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還有些意猶未儘。
“我有一計,可行與否得看你們如何做了。”
等聽完許知南稱之為公關計劃的解決之法,三人皆有些震驚地看著她。
何娘子有些害怕,“這,當真可行”
李秋水聽得那是眼睛越來越亮,見她娘有些打退堂鼓,急切地拉著許知南說,“許姑娘,你再複述一遍,我有些地方還不太懂。”
瞅著對方那興奮激蕩的樣子,許知南懷疑自己打開了一個古代女子什麼不得了的開關。
幾人又借這事細細商討一番。
等許知南安排完大體情況,在場所有人都目光炯炯地盯著她。
可何娘子複又有些擔心,“扯到縣令大人會不會不太好”
“不會,謝大人是好官!”許知南篤定地說道。
若非這縣令大人是好官,她也不敢這般利用一番。
所幸,縣令大人是個好官。
何娘子母女被這話說服了。的確,之前她們二人之前去衙門伸冤,本沒抱什麼希望。可沒想到,縣令大人當真還她們一個清白了。
李秋水不由有些激動。
她從未想到還有這種手段,這法子可真是讓她大開眼界。
她不禁崇拜地看著許知南。
“許姑娘!你太厲害了!小小年紀,竟懂得這般多。”
許·小小年紀外表·大大年紀靈魂·知南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方嬸卻提起另一件事,“許姑娘,你說要談交易。你想以此為條件,換取什麼東西呢莫非是想要鋪子”
許知南搖頭,“不。我沒辦法也沒時間精力去經營一個鋪子。若此法幫助你們解決此事,我想要何娘子您在鋪子裡分出一塊位置,賣我的貨。租金我照給,但需要何娘子幫我們售賣。”
何娘子聽罷,便要點頭答應。“這都是小事。你要賣些繡品嗎”
許知南搖頭,“都不是,是一種吃食。等你們這邊事情了結,我會帶過來給你們嘗嘗看。當然,要是用我的法子沒成功,那這交易就作罷。”
聽罷,何娘子便點頭同意了,等事情談完,她不禁握著許知南的手感謝道,“許姑娘!謝謝你!”
“不客氣。我隻希望能幫上你們。”許知南臉上揚起一個笑容。
然後幫上我自己。
傍晚時分,許知南帶著一板車東西回到村裡。
路上天色有些不對。
看樣子要下雨了,許子青有些興奮。
前兩年收成不好,今年又許久沒下雨,莊稼人的心也跟著吊起。
許知南抬起頭看了看逐漸聚攏的烏雲。
不知為何,有些悶。
轟隆!
打雷了。
趕在這雨打落在身上之前,許知南緊趕慢趕回到了家。
這一晚,下了一夜的傾盆大雨。
第二日,村民們歡天喜地地醒來。
許誌強推開門,提著幾條魚進來,臉上帶著些喜氣。
“剛下了大雨,河裡好多魚蝦。村裡人都去抓魚去了。”
王春花有些眼饞那幾條魚,可分家了,這魚哪裡有她的份。
她眼睛一轉,“老二啊,娘這病反反複複的,一直不見徹底好轉。要不這魚,拿給娘煲個湯吧!”
柳芳芳懟了回去,“想吃魚自己去抓。河邊到處都是!現在去還能撿幾條大的!”
王春花坐不住了,拎起木桶就要往外走。走了兩步又退回來,“大花,和娘一起去!”
許大花翻了個白眼,不情不願地跟了出去。
許知南好奇地問了句,“真能到處撿啊”
柳芳芳勾起嘴角,“有倒是有,得在水裡撿。岸上就彆想了,隻有些小魚小蝦螺螄咯。”
至於大魚,就看王春花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許知南不敢下水,倒是對小蝦和螺螄有些興趣。
她也拎了個小桶,到了河邊,打算撿一下。
人才剛站定就聽到一片慌亂聲。
“有人落水了!”
“快救人!”
村民往一處聚集,許知南又拎起桶,站遠了些。
她還小,不敢離混亂的人群太近,怕被波及。
撲通一聲,有人下去救人了。
許知南站得遠,又站得高。
救人的漢子抱著倆人,一大一小,從水裡慢慢地走出來。
等人到了岸邊,她才算看清了那人的臉。
有些眼熟。
許知南悄悄擠進人群。
謔,這兩個倒黴蛋恰好是她大伯娘和許大花。
王春花很快醒了過來,許大花卻一直昏睡著。
旁觀的人都有些束手無策,許知南見狀,擼起袖子準備上前急救一番。
她剛擠過去,把手放到許大花身上。
許大花卻醒了過來,噴了她一臉水。
許知南無語地抹了一把臉。
“你是誰這是哪裡”許大花一臉警惕地看著她。
第32章 豆腐
許知南愣住,她直勾勾地盯著許大花,想要從中發現些什麼。
轟隆隆,這天竟是又開始打雷了,大雨很快隨之而來。
邊上的村民見沒出什麼事,便迅速散開,有好心人朝她們喊道,“要下雨了!大丫大花!你們先回家吧!”
許大花方才回神,她慢吞吞地站起來,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圍,周身卻環繞著一股說不出的感覺。
許知南越看越奇怪。這反應,怎麼和她穿越來的時候一模一樣難道,許大花也穿越了
雨越下越大,河邊的人很快如鳥雀般散去。
那救人的漢子朝她們這邊看了一眼,很快便走了。
王春花緩緩走上來,她一邊拍打著%e8%83%b8脯,用力咳出嗆住的水,一邊給了許大花一巴掌。
“要死啊你!自己摔倒,還要扯老娘!你死了倒算了,還要拉一個陪葬的!”
許大花捂著腦袋,回頭看到王春花時,眼裡居然迸出強烈的難以置信和怨毒。
王春花皺起眉,“大花,你發什麼瘋呢敢這麼瞪我”
許大花嘴巴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麼,可卻什麼都沒說,低下頭,掩住眸中的神色。
幾人撿起丟下的水桶,快速跑回了家。
李氏早就急得不行,見許知南回來,連忙招呼她換身衣服。
許知南一邊清理著,一邊細細思索許大花的可疑之處。
她試圖呼叫出係統,可係統遲遲沒有給她回應。
“奇怪。”許知南嘟囔了一句。
這雨下起來可真是沒停了,許知南本來打算今日做豆腐,現在也隻能擱置下來等雨停了再說。
一整日,許大花都沒出房間。
到了夜裡,許知南腦子裡總是忍不住回想前幾日許大花那個笑容。
那這背後又代表了什麼
思緒越發雜亂,她睜著眼,有些難眠。
第二天一早,她出了屋子準備洗漱,卻恰好撞上了許大花。
兩人對視一眼,又通通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轉過身去。
等到吃早飯時,許大花才有些露出異樣。
“爹去哪了家裡怎麼分開吃飯”
王春花沒好氣道,“你腦子是真進水了還是忘了,你爹服役打仗去了。有攪家精攛掇著,咱們早就分家了。”
聽到這,許大花瞳孔放大,有些震驚,但卻很快鎮定下來。她若無其事地哦了一聲,低著頭抓緊吃飯。
許知南瞅她吃東西那食不下咽的樣子,更加印證了內心的猜測。
王氏見許大花那樣,不知為何,有些不順眼,“咋滴,這麼不愛吃怎麼你們一個個地出了場意外以後都這麼矯情。”
許大花喝野菜湯的動作頓了頓,表麵卻若無其事地問,“還有誰矯情啊”
許知南猛地站起來,“我有事找草丫去了!”
王氏這話剛到嘴邊,便被許知南打岔了,她瞬間忘了剛剛要說什麼,朝著許知南的背影罵了兩句。¤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徒留許大花若有所思地看著許知南離去的背影。
草丫,是誰
許大花有些迷茫地回憶著。
這一切怎麼和她記憶中的不一樣。
怎麼她爹和三叔都服役去了上輩子明明隻有三叔一個人去了。
上輩子這時候,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許大丫早就死了。
可是現在她還活得好好的。
許大花捏緊拳頭。
不管有多少變數,這輩子,她再也不會重蹈覆轍。
許大花不經意地掃了她娘一眼,又垂下頭,掩住暗色。
出了門的許知南還在思索著可疑之處,可掌握的信息實在是太少,她有些費神。
不管怎麼樣,日子還得照樣過。許知南決定想不通那就明天再想。
今日天氣好,她們終於能開始做豆腐了。
豆子是昨天提前泡好的。許知南找李二牛幫忙買了個石磨,放在院子裡。
石磨倒不貴,兩百五十文。隻是這錢還沒賺著,倒花了一筆出去。
李氏看她花錢如流水,那可真是心疼壞了,不過倒也沒說什麼,隻是小心翼翼地問她哪來的錢,可不能乾壞事。
許知南尷尬地捏了一把汗,搪塞了一番這錢是她賣野豬賺的。
李氏這才知道她上山撿了一頭野豬,後怕不已,勒令她不準再上山。許知南這段日子本就打算不再上山,便答應了下來。
由於下了兩日雨,今日才放晴。李二牛便和幾個兄弟照看田地去了,打發了最小的弟弟過來幫忙推磨盤。
捯飭了一上午,在廚神草丫的手下,這豆腐可算是做好了。
這中間失敗過一兩次,變成比較碎的豆花豆腐腦了,味道也不錯。
他們幾個便端著分了。
許知南還掏出鹽和糖,問他們倆要加什麼。
結果這倆人都是鹹黨,許知南一個甜黨。
許知南隻好遺憾地留出一小碗豆花,加了過量的糖,打算一會端給另一個甜黨趙大夫。
她想起來已經有幾日沒去做任務了,這甜豆花也算是一道吃食了吧。
說曹操曹操到。
門口一個背著藥簍子的身影,若無其事地假裝經過。
吃得正開心的草丫這才注意到外麵來回路過的趙大夫,急忙喊了句,“趙大夫!快進來!來一碗甜豆花啊!”
趙大夫輕咳兩聲,老神在在地推開門,“喲,大丫草丫啊,在做什麼好吃的呢。”
許知南:...不要以為我沒看見你在門口來回徘徊,就為了等我們叫你來吃!
許知南把那碗甜豆花遞給了趙大夫。
趙大夫嘗了嘗,點頭讚歎。
“不錯不錯,這豆腐花滑嫩可口,適合我這個老年人!”
他吃完還想再來一碗,卻被許知南阻止了。
“這豆花對老年人牙口好。可加這麼多糖以後,可就對身體不好了。”
趙大夫垮著臉,放下碗。
許知南端起一大碗豆花,讓趙大夫帶回家給程娘子。
“這沒加糖的還能再吃些,但也不可貪多!對了趙大夫,這也算一道合格的吃食吧,您方才可是歡喜得想再來一碗呢。”
趙大夫無可奈何地點點頭,“哼,自然算的!不過你之後可不能隨便拿什麼菜加些糖來應付我!今天這甜豆花還算稀奇,便算過關了。”
許知南點頭,“您放心,保證在時間截止前,把剩下的八道吃食給您送來。”
聽她這麼說,趙大夫才放下心,他好奇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