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澀澤龍彥沒有回應我熱情的招呼,他直直地盯著我:“費奧多爾君說的就是你嗎?”

我:“誰?”

澀澤龍彥:“一個好心的俄羅斯朋友。”

我:那你把好朋友的全名念一遍。

澀澤龍彥:費奧多爾·中間忘了,後麵忘了·斯基。

真是令人感動的友誼。

知道為什麼橫濱人都叫他“魔人”嗎?

不是因為他來自魔仙堡,也不是因為他是魔性之男,而是傳說中有一位熱衷於給他人to簽的夜神姓男子說:捏媽,名字不許超過七個字。

也不知道這位朋友小時候被老師罰寫名字是怎麼過過來的,沒抄吐?

“魔人費奧多爾,我聽說過他的大名。”我打量澀澤龍彥,他穿著一身白衣,“雖然不認可你們的友誼,但我相信你們之間確實存在不可告人的關係。”

“畢竟你們穿了情侶裝。”

我聽說某俄羅斯男子大夏天也堅持戴毛絨絨的白帽子,穿衣喜好偏愛白色,澀澤龍彥也喜歡白色,他們或許是以顏色結緣。

獨色幫的小把戲罷了,我在池袋見多了。

“這不是情侶裝。”澀澤龍彥認真地解釋,“是我%e4%ba%b2手設計%e4%ba%b2自剪裁的隊服。”

他認真的好像一位自製打歌服被人質疑的地下愛豆。

“我也給你準備了一件。”澀澤龍彥說。

我大驚失色:“不不不我不和你穿情侶裝,我有正經男朋友。”

他甚至連組合名都不告訴我就想拉我入夥。

“費奧多爾君說你的異能可以看到命運。”澀澤龍彥自顧自地說,“非常罕見……雖然不是我夢寐以求的異能力,但說不定也很美麗。”

“跟我走吧。”白發男人漠然地說,“整個橫濱不會有能超越我的頭腦。”

我被他的自信之語震撼了心神。

朋友,你知道嗎?當你說出“好心的俄羅斯人”這句話時,你已經失去了對你智商的解釋權。

我本該抵死不從按下快捷鍵1報警有人拐賣少女。

但,怎麼說呢……

“魔人費奧多爾能忽悠瘸的人,我也能做到。”我對自己說。

懂不懂全村最會算命的神婆的含金量?區區俄羅斯人也敢和我比江湖話術?

我可是偵探,哪裡危險往哪裡去的一級作死愛好者。

試問柯南、亂步先生,哪怕是毛利先生在這裡,會不接受他一看就充滿陰謀的邀請嗎?

絕對不會!

可不能丟偵探的臉啊。

我的肩上壓上了重重的行業榮譽感。

第84章 玄學VS推理的第八十四天

澀澤龍彥,一個牛啤的裁縫。

他衣服真的做得很好,說是女團打歌服我也會信。

如此人才卻被俄羅斯人忽悠著當反派,魔人費奧多爾果真黑肺黑肝黑心腸,罵他一句GDP的絆腳石也不為過。

難道他要辯解自己毀滅城市是為了在重建中為更多市民創造工作崗位嗎?好顛一人。

“你的眼睛就是尺。”我扣上最後一顆紐扣,對澀澤龍彥說。

合身到令人害怕,老實交代你真的沒有趁我不在家偷偷翻我衣櫃量尺碼嗎?

澀澤龍彥坦然收下我的讚美。

他給太宰治和費奧多爾設計衣服的時候也是靠眼睛目測尺碼,十分合身,讓兩個人精絞儘腦汁編不出不穿的借口。

修身的白色風衣披在我肩上,風吹過揚起瀟灑的弧度,這一刻我不由得慶幸自己初中時未雨綢繆向立海大的幸村精市同學討教了他的絕技——狂風十級披肩外套不掉之術。

可難練了,初學階段我一度懷疑他的外套是縫在肩膀上的。

好在我絕技已成!風衣揚起的弧度瀟灑又帥氣,世外高人的氣質信手捏來。

黑鳥停在我肩上,我看向櫥窗倒映出的自己,感歎了一聲:“這不比怪盜基德帥?”

再來一頂白禮帽,屬於他的千萬少女心要分五百萬給我。

見我換好衣服,澀澤龍彥默認我答應入夥,直接把我帶去了死蘋果組合的邪惡窩點。

為什麼叫他們死蘋果組合?

因為開會圓桌上擺著三個蘋果。

我:哈,還好我早有準備。

可不要小看我的異能啊,路過水果攤時莫名想買一個大蘋果的靈感果然是異能在提醒我。

三個蘋果你挨我我挨你擺成完美的三角形,我想了想,把代表我的紅彤彤大蘋果壓在它們頭上。

我,BOSS,懂?

看著眾星拱月的蘋果,我舒坦了。

“怎麼隻有三把椅子?”我指指點點,質問澀澤龍彥,“待會兒開會你想坐我%e8%85%bf上嗎?”

突然被反客為主的澀澤龍彥下意識看了眼我的%e8%85%bf,他掂量一番自己的體重,轉身走了。

看來這位裁縫還兼職木工,人才啊。

此時天色尚且未黑,骸塞裡隻有我和澀澤龍彥,我知道三把椅子中一把屬於名字很長的俄羅斯飯團,至於剩下一把的主人……

我有猜測,但不知道他做沒做好心理準備。

我挑了一把最軟的椅子坐下來,擺好姿勢。

死蘋果組合是一個沒有團魂的組合,他們除了製服是齊的,什麼都不齊。

感謝團長澀澤龍彥吧,是他出色的針線活保留了組合最後一份體麵。

沙色風衣本體被搶走的太宰治在街上彎彎繞繞了一段時間,確定中島敦再找不到他的蹤跡後才前往安全屋換上白色大衣。

人長得帥穿什麼都帥,太宰治甚至還換了個發型,做足入夥的態度。

偏僻的骸塞空空蕩蕩,如往日般繚繞著一種荒廢的氣質——並不!嘎嘎鋸木頭的聲音讓反派的邪惡窩點充滿人間煙火氣,費奧多爾喜歡的宗教聖潔風碎了一地。

太宰治:什麼人啊,在骸塞做木工?

一種熟悉的離譜感令他不安。

不會吧不會吧,不應該啊,錯覺,一定是他的錯覺。

太宰治的步伐變得警惕,他順著嘎嘎鋸木頭的聲音找過去,鬆了口氣。

原來是澀澤龍彥在鋸木頭,安心了。

話說他為什麼要鋸木頭?反派重生之我在橫濱當木匠?

“太宰君。”澀澤龍彥看見太宰治的新衣服新發型,眼前一亮,“非常完美的搭配,你知道嗎,這款版型的靈感是我之前在巴黎……”

太宰治:夠了,不要再逮著人就講你的裁縫夢好嗎?耳朵聽出繭子了。

他敬謝不敏,連澀澤龍彥在做什麼都沒心思問,匆匆越過他。

骸塞一整麵的落地窗足以俯瞰橫濱,空曠聖潔充滿宗教意味的大廳中擺放著一隻圓桌與三把椅子,其中一把椅子上有道白色的身影優雅端坐。

太宰治:魔人來的這麼早?

“費奧多爾君。”太宰治一邊往椅子走一邊打招呼,“你來得比我想象中更早。”

“而你來得比我想象中要遲。”我抬起頭,“太宰先生。”

太宰治迅速抓住椅背,避免了腳步踉蹌摔倒在地的悲慘後果。

土匪:“嘎!”嘲笑。

“太宰先生,你坐啊。”我示意他先搶椅子,姿態之自然仿佛骸塞的房產證上寫著我的名字。

太宰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桌上力壓三顆小蘋果的大蘋果。

他坐在椅子上,捂住%e8%83%b8口壓驚。

“澀澤龍彥鋸木頭做椅子起碼還要再做半個小時。”我好心地說,“夠你做一套聽力真題。”

太宰治不做聽力真題,他頭疼。

“栗子。”他深情地說,“告訴我,我今天吃多了致.幻藥。”

我:“我坦白,我偷偷往偵探社的飲水機裡灑了後山采集來的蘑菇粉。”~思~兔~在~線~閱~讀~

太宰治:我就說是幻覺嘛!(一拍大%e8%85%bf)

他好了他又複活了。

“這位幻覺朋友。”太宰治彬彬有禮地問,“有什麼辦法能讓你消失呢?我怕今晚過後亂步先生不讓我看見明天的太陽。”

“那就要問一位不在場的外國朋友了。”我從善如流地說,“都是戰鬥民族太過熱情奔放的錯。”

太宰治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他就說,以澀澤龍彥要美貌有美貌要智商有美貌的人設怎麼會把栗子牽扯進來,果然是俄羅斯人乾的好事!

信神的家夥會覬覦命運可太正常了。

“不用擔心我。”我低聲說,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我有護身符呢。”

雖然亂步先生人不在這裡,但我們的心連在一起,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太宰治:更慌了。

名偵探的寶貝女朋友和寶貝眼鏡都在這裡,事後某人能靠撒嬌混過去,他隻能賭一把偵探社時有時無的同事情。

不行,太宰治不打無準備之仗,他得找個背鍋的。

“熱情善良異能者大會,所有的風雲人物都會參加,但你猜,誰收不到邀請?”

我和太宰治對視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

半小時後,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姍姍來遲。

他走向足以俯瞰橫濱的會議廳,圍繞在圓桌邊的三人聽見腳步聲,紛紛側頭看向他。

四把椅子,三把定製款高貴典雅雕塑白,一把純天然手工自製,四個椅子腳瘸了三個,散發著新鮮的油漆味。

澀澤龍彥對白色是有些執念的,即使明知油漆乾不了也堅持給椅子刷滿白漆。

“費奧多爾君。”太宰治歡快地招呼他,“你坐啊。”

費奧多爾看向那張瘸%e8%85%bf、甲醛味濃鬱撲鼻、椅背上都是木刺的椅子:“……”

他懷疑你們在霸淩他且有證據。

魔人的目光默默轉向我,一個奪走了本屬於他的椅子的人。

瞅我乾嘛,我挺直%e8%83%b8膛:“我第一個來的。”

憑什麼後來者居上因為前者不爭不搶——我又爭又搶能把我怎樣?

太宰治將幸災樂禍打在公屏上。

澀澤龍彥看向自己的手作椅子,越看越滿意,情人眼裡出西施,他不懂費奧多爾為何遲遲不落座。

反正你穿的也是白褲子,怕什麼白油漆?

費奧多爾不愧是有魔人之稱的男人,他硬是頂著壓力站在椅子後,狀似溫和地與我打招呼:“川繪小姐,久仰大名,稱呼你栗子可以嗎?”

“那多不好意思。”我說,“不如叫我全名,總共才四個字。”

“作為交換,我也稱呼你的全名,我記得是——費奧多爾·中間忘了,後麵忘了·斯基對嗎?你好。”

太宰治猛掐自己大%e8%85%bf:不可以笑!我是帶著任務坐在這裡的,我受過專門的訓練!

費奧多爾:“……誰向你介紹的我?”

是不是太宰治,好心臟的家夥!

澀澤龍彥:“我。”

白發美人一臉人世間的喧囂爭端與我無關的氣質,費奧多爾一拳打在棉花上。

不生氣,不能生氣,這可是能說出“橫濱沒有能超越我的頭腦”之言的超級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