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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的選拔,小栗子你真的沒有興趣嗎?”

我用一種全新的目光看向我的初中老同學。

“黃瀨君。”我遲疑開口,“沒想到,你是真的恨我啊。”

這份恨意竟然持續了長達六年之久,一直追到大學也要報複到我身上。

“天天金毛塑你是我不好。”我欲言又止,“但,何至於動了殺心?”

沒想到你比赤司君更小氣,我洛山時期天天造他的謠他都沒生氣過呢。

黃瀨涼太:“我不是我沒有我冤枉。”

我:“你就是你就有你故意。”

“知道你的行為叫什麼嗎?”我控訴,“你明知道籃球社經理一職像黑魔法防禦課教授一樣被神秘人下了詛咒,卻要把我往火坑裡推。你的成分很複雜啊,說,是誰派你來的!”

黃瀨涼太:“是小赤司。”

我:晴天霹靂.jpg

“我被背叛了。”我喃喃自語,“我被殘酷地背叛了。”

這就是年輕資本家的手段嗎?不愧是禦三家的公子,多麼無情,多麼冷血。

“我對赤司君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我沉痛地拿出手機,“沒想到大學剛開學他已經迅速進化成了無情資本家,與我不再是同路人。”

“什麼都彆說了,就讓我們恩斷義絕,雙刪吧。”

黃瀨涼太:“不要啊!”

“彆,彆做這麼恐怖的事。”他%e8%83%b8膛起伏,被嚇得不輕,“小赤司會殺了我的。”

我:無慈悲.jpg

“事情不是小栗子想的那樣。”

黃瀨涼太抿了抿%e5%94%87,認真地說:“我聽籃球社的前輩說,他們因為經理的事報過案,卻沒有查出結果,事情不了了之。”

“我和小赤司聯係的時候說起這件事,他問我是不是在橫濱。”

黃瀨涼太回憶和赤司征十郎的對話,複述道:

“‘我認識的最優秀的偵探正巧在那邊,為什麼不去尋求她的幫助呢?’”

“到名偵探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第17章 玄學VS推理的第十七天

事先聲明,我並不是一個很好哄的人,我擁有豐富的反詐騙經驗,沒有人能從我手裡騙走一分錢。

彆以為我是區區幾句話就能被哄得團團轉的天真小女孩。

黃瀨涼太:“小赤司說名偵探……”

我:“再來一遍。”

黃瀨涼太:“呃,名偵探……”

我:“再來一遍!”

我要錄下來當起床鈴!

“小栗子,你答應幫忙了?”黃瀨涼太高興地說,“下午有空嗎,我帶你去籃球社。”

我今天滿課,但問題不大,名偵探無所不能。

亂步先生的台詞我說出來是不是也很帥!

快誇我快誇我(尾巴亂搖.jpg)

和黃瀨君約好碰頭時間,午休時間差不多也結束了。

下午有一節水課,我坐在角落位摸魚,掏出手機。

【AAA偵探業務請私信使命必達:在嗎?(異瞳波斯貓探頭.jpg)】

【赤色貓貓資本家(放養中):我在,栗子現在不是有課?】

赤司君開學前找我要了一份我的課表,我本以為他是學霸的本能作祟,沒想到是來抓我摸魚的。

【赤色貓貓資本家(放養中):冒昧問一下,栗子給我的備注還是原來那個嗎?】

我:不是,原來是(家養版)。

對不起,貓塑和資本家是我對赤司君的刻板印象。假使他願意染頭,比如染成綠間君同款發色,我十分樂意根據事實及時修改備注。

我運指如飛地打字:“黃瀨君為什麼會出現在橫濱?我難道不是排除掉所有我認識的打籃球、打網球、打排球、打棒球的朋友們的誌願大學之後才選擇的學校嗎?”

我有一個小小願望,我想去一個沒有熱血運動健兒的學校深造,怎麼就這麼難實現呢?

“可能是我忘記告訴你了。”赤司君發來的消息中透露著濃濃的無辜,“涼太因為模特工作的原因改了誌願。”

我:他真的不是你安插的間諜嗎?

高中時期沉迷於偵探工作的時候,赤司君雖然十分支持我的事業,但對我的學業絲毫不手軟,是一位比班主任更望子成龍的嚴師。

“我不會因為上大學就墮落到逃課去網吧通宵、一星期的作業全留在星期天晚上補、期末前在導師辦公室哭求一次人生再來的機會的。”

我賭咒發誓:“黃瀨君絕對找不到告小狀的機會。”

赤司征十郎回消息很快,我猜他可能下午沒課:“是啊,高中時泡在警局通宵第二天曠課補覺、淩晨一點打電話給我問我能不能把數學作業借你抄你真的寫不完了、期末前在學生會辦公室哭著找我借筆記背重點的人,全都不是栗子。”

赤司征十郎是一款針對我的惡魔,他知道的太多了。

“我在東大,有些時候沒法及時幫上你。”短信頁麵跳出他的消息,“有個人在你身邊,我能放心些。”

我趴在課桌上,手指戳著冰涼的屏幕,表情包圖庫中搖晃耳朵和尾巴的波斯貓甜甜地眨眼。

赤司君是一位好心惡魔。

【赤色貓貓資本家(放養中):抱歉,我還在上課,老師看過來了,下課再回你消息好嗎?】

他又發來一個文件包,裡麵是橫濱國立大學籃球社的資料,包括失蹤的第一任經理照片、入獄的第二任經理筆錄和休學的第三任經理住址。

偵探這行十分需要人脈,比如某個父%e4%ba%b2是警視廳警視總監的東京男高,某個父%e4%ba%b2是大阪府警本部長兼警視監的大版男高——夠了,你們這群拚爹的青少年。

我什麼都沒有,赤司君秒了所有。

“我無以為報。”在蹭學校wifi下載文件包的間隙,我暗自發誓,“唯有成為一流的名偵探方不辜負赤司君栽培之恩!”

“我是栗子的事業粉。”紅發少年曾笑著對我說,“任何需要幫忙的事,都能來找我。”

嗚嗚從業四年我也有自己的粉絲了,雖然他本來就是我的%e4%ba%b2友,但是嗚嗚,好感動。

“論搞事業我絕不可能塌房。”我可是很有職業操守的,黃瀨君的委托我今天放學就給他狠狠做了。

懷揣信念感,165cm的我跟著189cm的黃瀨君來到人均180cm的籃球社。

我頭仰得好高好痛,好窒息,我快不能呼吸了。

一米八以上的空氣有多新鮮,我一點都不想知道。“黃瀨。”籃球社的社長橫田用力拍打黃瀨涼太的肩膀,“可以啊你小子,開學第一天就幫我們找到新經理了。”

我不是來當經理的,我是來破案的,除了赤司征十郎之外,沒人能把運動係社團的入團申請書塞進我手裡。

“你好,我是川繪栗子。”我露出麵試專用微笑,“我初中在帝光中學當過三年的籃球部經理助手,高中在洛山籃球部持續了這份工作,是的,我與奇跡的世代是同期生。”

不誇張的說,我的簡曆僅看外表堪稱精彩非凡。

隻有熟人知道我內心“總有一天我要和你們這群沉迷球類運動的熱血青少年拚了”的尖嘯呐喊。

“雖然是開學第一天,但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繼續在籃球社發光發熱。”我目光澄澈真誠地仰視籃球社社長橫田。

不等他張嘴說出歡迎二字,我話鋒一轉,臉上升騰起些許遲疑和畏懼。

“可是,我聽說了籃球部三任經理不得善終的傳聞,十分害怕。”

我退到黃瀨君背後,讓他擋住我大半個身體,用走位生動形象地展示出一個無助少女的恐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橫田學長可不可以和我說一說這件事呀。”我本色出演一個無知的外地人,,“說不定是我想多了,聽完就不害怕了。”

“你也不想冬季杯的時候隻有橫濱代表隊沒有經理,連計分表都要自己抄吧。”

惡魔的低語徘徊在橫田耳邊,他看向籃球社的兄弟們,男大們麵露堅毅:怎麼可以在彆校隊伍前丟了麵子!

“我知道一點。”一個男生率先說,“上個學期,第一任經理紋美失蹤之前,有傳言說籃球部鬨鬼了。”

“半夜,訓練場一片漆黑,月光投影的瘦長樹影在牆上攀爬,像死人竭力伸展的手指。”

他壓低聲音,用涼颼颼的語氣帶聽眾身臨其境,“不見光的角落裡,不似人聲的噥噥低語聽不真切。”

噫!幾個高個頭的男生搓了搓%e9%b8%a1皮疙瘩冒起的胳膊,我和黃瀨君對視一眼。

“我聽見的版本裡還有拍球的聲音。”另一人補充道。

“咚,咚咚……籃球有節奏地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彈起,聲音一次比一次重,仿佛人的頭顱被一次次拽起砸下,悶雷似的響。”

噫!!男大們手臂上%e9%b8%a1皮疙瘩更多了,我和黃瀨君再一次對視。

我:你想到了嗎?

黃瀨涼太:天呐,這不就是……

這不就是初中帝光時期青峰大輝和黑子哲也深夜練球卻被校工以為鬨鬼的傳聞嗎?一模一樣!

深色肌膚與夜色融為一體的青峰君,存在感仿佛透明人的黑子君——我不願去數他倆為帝光中學貢獻了多少精彩紛呈詭異動人的校園靈異傳說。

要知道,在帝光,花子君傳說都沒有市場。

我能成為一位堅定的無鬼神說主義者,必須感謝我的母校帝光中學。

“小青峰和小黑子人不在橫濱……吧?”黃瀨涼太猶猶豫豫。

我:做人不要太武斷,說不定呢。

“後來,紋美便失蹤了。”

橫田情緒低迷地說:“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已經快半年了……”

“橫田和紋美是戀人。”社員幫忙解釋,“他們當初感情可好了,唉。”

“歎氣做什麼。”一個男生撇撇嘴,“不是直琴那女人乾的嗎?她都坐牢去了,紋美肯定是被她殺了。”

“不要胡說!”橫田嚴厲道,“紋美隻是失蹤而已,警察說直琴沒有交代她的下落。”

男生:“殺人毀屍罪加一等,直琴又不是傻子,她肯定不認啊。”

直琴,我在赤司君發來的檔案中看見過這個名字。

她是黃瀨君口中入獄的第二任經理——前任經理紋美忙於大四實習,辭去了籃球社經理的工作,由高中時期曾是女子籃球隊隊員的直琴接任。

紋美失蹤後,直琴被懷疑與她的失蹤案有關,被免除社團職務,接任的第三位經理名為香莎。

香莎在任最短,不滿半月便休學離校,我在文件包中看見了她的病情診斷書:重度抑鬱。

重度抑鬱,疑似人為。

不久後,警方逮捕直琴。

“學妹。”橫田叫我,他臉上還殘留與人爭執時留下的赤紅,“籃球部經理不是什麼危險的工作,直琴已經被關在牢裡了,我希望你能再考慮一下。”

“下次一定。”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