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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有貓膩!

隻要想到冷瀾之正在和那個男人耳鬢廝磨,沈逸之便又是惡心又是憤怒。

***

冷瀾之深夜造訪太子府,太子妃十分驚訝。

驚訝之餘,倒也沒有失了禮數。

彼時,她正打算喝點湯填填肚子,因為她在宮中根本沒吃多少東西。

聽到冷瀾之來了,她隻能先放下了湯碗。

冷瀾之想了一路,要如何開口才不會顯得突兀。

畢竟,太子妃十年都未能懷孕,近來也沒有察覺到懷孕的征兆,否則不可能對懷孕的事情毫無所覺。

隻是思來想去都沒有好的切入點,隻能以商議在宮中發生的事情為由留了下來。

太子妃嫂嫂也早已得到了消息,知道自家夫君險些著了道兒,她又是慶幸又是憤怒:“太子寬仁,從未虧待過幾個弟弟,秦王他竟算計到了太子的頭上,著實可惡!”

冷瀾之淡淡道:“三哥也算是自食惡果,幾日後便要回封地,暫時掀不起什麼浪花。隻是,這宮裡的人得查一查了。”

太子妃點頭:“此事我已有計較,那些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太子這些年從未苛待過他們,他們竟然幫著秦王算計太子,屆時有一個算一個,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冷瀾之的視線掃過太子妃平坦的小腹,突然道:“嫂嫂,今日在宴席上我沒吃飽,能不能蹭個飯?”

太子妃:“?”

公主府似乎離得不遠?

第99章 站住!

雖然太子妃覺得冷瀾之的蹭飯要求有些奇怪,不過一想到這兩日探聽到的公主府的糟心事,她便自認為理解了這位小姑子。

府裡有那麼個糟心玩意兒,換做是她吃飯也不會覺得香,便笑道:“正好我命人煮了點湯。”

冷瀾之看了桌子上的%e9%b8%a1湯一眼,道:“湯水哪裡能填飽肚子?”

太子妃無奈,隻得讓冷瀾之自己點菜,她則是打算喝完那碗湯。

冷瀾之搶過了湯碗:“光喝湯頂什麼用?一會兒就餓了,嫂嫂等會兒還是跟我一起吃吧。”

太子妃:“……”

看來小姑子受的刺激不小,如此唐突的話都說得出來。

她越發憐惜,便沒有反對。

於是冷瀾之點了一桌葷菜。

太子妃的笑容一僵了。

她飲食清淡,%e9%b8%a1湯對她來說都算是有些油膩的東西了,小姑子點的這些菜,她光是看著就有些想吐。

某個字眼不能去想,越想她就越反胃。

終於,她再也忍不住,以手帕捂著口鼻小跑出了房間,到外麵的走廊上乾嘔了起來。

冷瀾之反而鬆了口氣,對一乾看呆了的太子府下人命令道:“傻愣著乾什麼?快去請禦醫!”

頓了一下,補充道:“算了,讓流紗去吧,請蔣禦醫過來。”

蔣禦醫是專門負責給冷瀾之看病的禦醫,便是冷瀾之嫁了人,也還是習慣了讓蔣禦醫看病。

蔣禦醫的醫術十分精湛。

最重要的是,她信不過專門負責太子府的胡禦醫。

太子妃止住吐進屋的時候,流紗已經去請禦醫了。

太子妃覺得小姑子有些小題大做,但對方也是為了自己好,她便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看著一桌子的重油葷腥的菜色,她胃裡又開始翻湧了起來。

不多時,蔣禦醫便來了。

一番細細的把脈診治與詢問後,蔣禦醫輕撫著灰白的胡須道:“恭喜太子妃,是喜脈!已有兩月餘。”

太子妃猛然僵直了身體。

在人生不抱希望了的時候,驚喜卻陡然砸了下來,將她砸的回不過神。

她茫然無措地看向冷瀾之,此時此刻,小姑子是她唯一能依賴的人:“伽羅,這是真的嗎?”

冷瀾之輕笑道:“嫂嫂若是信不過蔣禦醫,可以多請幾個禦醫過來會診。不過蔣禦醫醫術高超,我想應該不會有錯的。”

話是這麼說,但為了安太子妃的心,也是為了杜絕某些人從中作梗的可能,冷瀾之還是命人找來了更多的禦醫。

十來個禦醫聯合會診,便是有心人想要欺上瞞下也沒有機會了。

果然,十來個禦醫一一診脈過後,都得出了相同的結論——太子妃的確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隻是,她身體不好,胎像不太穩,需要靜養,且不能勞心傷神,更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在禦醫們圍著太子妃轉的時候,冷瀾之讓蔣禦醫查看了一下那碗%e9%b8%a1湯,但沒有查出問題。

冷瀾之暗忖,是她太過緊張了嗎?

不多時,太子聞訊趕了回來,還帶來了李總管和皇帝、皇後的賞賜。

太子喜形於色,太子妃窩在他的懷裡,滿臉嬌羞。

冷瀾之看著這溫馨的一幕,微微鬆了口氣。

真好。

雖然她的婚姻一地%e9%b8%a1毛,但能夠守護好兄長與嫂子,也不枉她重新走這一遭。

禦醫走後,太子妃拉著冷瀾之的手:“伽羅,今日多虧了你,若非你堅持找來禦醫,我這粗心大意的性子,還不知道要等到何時才能察覺出這孩子的存在。”

冷瀾之真心為嫂嫂、為這個孩子感到高興:“不管我找不找到來禦醫,這個孩子都在。”

太子妃還欲追問什麼。

她總覺得,冷瀾之今日弄得這一出不像是誤打誤撞,反而是在有意引導。

冷瀾之看出她眸中的疑惑,不給她追問的機會:“嫂嫂,時間不早了,禦醫說你必須要保持良好的作息,我便不打擾了。”

太子妃看了一眼天色,挽留道:“已經醜時了,你這會兒回去,還得折騰一會兒才能休息,不如就留下來吧。”

她摸了摸平坦的小腹,笑的一臉羞澀:“我這會兒總覺得有點兒不真實,明日你陪陪我,我這心裡才能踏實。”

索性回去也沒什麼事,休夫的計劃要明日才會進行,她便沒有拒絕,宿在了太子府。

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早起床,冷瀾之陪著太子妃用了早膳,估摸著等會兒會有客上門,她不厭其煩地叮囑了太子妃好幾次要保重身體,同時也要防範有心人動手,見太子妃每次都態度良好地記下來,便告辭回去了。

隻要嫂嫂這一胎能生下來,接下來一段時間內兄長這位子就不愁坐不穩了。

若是能誕下男嬰自然是最好,有了男嬰,那幫言官便無法再以後繼無人為借口逼父皇改立太子,以及逼兄長納妾。

至於日後兄長登基會不會被逼迫著選秀納妃……那是以後才該操心的事情。

想到今日要做的事情,她精神一肅,因為睡眠時間太短而導致的頭疼都消散了不少。

“流紗,俞氏的臉如何了?”

流紗道:“已經用上好的療傷藥料理著了,昨日我們出門的時候傷口都結了痂,就是還有點兒腫,這會兒估計腫也消了。”

雖然看著還有點嚇人,但比起那日血肉模糊的臉已經好多了。

能看得出,是被人精心照料過的。

隻是,那張臉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完好如初了。

馬車緩緩前行,快要到公主府外的時候,車夫忽然道:“公主,駙馬在院外等著呢。”

冷瀾之一愣,倒是沒想到他這麼早就來了。

她當初帶走俞氏,便是為了逼沈逸之上門。

今日這休夫的戲碼,總歸是要有名目才行。

隻是她沒想到他這麼沉不住氣。

她還沒有放出俞氏在公主府過得不好的消息,他就巴巴地來了。

就這麼寶貝那外室麼?

在意到名譽和他的隱忍籌謀都不要了?

冷瀾之眸中劃過嘲諷之色。

車夫問道:“公主,要停下嗎?”

冷瀾之淡淡道:“若他不擋道,便不用停。”?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彼時天色不算太早,家家戶戶吃完了早飯,該上工的不過才剛出門。

這條街很清靜,卻也不是無人經過。

偶爾路過一兩輛馬車或給某戶大戶人家送菜的商販,看到公主府外的對峙,會忍不住投來好奇的視線。

沈逸之停在了馬車前行的正路上,除非繞行,否則過不去。

車夫本想繞行,沈逸之卻開了口:“站住!”

他一開口,嚇了眾人一跳。

那聲音嘶啞難聽,宛如破敗的風車發出的嘎吱嘎吱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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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三更送上,以及,明日休夫。

彆嫌作者君囉嗦啊,但一些事情得鋪墊清楚。

某位童鞋曾經猜測過,尊貴無雙的公主會落得個落魄慘死的下場,定然跟皇權的沒落%e8%84%b1不開關係(看到那位童鞋的分析我嚇了一跳)。

確實是這麼回事。

皇權的更替、陰謀之類的,公主必須得將這些陰謀揭露出來並粉碎,否則就算她休了沈逸之,日後的結局也不會太好。

雖然她隻是一個女子,爭奪皇位的死傷大概率輪不到她,將來誰當了皇帝她都是長公主,但%e4%ba%b2哥當皇帝和彆的後妃生的哥哥當皇帝,是不一樣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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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法不責眾

馬車並未因為男子粗啞的喝止而停下,繞開那人繼續緩緩前行。

沈逸之一宿沒睡,加上身上有傷,本就頭暈腦脹的厲害,見馬車竟然不停下,他頭腦一熱便攔在了馬車前麵。

幸好車夫反應及時,才沒有釀成大禍。

流紗險些因為慣性而被甩飛,沉著臉問道:“怎麼回事?公主不是說了不停嗎?”

車夫苦大仇深地看著攔在高頭大馬下的人:“流紗姑娘,駙馬爺他突然衝到了馬下……”

冷瀾之勾勾%e5%94%87。

這人,竟是如此沉不住氣?

她並未掀開車窗的簾子,隻有淡漠的聲音傳了出去:“駙馬不在平南侯府好好養傷,怎的一大早過來了?”

沈逸之昏昏沉沉的頭腦在聽到那清越的聲音時清明了幾分,隻是一想到她徹夜未歸,清明便又被怒火衝碎:“你昨夜去哪兒了?”

並未用敬稱,語氣陰沉,一副質問的口%e5%90%bb。

“本宮去哪裡還需要向駙馬交代?”冷瀾之覺得好笑。

“冷瀾之,你夜不歸宿!”沈逸之已經繞到了馬車的一側,他盯著那紋絲不動的車廂簾子,雙眸噴火。

“你為人妻,在外留宿難道不該給我一個解釋?”

不遠處,一輛馬車款款駛來,車夫遠遠地看到公主府外的景象,扭頭對著車廂裡說了些什麼,不多時,馬車的簾子就掀開。

隻是,雖瞥見了公主府外的奇觀,那人卻也沒有膽子大到敢當街看伽羅公主的熱鬨。

隻在馬車擦身而過時恭敬喚了聲“公主”,又居高臨下地對沈逸之喊一聲“駙馬”,便讓車夫加快速度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在將公主府甩到身後的時候,車廂上的貴族隱隱聽到,那風光霽月的駙馬的質問聲:“公主,回答我!你昨夜為何夜不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