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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工具。還有搗碎工具衝筒以及銼、藥杵、藥碾、戥子等等。就連裝藥的小瓷瓶都有好幾個。

她和草丫以練習製藥的名頭,進趙大夫的藥方裡弄出幾份藥材,費了一番功夫,失敗了幾次,搓出了一顆壯暘藥。

“一兩銀子呢。大丫。”草丫看著這黑乎乎的藥丸。

“是啊,畢竟這是男人的臉麵,貴啊。”許知南把這壯暘藥放進小瓷瓶。大功告成。剩下的,就得等許子青幫忙弄一顆金槍丸來看看了。

可惜許子青連續兩天都沒帶那藥丸回來,許知南都差點想放棄了。

好在這一天,許子青鬼鬼祟祟地走過來。許知南看他這順拐的樣子,便猜測他應該是買到了。

他拿出一個散發著脂粉氣的精致木盒,打開來,裡頭裝著那顆金槍丸。

瞧這黑乎乎的樣子,居然和她們搓出來的那顆差不多。

草丫聞了聞,又把藥丸碾碎,仔細分析了一下裡頭的藥材。一套流程下來,她擰著眉,朝許知南點點頭。

果然是同一種!難道這是上輩子許蔓娘得到的藥方

她們又把碾碎的藥粉搓回丸,放回了盒子。許知南倒也不是沒想過也做這藥丸賣,不過要做這生意麻煩還挺多的。許知南覺得自己還得再想想。

許蔓娘大概是自己一個人手搓的,因而產量不大,物以稀為貴賣個高價。這生意還得和青樓打交道,許蔓娘已經搭上線了,可這其中也有風險。找彆人賣的話,許知南一時之間想不到什麼合適的人選。

不過許子青除了帶回了這金槍丸,還帶回了一個人。

一回到許家,就看到王氏圍著許誌遠大獻殷勤。

見許知南來了,王氏便換了副嘴臉,趾高氣昂地招呼道。

“大丫,快來,你四叔找你有事。”

許知南看了看一旁站得筆直的許誌遠,“什麼事啊。我忙著呢。”找我能有什麼好事

許誌遠探究地看向許知南。他回來以後,王氏高興地不行,一個勁對著他噓寒問暖。他有些不耐煩了,趕緊問起家中發生了什麼事。

王氏先是說了一番家中的變故,又提了提許知南和許蔓娘的變化。說到這,她還抹了把淚,當即就對著他告起了狀,說自己如何如何淒慘,被幾個小丫頭欺負。

可惜許誌遠隻嫌棄她聒噪,見她越說越偏,不耐煩地打斷。細細地問起了大丫做的生意,等王氏把自己知道的說完,他陷入了沉思。

於是乎,見到許知南他便開口,“大丫。你把那個豆腐方子寫一份給我。”

哪裡來的瘋子。許知南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許誌遠信心滿滿,繼續說下去,“縣裡有家鋪子賣這豆腐,生意十分不錯。沒想到居然是咱們家的生意。”

“你弄錯了吧這是我家的生意,什麼咱們家的生意我們分家了你不知道嗎”許知南打斷他的自信發言。

許誌遠一噎,麵上卻不動聲色,“大丫,你年紀小,咱們雖然分家了,可究其根本,還是一家人。你一個鄉下丫頭,不知道這一個方子背後代表什麼利益。據我所知,縣城有一家人在打聽這方子,開的價還不少。你把方子給我,我幫你賣了。”

許知南可不信,他真有那麼好心,隻怕賣多賣少多少他說了算,“不好意思哈。這方子還真不是我想出來的,也不屬於我。你打錯了算盤了。”

聞言,許誌遠皺眉,疑惑地看向王氏。

王氏也不知道啊。不過她突然想起這些日子草丫她二嬸在外麵散播的謠言,說這豆腐方子是她們家的。王氏還以為是她們家覬覦這豆腐坊,難道她說的是真的

見王氏這副猶豫的樣子,許誌遠深吸了口氣,反而露出一個笑容。

“不是也沒關係,大丫,聽說你們的豆腐隻在一家雜貨鋪賣,不如換一個合作對象如何。”

許知南歪頭看他,拒絕道,“不如何。”

見她連番拒絕,可許誌遠麵上仍是好脾氣的樣子,反倒說讓她再考慮考慮,正好他和夫子請了幾天假,可以在家裡多待幾天。

好一個笑麵虎。許知南咬牙。一個豆腐坊,招來一群數不儘的蒼蠅。窮人乍富,身邊突然湧現一堆%e4%ba%b2戚,有夠煩人的。

聽說他請假,王氏急了,“兒啊,怎麼回事啊。剛剛見你臉上還有些許傷口,怎麼回事啊,是不是學堂有人欺負你啊!”

許誌遠搖搖頭,讓王氏彆擔心,他要去溫書了。說罷,他便回了自己屋子,關上門隔絕了外界視線。

一直作壁上觀的許蔓娘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許誌遠就這樣留了下來,每天大多數時間都在房間裡溫書,偶爾出門溜達一下。

這天晚上淩晨,技能模擬時間再次冷卻,許知南便選了高級製藥。

【你開始製藥。】

【你反複練習配藥比,反複失敗。】

【你總結經驗,不斷調整,依然失敗。】

【你又一次製藥,你不幸炸鍋了。經驗+2】

高級製藥升級了,許知南感覺自己又行了,毒經裡其他配方可以試試了。

這天許誌遠溜達到豆腐坊附近,可靠得也不近,行為舉止也正常。許知南也不好叫人驅趕他。

煩人的家夥。許知南用力碾碎藥杵裡的藥草。

折騰了半天,這藥總算是配好了。

許知南呼了一口氣。準備到時候豆腐坊院牆建好,撒在牆頭上的碎陶片上。

隻是單純流點血,太便宜這些人了。

第49章

許誌遠就這麼和許知南對上了。

王氏看在眼裡,卻有些擔憂。畢竟這家裡兩個丫頭片子,都有些邪性。

“兒啊,之前娘想懲治這個死丫頭,可是她說若是我欺負她,她便去你學堂鬨事,讓你不得安寧,也要攪了你的前途。”

聞言,許誌遠嗤笑一聲,這種程度的威脅就王氏害怕了,他娘可真是愚蠢啊。於是便耐著性子安慰她,“縣城裡這麼多個夫子,私塾和學堂。大丫她一個鄉下丫頭怎麼知道我在哪,又去找誰鬨。況且這學堂也不是她想進就能進的,若是打擾夫子上課,會有門徒驅趕的。”

許誌遠這麼一通分析,讓王氏安了心,又恢複那番趾高氣昂的樣子。

這不, 第二天一大早就和許知南嗆上了。

許知南看了看站在一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許誌遠,咬了咬牙。

不僅如此,王氏又開始使喚起李氏了。許知南不在家,她還尋了個理由把二丫罵哭了,要不是李氏來得及時,王氏說不定還要動起手來了。

許知南回到家,看著二丫哭腫的眼睛,和她娘一臉的愁緒,心頭火起。

又見屋子裡有人翻動的痕跡,許知南知道得給她們個教訓了。

因而王氏這氣焰沒囂張多久, 第二天吃完早飯便突然不舒服了起來,嗓子還失聲了。

許知南不動神色地看了眼準備回去休息的王氏,彈了彈手指上一點餘粉。

她居然有些後悔,自己早該把她毒啞一段時間,居然能忍她到現在。

隻可惜許誌遠運氣好,居然恰好沒中毒。雖說這毒不致命,隻不過叫他們閉嘴一段時日,且身體難受些,可讓四叔躲過,她還是有些不爽。

並且王氏都這樣了,許誌遠不去病床前當孝子,反而到她麵前晃悠,左一句方子右一句方子,拿輩分%e4%ba%b2緣來壓人。看來許誌遠是死不了這心了。

既然如此,對付許誌遠隻能換一個方法了。許知南暗自下了決心。

今日豆腐坊停工一天,李二牛帶著幾個兄弟幫忙重建院牆。

而許知南背著弓箭,隨彭海上山打獵。

上次她便想請大家吃頓飯。可惜上次回來得匆忙,忘記買豬肉了,家裡剩的那點不夠。正好她的箭術提高了,彭海就想讓她實戰看看。◤思◤兔◤網◤

倆人上了山,很快鎖定了獵物。

許知南搭弓,瞄準晃動的草叢。

嗖!

一聲淒厲叫聲傳來。她快步上前,就著箭,把兔子提起來。

“不錯。你的箭術進步得真快。”彭海驚訝地讚歎一聲。

許知南抿嘴一笑,可不,畢竟她不僅有幾分天賦,還有作弊器嘞。

不遠處的林子,突然竄出一隻傻麅子。許知南和彭海都順勢射出一箭。

傻麅子尖叫了一聲,很快撲倒在地。隻見它%e5%b1%81%e8%82%a1上還有大%e8%85%bf處結結實實紮著兩支箭。

許知南從傻麅子%e5%b1%81%e8%82%a1上抽出自己射出的羽箭。

今日運氣不錯,出來活動的獵物不少,二人收獲頗豐。

彭海幫著她把獵物抬去豆腐坊。

走近就瞧見許誌遠這家夥居然假惺惺地在邊上幫忙,瞧著還和被叫來做工的村民打成一片。

因著許誌遠讀書人的身份,以及表現出來的謙遜接地氣,讓村民們客氣之餘不免感到有些受寵若驚。

這是真把自己當主人了啊。

許知南看了忙活的人群一眼,先把獵物卸到廚房。柳芳芳在廚房忙活著,李氏幫忙燒火打打下手。近來柳芳芳十分殷勤,那做草帽的活計叫她吃到了甜頭,便可勁巴結起來許知南。

許知南放好獵物,便去了院子。

見她出來,許誌遠笑眯眯地上前,“大丫,之前說的事你考慮好了嗎”

不過很快,他的臉色冷了下來。

見許知南突然拉弓瞄準他眉心,他再也笑不出來。“大丫,你這是什麼意思”

“眼花了,還以為你背後有狼呢。”許知南移開弓,趁他鬆口氣之時,又突然鬆手,那支羽箭忽地射出,紮在他左腳邊一寸的距離。

“抱歉,手滑了。”

看她臉上漫不經心的樣子,許誌遠皺起眉頭。“你變了許多。”

許知南看著他,沒頭沒尾地說了句,“四叔,你是不是快縣試了。奶奶的身體看起來越發不好了,今天早上又突然生病,也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哪一天。哎,她可想看你出人頭地,光宗耀祖呢。可是聽說我朝規定,守孝期間,三年不得參加科舉啊。”

她可專程找程娘子打聽過了,這個朝代真有這樣一條律法。

這話飽含深意,許誌遠心下一緊,眯起眼睛盯著她。“你想說什麼。”

“提醒罷了。畢竟奶奶年紀大了,前不久還生了場大病。家裡就二嬸一個人能照顧,要是一時照看不周,也說得過去。你說呢我瞧著你一回來,她忙上忙下的,就累出病來了。四叔啊,你有些克母啊。”許知南繼續補充說道,“哦,對了,聽說當年奶奶懷你的時候,咱健健康康的爺爺就突然出事死了。四叔啊,你可能也有點克父啊。”

許誌遠捏起拳頭,瞧著有幾分想對許知南動手的意思。不過他看了眼腳邊的羽箭,額頭動了動,很快冷靜下來,“大丫,你彆亂說。娘隻是累著了,和我沒什麼關係。”

“童言無忌。四叔不要生氣。隻是奶奶年紀大了,這病來如山倒,什麼結局誰也不知道。你也不想臨門一腳,卻隻能再等三年吧。”許知南又把玩起手中的弓箭,漫不經心地說著。“不過你要是安生地走了,她這病說不定就好了。為了奶奶著想,你還是離遠點吧。你這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