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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和凶手?“我是唯一不需要下地獄的人。”我慶幸地拍拍%e8%83%b8口。

因為我設置了無痕瀏覽。

機智如我.jpg江戶川亂步的母語是無語。他用智慧的眼神盯著他的手機盯了一會兒,默默打開了無痕瀏覽。

以防萬一罷了,名偵探無懈可擊。

我把手裡的行李箱丟在房間,跑去十八層的酒吧要來一杯冰塊。

亂步先生的耳垂繼被土匪啄得紅彤彤之後,又被冰塊凍得紅彤彤。

總之就是很紅,很好咬的樣子。

我%e8%88%94了%e8%88%94牙齒,吃自助餐的時候夾了好幾塊紅燒肉。

偵探嘉年華的舉辦時間是明天,今天是受邀偵探入住酒店的時間。

東京本地人都是一副精力滿滿的模樣,隻有我和江戶川亂步跨城而來,吃完飯後隻想泡大澡睡大覺。

我們在走廊分開,一個走進1801房間,一個關上1802房間的門。

“超大的按摩浴缸!”我高高興興放水,從櫃子裡摸出橡皮小鴨子丟進浴缸裡。

小鴨子在水麵上起起伏伏,我把自己埋進泡泡中,鼓起腮幫吹飛泡沫,吹到土匪的羽毛上。

黑鳥在浴室亂飛,因為房間裡沒有人,我乾脆敞開浴室的門,讓它隨便巡邏。

好舒服,泡澡加搖晃在紅酒杯裡的冰可樂,我的快樂不必言說。

“不能再泡了……再泡皮膚就皺了。”我念念不舍地站起身,在淋浴間衝掉殘留的泡沫,裹著浴巾出門。

“我帶了好幾件很舒服的睡裙過來呢。”我一邊蹲在行李箱邊,一邊和土匪說,“睡裙就是最完美的,簡簡單單往身上一套就行,我要代表睡裙派向睡衣派宣戰。”

土匪捧場地歡呼:“宣戰!”

為什麼說亂步先生是我的宿敵呢?因為他肯定是睡衣派。

“不入我睡裙教的門,統統都是本護法的敵人。”我殺氣騰騰地拉開行李箱的拉鏈。

“我看看今天穿哪件……欸?”

我揉了揉眼睛,幾乎要撲到行李箱裡:“我睡裙呢?”

我好幾件漂亮又舒適的睡裙呢?

“這件淺藍色牛奶紋的幼稚睡衣和睡褲,為什麼在我行李箱?”我不理解,“還有這件帶恐龍尾巴的毛絨絨睡衣,又是怎麼跑進來的?”

土匪飛到行李箱上,豆豆眼閃爍犀利的光茫。

“有沒有一種可能,”鳥鳥說,“這不是栗子的行李箱。”

我腦海中閃過江戶川亂步二話不說從我右手中奪走行李箱的畫麵。

我:他沒看清楚就拿了嗎?

二選一,百分之五十的概率,為什麼會選錯!

“我也不是不可以和睡衣派和解。”我退了一步。

在身上隻剩一件浴巾的情況下,我必須和解。

“好大哦。”我費勁巴拉地卷起衣服袖子,又彎腰卷起褲%e8%85%bf。

“亂步先生明明隻比我高一點點。”我憑空比劃,“衣服怎麼大這麼多?”

可能因為是男士睡衣,做的格外寬鬆,不是很貼身。

我甚至感覺我可以隻穿一件睡衣,它的下擺長度與我的睡裙區彆不大。

“差不多擺%e8%84%b1了衣不蔽體的困境。”我照了照鏡子,點點頭,“是時候進行下一步動作了。”

之前說過,我帶了好幾件睡裙,有短款也有垂到腳踝的長款。

而亂步先生,他與我之間的身高差並不太多。

“我能肯定,至少有一件睡裙,他是可以穿的。”

我走到1802的門口,按響了門鈴。

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

【SR·窘迫!浴巾敝體的名偵探】

【SSR·驚喜!睡裙換裝的名偵探】

50的概率up,單抽出奇跡!

第45章 玄學VS推理的第四十五天

我必須為自己辯解一句,我不是先天惡劣之人。

也沒有落井下石的愛好。

“我向來對人們的苦難一視同仁。”我對土匪說,“當我遭遇了行李箱掉包之罪難後,前去問候另一位受苦受難之人,難道不是人性美的體現嗎?”

黑鳥瞅了眼我攝像頭打開的手機,在無腦附和與反駁謬論之間,選擇了溺愛。

“我想換個壁紙。”我在心裡盤算,“現在的壁紙和鎖屏不配套。”

我的鎖屏無需多言,偉大的攝影之神巨作,相較而言壁紙實在過於遜色,急需換上一張勁爆的寫真。

【SSR·驚喜!睡裙換裝的名偵探】就很不錯,卡麵一定令人眼前一亮。

何況今天這起意外並不是我的陰謀,另一位受害者才是該承擔刑事責任的主謀,我很有上門問責的底氣。

“這就是你大晚上敲門硬闖彆人房間的理由嗎?”江戶川亂步死死抵住門,“把手背到身後也沒用,我看見鏡頭反光了!”

“你有本事開門,有本事出來給我看一眼呀!”我隔著一扇門和江戶川亂步角力,“我的睡裙真的很漂亮很舒服,我發誓亂步先生穿一次就會愛上,回頭我把鏈接發給你。”

“休想!”

“你是瞧不起我睡裙教大護法的覺悟嗎?”我誓死擁護我的穿衣品味,“總比淺藍色牛奶紋和帶恐龍尾巴的毛絨絨睡衣好。”

門板後和我較勁的力氣突然鬆懈了一分,他壓低聲音問:“……你穿了?”

“不然呢?”我奇怪反問,“我總不能隻圍一條浴巾過來敲門。”

“你穿的哪一件?”

“不告訴你。”我揪了揪身後的大恐龍尾巴,和江戶川亂步談條件,“除非你先告訴我,你穿了哪一件。”

他哪一件都沒穿!

這是一個有常識的人能問出來的問題嗎!

很不幸,江戶川亂步也是在泡完澡之後才意識到拿錯行李箱的誤會。

首先,他們兩個人的行李箱外形一模一樣,這個不幸的巧合並非沒有原因:他們的行李箱是同一家公司同一時間與同一家粗點心品牌聯名的抽獎款。

江戶川亂步很喜歡這個牌子,在他邊買邊吃買空了店內存貨後,老板笑得合不攏嘴,把本該用作抽獎的行李箱贈送給大客戶。

與此同時,東京街頭急需行李箱上學的某人靠為老板家的小狸花推演生產日的玄學技能,得到了老板的黑箱,美滋滋抱著行李箱回家。

這是第一重巧合,蒙蔽了視覺的判斷。

其次,江戶川亂步要顧著栗子受傷的右手,他當然會去拎右邊的箱子,她左手又沒有受傷。

這是第二重巧合,蒙蔽了理性的判斷。

之後,某人的十八層地獄笑話、自助餐廳大吃大喝的快樂時光、累到隻想趕緊回房間泡澡等等因素,讓江戶川亂步頭頂橡皮小鴨子興衝衝跑出浴室,想換上舒適的睡衣去隔壁找栗子玩枕頭大戰的那一刻,如遭雷擊。

輕薄絲滑的睡裙如灑在掌心的月光徐徐流淌,二十六歲的名偵探蹲在行李箱邊,雙手捂住泛紅的臉,隻露出眨個不停的眼睛。

一條裙子,兩條裙子,三條裙子……下麵的不能再看了,再看是犯罪。

如果說江戶川亂步的行李箱是幼稚童趣風,女孩子的行李箱反而是與她個性截然相反的成熟性感風格。

他是不是不該這麼大驚小怪?笨蛋栗子雖然腦袋笨笨的,但卻長得很好看。

笑起來的時候特彆可愛,不笑的時候淺灰色的眼睛看著有點冷淡,和她對視時後背仿佛躥過酥|麻的電流。

江戶川亂步很少注意彆人的長相,栗子在他眼中一度是非常可惡的形象:總是逗他,喜歡使壞,口出狂言,養的鳥和主人一樣壞,一天天儘乾些離譜事。

她在他麵前格外活潑,令名偵探疲於招架,根本沒有時間讓江戶川亂步意識到她作為異性的一麵。

竟然有這麼大的區彆。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她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原來喜歡穿輕薄絲滑的睡裙嗎?銀色的綢緞在月光下如水搖曳,很襯她淺灰色的瞳色。

無人說話的房間裡,黑鳥站在窗沿邊梳理自己的羽毛,女孩子不再時時刻刻帶著笑意,無聲看向橫濱沉沉的夜色。

想打破這份微冷的氛圍也簡單,當她的手機亮起,露出惡趣味滿滿的合影鎖屏,女孩子又會哼笑著敲字回短信:亂步先生,你又大半夜迷路了?喵一聲,我考慮考慮去撈你。

太犯規了。

江戶川亂步火急火燎把手裡的睡裙重新塞進行李箱,他繞著箱子轉了兩圈,滿臉為難。

他的行李箱無疑正在隔壁,隔著兩張門板一條走廊,有什麼隔空取物的好辦法嗎?

給前台打電話,讓服務生幫忙送一送?

江戶川亂步的手尚未碰到座機,門外傳來兩下清脆的叩門聲。

未吹乾的發梢掛著水珠,過熱的水溫將皮膚蒸得白裡透紅,江戶川亂步低頭係好浴巾,將門拉開一條縫。

隨即反手關上門!

門外的超級笨蛋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被關在門外,拍門拍得越來越大聲:“有本事開門,有本事出來給我看一眼呀!”

“我的睡裙真的超舒服!亂步先生擠擠也能穿,試一試吃不了虧上不了當,這個教我大睡裙派非傳不可。”

世界第一名偵探為什麼會遇上世界第一大笨蛋,可惡!

他才不會穿她的裙子,就算、就算她穿了他的衣服也一樣!

我拍門拍得手快震麻了,門板後的江戶川亂步抵死不從。

好小氣,讓我看一眼怎麼了?我的穿衣品味那麼好,他穿我的睡裙不可能難看的。

“我們總要把行李箱換過來呀。”我說,“難道明天一大早,我們兩個互相穿著對方的衣服去見同行嗎?”

這個臉,我不是不能丟。

隻要有人丟的比我大。

“你隔著門把衣服遞給我。”江戶川亂步在門縫裡說,“我先穿上衣服再把行李箱換過來。”

“為什麼不是你先遞給我?”我恍然大悟,“我懂了,亂步先生是很好奇嗎?好奇我穿你的衣服是什麼樣子?”

“可以給你看哦。”我大方地說,“隻要你穿我的睡裙出門——銀色那件怎麼樣?”

多麼合理的交易,心動了嗎?

回答我的是門縫中伸出的手臂,胳膊上搭著我那件銀色的絲綢睡裙。

“拿去!”江戶川亂步氣呼呼地說,“我才不想看,我一點兒都不好奇。”

我:換壁紙計劃失敗了,嘖。

我見好就收,拿回我的睡裙,回房間換上。

身上的小恐龍睡衣則%e8%84%b1下來原封不動疊好,搭在他的行李箱上。

照例叩了兩下門,門縫中伸出的手臂迅速抓過衣服,一陣悉悉簌簌的動靜後,江戶川亂步把門拉開。

包裹在毛絨絨小恐龍睡衣中的名偵探單手推著我的行李箱推出門檻,又把自己的行李箱抓到手上。

“哢擦。”

我按下快門,掃了眼照片,“勉勉強強可愛,堪為壁紙。”

主要是亂步先生的表情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