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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一番,卻被許知南懷裡的瑜寶轉移了注意力。

瑜寶抱著許知南的脖子,小手指啊指,嘴裡還啊啊啊個沒停。

“阿南,瑜寶這是怎麼了不舒服嗎”許倦柏從小便帶幾個妹妹長大,見瑜寶這副反常的樣子便有些擔憂。

“我看看,沒尿啊。”許知南搖搖頭,見瑜寶還啊啊啊地叫著,她也有些不明白了。

就在她們倆摸不著頭腦時,瑜寶一直指著的方向出現了兩個人影。等兩人走近,赫然是兩個官兵。

“喂,小丫頭,你們這誰是村長”一個高些的官兵伸出手,想要抓住許知南的胳膊。

許知南腳步一移,躲開了對方粗糙的大手。那官兵又伸手想要抓許倦柏,卻又被許知南拉過,扯開了距離。

不等那幾個官兵發火,許知南指了指不遠處的許大山,“那便是我們村長。”

見狀,那兩個官兵便把剛剛的暗惱拋到腦後,扭頭尋上了許大山。

兩人說明來意,許大山先是回過頭看了一眼許知南,才和這兩個官兵周旋了起來。

許知南在不遠處看著,腦子裡回想起了縣令模擬的結果。她明白,這是奉狗縣令的命令來收稅的。

那幾個官兵此次前來為的的確是此事。但他們倆看到磚窯廠時,卻十分意外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兩名官兵倒是沒想到他們村子瞧著居然有模有樣的,還蓋了不少磚瓦房。瞧村子中心那幾棟大院子,兩人對視一眼,便明白這村子是頭大肥羊。

“許村長啊,路途遙遠,我們二人皆有些疲憊了,不知可否先休息休息呢。”

聽懂了兩人暗示的許大山不由在心底苦笑了一聲,麵上卻還是露出恰到好處的諂媚,引著二人去了他家中。

“老二啊,官爺來了,快上茶!”許大山一進門,便喊了自家二兒子一聲。至於讓兒媳婦出來侍奉,他可不敢。早些年在望州之時,形形色色的官兵他也接待過不少了。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兩人一看不是好相與的,怕就怕羊入虎口,多生事端。

不過這兩人心思都放在那磚窯廠去了,倒未曾注意到這些細枝末節。

但那高些的官兵皺著眉看了眼跟上來的許知南幾人,“你們這沒眼力見的小娃娃跟上來乾什麼”

許大山見狀,立刻接過自家二兒子手中的茶壺,一邊倒茶一邊塞了兩個銀錠子過去。“二位爺,喝茶喝茶!”

見手中分量不輕,兩人臉上露出兩分滿意來,可心裡頭卻更快速地盤算了這村子裡能刮到的油水。

於是,這兩人便在許大山家坐了半天,閒聊之間一直打聽著她們村子的情況,還試探著問起了磚窯廠的收益。但都被許大山不露痕跡地推了回去。

那矮胖官兵有些不耐煩,這一趟啥也沒打聽到就乾坐著喝茶,他想吃頓晚飯,可任憑他如何暗示,這主人家死活就是聽不明白。一村子沒有眼力見的東西。

許大山心裡也苦啊,這銀子塞了不少,可這兩人就是不走,這天色這麼晚了,留人吃飯若是還要過夜又如何辦

許知南杵了杵許倦柏,朝正喝茶的兩人抬了抬下巴,“阿柏,要不要試藥”

許倦柏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村長爺爺,我渴了,能給我一些茶水嗎”許倦柏突然喊了一聲。

許大山轉過身,走向門檻邊的許倦柏。他拎著茶壺,給許倦柏倒了一杯茶。

卻見她突然按住茶壺,往裡頭撒了些什麼。許大山頓了頓,他轉過頭請示性地向許知南,卻看見許知南點了點頭。

見狀,許大山隻好拎著茶壺轉了回去。

“兩位爺,來,繼續喝茶啊!”

兩人雖不太高興,可還是咕咚咕咚地喝完了這一碗茶。

不出三個數,院子裡傳來重重的撲通兩聲。兩名官兵都暈了,摔倒在地。

這可把正在倒茶的許大山嚇了一跳。

“這毒不會死人的,一會他們便會醒了。”許倦柏解釋了一句,“至於這藥效,很快便能明白了。”

片刻,地上的兩個人又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可雙眼卻一片空洞,仿佛丟了魂一般。

看見兩人這副樣子,許知南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阿柏,讓我猜猜,這毒該不會可以催眠吧”

“答對了!”許倦柏拍了拍手,給許知南講解起了這毒的具體作用。

聞言,許知南挑眉,有意思。

她讓許大山把兩人身上的錢袋子都搜刮了。把裡頭的銀子掏出來,又塞了石頭進去,再把那錢袋子給二人交換了一番。

“今日來許家村,並無任何異常。回縣衙以後,你們突然發現錢不見了,並因此發生了爭執,一不小心把縣令砍了。”

“現在,回縣衙吧。”

話音剛落,兩人好似如夢初醒般回過神,晃悠悠地離開了許家村。

第90章

安縣縣衙。

李縣令剛處理完政務,換下官服準備回家。

這些日子他為了籌糧操碎了心,好不容易從縣裡糧鋪訛來了一部分糧食,可依然存在著好大一個缺口。好在縣裡的楚家昨日突然給他送了大量糧食過來,雖提了個不大不小的請求,可看在對方解了他的燃眉之急的情況下,他便痛苦地答應了。

但最後糧食還是不夠,他便命人趁夜將沙子摻了進去。

今日送糧的隊伍再次出發了,李縣令肩頭卸下了一塊擔子,便起了些彆的心思。他摸了摸自己似乎依舊圓滾滾的肚子,依舊肥膩的臉,頓時心疼起了消瘦的自己。

可正當他思考著去怡紅院,還是清風館放鬆一天時,縣衙門口似乎傳來些喧鬨。

“高長,你竟敢偷我的錢!吃我一拳!”矮胖官兵抄起拳頭就往高長臉上揍。

可高長亦一臉怒容,他歪頭躲過對方的拳頭,複又狠狠地甩了一個大巴掌過去。

“姓段的,我看你是活膩了!你偷了我的錢不說,還敢打我!”

很快,兩人便在縣衙門口前扭打在了一起。兩人你一拳我一腳,毆打的架勢變得愈發大開大合了起來。

路過的百姓遠遠地看著,頗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起了熱鬨。

這兩人平日裡沒少欺男霸女,魚肉百姓,安縣的百姓早就恨縣衙的官兵恨得牙癢癢了,如今見兩人內鬥,不禁拍手叫好。更有甚者,還在一旁呐喊助威了起來。

“揍他!”“打回去,打回去!”

周圍的嘈雜喧囂入耳,兩人打得一身的火氣,雙眼通紅。

刷地一聲,高長率先抽出了腰上的大刀。他雙目發赤,啊地怒吼一聲,便朝矮胖官兵砍去。高長腦中不禁回想起了往日裡二人的摩攃,這姓段的,仗著自家姐姐是縣令的小妾,便常常對著他耀武揚威,使喚不停。他早就忍不了了!

看著眼前麵露驚恐急忙抽刀想要回擊的段官兵,高長已經完全丟失了理智。

他趁著對方低頭拔刀,飛快地用力往下一砍,眼中充斥著惡劣的得意。

可周遭卻突然傳來圍觀群眾的驚呼。

“啊!他們怎麼突然砍向縣令大人!”“縣令大人受傷了!”“好多血!”“縣令大人不會要死了吧!”這語氣中似乎還帶著些興奮。

啪地一聲,高長眼中的世界突然破碎了。此時此刻,他才發現倒在他麵前的人居然是李縣令。

不斷哀嚎著的李縣令正一手捂著耳朵,一手捂著肩膀,卻捂不住噴湧而出的血來。

一股涼氣直衝高長的天靈蓋,叫他從頭涼到底。他轉過頭,和另一頭也一臉驚恐的段官兵對上了眼神。哐當兩聲,他和矮胖官兵手中帶血的砍刀都滑落在地。

“該死的!今日當值的人呢,快快快!快送我去找大夫!還有這兩個狗東西,膽敢謀害朝廷命官,給我拖下去砍了!”

矮胖官兵嗷地一聲就撲上去,“姐夫,我錯了,彆殺我啊!”*思*兔*在*線*閱*讀*

李縣令強忍疼痛,用力給了他一腳,他氣急敗壞地叫道,“娘的,你提醒我了,你那姐姐我也要一起砍了!”

聽到這,矮胖官兵眼前頓時一陣天旋地轉。而一旁的高長早已癱倒在地,痛哭流涕。

“大夫呢,大夫怎麼還不來!再不來我連你們所有人都砍了!”李縣令發現自己大腦斷斷續續地發暈,立刻便開始慌了起來。

見狀,矮胖官兵猛地回神,立刻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

許知南此時正在找朱書生談話。

她掏出一塊玉牌,交予了他。

朱書生有些疑惑地接了過來,翻看到玉牌上的九,他一時沒猜出來這刻字代表著什麼。

“阿南姑娘,這玉牌摸著倒是好料子,隻是這和咱們要做的事有何關聯嗎”

許知南指了指玉牌上的九,又指了指上頭。

“這東西是恒王給我們的。他曾說,可以用這個玉牌換一個不算太過分的要求。”

聽到這,朱書生訝異地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玉牌,“那阿南姑娘是想要用這個換取縣令之位恐怕不太行吧。”

許知南搖了搖頭,“這玉牌的權限想必沒有那般大。更何況,這安縣縣令暫時並未出錯,恒王不會答應這樣的請求的。”

“這玉牌是敲門磚。至於謀得這縣令之位需要我手中多少籌碼,得試探一番才知道。你先去帶著玉牌去一趟府城,向恒王要來一個當幕僚的機會。”

聞言,朱書生有些激動,難道他能借此機會大展拳腳了

“你那些陰毒的計謀都打住。”許知南麵露嫌棄,“過些日子我會過去一趟,你等著我的消息就好了。”

趁朱書生收好玉牌的工夫,許知南想了想,對著他使用了一次自由模擬。

【19歲,你痛改前非,大徹大悟,徹徹底底投誠了小許村長。你執行的第二個命令是,去府城,成為恒王的心腹。】

【到了府城後,你憑借玉佩以及提前編好的故事成功入職。】

【但沒想到的是,新皇突然下令,要求年底各地藩王皆上京覲見。如若不上京,便視為造反處理。】

【你的新上司似乎開始鬱鬱寡歡,你們一眾幕僚被叫來商議。聽從小許村長的囑咐的你,不曾耍什麼陰招,隻附和了些他人的建議。但你的同事似乎看你不太順眼,突然站出來說你有一道良策。你被逼無奈站了出來。由於陰毒是你的本能,你%e8%84%b1口而出便是一計狸貓換太子。】

【恒王大喜,記了你一次大功。】

【你鬆了口氣。但過段時間卻發現那個總是沉默著,拿著龜殼把玩的李公子不見了。】

【20歲,你照舊點卯上值,應對不知為何總是對你十分嫉妒眼紅的同事。某日,你發現府上多了個新同事。此人乃是大名鼎鼎的許天師,便是她放出了永州天命所在的預言。剛來的同事很快便成了恒王眼前的紅人。】

【小許村長帶來了安縣縣令的幾大罪證和一袋高產量番薯。縣令因此落馬,你靠著紅薯和往日的功勞,成功當上了安縣的縣令。】

【但新同事不知為何,也瞧你似乎不太順眼的樣子。】

【拜彆赴任之即,你被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打暈擄走了。】

【再次醒來,你發現自己到了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