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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了眨眼,扯了扯一旁容辭的袖子:“噯,大哥這是想做什麽?我看著他這樣,就忍不住心裡發顫。”

容辭驚得不輕,他扭頭繃著臉看她:“你說什麽?”

謝宜笑道:“我一看他這樣,就想著誰要倒黴了,有好戲看了。”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那他就放心了。

雖然他大哥真的生得和他比不差,但他老了,已經是個年近四十的老男人了。

今年三十五的老男人容尋:(─.─|||......

這弟弟,果然是不能要了!

唱戲的人都被抓到京兆府去了,這戲自然是唱不下去了,容尋便讓人各自散去,顧知軒和曹絲錦過來告辭,說是要去隔壁的院子聽戲,容家三人則是各自坐著馬車歸家。

謝宜笑原本是想過去和穀夫人說說話的,但這會兒也不是坐下來說話的時機,便隻能等下次見麵了。

等上了馬車,謝宜笑便忍不住問容辭:“大哥說的按照規矩來,是按照什麽規矩?”她想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是要按照哪個規矩。

容辭問她:“你可記得月清霜?”

“當然記得。”當初月少傅家的姑娘,一心想著嫁給容辭,還散播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謠言,害得容辭隻得在太極殿上對質自證清白。

據說她曾經還用流言害過不少姑娘。

“懷南王有沒有想到這裡我不知,但月清霜的事情過後,陛下便命人增了這一條律法,散播不實謠言,擾亂市井安寧,那可是有罪的。”

“若是真的要追究,顧悠、廖氏,皆是有罪。”

第723章 難不成是你怕了他了?

謝宜笑驚得不輕:“有罪?”

“這是有多大的罪?怎麽判的?”

她先前也沒有想到這些,但依著容尋護短的性子,顧悠和廖竹音這樣踩著容亭為自己鋪路,容尋肯定是不會放過這兩人的。

隻是不知道若是按照規定處理這事,顧悠和廖竹音都有罪?

散播不實言論汙其名,這罪責不輕,有些看重名聲的人被如此汙蔑,很可能會丟了性命,也有謀害他人之罪責。

尤其是這造謠還造在一個官員身上,這罪責更重。

容辭道:“若是事情已經傳開,造成嚴重的後果,必定重判,所幸這會兒事情還未傳開,便把這事情給掐滅了,她們有過,但罪應該不重,一個月到三個月之間的牢獄可能是會有的。”

“牢獄?”謝宜笑又是一驚,“這罪已經是不輕了。”

古人最注重名聲,被判坐牢已經是大事。

罪名暫且不說,這牢裡可是亂七八糟的,陰暗的事情可不少,男子也就罷了,可若是女子,往這牢裡走一遭,還指不定會發生什麽事情。

在書中,周氏便是在牢中遭人玷汙瘋了的。

就算是僥幸沒有發生什麽,可在世人眼中你也已經不幹凈了,這一輩子的名聲就毀了。

這個時代對女子最為苛刻,最看重貞潔,夫家很大的可能都會休了她,將她趕出家門。

這可是一生的汙點啊!

若是顧悠和廖竹音被判了牢獄,懷南王是不要想將顧悠娶進門了,一個名聲狼藉、未婚先孕、還被判過刑坐過牢的姑娘,哪裡能做這郡王妃?

而廖竹音,那景陽侯府是絕對不會讓她進門的。

雖然說看著別人倒黴,幸災樂禍不大合適,但她隱秘地竟然有些想笑,這算不算偷%e9%9b%9e不著蝕把米,還將自己給搭進去了。

這位大哥還是一如既往的手段很厲害啊。

這怕不是要搞死顧悠和廖竹音。

“懷南王府的人會不會來撈人啊?若是懷南王府那邊來撈人,這罪還能判嗎?”

“遲了。”容辭道,“如今事情已經鬧到京兆府去,便是懷南王府,也不能是強壓著京兆府將這事情囫圇過去,當作沒有發生的。”

“等不了多久,京兆府已經派人去懷南王府和廖家拿人了......”

不出容辭所料,京兆府的衙役將那些戲子押到京兆府之後,年大人立刻開堂審案,而且這年大人是誰啊...是昔日顧悠險些定親的未婚夫年寒生的父親!

當初將要定親的時候,年寒生帶著顧悠遊七夕,顧悠半路上自己跑了,害得年家和年寒生非常自責,長寧侯府明知顧悠是自己跑的,卻為了顧悠的名聲將事情遮掩下來。

在顧悠出嫁被懷南王劫親的時候,年大人知道了顧悠與懷南王之間的事情,也知曉了七夕當日顧悠失蹤的真相,勃然大怒,與長寧侯當場就翻了臉了,如今逮到機會了,怎麽會放過顧悠?

於是在審了一幹戲子,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便派了人兵分兩路,去懷南王府和廖家抓人。

此時在懷南王府之中,李重陽與顧悠又發生了一場爭吵。

李重陽真的是萬分的疲憊:“誰讓你做這事的?你做事之前便不能與我好好商量嗎?隨我一同去一趟容國公府道歉。”

“我不去!”顧悠最不喜歡的便是容國公府,也不喜歡容國公夫人與謝宜笑這一對婆媳,她是死都不會再登容國公府的門的。

“去不去由不得你!”李重陽見她如此冥頑不靈,臉色有些發黑,“若是你還想過得安寧一些,那便走這一趟。到了之後態度也放得客氣端正一些,勿要再說什麽惹人生氣的話,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將這事情給過去了。”

顧悠扭頭冷笑:“若是我不去又如何?他們難不成還能拿我如何?”

顧悠根本就不信容國公府能將她如何了,而且她也沒做錯什麽啊!

廖竹音這些年在容國公府被他們那些人欺負,日子過得多艱難,那容亭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她最多也就是叫人將事情寫得誇張一些罷了。

原本她寫這個話本子是想用來幫廖竹音和離的,可容國公府放了廖竹音和離,沒有用上,但廖竹音看過之後覺得對她有大用,若是將這話本子傳開,日後她和司雲朗在一起能得到世人的祝福。

於是兩人一不做二不休,又將這劇情改了又改,最後去了梨園找戲班子唱這戲,若是反應不錯,再尋說書先生去說話本子。

隻是沒想到這戲昨日才登台唱,今日便被人攪了局,連戲班子都全數進了京兆府了。

想到這裡,顧悠真的是萬分的懊惱,覺得容國公府的人真的是一個個如同謝宜笑小氣性,既然已經和離了,為何就不能送佛送到西,讓她順順利利地和司雲朗再續前緣呢?

真的是一家子小家子氣,半點都不敞亮!

李重陽道:“若是你得罪容辭夫婦也就罷了,他們這二人若是不招惹她們,還是比較好說話的,可你得罪的是容尋!”

“我得罪容尋如何了?難不成他就得罪不得了?!”

“他這人素來小氣記仇,你若是不將這事情處理妥當了,也不知道他日後在什麽地方坑你,我勸你還是乖乖去了。”

“我不去!”顧悠死死地咬%e5%94%87,“我就不信他真的能將我如何了?”

顧悠來到這個世界這麽久,雖然一路也有些坎坷,又諸多的不順不如意,但是每一次看著事情很大,但都能化險為夷,平平靜靜地將事情給過去了。

說到這裡,她譏笑地看向李重陽:“難不成是你怕了他了?你也有怕的人?”

“顧悠!”李重陽的臉都綠了,他不願得罪容尋是真,這人就是個笑麵虎,心眼小記仇,得罪了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坑了,但這但凡是個男人的,都不願承認自己是怕了誰的。

“你若是不去,之後發生什麽事情本王可不管你,你別以為仗著本王喜歡你,你便敢為所欲為!”

第724章 王爺,京兆府那邊來人了!

李重陽和顧悠爭吵不休,李重陽的語氣越來越冷,越是不耐煩,顧悠的聲音也越發的尖銳。*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院子裡伺候的下人皆是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這兩位主子吵著吵著,這火就燒到他們這些無辜的下人身上。

吵到最後,顧悠便開始砸東西,屋子裡發出砰砰的聲響,十分的刺耳,每一次發出聲響都令人心頭一顫,覺得渾身僵硬。

也不知是多久了,有一護衛匆匆從前院而來,站在院子聽了一耳朵裡麵的爭吵,有些想要退縮,但想到有正事要稟報,隻得硬著頭皮上前。

“王爺,京兆府那邊來人了!”

李重陽正聽著顧悠一句一句地指責他的不是,滿心的疲累和惱火,仿佛身上的血都在倒流,頭上的青筋都在一突一突地跳著。

他對她不夠好嗎?

他自認為待她不薄了,除了不放她離開,她想要什麽他不是給她什麽的,便是她不喜歡他碰別的女人,他也甚少再去碰了,可她為何還是一心想要逃離他?

“什麽事?進來說。”

護衛領命進門,而後低頭稟報道:“京兆府那邊派了人過來,說是要抓拿顧姑娘往京兆府。”

“抓她去京兆府?”李重陽擰眉,見顧悠臉色微變,便問,“所為何事?”

“顧姑娘與廖夫人散播不實言論,意圖汙蔑朝廷命官,擾亂市井安寧,京兆府派人前來抓人問罪。”說到這裡的時候,護衛將頭低得更低了。

“問罪?”李重陽臉色微變。

顧悠的臉色也變了,她急急忙忙問:“什麽問罪?我哪裡有什麽罪?”不就是叫人寫了一個話本子嗎?這就有罪了?

那話本子怎麽說都隻是虛構的東西,是純屬虛構的,若是雷同實屬巧合,怎麽就有罪了?

“我怎麽就有罪了?”她忍不住慌了起來,便是上一次她被長寧侯告上大理寺,說她是冒牌貨,原來的顧幽就是被她給害死,她都是沒有害怕的。

因為沒有確切的證據,沒有證據,便不能判她的罪的。

可不知道怎麽的,她這會兒心頭一突一突的,很是不安。

“我怎麽就有罪了?你說話啊!”

護衛哪裡懂得這個,隻得是搖頭道:“屬下不清楚,不過京兆府的人似乎是真的來抓人的,王爺,此事該.....”

正在這個時候,外麵突然又傳來一女子的聲音,那聲音裡滿是歡喜。

“王爺!王爺!大喜啊王爺!”

“王爺!大喜啊!你這婢女,怎麽這麽不知道規矩,我有喜事向王爺報喜,還不速速讓開,耽誤了我事,你們該當何罪!”

顧悠死死地擰眉:“是那個老潑婦!”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府中一位侍妾含煙姑娘身邊的奶娘葛奶娘。

那婆子嘴巴特別的令人討厭,顧悠每次見了她都要被她陰不陰陽不陽是損地指桑罵槐幾句,說話特別的難聽,還時常勸顧悠說什麽雨露均占,不能獨占了王爺。

外麵的守門人不讓葛奶娘進門,葛奶娘喊了幾回便發作了:

“你們還攔著我做什麽!快讓我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