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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作用,先入為主覺得這麼貴肯定是好東西,就把肥皂的那點用處放大了。

周圍的人不由得小心收起了許知南發的一小塊薄片肥皂。

大家心裡都想著:買不起,過過癮也是好的。以後還能吹吹牛,說自己還用過10兩一塊的肥皂洗手呢!

這攤子圍著的人多了,便也吸引了起了好奇心的路人。找人一問這是在賣什麼,便先被灌輸了個淒慘的故事。

“這小夥子帶倆閨女,太可憐了。他們老板被土匪抓走了,貨和馬車都被搶走了。沒路費回家,好在還剩一箱子肥皂,便拿出來賣了賺點路費。”

這人先問了問這肥皂用處,結果收到圍觀人員的一頓科普加誇讚,便起了心思問了問價格,要一兩銀子一塊。

這人倒還真不差錢,剛巧碰上許知南展示其他刻字的肥皂,瞧著那字便見獵心喜,“我來兩塊!”

這一出聲,周圍的人都看向他。

他努力擠進人群,指著那個刻字的香皂問許知南,“這字是誰的手筆還有其他字樣嗎”

許知南點點頭,“一共有梅蘭竹菊四款刻字皂。是咱們老板請的一位南方隱士大家,專門設計的。隻可惜我們老板被土匪抓走了,我也不知道這書法家是誰。”

呆在謝家的趙大夫狠狠打了幾個噴嚏。

那人聽完,麵露遺憾,便豪氣地買了四款刻字的肥皂。

“誠惠,八兩!”

聞言,那人有些氣惱,“不是說一兩銀子一塊嗎這是宰人啊!”

“不帶字的一兩,帶字刻花的二兩。”許知南解釋道。

周圍也附和道,“是啊是啊,原價可要幾十兩呢。你啊,真是賺大了!聽說這肥皂要絕版了!”那人一聽,便也覺得自己賺了,而且也是真喜歡這字,便買了下來。

許知南又向他推銷帶花的。

本來那人還有些不情願,直到看了這花樣。雖刻得小,可卻栩栩如生,這畫也不簡單啊!他又想打聽這畫家是誰了。隻是還沒等他開口,許知南便重複了那一句老板被土匪抓走了。

那人閉上嘴,有些肉疼地掏出了銀子,“都來一塊吧!”

謔,16兩銀子到手。

這一開張!就是一開張!之後就再沒有人出手買了,大多是圍觀看熱鬨的,或者匆匆趕來要這免費肥皂片的。

許知南來者不拒,一人發了一小片。反正切得又薄又多,到現在還沒發放完,剩了些。

陳不圓有些心急,“阿南姑娘,這一天了,就賣了這麼幾塊。還有一大箱子呢。”

許倦柏搖搖頭,“阿南在守株待兔。”

什麼守株待兔陳不圓不太明白。

第一天就這樣結束了,第二天許知南又繼續慢悠悠擺攤,這次陳不圓都不用吆喝了,就幫忙看著攤子,發點肥皂片。

她們這淒慘跌宕的故事加上神奇的物品,免費的噱頭,這肥皂的名傳得可遠了。因而每天都有好些聽說了這消息的人來問免費小樣,許知南都發了下去。一天切一塊,夠發半天了。發完一塊就不發了。

而許知南和許倦柏逛街去了,她倆買了些常州特色小吃,好好過了一番癮,還買了些特產和禮物準備帶回去。

她倆倒是不急了,陳不圓急了。他還納悶了,這也不是自己的生意,他咋還皇上不急太監急了呢!

好在第三天,終於有人來了。

一個丫鬟停在她們攤子前,“聽說你們這有南方來的好貨”

許知南點點頭,掏出幾盒樣品來,那丫鬟也沒多問,直接把每種都買了一份,就連普通的肥皂都買了。

接下來接二連三有丫鬟仆役管家來買,很快賣出一百塊了。

“怎麼就突然這麼多人了”陳不圓不理解。

“大街上最火熱的話題是什麼你發現了嗎”許知南問道。

陳不圓搖搖頭,他光顧著著急賣不出了,哪還有心思聽什麼八卦傳聞啊!

許倦柏接話,“老板連人帶貨被匪徒抓走,可憐的夥計一家,抱著一箱十兩二十兩的高價肥皂賠錢大甩賣,隻為賺得些許回家路費。為回饋好心人,特意贈送一塊價值10文的肥皂小樣。”

突然晉升為父%e4%ba%b2輩的陳不圓:!

“那還有半箱沒賣完呢,可是不是說隻賣三天嗎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了!”

許知南搖搖頭,“明天你繼續吆喝!”

一頭霧水的陳不圓收到新的吆喝詞後,差點沒被口水嗆住。

第二天,她們的攤子又開了。

有路人記得她們,便詢問了起來,“你們不是說隻賣三天賺夠了路費就回去嗎”

陳不圓看了眼許知南,又扭過頭悲憤地說,“天殺的土匪!我要報官抓他們!土匪聽聞我們擺攤賺到了路費,等我們出了城門,便悄悄跟在我們身後,搶走我們所有的路費。若非我女兒天生力氣大,我們此時說不定已經沒命了啊!可那剩下的肥皂也被搶走了大半!還好我們還藏了些,便又回來繼續擺攤了。這次依然清倉大甩賣!隻賣三天!”

這一天零零散散又賣了二十塊。

她們還剩一百塊肥皂。陳不圓躍躍欲試,甚至自己提前想好了下一次自己的台詞,開始演練上了。

許知南聽見他在那嘀咕著什麼,“天殺的土匪,三次劫財,害我全家老小喝西北風!最後一百塊肥皂,父老鄉%e4%ba%b2們,賣完就回家!”

許倦柏和許知南對視一眼,忍不住笑了。

“得了,不圓哥,咱們沒有第三次被劫了!”許知南拍拍他。

陳不圓納悶地回頭,“這還沒賣完呢,不繼續賣了嗎”

許倦柏搖搖頭,“等的兔子到了。”

哪有兔子,陳不圓低頭尋找著,哪呢

他疑惑地抬起頭,卻看見一個男人站在攤子前。難道兔子成精了

“我們東家想見你們。”

陳不圓稀裡糊塗地跟著走了,直到看到馬車上的霍,這才猛地想起來,這東市大部分的店鋪,都是她們夫人母族霍家的啊!原來許姑娘要等的兔子,是霍家啊!

他終於悟了!

陳不圓小聲問出自己內心的疑惑,“阿南姑娘,你這折騰半天,合著目標是我們夫人的弟弟啊!怎麼還這麼兜一大圈子繞彎呢”

聞言,許知南歎口氣,“我和你們謝家有交情嗎”

陳不圓點點頭又遲疑著搖搖頭,也許有,那也是趙大夫和謝家有交情。跟霍家,那更是八竿子打不著了。

剩下的不用再說,陳不圓也懂了。直接上門,那是求人辦事,一沒交情二沒關係,以霍詔的性格鐵定狠狠地壓價。

幾人上了馬車,最後被帶到霍家大酒樓。

許知南抬頭看了看這熟悉的匾額,又看了看門口熟悉的店小二。

哎,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陳不圓沒進去,隻有霍府管家許知南倆人進了包間。門口的護衛本來想攔住許知南,讓她把刀放下。許知南一臉無辜地說道,我一個小孩跳起來都打不到對方的膝蓋吧。

卻聽見管家突然重重地咳嗽一聲。

許知南納悶地看了他一眼。

包間裡頭坐著一名身著玄衣的男子,倒是長得俊朗。

隻不過許知南隻注意到他膝蓋上蓋著一張厚實的毛皮,看著有些不對勁。許知南內心浮現一個想法,旋即不動聲色的移開目光,掐住自己的虎口。

阿彌陀佛,功德+1

“聽聞長姐專門送了個神醫大夫,來給謝老夫人看病。那大夫還帶了倆學徒,還是女子。”

霍詔頓了頓,接著往下說,“長姐送來的年貨裡也有十幾塊肥皂。倒是沒想到,你們還能編出這麼個跌宕起伏的故事來高價賣肥皂。可我找謝管家一問,原這肥皂隻需200文,300文。怎麼你們卻說這東西原價10兩20兩。”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網⑧提⑧供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許知南一點不覺心虛理虧,“這些可是找那肥皂鋪訂購的特彆定製款,這字和這花都費了大力氣請的名家作出的獨家設計。這叫附加價值。更何況從我們望州明縣運過來,這成本疊加之下,還賣200文那叫做慈善。”

附加價值,霍詔若有所思,也不繞彎子了直言道,“你們還剩下多少肥皂,我全要了。”

許知南報了個數,霍詔眉頭都不皺,應了下來,“我對這肥皂的方子也很感興趣,你出個價吧。”

許知南搖搖頭,“我可沒有什麼肥皂方子。不過我這還有一樁生意。”賣方子這種虧本事,缺錢時用得,不缺錢時可就不需要了。

說完,她掏出個精巧的小盒子來,“這可是在我們明縣風靡一時的壯暘藥。相傳出自一位男科聖手之手,不止治病,還可解憂。”

這東西謝夫人在年貨裡也給他送了幾顆,霍詔得知時氣得臉都黑了。

不過他也看出來其中的商機,便問有多少顆,他全要了。

“100顆,5兩銀子一顆。”

“成交。”

對麵一說完成交,許知南就後悔了,價格喊低了啊。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她們帶的這一批貨終於都賣了出去。最開始擺攤賣肥皂,也就是為了釣出這姓霍的大魚,把這壯暘藥%e8%84%b1手。不然這人生地不熟的,得費多少功夫。

把剩餘的肥皂盒壯暘藥交付給霍詔的管家後,他們收到了一張500兩的銀票和200多兩散銀,加上前些天賣得的銀子,差不多有900兩,給了陳不圓這幾天的工錢,10兩銀子。

陳不圓捧著銀子可高興了。

許倦柏隻要了壯暘藥一半的錢,許知南又塞給她一百五十兩,“這可是你幫忙一起研究還有搓肥皂的錢。”

這一趟,許知南最終到手500兩。

她們還到攤子上把剩下那半塊肥皂發了。

“你們明日還來嗎”第n次來領肥皂片的婦人好奇地問道。

陳不圓擺手,歎口氣,無師自通地忽悠道:“謔,彆提了。咱們今天剛擺攤,剩下的那點肥皂就叫收到消息的土匪搶走了,好在還剩點路費,能回家了。明日不來了。”

婦人也跟著歎口氣,罵了幾句天殺的土匪,害人不淺。內心則可惜著,以後她沒有免費的肥皂片用了。這玩意貴是有道理的,那是真好用啊!

不過這常州附近的土匪,已經這麼猖獗了嗎

除了這婦人以外,不少常州的百姓也有著相同的疑惑。

這不琢磨不知道,一琢磨嚇一跳,這一年來她們常州的商隊都少了不少嘞!原來是這土匪作亂!

第58章

不止百姓疑惑,常州附近的土匪也很疑惑,到底是哪個同行打劫了這個肥皂商打劫就打劫吧,怎麼還還剩幾個漏網之魚。現在他們的事跡被宣傳得到處都是,這不是誤了大事嗎!

“常州的土匪這麼猖獗為什麼一直沒有人上報,你們乾什麼吃的還不快派人去查!”

最近民間快速蔓延的流言,也很快傳到常州的知州耳朵裡。

他勃然大怒,氣得不行,對著底下的下屬就是一頓痛斥。

“查清楚了!事情屬實的話,立刻派兵清繳。常州今年少來了這麼多商隊,竟從未聽說有土匪作亂,你們不覺得很可笑嗎底下的人都這麼辦事的不說少收多少商稅這事,你們說說,這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