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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

“你明知道沒有證據,竟然還敢把鍋扣到伽羅的頭上?有你這樣當哥哥的嗎?”皇後氣的腦仁兒疼。

不明白她原本那麼仁愛理智的兒子,怎麼變成了這副樣子。

眼見太子還要說什麼,皇後擺了擺手:“行了,刺客的事情大理寺已經介入了,你就不要管了。在沒有證據之前,你若是再敢胡亂攀咬伽羅,休怪本宮對你不客氣!”

太子心中有些不服氣,但看著皇後憤怒的麵容,終究是沒敢在說什麼。

冷瀾之這才淡淡道:“母後,兒臣受些委屈倒是不要緊,兒臣隻是擔心皇嫂。”

皇後神色一凝。

這也是她把太子叫回來的原因。

世間女子,哪個不期待能得到夫君一心一意的愛?

若是一開始就沒有得到的話,或許就不會心存期待。

沒有期待,就不會失望。

可太子妃得到了。

整整十年。

一國儲君整整十年的專一感情,哪個女子能不沉淪?

可如今,太子竟然喜歡上了彆人,還在太子妃懷孕期間和對方弄出了孩子。

很難想象,若是太子妃知道了這件事,會是什麼反應。

太子不悅地看了冷瀾之一眼:“你彆在這裡挑撥離間,本宮和太子妃的感情好著呢,太子妃也並非心%e8%83%b8狹隘之人,她一早就勸說本宮多納幾個妾氏。”

“如今,本宮不過是如了她的願罷了,她隻會覺得開心。”

“不要把所有的女人都想得跟你一樣小肚%e9%b8%a1腸。”

冷瀾之眼眸一寒,皇後也怒了:“冷瀾鈺,你給本宮住口!伽羅是你妹妹,不是你的仇人,她所說的那些也是為了太子妃肚子裡的孩子著想,說到底還不是為了你?你至於這麼夾槍帶棒嗎?”

太子縮了縮脖子:“她若是真的關心我,就不該拿太子妃要挾我。”

見皇後又想摔杯子,他終於還是閉了嘴。

皇後疲憊地歎了口氣,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喊著兄妹二人的目的:“近來你們兄妹兩次爭吵,都有秋雯雯的影子,本宮很難不懷疑她的目的。”

“這次你們竟然險些動刀槍,真是不怕被外人看了笑話。”

“母後,雯雯心地善良,若非有人想要害她,她也不會……”

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便被皇後一記冷眼製止了。

皇後冷漠道:“過去的事情本宮暫且不追究了,你回去告訴她,讓她孩子生下來之前安分一些,彆以為懷了儲君的孩子就能作妖。若是她再敢亂來……”

她麵無表情道:“本宮不缺一個賤民生的後代。”

“母後!”太子震驚又憤怒。

“行了,你退下去吧。”

不想再聽這個糟心兒子說什麼,皇後擺了擺手。

太子心不甘情不願地退了下去。

“伽羅,那個秋雯雯,你怎麼看?”

皇後塗著大紅色丹蔻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鳳眸微眯。

“兒臣懷疑,她是越王的人。”

皇後有些驚訝:“越王?”

她還以為是秦王。

冷瀾之點點頭,能明白母後的驚訝。

畢竟如果不是她有預知夢,可能也會以為最近的種種都是秦王的陰謀。

“兒臣與那秋雯雯結仇的時候,秦王已經回了封地,他們沒有相識的機會。而且,兒臣查看過秋家的賄賂名單,也沒有秦王的黨羽。”

這說明,秋雯雯被秦王救下並且收買的可能性,很小。

當然,她並沒有完全排除這種可能。

皇後有些頭疼:“那個女人肚子裡的孩子……”

畢竟是她的%e4%ba%b2孫子/孫女,雖然她說的狠心絕情,但在太子子嗣單薄的情況下,她還是很稀罕這個孩子的。

可,這樣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所生的孩子,她也擔心日後會變成小白眼狼。

冷瀾之還沒惡毒到要對一個尚未出世的孩子動手的地步。

再說,就算她想動手,父皇和母後也不可能同意。

“靜觀其變吧。”

又補充道:“皇嫂那裡,再多派些可靠的人手吧,一定要確保皇嫂肚子裡的孩子能順利降生。”

“隻能如此了。”皇後歎了口氣。

她也不明白為何,自己派了幾個殺手出去,結果人沒殺了,還弄回來了個孫子/孫女回來。

離開棲鳳宮後,冷瀾之去了一趟景崇殿。

隔著老遠,她便看到了坐在窗邊默默垂淚的太子妃。

上前的腳步一頓,冷瀾之喪失了過去安慰的勇氣。

怎麼安慰呢?

難道她要說,男人都是這個樣子的,何況太子是儲君,嫂嫂你習慣就好了?

這話連她自己都安慰不了。

想到前世今生的種種對比,她心中戚戚,對於愛情的渴望瞬間煙消雲散。

駐足良久,冷瀾之忽然轉身:“打探一下,越王這幾日的行蹤。”

流紗一愣,但還是應了下來。

第267章 你的身份不夠格

大年三十。

家家戶戶都很熱鬨。

馬車走在街道上,到處都能看到忙碌著貼春聯的身影。

大街上的攤販已經很少了,即便還有人堅持在今日出攤,下午也會收工回家,與家人一起迎接新年的到來。

隻有無所事事或者積極鑽營的人,才會放棄這難得的團圓時刻,選擇在外麵從事一些特殊的活動。

城東,圍獵場。

這是貴族們最喜歡的遊玩場所之一,即便今日是年三十,也擋不住許多人遊玩的熱情。

“公主,到了。”

冷瀾之在流紗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問道:“他來了?”

流紗點頭:“來了。”

這家圍獵場主要從事兩種活動,一是賽馬,二是狩獵。

賽馬的規則自是不用多說,圍獵場負責挑選幾匹膘肥體壯的馬兒,將它們放入賽道之中,觀看的人可以下注,若是所買的號碼拔得了頭籌,便可以贏走獎金。

至於狩獵,也是字麵的意思。

有興趣的人可以購買入場資格成為獵人,圍獵場會在圍獵的區域內投放入獵物,獵人可以自己準備弓箭,也可以使用圍獵場提供的弓箭,所射中的獵物,都可以直接帶走。

值得一提的是,有些獵人會選擇帶獵犬進來,這也是圍獵場允許的。

畢竟,有些獵人就喜歡看獵犬撕咬獵物,覺得這個過程比自己直接用弓箭射中獵物還要爽。

冷瀾之在嫁入平南侯府之前,曾經跟著太子和慕容真來過幾次,不過她對這種血腥的活動興趣不大,是以,大多時候都隻是看,並不參與狩獵。

可今日……

狩獵場內,忽然響起了歡呼聲。

冷瀾之神色一動,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但隔著一道圍牆,她什麼都看不見。

負責引路的人解釋道:“客人,這是咱們的貴客射中了獵物。”

冷瀾之挑眉:“敢來圍獵場的,大都是手上有真功夫的,射中個把獵物不是尋常事?”〓思〓兔〓在〓線〓閱〓讀〓

引路小廝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不知道冷瀾之的身份,見她是個女子,又問出如此托大的問題,眼神頓時變得有些奇怪。

隻是冷瀾之雖然是微服出行,卻沒有像在天海城那般低調,她身上的秀麗坊的裙子特色明顯,發髻上的金簪和步搖雖不如何奢華,卻也是肉眼可見的低調貴氣。

何況她還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拿出了一百兩的貴賓級入場費。

小廝不敢表露情緒,但話語中還是多少帶了些輕視:“這位客人有所不知,如果隻是普通地射中獵物,周圍的客人自然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忽然,他目光灼灼道:“不過,這位客人可不一樣!他身份高貴,箭術高超,例無虛發。在您來之前,他已經連續射中二十多隻獵物了,是今日當之無愧的魁首。”

冷瀾之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哦?這麼厲害?”

“那是自然!”小廝的臉上露出了狂熱的崇拜之色:“那可是越王爺!能不厲害嗎?”

冷瀾之眸中劃過了一抹精光:“越王爺?我怎麼不知道他的箭術好?”

莫說是過去的騎射課上,越王從未表現出過多高超的箭術;便是他成年之後的許多次皇家圍獵,他的成績也不算出眾,不但是被秦王狠狠踩在腳下,便是一些以不學無術聞名的紈絝,也能在獵物的數量和質量上碾壓他。

小廝的眼神越發輕蔑:“這位姑娘,恕小人說句不中聽的話,雖然你的出身可能是不錯,但跟越王爺比起來,卻是差得遠了。”

“越王爺的箭術好不好的,你上哪裡去得知?”

流紗蹙眉:“放……”肆。

冷瀾之擺擺手,製止了流紗的冷喝。

小二還以為流紗說的是另一個粗鄙的詞,眼神裡越發輕蔑鄙夷。

他以為冷瀾之就是個小門小戶出身的女子,花大價錢來他們圍獵場是來“狩獵人”的。

他們圍獵場有不少這樣的女子,通常都是一些有些出身,卻又不算頂級好的,這樣的女子給頂級富貴的人家當正妻是沒有指望了,但當個妾氏什麼的,卻是綽綽有餘。

尤其是一國王爺的妾氏,誰能說得準這個“妾”將來會不會變成“妃”?

甚至是那個至高無上的後位寶座,也不是不能肖想一下。

冷瀾之又問:“越王爺這段時間經常來嗎?”

“也不算經常來吧。”小二見她追問越王的事情,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十天半個月的來一趟,每來一趟,他的箭術都會更加精進一些。”

冷瀾之眸中劃過了深思之色。

說話間,幾人已經越過了拱門,進入了碩大的圍獵場中。

冬日的圍獵場,地麵是草木的枯黃色,不過仔細看去就會發現,枯黃之中夾雜著一絲新綠。

幾百米開外的地方,幾匹高頭大馬奔騰著,偶爾會有箭矢從馬背上射出,地上的兔子被嚇得四下逃竄,卻還是有不少兔子逃不過被射中的命運。

每當有兔子被射中,原處圍觀的人便會熱情鼓掌。

小廝道:“姑娘,觀景台在這邊,請吧。”

圍獵場分為三個部分,其中圍獵場的占地麵積最大,放眼望去看不到頭。

拱門不遠的地方矗立著一座高台,便是小二口中的觀景台,專門供不下場的客人休息和欣賞正在狩獵的獵人們的英姿。

拱門右側則是有一個馬棚,馬棚裡裡有不少高頭大馬,可以對外出租給客人。

一些喜歡騎射又沒有騎馬來的客人,會選擇圍獵場的馬兒當做坐騎。

冷瀾之直奔馬棚而去。

小廝以為她走錯了:“姑娘,觀景台在這邊。”

流紗再也忍不住了:“瞎了你的狗眼,我家小姐是來狩獵的!”

冷瀾之很快就挑中了一匹馬。

她翻身上馬,流紗則是拆開了從進門開始就抱著的大包裹,露出了鑲嵌著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