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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若是耽擱了事情,你們擔待得起嗎?”

“王爺,大喜啊,奴婢來給你道喜了,我們家含煙有喜了!”

有喜了?!

有什麽喜?!

李重陽和顧悠聞言皆是一楞,顧悠猛地看向李重陽,李重陽也坐正了身體,不知是回想到了什麽,微微皺眉又鬆開。

“她懷孕了!”顧悠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腦子都要炸開了,她指著李重陽,不敢置信地開口,“你之前說過什麽了?你說你改了!你不會再碰那些女人了!要一心一意地和我在一起!”

“現在呢?柳含煙懷孕了!”

顧悠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往頭上湧去,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

“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

李重陽聽了這話,臉色當下是又黑又綠,綠得發黑:“閉嘴!”

是,他是之前說過那樣的話的,自從她沒了孩子之後,他很自責,心裡也很難過,知曉她不願意他再碰那些女人,他就沒有再碰過,一心想要和她過日子。

可是她呢?

她願意跟著他過日子嗎?

她一心隻想著從他身邊逃離!

自從夙燁王子來了帝城之後,她得了機會出府便與那夙燁王子混在一起,讓帝城的人都覺得他戴了一頂綠得發黑的綠帽子,看他的目光都帶著深意。

甚至在元宵那日,她落水被夙燁王子所救,還留在使臣館不願回來,二人之間早已不清不白,他那會兒氣得不輕,正好碰見了柳含煙前來給他送湯水,一怒之下便寵幸了這侍妾。

既然她都與別人糊裡糊塗的,他又何必為了她連自己後院的女人都不能碰呢?

“你吼我!”顧悠臉色極其難看,“你竟然為了她吼我!是啊,你是不是為了她,早就對我不滿了!”

柳含煙本是落魄官宦人家的姑娘,祖父曾在前朝任過官職,後來落魄了,歸於普通百姓,她的父親隻是個秀才。

李重陽乘船南下,在湖畔邊上遇見了這位溫柔如水、眉眼含煙的姑娘,後來將其帶了回來納為妾室,極盡寵愛。

據聞那是三月的楊柳在湖邊蕩漾,百花爭先盛開,春雨朦朧之時,含煙姑娘撐著一把二十四骨油紙傘油紙傘在楊柳岸邊上走過,正好與船上的李重陽對視,二人也曾郎情妾意,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歡愉。

在顧悠還未進懷南王府的時候,含煙姑娘是李重陽最寵愛的一個妾室,也是最長久的。

這位風流多情的王爺也時常沈迷在她的帷帳之中,流連忘返,癡迷不已,還讚她‘眉眼含煙,軟玉溫香’。

許多人都說,等李重陽娶了王妃,肯定是要立她做側妃的。

顧悠的心痛得不能呼吸,一寸寸地冷了下來。

二人苦苦糾纏這麽久,吵吵鬧鬧卻不都沒有分開,要說顧悠對李重陽一點感情都沒有,那也不是的,她隻是恨他有那麽多的女人,她不願與他在一起。

可每次聽到他與別的女子做盡那些床帷之中纏綿之事,她又心痛得不行。

“既然如此,你便守著你的含煙姑娘一起過吧!”

第725章 判刑

顧悠氣得腦子突突突的,仿佛渾身的血液都往頭頂上湧,整個人都不清醒了,她甩袖就要往外走去。

她要離開這裡!

她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這一輩子都不想看到!

“站住!”李重陽見她這動作,自然是知道她想做什麽的。

他臉色黑得如同鍋底一般,他心想是不是他太放縱顧悠了,才叫她對他如此蹬鼻子上眼,半點情麵都不留,一不高興就是想離開他。

也是該給她一個教訓才是,讓她知道外麵的日子不好過,她才會安安分分地呆在他的身邊,別一天到晚的不是這一出就是那一出。

李重陽的語氣有點冷:“你可是想清楚了,出了懷南王府的大門,那京兆府的人可是都在等著你,若是被抓進了京兆府問罪,那可是沒有什麽好日子的。”

顧悠頓了頓腳步,冷哼了一聲:“我就算是死在外麵,也不用你管。”就算是她要去京兆府,也不會再留在懷南王府,她這一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他,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李重陽聞言臉色更黑了:“那我就看看你到底會不會死在外麵,到時候你別來求我。”

“我就算是死在外麵,也不會來求你的。”顧悠死死地咬住%e5%94%87瓣,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樣,都滲出血來。

她轉頭又看了李重陽一眼,大概真的是覺得挺惡心的,然後掉頭就往外跑去,誰人也不帶,什麽東西都不帶。

“王爺......”候在門口的婢女慌了起來,她慌張的求情道,“主子就這樣跑回去了,那京兆府的人定然會將她帶走的,王爺快想想法子。”

“主子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她就是不喜歡您碰旁的女子,她......”

“住口!”李重陽見顧悠毫不留戀地離開,心裡也有一團火在燒,覺得這麽長久日子以來對她的好都悉數喂了狗,她從來都不曾將他放在心上。

而且男子三妻四妾原本就是尋常的事情,那些本來就是他的女人,他怎麽就不能碰了?!

“本王的事情哪裡有你說話的份,你若是為她打抱不平,盡管跟她去好了!”

那婢女想了想,然後跪下來給李重陽磕了三個頭,哭道:“主子待奴婢如姐妹,奴婢說過要一輩子和主子生死不棄,請王爺恕罪!”

磕完了頭,那婢女也頭也不回地跑了。

李重陽氣得呼吸都重了幾分,真的是要氣得要岔氣了,現在是連他手下的人都一心向著她了是不是!

走了就別回來了!

李重陽伸手拿起手邊的茶盞摔在地上,茶盞崩裂成碎片,茶水濺了一地。

外麵的葛奶娘還在大聲叫嚷著,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家主子懷孕了:“王爺,奴婢這是來給您道喜的,您快去看看我家姑娘吧!”

李重陽心裡的火氣蹭蹭蹭地往上冒,大聲對外吼道:“閉嘴,滾遠點!”

外麵的人聞聲安靜了一會兒,然後便也沒有聲了。

不是人人都是顧悠,自以為‘頭可斷血可流’,為了自由為了愛情連死都不怕。

懷南王府的天是李重陽和沈太妃,底下的人想要過好日子,便不敢得罪這兩位,若不然就算是這兩位沒有吩咐說什麽,但底下的人已經開始看碟下菜,踩高捧低,甚至落井下石。

顧悠大步匆匆地去了外院的正院,正好是碰見京兆府的衙役,她想也不想地走了上去:“我便是顧悠,你們不是要帶我走嗎?走吧。”

京兆府的衙役見她氣勢洶洶,黑著一張臉就像是要去殺人一般,還以為她要責罵他們,讓他們趕緊滾,沒想到竟然是要跟他們去京兆府,當下都有些傻眼。

他們還心想著這人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她當京兆府是好地方呢?就這麽急匆匆地想去?

想去送死嗎?

送死倒不至於,京兆府還不管這人命案,但麻煩是真的不小。

不過人家自己送上門,不需要自己多費%e5%94%87%e8%88%8c,那是再好不過了,他們來的路上還在發愁,說要是懷南王府不讓他們將人帶走,他們又該如何是好。

“既然如此,那便請顧姑娘隨我們走一趟吧。”既然可以走了,那就趕緊走吧,省得一會兒再出現什麽變故。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網Θ提Θ供Θ線Θ上Θ閱Θ讀Θ

“好。”顧悠一口應了下來,她寧願是去京兆府,也不願再呆在懷南王府看到李重陽,而且她跟著京兆府的人離開,懷南王府的人也不敢攔她。

“走吧,現在就走。”

“那顧姑娘請吧。”

顧悠毫不留戀地跟著京兆府的人離開懷南王府,等那婢女追趕出來的時候,人都已經上了馬車要離開,她想追的時候已經追不上了,隻好遠遠地落在後頭。

廖家這邊倒是容易得多,京兆府人對待廖家可不像對懷南王府一樣客客氣氣的,說是抓人就抓人,若敢不從試試,當他們腰間的佩刀是擺設的?

廖竹音得知京兆府上門來抓她去京兆府問話的時候,當下就慌了起來,她不想去,可京兆府的人卻容不得她不去,直接一腳踹開大門,將她押著離開廖家。

廖家附近的許多人都看見了。

消息一經傳開,帝城都沸騰了。

原先大家都不知道顧悠和廖竹音到底犯了什麽錯,被京兆府的人抓去問話,後來傳著傳著便傳出了戲曲《玲瓏鐲》的事情。

說是二人聯手寫了戲曲為廖竹音‘拋夫棄子’洗白,敗壞容亭以及石氏的名聲,將容亭說成惡貫滿盈強娶良家婦女的權貴惡霸,將石氏說成了強娶壓寨相公三五大粗的女土匪。

京兆府尹年大人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審查完畢,而後對於這一幹人等進行了懲戒。

戲班子等人無視律令,收人錢財作惡,此乃一罪,命一幹人等交出所收之贓款,並且處罰一個月的刑法,發配去帝城不遠處的望帝鎮開荒。

顧悠、廖竹音乃是主謀,造謠生事,擾亂百姓安寧,更有以毀人清白害人之嫌疑,尤其是汙蔑朝廷命官,此乃大罪,若是真的發生了不可挽回的結果,她們估計是要償命的。

所幸事情還未傳開就已經被掐滅,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處罰三個月的牢獄,以儆效尤。

第726章 要是她坐了牢,一輩子都毀了

顧悠和廖竹音聽到公堂宣判的時候,都是懵的,她們實在是不敢相信,不過就是叫人唱一場戲,就會落得這樣的結果。

不過就是一場戲而已,就算是和現實有點相似也有點不同,可那都是虛構的啊,就是一個虛構的故事,難不成就不準許寫一個男女主一個姓司一個姓廖,遇見的惡霸和土匪一個姓容一個姓石嗎?

就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了,竟然會被拘留三個月?

“不是,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嗎?”顧悠回過神來,忍不住問道,她覺得實在是太荒謬了,這要是放在現代,最多就是警告一下,讓他們不要胡說,再罰點款什麽的,怎麽就要坐牢了?

“顧姑娘說笑了,哪裡是搞錯了什麽?”年大人身穿官服,端坐公堂之上,一臉的嚴肅,對著皇宮的地方拱手一拜,

“陛下隆恩,見不得有人蒙受這無妄之災遭人陷害,故而去歲之時,便讓禮部刑部一同定下這一條律令,凡造謠生事,以不實言論謀害他人,汙其清名,擾亂市井,按照不同程度處以刑罰。”

“若是事情嚴重者,連判以處斬都是有的。”

顧悠一臉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我怎麽不知還有這條律令?!”

這莫不是騙她的吧?

年大人道:“這本是新出的律令,顧姑娘若是不信,盡管去問旁人便知道有沒有了,所幸你們二人之行為還未犯下什麽不可挽回的大錯,按照規定,需得懲以一個月牢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