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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濃眉大眼的,竟然也曾是邪.教組織的成員!

“你們這個教規模還挺大。”

我敬佩又不解:“但不能換個彆的神信嗎?古娜拉黑暗之神聽起來都比青花魚之神有格調一些。”

太宰治:你對青花魚有什麼意見?

他散發出了黑色的危險氣息,不愧是前邪.教成員,我滑跪的速度一向很快:對不起,沒有意見!

我今晚買三條回來清蒸油炸紅燒。

樋口一葉:求求你,不要再說邪.教了。

港口黑手黨每年花在公關上的經費不少啊,謠言是怎麼傳得這麼離譜的?

漁船大叔:嘿嘿!

深藏功與名.jpg

第19章 玄學VS推理的第十九天

樋口一葉花了很長時間為港口黑手黨正名,以此說服我那份丟失資料的重要性。

在她的再三努力下,我終於刪除了聽來的洗腦包,相信她入職的森式株式會社是個不偷稅偷稅還給員工買意外身亡險的良心企業。

太宰治:恕我不能苟同。

森先生給的員工福利明明超差的,織田作一人養五孩都沒有貧困補助和愛心捐款,哪裡良心了?

離職員工現身說法,森鷗外這些年敗壞的名聲接近七成的功勞屬於太宰治。

“我明白了。”我點點頭,“資料找不回來一葉醬就會被砍頭。”

樋口一葉下意識想反駁,又覺得沒什麼問題。

我:你加入的真的不是邪.教嗎?

其實崇拜青花魚之神的邪.教也沒什麼不好,丟失的聖典是青花魚菜譜,記錄了青花魚一百零八吃的秘方——我還有點想要呢,入教送%e9%b8%a1蛋嗎?

“港口黑手黨丟失的是走私貨物清單。”江戶川亂步坐在沙發的扶手上,懶洋洋地晃%e8%85%bf。

“你們沒想到凶手死的這麼快,警方還帶走了你們的人的屍體。查來查去覺得某個租住凶宅的笨蛋十分可疑,所以找上門了?”

我:“亂步先生,稱述案情的時候請不要夾帶私貨,這顯得你很不成熟。”

“你不是笨蛋嗎?”江戶川亂步屈指敲我的額頭,敲得咚咚響,“邀請用槍指過你的人進家門,還擔心她的工作問題,沒想過差一點你就死在港口黑手黨手裡了?”

我疼得小口抽氣,雙手捂住額頭:“我流偵探的原則是不拒絕任何潛在客戶,有個性的委托人我見多了。”

東京偵探市場的混亂程度超乎想象,連身上綁滿雷.管的委托人都入選不了年度前十。

死亡威脅與吃不起飯相比不值一提。

我是超級務實主義者。

“狡辯也沒有用。”江戶川亂步雙手叉腰,“栗子就是對誰都亂發善心的大笨蛋。”

我:“也包括昨晚送你回家嗎?”

江戶川亂步氣勢洶洶地與我對視,我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完了,亂步先生被傳染了。”太宰治搖搖頭,他看向樋口一葉,“線索斷在死者身上,你想怎麼辦?”

“港口黑手黨的規矩你都清楚。”黑發鳶眸的青年笑意不及眼底,語氣卻很輕柔,“要不要試著委托偵探呀?”

“喏。”他示意旁邊,“比如那邊兩個特彆幼稚的。”

我/江戶川亂步:“沒錯,他/她就是特彆幼稚!”

樋口一葉臉上浮現出懷疑人生的茫然,她看向傳說中的前輩太宰治:“……靠譜嗎?”

靠譜不靠譜,樋口一葉都彆無選擇。

送外賣超時扣錢,黑手黨超時扣命。

隻需要奉獻金錢,一流偵探為您竭誠服務。

“可是我單乾,不跟人分紅。”我看向合同,被委托方寫著我和江戶川亂步兩個人的名字。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啦。”促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太宰治用你已經上了賊船放棄掙紮吧的語氣說,“港口黑手黨和武裝偵探社可是敵對關係,缺少栗子作為第三方監督的話,大家都不放心。”

“我可以單乾哇。”我強調,“我,only,職場孤狼,單獨作戰。”

太宰治:那樋口小姐估計就要被砍頭了。

他可是決定要做個好人來著,怎能眼睜睜看著悲劇上演?

“兩個人效率更高。”太宰治哄騙道,“還是說,栗子沒信心比亂步先生更快破案?”

嗬,激將法,老套的手段,我會上當?

我會上當。

“我這該死的偵探自尊心。”我唾棄自己,“其他人就算了,唯有名偵探我不會認輸。”

被豔壓的不甘心深深刻入我的DNA,我不會放過任何證明自己的機會。

“等著瞧吧亂步先生。”我在合同上簽下名字,“委托費我九你一已成定局。”

“笨蛋說大話會咬到%e8%88%8c頭。”江戶川亂步拿過我手裡的筆,流暢鋒利的簽名在紙上落款。

委托人:樋口一葉被委托人:川繪栗子、江戶川亂步兩個偵探的名字被寫在一塊兒,名為合作實則競爭。

太宰治笑眯眯地收起合同:“誰都不可以再反悔了哦。”

合同在他手上,沒有回頭路可走。

事不宜遲,我現在就要起身去調查,搶跑哪怕一秒鐘都是為勝利奠定基礎。

無獨有偶,江戶川亂步也站起身,硬是要比我多邁出半步。

我大大地邁開步子。

他加快步伐,小披風揚起。

兩個人你爭我趕,為了半步也不落後對方而杠上開花,一步一杠,我:“你退,退,退!”

他:“不要,可惡,你是不是偷偷踩我腳?”

太宰治和樋口一葉站在我們身後,相顧無言地注視擠在門框裡誰也出不去的偵探×2太宰治:“要不,我再幫你聯係一下彆的偵探?”

樋口一葉:“謝謝,請務必這麼做。”

她不想被砍頭QAQ終於,我仗著比江戶川亂步更瘦更靈活的身材率先擠出了門框。

我氣喘籲籲。

“不妙啊。”我皺眉,“開局浪費太多體力了,可惡,這難道是敵人的陰謀嗎?”

我回頭看向江戶川亂步,他看起來比我還累。

OK,我放心了,不是敵人的戰術。

“笨蛋栗子。”江戶川亂步喘著氣問,“你跑這麼快,知道第一步要去哪兒嗎?”

我表麵:“我自有成算。”

我內心:完了,沒想太多。

光顧著不能輸在起跑線上了。

沒事,我有備案,有一個地方是偵探無論去多少次都會有新收獲的。

“我跑這麼快當然是急著進監獄!”我大聲說,“亂步先生不可以跟過來,否則算作弊。”

叮——電梯門打開,同層的住戶驚恐地看著我們。

“您、您先請?”住戶試探地說,“不耽誤您進監獄。”

我:不是這種進法啊!

我的清白在來橫濱的第二天被我%e4%ba%b2手葬送了,一定是水土不服。

我和江戶川亂步最後還是坐上了同一輛出租車。

拚車省錢,在生存問題前尊嚴也是可以稍稍放一放的,我伸縮自如。

出租車內,我把隨身的小包墊在%e8%85%bf上,環境艱難地寫探監申請書。

“不需要這個。”江戶川亂步含著棒棒糖湊過來,“警察看見我的臉就會放人。”我:“因為橫濱的世界觀沒有泥臉人和魔形女嗎?”

可橫濱是異能力者大城,刷臉入內的檢查手段是否有一些不符市情?││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寫了兩份。”江戶川亂步拎起我%e8%85%bf上的申請書。

一份是殺死雄信先生的鄰居大川,一份是我今天本來準備去探望的籃球社前前任經理直琴。

“如我這般優秀的偵探,一天接到兩起案件非常正常。”

江戶川亂步打量著兩份申請,眯起的雙眼微微睜開,露出明亮的翠綠色。

“是什麼案子?”他感興趣地問,“和我說一說。”

如果是正經的、簽了保密協議的委托肯定不能提,其他的倒是沒關係,我姑且是個挺好說話的人。

在亂步先生分了我一根荔枝味的棒棒糖之後,我更是一個非常好說話的人。

我從“一位偵探少女渴望擺%e8%84%b1籃球強校的束縛追逐案件自由,卻在大學與籃球腦的初中同學相遇,被對方請求去籃球部當經理並得知已經有三任經理不得善終”說起,講述了籃球部訓練時鬨鬼傳說、青峰君與黑子君的靈異笑話、以及籃球社社長橫田的表演天賦。

從大文本量中提煉出有效信息是偵探的基本功,江戶川亂步基本功練得很不錯,沒有被我的帝光中學校園怪談拉偏注意力。

“我看過直琴的判決書。”我解鎖手機,把赤司君發來的文包遞給江戶川亂步,“她入獄是因為對籃球部第三任經理香莎實施了嚴重的霸淩行為,導致香莎重度抑鬱,自殺未遂。”

“紋美的失蹤因為沒有確切證據,不算是直琴的罪證,但警方內部基本認定是直琴所為,在筆錄中多次詢問。”

江戶川亂步一目十行地掃過密密麻麻的文字,他沒有戴眼鏡,完全睜開的翠綠色眼眸冷靜到近乎冰冷。

判決書我早已看過,忍不住把注意力放在亂步先生的側臉上。

往常幼稚的少年氣在他睜開綠眸後煙消雲散,俊秀的臉,利落的下頜線與繃緊的嘴%e5%94%87映在我眼中。

意外的能感覺到,他的確是比我年長的成年男性。

“有點意思。”江戶川亂步若有所思。

他硌地咬碎口中的糖球,牙齒碾過糖粉。“等會兒我和你一起去見她。”江戶川亂步擅自替我做了決定。

我不樂意:“這是我接的委托,亂步先生入行前沒有讀過行規嗎?禁止插足式搶生意,違背道德。”

我,一個當著武裝偵探社全體社員的麵搶走客戶的外地偵探,絲毫不為自己的雙標行徑而羞愧。

江戶川亂步咽下碎成塊的硬糖,他%e8%88%94了%e8%88%94殷紅的%e5%94%87瓣,像飯後咂嘴的貓貓,一脈從容。

他手指滑動,我的手機屏幕從短信頁麵退出,露出長條的聯係人名單。

江戶川亂步指尖劃過【赤色貓貓資本家(放養中)】,停在下一行。

“這個,”他念道,“【偵探社走失壞貓,付郵送】——是我嗎?”

完了嚕。

被發現我把人家無暇不出僅展示的鎮社之寶偷偷掛上聯係人名單代賣的證據了。

我失意體前屈:“OK,成交,帶你去。”

名偵探大獲全勝,把手機還給我。

沒想到竟然在這裡被抓住了把柄,我心有不甘:“可惡,壞話說得再隱蔽一點就好了。”

江戶川亂步:反省的重點錯了吧?

“那亂步先生你呢?”我扭頭看他,“你給我的備注是什麼?”

“是最適合笨蛋的備注。”江戶川亂步拿出手機,“一看就知道是你。”

我把腦袋湊過去。

“……亂步先生,你真是個誠實的人。”我緩緩地說。

他給我的備注清新%e8%84%b1俗,是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