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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司雅晴再來找我們容家人,我們便親自去問問司大公子他是不是死了?”

“到時候,我看誰人臉上不好看?”

明氏是絲毫不給景陽侯夫人麵子,擱下這些話便甩袖就走,氣得景陽侯夫人在她走了之後直接摔碎了一套茶具。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容家!這個容家!”

明氏不過是一個晚輩,竟然敢這樣對她說話,真的是欺人太甚!

然而不管景陽侯夫人如何氣怒,卻仍舊拿容家沒有辦法。

景陽侯府如今看著還光鮮亮麗,其實自從新帝登位以來,便已經大不如從前,日後,還真的不知道什麽光景,步上北亭侯府的後塵那都是很有可能的。

廖竹音想將司雅晴嫁給容景,她難不成是不知道嗎?

自然是知道的。

可是她心中還存著一些奢望,或許廖竹音這一番折騰下來,事情或許能成呢,故而,她也任由廖竹音與司雅晴自己折騰。

隻是沒想到明氏會親自上門來打景陽侯府的臉,將她的臉皮撕下來丟在地上。

若是容家真的去問司雲朗那些話,司雲朗怕是沒臉活在這世上了。

景陽侯夫人氣得不行,但也知曉司雅晴嫁容家這件事情是行不通了,轉頭就給司雅晴相看親事,反正這個孫女名聲也壞了,沒什麽用處,隨便找個人嫁了吧。

一月下旬,謝宜笑都要生了,這才又聽說了司雅晴的親事,驚得她腦子都有些發懵。

“你說誰來者?秦三公子?”

“是啊。”紅菇點頭,“昨日似乎已經定下來了。”

“可是...可是......”謝宜笑噎了好一會兒才噎出聲,“可那個秦三公子,不是個斷袖嗎?”

是啊,那秦三公子是個斷袖,喜歡的是男子啊!

也正是因為如此,但凡父母是個人的,都不會將姑娘嫁給他,幾年過去了,他都還未成親。

“景陽侯府是不是瘋了......”

就算是再看不上司雅晴,可司雅晴到底是司家血脈,而且司雲朗不是也還在,怎麽可能讓女兒嫁給這樣的人?

明鏡道:“不是景陽侯府瘋了,是司雅晴自己瘋了。”

謝宜笑更驚訝了:“難不成這樁親事,是她自己選的?”

這得是有多蠢啊,選一個斷袖的男子做夫君,這還不如一輩子不嫁呢!

明鏡點頭:“景陽侯府為她選擇的男子身份並不高,不是景陽侯府的下屬臣子家的兒孫,就是寒門出身的學子,再要不就是富商,可惜她看不上,自己去尋了這門親事。”

“大約是覺得秦三公子再不好,那也是國公府的嫡公子,她嫁過去了,便是秦家的三少夫人。”說起這裡,明鏡都忍不住搖頭,“真的是想的天真。”

嫁一個斷袖,被人嘲笑就算了,這其中亂七八糟的事情多了去了,若是嫁了,這將來的一生,怕是都毀了。

這是有多想不開啊!

謝宜笑也是無語至極:“大概是享受過權勢地位的滋味,一朝落到了地上泥裡,心裡落差太大,也失去的太多,便一心想擁有曾經的一切。”

司雅晴當初可是容家唯一的嫡女,就算是養子所生的,那也是尊貴至極,出入宮廷隻是尋常事,便是如今的永和公主,也稱她一聲表姐。

可如今的她,出身不堪,存在就是汙點,還名聲狼藉,世人避之惟恐不及,想要嫁得高,必須是走這歪路。

“那景陽侯府又怎麽會應下這樁親事?”謝宜笑還是有些困惑,將司雅晴嫁給秦三公子,景陽侯府可是丟不起這個人的。

“聽說是有人看到了司雅晴與秦三公子同遊,姿態親密,再加上秦國公夫人親自提了這樁親事,景陽侯府也覺得丟人,幹脆就同意了,將司雅晴丟出去。”

“至於秦國公府這邊,自從秦三公子是個斷袖的事情傳了出來,這親事就成了一樁難事,秦國公夫人不知道問了多少人家,那都沒成。”

“司雅晴雖然名聲狼藉,可秦三公子也多不承讓。”

“秦三公子雖然是個斷袖,若是沒有欺瞞人家小姑娘嫁過去,其實也算不得有錯處。”謝宜笑搖頭,這樁親事,其實也不怪人家秦三公子,將來如何,都是司雅晴自己選的。

“也是。”

關於這樁親事的流言在帝城傳得沸沸揚揚的時候,容辭也回到家中陪自己的夫人,等著孩子出世。

奶娘、產婆、禦醫也都已經準備妥當,就連沈迷研究新藥的華先生也被陳白芍拉了過來,在定王府住下。

一切都已經準備好,可肚子裡的孩子卻一直躲在娘胎裡不願意出來,轉眼一月都過去了,時間進入了二月,都還沒出來。

謝宜笑急了起來:“這孩子不會不想出來吧?”

自從懷了這個孩子,謝宜笑就知曉這是個懶的,該不會是娘胎裡呆得太舒服了,它不想出來了?

容辭摸了摸她的肚子,裡頭不知道是小手還是小腳輕輕碰了他的掌心,那力道軟軟小小的,令人心軟。

“要不?咱們和孩子商量商量,讓它趕緊出來?”

“行嗎?它聽得懂嗎?”

“肯定能的。”

謝宜笑想了想也是,於是便摸了摸肚子,小聲與它商量:“崽啊,要不你先出來吧?”

“娘親帶著你,實在是有些累。”

“等你出來了,讓你爹爹帶你玩去好不好啊?”

說罷,謝宜笑又伸手扯了扯容辭的袖子,“你也哄哄它,讓它快點出來。”

第1046章 生了個小公子還是小姑娘?

夫妻倆對著肚子裡的孩子是哄了又哄,剛開始的時候還給你點反應,後來幹脆是不理你了。

可把這夫妻倆給愁得,眉頭都要打結了。

容辭眉頭擰緊,心道,這出來了,應該是要打一頓了。

容國公夫人,現在已經是容國公府老夫人了,如今世人稱她容老夫人或是安定郡主。

容老夫人見他們愁成這樣,忍不住直笑:“別急啊,雖然是這幾天的事情,可遲幾天也是正常的,這養孩子才剛開始呢,要多一些耐心。”

養孩子是一門長久的學問。

都說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這孩子還在肚子裡的時候就開始擔心,等它出生了,隨著它一天天的長大,每一個階段都有不同的憂愁。

“你們啊,還有得學呢!”

謝宜笑微笑:“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話是真理,還是您老人家懂的多,我們都是什麽都不懂呢!”

容老夫人被她哄得嗬嗬直笑:“沒事,還年輕,好好學,總會將孩子養大教好的,也不求孩子有多出色,隻求他堂堂正正地做人,做個好人。”

“是啊,我與夫君也是這麽想的。”

不求他多優秀,隻求他堂堂正正做人,不做那等小人就好。

“就是這般。”

這孩子又在肚子裡呆了幾日,直到二十初六,謝宜笑才覺得肚子微微動靜,心裡猜測這兩天可能是要生了。

發作的時候在第二天的夜裡,謝宜笑這一夜睡得很不安穩,半夢半醒之間被喊醒,發現身下濕了一片,原來是羊水破了,孩子要出生了。

一時間,府裡燈火大亮,都開始忙碌了起來,該燒水的燒水,該去喊人的去喊人。

容老夫人來的時候,容辭正在喂謝宜笑吃東西,讓她吃一些,等生的時候多點力氣。

“怎麽樣了?”

“一陣一陣地疼,疼過一陣又不疼的。”謝宜笑臉色有些發白,就是疼的時候真的疼死了,她可從來沒受過這種苦。

“沒事,還要疼一陣,你別怕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謝宜笑搖頭:“母親放心,我不怕的,我等著孩子出來和我見麵呢!”

這是她等了很久才有的孩子,也是她今生唯一的孩子了,便是她日後還想生,依照容辭的性子,也不可能再要了。

若不是因為種種緣故,就連現在這個,他都不想生。

這大概是念佛經長大的和念四書五經長大的男子不同,他連出家做和尚這種事都做得出來,對於有沒有後代子嗣,完全沒有任何想法。

“這就對了。”容老夫人鬆了口氣,又對她說,“不必管我,你自己吃些東西。”說罷,她便讓早春嬤嬤扶著她去外麵的明廳坐著。

謝宜笑吃了幾口,覺得實在是有些吃不下了,便搖搖頭,說不吃了。

容辭雖然心疼,但也沒有強求,隻是讓人將吃的放在竈上溫著,等她一會兒能吃就再吃點。

穩婆讓人扶著謝宜笑在屋裡走走:“王妃能走,便多走走,這樣等早點生,也少受些苦。”

謝宜笑點點頭,要是不疼的時候她還是能走走的,於是便讓容辭扶著她在屋子裡來回走一走,穩婆與陳白芍則是不時檢查她的情況。

謝宜笑在府中養胎之後雖然甚少出門,但是王府足夠大,她每天都會走一走,平日裡吃食也是安排得仔細,所以情況還算不錯。

這一夜她也是熬得艱難,最開始的時候陣痛隔間久,她還能走一走,後來疼得越來越頻繁,隻能躺著等。

半途的時候,她又一會醒一會睡地睡了會兒,等被喊醒的時候天發現外麵天都已經亮了,聽到可以生了,她是狠狠地鬆了口氣。

趕緊生吧,少受些罪。

再不快點生,出來就要被打%e5%b1%81%e8%82%a1。

她真的是受夠了,估計好幾年之內,想起生孩子就頭大。

這會兒她還有心思胡思亂想這些,等真的要生的時候就什麽都顧不得了,折騰了近兩個時辰,臨近午時的時候,才將這孩子給生下來。

謝宜笑累極,生完了終於是鬆了一口氣,便想睡了,但聽到孩子細細的哭聲,實在是睡不了,強撐著睜開眼睛。

“明鏡......”

“王妃,我在。”

進了產房之後,謝宜笑謝絕了容辭陪她的建議,實在是太醜了,不想讓他瞧見,而且之前她還沒生,他都已經擔心得瘦了許多,這要是瞧見了,指不定一輩子陰影。

“怎麽在哭......”

“好了好了,沒有在哭了。”明鏡從穩婆手裡小心地接過用包被包好的孩子,小小的一隻,看起來很是弱小,她輕輕地哄了哄,孩子果然就不哭了。

先前明心生了孩子,明鏡便去照顧了好些日子,對於照顧剛出生的孩子,她還是有些經驗的。

“不哭了,沒有在哭了。”明鏡見她這邊也收拾好了,便將孩子抱過來給她看一眼。

謝宜笑定睛看了看這小家夥,當下第一個想法就是...嗯......有點醜。

不過她也知曉剛剛出生的孩子就是這般,也不好嫌棄,見他小嘴囁了囁,看起來還是有些可愛的。

謝宜笑心頭軟了軟,這是她的孩子啊!

“是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