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柬?”

“公主是想否認嗎?”沈逸之的眼睛盯著她,不肯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點表情,迫切地想要找到她還愛著自己的可能。

冷瀾之被他盯得直皺眉:“沈逸之,你的腦子呢?”

沈逸之來之前就猜到了她可能會不承認,因此並不介意她這頗有侮辱性意味的言語:“公主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你比我更了解皇後娘娘,更清楚她不是喜歡假公濟私的人。

所以,皇後娘娘不可能不給我娘發請柬,唯一的可能就是,請柬是被你攔下來的。”

“你想逼我跪在你的腳下,想逼我臣服!”

冷瀾之揉了揉眉心:“你想象力這麼好,不去寫話本真是可惜了。”

她抬眸,毫不掩飾眸中的厭惡:“本宮聽到你的名字都會覺得反胃,根本不會去關注你的消息。至於請柬……”

她嗤了一聲:“沒有的東西,本宮怎麼攔?”

沈逸之還想說什麼。

冷瀾之卻是不想再聽她廢話,直接讓人將他架到一邊,她頭也不回地進了府。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對兩個府衛道:“傳下去,公主府方圓百米之內,沈逸之與狗不得靠近。但凡是靠近的,都當成瘋狗處理了。”

第117章 為什麼回到原點了?

兩個府衛趕忙應聲稱是。

沈逸之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流紗原本是打算跟著冷瀾之進府的,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了什麼,又折了回來,一臉鄙夷地看著沈逸之:“公主說沈世子沒腦子,其實還是給你留麵子了。

依我看啊,你不是沒腦子,你是太蠢了!連今年的賞花會主題是什麼都不知道就敢來公主府鬨事!真不知道你當年的才子之名到底是怎麼得的?難道說,當年那些跟你同一屆的同窗們,都太蠢了?”

沈逸之:“……”

麵容有一瞬間的扭曲,若非他向來自製力極好,這會兒就要出手教訓這個目中無人的賤丫頭了。

流紗哼了一聲,轉身去追公主。

兩個府衛則是提著棍子走了過來:“沈世子,你是自己走呢?還是讓我們趕你走?”

沈逸之:“……”

好!

很好!

這些個狗仗人勢的東西!

有朝一日他得了勢,定要讓這些家夥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還有冷!瀾!之!

你最好祈禱你永遠都是金尊玉貴的公主,永遠能坐在那個位置上,千萬彆掉下來。

否則……

嗬!

能坐上太子之位的,不一定能當皇帝。

之前有人向他拋出了橄欖枝,他卻一直在猶豫。

如今看來,他是瘋了才會對冷瀾之,對太子抱有期待。

他們不仁,就彆怪他不義了!

突然,他聽到身後傳來了棍棒撕裂空氣的破風聲。

沈逸之回到家的時候,身上沒有一片衣角是乾淨的。

隻要想到他在公主府外的遭遇,他就想要吐血。

那些個狗奴才!

他們是怎麼敢的啊!?

他們竟然……敢打他!

還說什麼,“公主有令,所以多有得罪”!

知道是在得罪他,還敢動手!?

“一群捧高踩低的小人!小人!”

沈逸之兩眼通紅。

他仿佛又回到了小的時候。

那時候爺爺剛過世,所有人都覺得平南侯府完了,對他這個小世子也相當不客氣。

在書院裡,一群身份不如他的家夥聯合起來欺負他,將他的尊嚴扔到了地上狠狠踩!

他經營了這麼多年,原本已經擺%e8%84%b1了當年的窘境,那些個看不起他的家夥每次見到他,不管心裡樂意不樂意,都會樂嗬嗬地喊一聲——駙馬。

為什麼又回到原點了呢?

他當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和冷瀾之分開了,他現在不是駙馬了。

他不明白的是,他明明安排的那麼妥善,戲也演的足夠好,為何冷瀾之會發現端倪?

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錯?

趙氏一直在等著自家兒子回來。

經過一段時間的冷卻之後,她已經不太擔心兒子會受傷害了。

他對沈逸之總有一股眉之自信,覺得自家兒子無所不能。

雖然公主已經休了他,但難保公主不會對他留有舊情?或者,重新愛上他?

所以,她就隻需要好好地等著兒子把請柬送回來。

最好是,能夠直接把公主給哄回來!

她真是受夠了那個小家子氣的俞婉兒。

一天天的除了氣她和對兒子裝可憐外,沒有半點可取之處!

不像公主,就隻是每天坐在錦繡閣喝喝茶、看看書、彈彈琴,就沒有人敢落她的麵子。

終於下人來報,說世子回來了。

趙氏趕忙迎了出去,然後就愣住了。

“逸之?這是怎麼回事?”

隻見沈逸之月白色的衣袍上到處都是臟汙,那一條一條的,像是被什麼棍狀的東西打出來的。

沈逸之自然不會把自己在公主府我的丟人經曆說出來,冷聲問道:“娘,皇後娘娘舉辦的,究竟是什麼宴?”

趙氏不明白兒子為何如此冷淡:“賞花宴啊。”

“隻是賞花宴嗎?”

流紗說的那些話指向性太強了,他不得不多想。

趙氏一臉莫名:“不是賞花宴還是能是什麼?”她終於對被兒子質問的事實感到不爽了:“你什麼意思啊沈逸之?我是你娘,現在是連你都要對我不敬了是嗎?”

沈逸之的滿腔怒火頓時就凝滯在了%e8%83%b8口,一口怒氣不上不下的,十分難受。

他有預感,他娘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沒有說。

而他因為不知情而氣衝衝地跑去找冷瀾之討公道,最後公道沒有討到,反倒是被折辱了一通。

結果,不等他把火氣發泄出來,他娘就先哭鬨了起來,他的一口氣反倒是發泄不出來了。

最後,他還得強忍著憋屈和鬱悶,好聲好氣地認錯,並保證不會有下次了,趙氏這才停止了哭鬨。

沈逸之心累地離開了新月苑。

不多時,趙氏身邊的一個嬤嬤跑了出來,恭敬道:“世子,關於賞花宴的事情,奴婢倒是知道一些。”

沈逸之扭頭看她。

第118章 攤上你,他們倒了八輩子黴

嬤嬤道:“奴婢隱約聽到幾位夫人在討論,好像今年的賞花宴的主題是詠菊,並且,宮裡又多了兩位成年的皇子,所以名為賞花宴,但其實是變相的想%e4%ba%b2眼,是給那兩位皇子挑選妃子的。”

沈逸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皇後不給他娘請柬,還真沒毛病。

畢竟,他們平南侯府可沒有適齡的姑娘可以配給皇子。

而且,即便不是變相的想%e4%ba%b2眼,而是正兒八經的詠菊宴,請他娘去了也不合適。

他娘連背詩都背不下來,更彆提現場作詩。

所以嚴格說起來,皇後娘娘其實這還是為了他娘著想。

難怪冷瀾之擺出那副問心無愧的表情,也難怪流紗罵他蠢。

他還真的蠢,竟然沒有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就貿貿然跑去處討公道。

他沉下了臉:“怎麼不早說?”

要是早知道了詠菊宴是相%e4%ba%b2宴,他根本就不會丟這麼大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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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嬤嬤一臉委屈:“奴婢沒能跟著進入宴會廳,一直在外麵守著,還是幾位夫人出門的時候正在討論此事,奴婢好奇地聽了一下,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的。”

沈逸之:“……”

這一日,沈逸之因為自家沒有墨水的老娘去找公主討要請柬的消息傳遍了盛京的貴族圈子。

不少貴族把這件事當成了樂子說給底下的人聽。

恰好,杜老板最近巴結上了丞相府的一位庶出公子,聽那公子興致勃勃地談論此事,有些好奇地問道:“這位前駙馬究竟是何許人也?”

“噢。”相府的公子淡淡道:“你知道平南侯府吧?咱們的前駙馬,正是平南侯府的世子。”

杜老板:“……”

平南侯府?

有點耳熟。

突然,他瞪大了眼睛。

***

冷瀾之聽著手下的人的稟報,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再次見到沈逸之,她除了滿心的煩躁厭惡以外,就隻有一種情緒——疑惑。

沈逸之的%e8%85%bf分明已經被隱晦地廢掉了。

宮裡的侍衛行刑,可都是很有手段的。

隻要他們控製得當,一百板子下來,在能夠保證受刑的人不死的前提下,還能精準地控製受刑之人的傷勢。

當初李總管分明來她麵前賣過好,說駙馬這次就算能保住性命,也絕對不能再活蹦亂跳。

聽那意思,分明就是父皇有意要廢掉沈逸之的雙%e8%85%bf,那麼按理說,那雙%e8%85%bf不可能保得住。

莫非,沈逸之的手已經伸到了宮裡,行刑的人放了水?

看來,她得提醒父皇,加強宮中的戒備才行。

天氣越來越冷了,京中的人都忍不住穿上了冬衣。就連最年輕力壯的青年,也將自己埋在了厚重的棉衣裡。

隨著降溫,城中開始有被凍死的乞丐出現。

奢華的車輦緩緩行駛在行人稀少的大道上,冷瀾之將一本賬本放進了木盒裡收好。

這是林維揚讓人送回來的賬本,裡麵記錄了他這些時日的花銷。

隨著賬本一起送進公主府的,還有一封介紹天海城如今的情況的信。

天海城因為地處南方的原因,這會兒的天氣還是非常炎熱的,北方已經入秋、甚至是入冬了,那邊卻是連秋風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林維揚的信裡用了一大半的篇幅來描寫天海城的景物有多美麗,氣候有多怡人——雖炎熱,下雨天也多。

每次下完雨,天氣都會涼爽上兩三天。

整體下來,倒也不算太熱,相反,氣溫還非常舒服。

他沒有一個字是直接質疑冷瀾之的決定的,但字裡行間卻都是懷疑。

冷瀾之無奈失笑,卻沒有辦法解釋什麼。

她記得前世的這一年,天海城遭遇了百年難得一遇的降溫,降溫的第三天便天降大雪。

天海城由於常年氣候溫熱的原因,百姓的家中並不會備著冬衣,甚至就連棉被都沒有。

降溫又是在晚上出現的,所以降溫的當日,城中凍死了不少百姓。

那位貪婪的天海郡郡守,因為擔心上麵降罪,竟然將選擇了隱瞞災情不報。

而冷瀾之那時又沒有心思管封地的事情,這件事竟是被捂了三年。

直到十年後,那位天海郡郡守升官來到了盛京,天海城某戶被他害死的人家的幸存者上京報仇,並將此時鬨大,才揭開了那場悲涼荒誕的災難的黑幕。

而那個時候,冷瀾之已經被毒的神誌不太清醒了。

她之所以會知道這件事,還要“多虧”了沈臨安。

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