了話,你彆跟我一般見識。”

說著,他兩手開弓,給了自己幾嘴巴。

“阿姐,我擾了你的興致,請你吃飯賠罪!”

說話間,他興衝衝地就要上樓。

完全沒把剛才的事兒放在心上。

冷瀾之皺眉:“不必了,你嚇到的又不是我。”

容西郡王眼珠子一轉,倒是能屈能伸,立馬向那說書先生躬身道歉:“本郡王剛剛喝了點酒,酒意上頭才做出了荒唐事,先生莫怪!”

說書先生哪裡敢怪他?

隻能連忙推說沒關係。

容西郡王看向冷瀾之:“堂姐,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讓我表示表示吧,不然我心裡不安呐!”

他慣會插科打諢,每次犯了錯都能用這種方法逃過去。

即便逃不過,也能減輕懲罰。

眼下還沒鑄成大錯,冷瀾之自然不會苛責她,但顧湛在這裡,她也不會讓他上來:“改日吧。”

被容西郡王這麼一弄,冷瀾之也沒了胃口,但有顧湛不時用公筷給她布菜,還都是在她口味上的菜,她竟也吃完了一碗飯。

專心吃飯的冷瀾之自然沒有發現,在容西郡王離開禦香樓時,身旁的男子投去了冰冷的視線。

冷瀾之回府後不久,管家便遞來了拜帖,容西郡王明日想要上門拜訪。

然而到了第二天,他又派了人來告罪,說是他臨時有事,今日不方便,改日再登門賠罪。

冷瀾之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左右她離開禦香樓的時候已經將那說書先生聘下了,讓對方每隔五日來公主府說書一次,即便她不在,也能讓府裡的人解解悶兒。

有她庇護著,冷飛再怎麼混不吝,也不敢對說書先生下手。

當天傍晚,流紗神秘兮兮地說道:“公主,容西郡王被打了!”

彼時,冷瀾之正在思索如何請席大家出山,聽到這話,她愣了一下:“怎麼回事?”

冷飛雖然混不吝,經常做一些讓人牙癢癢的事情,但京中敢對他動手的人不多。

即便是那幾個敢動手的,沒必要也不會招惹這家夥。

畢竟禮%e4%ba%b2王妃是出了名的護短,揍冷飛區區一個郡王不要緊,可揍了他,他身後的禮%e4%ba%b2王必定會出手。

是以,即便是朝中的幾個皇子王爺,頂多也就是罵他幾句,不會跟他動真格。

敢在京中動他,而且真的動成功了,那人的本事倒是和膽子一樣大。

冷瀾之在心裡過了一遍可疑的人,不知怎麼的,突然想起了顧湛偶爾清澈溫柔的眉眼。

流紗不知道公主心中所想,還在嘰嘰喳喳地說著:“聽說是他昨兒個去花街,還沒到地方呢,就被人在巷子裡敲了悶棍。他在巷子裡暈到了中午才被路過的人發現,當即報了官,就連京兆府尹都驚動了。”

“聽說,容西郡王可慘了,整張臉都被打成了豬頭,還缺了兩顆門牙。”

被打成這個樣子,可不就沒法兒過來賠罪了麼。

“府尹大人將周圍的所有店鋪和可疑的人都排查了一遍,也排查了和容西郡王有過節的人,這些人都有不在場證明,現場也沒發現有用的線索。”

冷瀾之覺得有些驚奇:“沒有目擊證人嗎?而且,他出行的話,應該會帶護衛吧?”

流紗道:“帶了是帶了,不過當時容西郡王是追著一個妙齡女子出去的,不讓那些護衛跟著,所以事發的時候,這些人全都不在場。”

冷瀾之:“……”

須臾,她冷冷吐出一句:“活該。”

流紗問道:“那,奴婢去準備探病的禮品?”

冷瀾之淡漠道:“讓府醫開些補腎的藥,給他送過去。”⊙思⊙兔⊙網⊙

流紗:“……”

公主什麼時候這麼……幽默了?

雖然心裡覺得怪怪的,但又有種暗爽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容西郡王不帶護衛追著妙齡女子過去,他的心思一目了然。

如此人渣,就該敲打。

冷瀾之拿起毛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不多時,林維揚來了,彙報學堂的操辦進度。

公主府出錢出力,又有林維揚監工,約瑟夫學堂建的很快,不過幾日便有了雛形,再過個把月就能完工。

不過完工之後無法住人,還得等一段時間才行。

學堂占地百畝,除了教授詩書的學堂,還有禮樂堂和專門學習射禮的教場和馬場。

這些也得好好規整一番。

冷瀾之在心中估算了一下費用,忍不住歎了口氣。

學堂還沒建成,就至少需要支出上萬兩。

等到學堂建成,添置桌椅板凳和其它物件,尤其是琴、笛子、簫等物件,購買馬%e5%b1%81,又是一筆巨款。

若是不做出一番成績,不但是對不起百姓們的期待,也對不起她花費的這些銀子。

她隻是粗略地估算了一下,就心驚不已:“果然,光靠鉛筆一項,不足以支撐學堂的費用。”

不過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儘快將席大家請過來。

隻有請動席大家出山,那些成名已久卻眼高於頂的文人們,才肯來學堂授業。

“林維揚,擬個請柬,邀請天下文人來參加文曲宴。”

在冷瀾之儘心儘力操辦學堂的時候,海棠班的名聲則是因為容西郡王的操作而日漸響亮。

禦香樓每日客似雲來,有要將酒樓擠爆的趨勢。

太多的客人擠在一處,造成的結果便是險些出現踩踏事件。

禦香樓頂樓的某個房間裡,微微敞開的縫隙中露出了一雙眼睛。

“雯雯,這盛世如你所願。”

“你放心,我會為你報仇的。”

溫柔的呢喃,卻滲著令人心驚的殺意。

第297章 我真的要娶那個又老又醜的女人嗎

冷瀾之要舉辦文曲宴,流紗等心腹自然早早地就要忙碌起來。

文曲宴的地點不在公主府,而是在城外的秀蘭莊。

那是冷瀾之的私人莊園,正值初春,大地還在沉睡,可莊園裡已經開滿了各種顏色的鮮花。

流紗身為公主府的一等侍女,除了負責照顧冷瀾之外,也會幫忙處理一些事情。

冷瀾之負責製定大致的布局方向,剩下的交給底下的人就可以。

這日,流紗剛剛吩咐下去如何裝點莊園,負責管理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