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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抱她,把腦袋埋進她頸窩蹭蹭的可愛女孩子,怎麼會是黑衣組織的幫凶呢?

但基爾也沒能從那雙淺灰色的眼眸中讀出憐憫與不忍。

那人打心底裡不在乎今夜死去的人們。

“嗯……”沉思的鼻音驚醒了基爾的思緒,她在女孩子臉上看見了驚奇的神色。

基爾旁邊的男人手指痙攣,他竭力想露出不在乎的表情,卻愈發顯得扭曲。

“總算有收獲了!”黑發灰眸的少女高高興興地說,“大哥,看啊,你最喜歡的臥底出現了!”

“來一個叫華久會的組織。”女孩子補充,“一群沒有格調,壞事做儘的家夥。”

華久會三位臥底中最先被揪出來的一位五官猙獰,基爾餘光看見他的手臂猛然上抬,是一個要掐住眼前人脖子的欲動作。

基爾下意識出手阻止。

或許放任對方挾持那個身懷異能的女孩子對她更有利,也許下一個暴露的人就是自己,但基爾還是出手了。

然而她的出手沒有改變任何事——神棍見過的不講理客人多了去了,看招,大閃避術!

琴酒的子彈如約而至,女孩子單腳後跳,不穩地在地上蹦了蹦,她仰起臉,朝基爾笑了笑。

淺灰色的眸子注視著CIA的女臥底。

基爾突然發現,這雙令人忌憚令人恐懼不已的眼睛,邊緣露出了碎裂的痕跡。

聯想到之前的眼藥水,她頓時心情複雜。

“水無憐奈。”

“沒什麼問題,漂亮姐姐工作很努力哦。不過你好像有看見加班通知會對空氣打拳的習慣,這可不好,要尊重大哥。”

我聽見琴酒的冷哼,悄悄腹誹:人家漂亮姐姐沒衝你梆梆來兩拳已經很溫柔了好吧。

好慘一姐姐,臥底臥得心力憔悴,三兩天頭被琴酒拉出來樹典型:壞男人小心眼多著呢,琴酒一生都記恨沒能%e4%ba%b2手宰掉赤井秀一。我:大哥你要真那麼遺憾,其實也有機會啦。

赤井秀一雖死,但鈕祜祿·衝矢昴還在。

我背手從基爾麵前離開,站在我的老熟人安室君麵前。

不對,現在要叫他波本,他現在拿捏的是壞男人人設。

真的很壞,讓基爾一個人提心吊膽憂心忡忡,半點提示都不給人家,毫無戰友情。

我:安室君真的好討厭FBI。

連帶著對CIA的基爾也態度一般,真想看他和赤井秀一的互毆現場,我要求不多,複刻摩天輪那場打戲就行。

全場隻有安室透心態最好,他麵色輕鬆又自然,一副“我對組織忠心耿耿天地可鑒,任何試探儘管放馬過來”的酒廠忠臣模樣。

哼,不過是仗著我心腸好罷了,奉勸他事後速速上供栗子糕感恩戴德。

“安室透。”我叫出假得不行的名字,“你這個人,很有問題。”

波本:!!!

劇本不該是這樣寫的吧?!

琴酒頓時來了興趣,扣在扳機上的手蠢蠢欲動。

“你竟然挪用組織經費修你的馬自達!”我義正言辭,“組織裡有資格挪用經費修車的唯有大哥一人,你這是赤.%e8%a3%b8.%e8%a3%b8的侵權行為,說,是不是挑釁大哥!”

波本:“……”

他閉了閉眼,咬牙切齒地說:“我·知·道·了,下回不敢了。”

我:爽啦!

我要給天真的安室君一個教訓,他竟然以為我落入敵手後無法迫害他。

小瞧我可是要付出代價的,紅方黑方我一視同仁。

我快樂地越過安室透,乾活更有動力了一些。

剩下的人中,我又抓出了兩個華久會臥底、一個死屋之鼠臥底、一個不知名洗錢組織臥底。

我:你們酒廠成分真的好複雜。(擦汗)

仰起頭滴完瓶子裡的眼藥水,我揉了揉鈍痛的眼角,蹲在旁邊做起眼保健操。

臨時基地中站著的人已然不多了,他們呼吸著盈滿血腥味的空氣,沉默地知道自己逃過一劫。

琴酒收起發燙的槍管。

他對結果姑且還算滿意,不僅三個華久會臥底全部被指認,還有不少額外收獲。

那個女人也通過了試探,證明了自己的能力與忠誠。

我:啊對對對。

波本:啊對對對。

基爾:啊對對對。

大哥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絕不反駁。

我做完一整套眼保健操,尋思都乾活兒到淩晨五點多了,總該讓我歇一歇吧?

“朗姆那邊的電話。”琴酒瞥我一眼,“你現在就去見他。”

琴酒已經把好用的人才物儘其用過了,放人放得爽快,很願意讓朗姆繼續壓榨勞動力。

至於勞動力本人的心情,不重要。

我抱膝蹲在地上,幽幽地在地上畫了個圓圈。

畫了一個,再畫一個,再畫一個,分彆詛咒琴酒、朗姆和酒廠老大烏鴉頭。

辣%e9%b8%a1資本家!去死啊!

我用了十八年沒瞎的眼睛,你們是準備一天給我弄瞎嗎?

“正好,我帶她一程。”

波本漫不經心地插話:“讓這位小姐%e4%ba%b2自感受一下,我的車到底該不該修。”

波本發出了記仇的聲音,琴酒思考兩秒,點頭答應。

一來波本是朗姆的下屬,帶人走一趟是他的本職工作,二來……要報複就報複唄,他難道會為那個女人出頭嗎?

“朗姆要的是能做事的人。”琴酒丟下一句警告。

伏特加補充說明:“大哥的意思是,叫你彆過火。”

伏特加同情地拍拍我的肩膀,跟著他大哥走了。

臨時基地走的隻剩三個人,我慢吞吞站起身。

波本比了個請的手勢,我像一隻認命的小羊羔,走向雪白的大煮鍋,啊不,雪白的馬自達。

基爾沉默地跨上摩托,戴上頭盔。

馬自達與摩托一起發動,在呼嘯的風中,我骨頭酸軟地癱在副駕駛座上,振聲痛斥:“酒廠到底是什麼牛馬培訓組織!可惡,我的勞動力被白嫖了!”

沒有錢拿,眼睛痛痛,好恨!好恨!

我在副駕駛座拳打腳踢。

“拜托,這是我的車。”安室透降下車窗,讓晚風灌入車內,“被你一句話害得日後沒錢修理的車。”

“怪我咯?”我不認賬,“我這叫明貶暗褒,用小辮子替換狐狸尾巴,你看,琴酒果然沒有懷疑吧。”

“若是我誇你對組織忠心耿耿,時刻準備為那位先生做牛做馬,一顆真心向組織,對組織的忠誠比你的臉還清白,琴酒一定會懷疑……”

安室透:“懷疑你包庇我?”

我:“懷疑我暗戀你。”

安室透咳嗽起來,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今天工作一天,沒有提供拍背服務的力氣了,乾脆側過身趴在車窗上,朝窗外騎摩托的漂亮姐姐招手。

“你好呀。”我笑眯眯,“剛剛嚇到了?”

基爾掀開頭盔,將摩托騎近了些。

“你是公安的人?”她問。

“公安雇得起我這般優秀的偵探嗎?”我挺直%e8%83%b8膛,“我是客戶們的心上人。”

“你要是有委托找我,你也是我的心上人。”

我對金主超好超溫柔的。

基爾沒忍住笑了笑,%e5%94%87邊勾起的笑容使她麵容柔和起來。

安室透敲了敲方向盤,“我發現你在搞區彆對待。”

我:怎麼,你也要當我的心上人嗎?

我的心又不是榴蓮,哪有那麼多尖尖站人。

“這條路開向哪裡?”我問。

“朗姆與人會麵的基地。”安室透回答。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網Θ友Θ整Θ理Θ上Θ傳Θ

我大驚失色:“你真要送我去?”

我們不是一夥的嗎?

“不然我暴露臥底身份,帶你亡命天涯?”安室透開玩笑似地說。

我:好啊好啊,就這麼辦。

我走後哪管洪水滔天.jpg安室透無視了我滿臉的讚同:點頭等於搖頭,你是阿拉伯人。

他不開玩笑了,將手機遞給我。

電話頁麵已經輸入了一串數字。

“輪到你的王牌登場了。”

第56章 玄學VS推理的第五十六天

滴——

短暫的響鈴後,電話被一隻攏在衣袖中的手接起。

“波本?”上了年紀的老者向後靠在椅背上,嗓音沙啞。

朗姆言簡意賅地說:“你最好有事。”

給他一個淩晨五點打電話來的理由!不知道老年人很需要睡眠的嗎?

【聽聲音,剛剛睡醒?】波本的聲音伴隨跑車呼嘯的風聲,【不是你打電話給琴酒,讓他把新人送過來麼?】

言下之意:你給人派的活兒,你怎麼敢睡。

淩晨五點怎麼了,淩晨五點不是組織規定的適宜工作時間嗎?

大家都在加班,就你特殊一些?公然給自己搞特權待遇,是你飄了還是那位先生拿不動刀了?

波本不愧是心思縝密的政治係男子,兩句話挖了十八個坑,坑坑抓人話柄。

朗姆:“……”

他,黑衣組織二把手,地位壓過酒廠大哥一頭的男人,早就過了凡事%e4%ba%b2曆%e4%ba%b2為的職場奮鬥期。

朗姆白天接到一個能力與命運有關的異能者情報,他一頭囑咐琴酒把人搞到手吸收進組織,一頭吩咐秘書:琴酒不會第一時間把人送過來,你記得掐點提醒他。

忙碌了一番,淩晨一點半,結束加班的朗姆沉沉入睡。

秘書兢兢業業接下任務,轉而找上琴酒專用對外聯絡員伏特加:兄弟,大哥啥時候忙完你知會我一聲唄。

淩晨一點半,朗姆躺在床上進入夢想,月光照亮他閃耀的光頭,另一邊,由琴酒牽頭主辦的深夜獵殺臥底party正式開幕,耶!(鼓掌)(撒花)(拉炮)

秘書人沒有到場,但他的心隨琴酒跌宕起伏,監控對麵每炸開一朵血花,秘書的心跟著肚子上的肉抖一下,一晚上減重0.5斤。

哪家好公司讓員工深夜加班看處刑現場啊?原來是我家公司。

“你懂一邊往血管裡注射冰美式一邊看恐怖直播一邊寫報告的感受嗎?”秘書抱著手機對伏特加說,“不!你不懂!你以為你享受到的是誰的愛,是大哥的愛!”

伏特加:顛公……

朗姆的秘書抱著冰美式熬夜熬得醉生夢死,從淩晨一點半到兩點半,從三點到四點,終於,淩晨五點,琴酒的彈夾打空了。

秘書如蒙大赦,一個電話打過去:“大哥,我唯一的哥!人你用完了,能給我們部門了不?”

琴酒答應了,秘書狂喜亂舞,原地下班,拉過辦公室的小毯子發出安息的鼾聲。

此時,睡下三個半小時的朗姆還在做一覺睡到自然醒的美夢。

同樣陪著熬了整宿的波本覺得這不行,這不可以,身為二把手的你竟然如此懶怠,竟然還沒有把睡眠進化掉,這樣下去組織的未來該何去何從,員工的忠心又該向何處發泄?

他一個電話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