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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竹音敢這樣做,定然是要她們付出代價的。

廖竹音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想要一個好名聲嗎?

那就讓她的名聲臭大街去!

“說起來,我陪嫁裡也有兩家書齋,還養了好幾個說書先生呢,她們能寫話本子,咱們也能寫。”

容辭聞言眼中有了一些笑意:“你說得不錯,既然是她們能寫話本子唱戲,咱們也能。”

總之是不能讓這臟水潑到容亭身上。

這些年容亭也沒有什麽對不起這廖氏的,她為了與前未婚夫再續前緣拋夫棄子,容家也都如了她所願放她走了。

可她竟然還不夠,將這一盆狗血潑到容家身上,說容家是權貴惡霸,容亭對她強娶為妻,她是無辜又可憐的受害者,如今一身清白,她拋夫棄子都是為了逃離惡人。

容辭微微垂下眼簾,掩蓋了眼中的一些冷意。

隔著屏風的另一邊,顧知軒與曹絲錦隔著一張桌子一個站著一個坐著,一時之間有些安靜。

顧知軒有些不自在地拱手道:“不請自來,曹姑娘勿要怪罪。”

“顧世子。”曹絲錦起身微微行禮,“請坐下說話吧。”

“好。”

二人對坐在桌子上,有婢女給他送上了碗筷茶盞,又給他倒了一盞茶水。

顧知軒與曹絲錦雖然定了親了,但私底下的時候並沒有怎麽相處過,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顧知軒想了想道:“聽說曹姑娘約了表妹去梨園聽戲?”

“正是。”曹絲錦點頭,“梨園昨日出了一場新戲,唱得頗有些意思,邀了九少夫人共賞,顧世子可要一同?”

顧知軒點頭:“自然是一同的。”

也難怪是容辭派人去將他給喊過來,若不然他們夫妻湊在一起了,這不是留著曹絲錦一人不自在嗎?

“曹姑娘最近可是還好?”

“甚好,不知長寧侯夫人如何了?”

說到這個,顧知軒臉上的表情放鬆了許多,忍不住有些高興:“我母親她好多了,禦醫說可以吃著藥好好調理,若是她一直不發病,慢慢的就會好了。”

顧幽沒了,不知是被哪個孤魂野鬼占據了身體到處作亂,周氏也瘋了,他這些日子也很不好過,夜裡輾轉反側,難以安寢,心想著是不是他們顧家人曾經做下過什麽錯事,才有了今日之災難。

“那便好,改日我登門去看看她,不知府上是否方便?”

“曹姑娘想來,什麽時候都是方便的。”

二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另一邊的謝宜笑扯了扯容辭的袖子,然後示意他注意隔壁的事情,笑得是眉眼彎彎,似乎還挺高興的。

容辭伸手挽起她耳邊的一縷發絲,也笑了笑。

算著時間差不多了,一行人便出發去梨園聽戲。

梨園是前朝便留下來的戲園子,園子裡分了好幾處院落,院落了布置了小樓戲台,在戲台前麵擺了好些供給客人坐的桌椅,後麵白布置了軒榭,在裡頭擺上了桌椅。

他們來的時候,容尋和李重陽已經到了,二人坐在軒榭裡,這會兒戲還沒開始,觀眾席上已經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有小廝來來往往地給客人添茶,或是給客人送上一些點心瓜果。

李重陽生得一雙劍眉,看起來俊朗英氣,儀表堂堂,很是不凡,不過可能是因為這些日子以來諸多的不如意弄得有些疲累,看著精神似乎不是很好。

此時他的眉頭微微擰起,顯得有些不大耐煩,倒是容尋,雖然今日起來找茬的,不過笑容是謙遜又溫和,瞧著是就是個很好說話的人。

然而帝城誰人不知,這位容世子對你笑得越是溫和,你越是要小心著些,李重陽這心裡不停地再想,他這是做了什麽得罪了這位表叔嗎?

他可不認為對方是單純請他聽戲的。

“來來,喝茶,懷南王勿要著急,一會兒這好戲就要開始了,這戲可是新出的,我啊,特意請了你來一同聽。”

李重陽捏了捏茶盞,鬆開手,將茶盞不輕不重地放在桌麵上:“容世子有什麽話直說就是了。”

容尋折了一下袖子,伸手給對方添茶,笑得溫和極了:“哪裡有什麽事情,這不是許久不見你了,邀請你出來聽戲,也好放鬆放鬆。”

李重陽可不信他:“容世子不如直言,若是有什麽事情,本王能辦到的,定然不會推辭。”

第720章 真的是欺人太甚!

“嗐,王爺這話說得,難不成我還能害了你不成?”容尋笑著,“今日咱們純粹就是來聽戲的,聽說這一出戲實在是很有意思,這不是突然想起你來,就邀請了你一起嗎?”

李重陽擡眼看他,見他仍舊是笑了,既儒雅又溫和,實在是捉摸不透他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麽藥。

這會兒容辭謝宜笑等人到來,容尋回頭看了一眼,見了他們,便伸手招呼他們過來:“來了,過來這邊。”

一行人行禮之後各自尋了一張方桌坐下,有小廝送上了茶水吃食,那一方軒榭之中便放了三張方桌,容尋與李重陽坐了中間這張,容辭與謝宜笑、顧知軒與曹絲錦則是各坐了一張,皆是並肩而坐,麵向戲台。

李重陽的眉頭擰得更高了,不知怎麽的,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別看容家這幾人瞧著都是客客氣氣的,但他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這幾人定然是來找他麻煩的。

“容世子......”

“來來,喝茶喝茶。”容尋又給他添茶,“這梨園裡別的吃食一般,但是這茶水當真是非常不錯,王爺仔細品一品,仔細地回味回味,也不知道今日喝了之後,下一回是什麽時候了。”

吃了這一餐,下一餐不知道什麽時候了,你多吃點吧。

這話說得像是吃斷頭飯似的。

李重陽被他這一番作態弄得心中更是不安煩躁了。

他心道,也難怪是帝城之中沒有人敢得罪容尋,有時候他真的是弄得你心裡不安得很,可是他偏偏又不說,就這樣客氣友好地對你,笑容是溫和又謙遜,你不知道他會在什麽時候突然坑死你。

若是心裡承受能力差一些的,這會兒心中都要發毛,冷汗就要下來了,更有的甚至要痛哭流涕,跪求原諒。

容國公府的這位世子,真的是很擅長攻心之人。

李重陽以前都不愛和他打交道,真的是怕了怕了。

謝宜笑不著痕跡地看了掃了一眼,見容尋笑容溫和地給李重陽添茶,李重陽臉上的表情都要僵了,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這誰頂得住啊。

這樣的事情多來幾次,這位懷南王怕是都要崩潰了。

這位大哥真的是個能耐人啊。

不過也沒過多久,台上的戲就開始了,有人上台說了前言旁白,引得場中觀眾席一陣掌聲喝彩,因著是新戲,所以客人還是不少的。

謝宜笑目光掃過四周,還瞧見了帝城幾位有點麵熟的貴夫人,對了,還有那位當初為她梳頭的穀夫人,謝宜笑想著一會兒聽完了戲,若是方便的話便過去看看。

台上有青衣登台,先是轉了一圈,然後唱起了自己的苦情戲,說自己嫁人已經十幾年,可日子過得十分的悲苦,雖然是生了一雙兒女,可所嫁非人,非常之痛苦。

然後便開始回憶起了當年,說是她當年曾有一未婚夫,名喚司郎,曾經花前月下兩情相許,隻可惜上天作弄,將近成親之時出了一場變故,她未婚夫乘船遇見了水匪,一船之人無一生還。

她悲痛不已,心存死誌,隻想著跟著他一起去了,如此他們也好在這陰間相會,再續前緣,總好過留她一人孤苦地在這世間上,日日夜夜地念著他想著他。

可是世間之上總有許多的不得已,得知她未婚夫出事之後,便有權貴惡霸上門來,要強娶她為妻,若是她不願,那就要將她一家滿門下大獄。

對方權勢滔天,她為了家族,隻得是含淚出嫁,還說她自從出嫁的那日起,就當自己是死了。

成親之後日子過得更苦,她雖然生育了一雙兒女,但所嫁之人爛賭還愛喝酒,每次醉酒之後便對她拳腳相向,娘家礙於對方的勢力也是敢怒不敢言。の思の兔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她過得實在是痛不欲生,好幾次都想要一死了之,但是為了她的兒女,隻得是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接下來的場景就是那醉酒的男人出現,對著她似模似樣地拳打腳踢,她痛哭流涕,等人走了,又是一陣又哭又唱。

謝宜笑仔細地看了一眼,見那演醉酒壯漢身形威武,麵容猙獰,醉醺醺惡狠狠的樣子,看著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這演的便是容亭?

雖然說容辭的這位堂兄性格確實也有些問題,他太過老實,甚至還有些懦弱%e8%83%b8無大誌,過得且過,但他性子和氣又能忍耐,什麽事兒都往自己肚子裡吞,從來不愛與人計較。

雖然已經三十出頭,但是長得也還算不錯,是個樣貌端正,身量挺拔的青年。

結果就這?

看來顧悠和廖竹音這兩人真的是費心了,為了給自己洗白,將人醜化成這個樣子,這真的當別人都是傻子是不是?

容辭目光淡淡地看著戲台,身上散發著一些生人勿近的冷意,想來任憑誰人看到自己兄長被這樣醜化,變成一個惡貫滿盈、麵目猙獰的人,誰人看了都要生氣的。

謝宜笑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權當是安撫他了。

再接下來,便是那未婚夫司郎的戲了,那司郎早年翻船失憶,被女匪徒帶走做了壓寨相公。

對了,女匪徒她還姓石。

女匪徒生得是三五大粗,舞著一把斧頭虎虎生威,一雙眉毛塗的是又大又黑,朱紅的大口仿若是生吃了小孩一樣。

謝宜笑手裡的瓜子都掉了,整個人當真是震驚得都要裂開了。

好家夥好家夥。

真的是直呼好家夥。

廖竹音想黑容亭為她洗白,行徑固然可惡,也令人惡心,但沒想到她真的連那石氏都黑,真的是心都是黑的。

這是要將人逼死了,好讓開位置自己上位嗎?

容亭還有容國公府做後盾,出了什麽事情有容國公府護著,這石氏可沒有。

要是帝城之人真的信了這劇情,覺得石氏是那樣的一個人,到時候流言蜚語、謾罵痛斥一湧而來,景陽侯府怕是都不容她,她哪裡有活路?

那石家可是救了司雲朗的命啊,結果還被人說成是搶占壓寨相公三五大粗惡貫滿盈的女土匪。

真的是欺人太甚!

容尋看著台上的女土匪,笑容溫和地問李重陽:“王爺覺得這一出戲如何?是不是很有意思啊?”

第721章 汙蔑朝廷命官,罪不可赦

是不是有意思?

當然是有意思得很。

就算他是個蠢的,這會兒也能看出這一場戲的不同之處,廖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