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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禮,然後便說有話和謝宜笑說,拉著謝宜笑走了。

“表姐,聽說父親要將大姐的嫁妝給那個什麽王女!”顧瀅實在是忍不住開了口,“大姐可是咱們府上的嫡女,那一份嫁妝可是不菲啊!”

謝宜笑聽她語氣有些酸,睨了她一眼道:“反正也不會給你,你說這些做什麽,別讓大舅和大表哥知道了,若不然得訓你。”

顧瀅麵上有些發紅,她確實是有些覬覦顧幽的那份嫁妝的,如今顧幽都已經不在了,她和顧灩已經是長寧侯唯二的女兒了,多少肯定是能分一些的。

“怎麽?你還想要人家的嫁妝?”

“也不是......”顧瀅小聲道,“這可是大姐的嫁妝,就算是留在府上也好,怎麽能給一個外人呢?”

“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痛。”謝宜笑也不慣著她,“這原本就是給大表姐準備的嫁妝,縱然是大表姐不在了,和你們也沒什麽關係,哪裡有你們開口說話的份兒?”

“再說了,如今在大舅母眼中,青嫿王女便是她女兒,將東西給了青嫿王女,對她而言也是一種慰藉,大舅和大表哥那裡也是同樣的道理。”

顧瀅低下頭來:“我隻是覺得那王女就是個外人,就是照顧了母親幾日,給她這麽多東西,也實在是不值得。”

顧幽的嫁妝啊,那少不得值幾萬倆銀子,看著都讓人眼紅。

“值不得無需你來評說,也不用你去賺來。”謝宜笑伸手按了按眉心,“該是你的一份,日後你出嫁的都會給你,不該是你的,人家什麽處理都與你們無關。”

“四表妹,尤其是你,你勿要再想這些有的沒有的,也不要在大舅麵前提及此事,小心他舊賬新賬和你一起算。”

顧瀅縮了縮脖子,有些害怕。

謝宜笑看她這個樣子,也是頭疼:“你也還知道怕啊,有膽子想別人的東西,沒有膽子承擔後果,顧瀅,你便不能安分一些嗎?”

“你不是還想讓你母親給你安排個好親事嗎?若是你如今惹了她,當心她撂擔子不管你了,到時候有你哭的。”

顧瀅聞言楞了片刻,嚇得眼淚都下來了。

“我什麽都沒說啊,表姐,我就是覺得這麽多東西給一個外人有些不妥,但除了表姐,我可沒有和任何人說的!”

“沒有是最好的。”謝宜笑警告她,“從今日開始到出嫁,你都安安分分的,別再是惹什麽是非,該給你的,你父兄自然不會虧待你,若是真的虧待了,我到時候也會幫你問一問緣由,但若是你鬧事,我可不管你了。”

顧瀅連忙保證,絕對不敢再犯。

這個表姐可不一般,在她父親嫡兄麵前有很高的地位,能說得上話,而且對她也還算不錯,顧瀅是真的不想惹對方生氣不管自己了。

謝宜笑見她答應了,這才鬆了口氣,問她們:“你們二人最近可是還好?之前說的說親可是有什麽人選?”

顧瀅道:“我們還是挺好的,偶爾去陪陪祖母,親事還未有說法,聽說是等秋闈或是春闈之後再看,母親說,最好是尋一個讀書不差,家境也不差的,日後不用吃苦。”

“也好。”周氏與顧瀅之前恩怨兩平,如今能如此和平相處,也算是好了,“我要去壽安堂陪外祖母,你們可是要去?”

顧瀅急急搖頭:“我們就不去了,表姐。”

謝宜笑算不準她心裡想什麽,也懶得管,隻要是她安安分分的不作妖就行。

午時,長寧侯府為青嫿王女設宴餞行,長寧侯與顧知軒今日也請了一日的假回來,席麵也隻設了一桌,席上唯有江氏、長寧侯夫婦、顧知軒夫婦,還有就是青嫿王女與謝宜笑了。

江氏以茶代酒,敬了青嫿王女一杯,感謝她這些日子以來對周氏的照顧,而後又叮囑她道:“你回去了,日後也得好好照顧自己,等什麽時候成親了,看看能不能書信一封告訴我們,也讓我們高興高興。”

青嫿王女應下:“若是真的得成良緣,定然告知各位。”

長寧侯眼中有些不舍,他是真心想要看到女兒嫁人成親的,甚至還想著嫁得近一些,最好是在帝城,如此有想見的時候也能見麵。

隻是事與願違,隻能成為遺憾。

不過得知女兒還活著,他已經是萬分慶幸感恩,哪怕成為了別人,此生要與他們分別,再見一麵都已經是奢侈。

長寧侯與顧知軒對視一眼,皆皆有些沈默。

良久後,長寧侯道:“說句越矩的話,王女在我心中也如同我女兒一般,明日王女就要回南越,我就想著當王女是從我們府上嫁出去了,也給王女準備了一份嫁妝。”

江氏也早知此事,聞言也道:“王女勿要拒絕,就當是你多了個娘家人,我看到了你,就像是看到了阿幽一般。”

“那些嫁妝,其實是早些年給阿幽準備的,隻是她命薄,沒有這福分,如今給了你,就像是給了她一樣,也算是了了我們顧家的一份念想,也希望你莫要嫌棄這原先是給阿幽的。”

青嫿王女並不知還有這事,楞了好一會兒。

周氏落下淚來,她拿著帕子擦了擦,而後說道:“你明日離開,我也就當你是出嫁了,日後娘家路遠,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能回來,你若是想回來了,什麽時候都可以,母親會一直等著你的。”

這是這麽長時間來,周氏頭一回說起青嫿王女要離開的事情,之前她都不願接受這事情,隻當是不知道。

“你也不要拒絕,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是我們一年一年給你攢的,你若是不要,我們也不知道要給誰,留著也隻是徒增傷懷。”

青嫿王女靜靜地看了周氏片刻,良久之後點了頭,應了一聲‘好’。

周氏聞言,這才喜笑顏開,握著她的手道:“阿幽,不管是在哪裡,母親都會念著你的,祈求你平安,你今生若是能平安順遂,母親,也便知足了。”

第865章 我還以為你不會問

周氏對女兒,心中是有千千萬萬的舍不得,尤其是如今失而覆得,當真是恨不得女兒時時刻刻能呆在她的身邊。

可是她心裡也清楚,如今的女兒已經不單單是她女兒,便是她一哭二鬧三上吊也強求不得,這些日子她白日裡當作是沒有這回事,夜裡輾轉難眠,痛苦煎熬。

到底要怎樣才能將自己的女兒留在身邊?

她想了無數的法子,甚至想過以死相逼,但都不可能將她留下來,而且若是留下來了,要對外麵怎麽說?

長寧侯府收了南越王女做女兒,南越王女為了長寧侯府直接拋棄了南越所有的一切,外人將會如何議論她,譏笑嘲諷。

更重要的是,她是南越王女啊!

她如今有自己不可拋下的職責,是她的家國臣民,而且她若是留下來,位置尷尬將來都不好說親不說,甚至陛下百官都可能猜忌她心思不純,這長寧侯府與南越國私底下是不是有什麽茍且。

再往下說,南越國雖然遠不如東明,她留下來身份尷尬最多就是長寧侯府的義女,可回到南越她便是王女,是將來的南越女王,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知道該怎麽選。

周氏甚至想過對外告訴世人青嫿王女便是她女兒顧幽,可說了呢?又該怎麽解釋,說她女兒被孤魂野鬼占了身體,自己的女兒又占了南越王女的身子?

若是這話一經傳出,世人怕是要將她當成異端,抓來研究那死後在別人身上活過來的秘密,連那南越國怕是保不住她。

若是消息傳回南越國,那南越國之人是不是像她很顧悠占了她女兒身體一樣,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啃了對方的血肉,到時候南越國會放過她女兒?≡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周氏越想越是害怕,她好不容易再與女兒重逢,哪裡是願意讓她陷入那些不好的境地,到時候沒有什麽好下場。

為了女兒,她就算是心中再不舍,再痛苦,也不能放她離開。

離開才是對她最好的。

她心裡還安慰自己,女兒活著已經是萬幸,縱使她們母女將來難有再見之日,她知道她過得好,也就放心了。

周氏擦了擦眼淚,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

這一場餞行宴,在場的人都食不下咽,都極力地挑一些開心的事情來說一說,或是叮囑日後要如何如何。

曹絲錦不懂內情,隻以為青嫿王女隻是長得和顧幽有幾分相似,又陪著周氏那麽長時間,但是見這一眾人似乎真的將青嫿王女當成了顧幽,心裡略略有些吃驚。

不過便是吃驚,她也不會表現出來,隻要不是威脅她地位損壞她利益的事情,她都可以裝聾作啞,當作是不知道。

但是見顧知軒似乎是有些壓抑的沈默,又覺得這裡頭肯定有什麽秘密。

午時過後,餞行宴散,青嫿王女回使臣館收拾東西,下午還要進宮一趟,謝宜笑便陪同她一起去。

曹絲錦見顧知軒喝了不少酒,坐在屋子裡發呆,忍不住在問了句:“你們對那位王女,未免是太過上心了些,恕我實在是不懂。”

顧知軒回頭定了定地看了她一會兒,突然道:“我還以為你不會問。”

顧知軒與曹絲錦的這樁親事不過是兩家聯姻,長寧侯府也看中了曹絲錦管家的能力,他們婚前見麵的次數都少得可憐,要說什麽感情,那肯定是沒有的。

但顧知軒以為,就算是他們婚前沒有什麽感情,可一旦成親了,那就要在一起一輩子的,時間還長,他們慢慢來就是了。

就算不能談什麽男女情愛,可他們也會是互相敬重在意的人,甚至是家人。

可是新婚之夜,她便提出了要給他納妾,簡直是一盆冷水從他頭上澆下來,讓他從頭冷到腳。

她就這般明晃晃地告訴他,她對他一點都不在意,甚至都可以‘賢惠’地給他安排通房侍妾,一點兒都不在意他是否睡了別的女人。

顧知軒原本也不是那些斤斤計較的人,可因為這事,心裡真的是極其不舒服,那口氣自從新婚之夜就一直憋著,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大概是沒想到,新婚之夜,他剛剛娶進門的妻子竟然說得出給他安排通房侍妾這種賢惠荒唐的話來。

曹絲錦微頓,不過她素來端得住,情緒變化也不大會擺在臉上,聞言卻道:“我是夫君的妻子,既然王女與長寧侯府關係匪淺,與夫君關係匪淺,我自然是要過問的,待我知曉了,也應該明白用什麽態度對待王女。”

“這倒是不必,她明日就要離開了,也無需你應對她。”顧知軒擡眼看向屋外的院子,再看看那明朗的天際,有白雲悠悠而過。

“你若是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

曹絲錦還以為他不會說的,聽到這話詫異了一下,隻見他擡手將屋裡的人都遣退,待院子裡的人都離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