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頁(1 / 1)

,需得要有一家有力的妻族才行,廖竹音是不夠資格的。

此時在景陽侯府之中,司雲朗的女兒司四月從外麵回來,喝了一口水,便問自己的母親石氏:“娘,你說爹真的要另外娶一個妻子嗎?若是如此,你算什麽?”

司四月出身偏僻的漁村,那裡的人也沒幾個人是念了書的,在名字上並沒有什麽講究,因為她出生在四月,便取了名叫四月,她父親以前沒了記憶,取了名與石家一個姓,故而名為石四月。

後來回了景陽侯府,原本該按照景陽侯府的排輩改名的,但她隻願改姓,卻不願改名,她覺得四月才是她的名字,便喚作司四月。

司雲朗與石氏之間有三子一女,這個姑娘是長女,往下三個才是兒子,今年已經十三歲了。

石氏伸手摸摸女兒的頭,沒有說話。

司四月又道:“母親,若是實在呆不下去,我們便回去吧。”

石氏臉色微變,小聲斥責道:“休要胡說。”

“我怎麽就胡說了,現在外麵誰人不說,爹以前的未婚妻已經跟夫君和離,等爹恢覆記憶了,她就要嫁進來了,而且那景陽侯夫人是什麽意思,她竟然想讓母親做妾?”

“母親可是和父親拜了天地,寫了婚書的夫妻,貶妻為妾,簡直是荒唐,女兒自以為讀了一些書,也長了一些見識,這天底下就沒有這樣的事情。”

就算是她娘出身低微,隻是個漁家女,還不識字,確實配不上景陽侯府的貴公子,可石家到底救了她爹,娘還為爹生了四個兒女,到頭來竟然要做妾?

司四月心中不平,就算是侯門世家,也沒這樣欺負人的。

如此,他們還不如是回村裡去呢,就算是一輩子以打漁為生,日子過得苦了一些,可也沒有屈居人下,低頭為妾為奴的道理。

而她的爹爹,等他恢覆記憶之後,那個人還是她爹嗎?

司四月不敢去想想,是不是他恢覆記憶之後,和他那前未婚妻一樣,一心隻念著以前的情意,將妻子兒女一腳踢開,和昔日的戀人再相聚。

“娘,這回你一定要聽女兒的,若是爹恢覆記憶之後真的同意另娶,讓你做妾,咱們就回漁村裡去,我和弟弟們都跟你一起回去,他不要你了,你還有女兒和兒子,我們總會孝敬你的。”

石氏有些感動,但還是斥責女兒道:“你瞎說什麽,回去做什麽,這景陽侯府可是我們一輩子都不敢妄想的富貴。”

“等再過兩年,你及笄了,也好說一門親事,你幾個弟弟也能好好地讀書,將來也不用打漁為生,日曬雨淋,辛辛苦苦......”

“娘,打漁也沒什麽不好的,我們......”

“好了,不提打漁了,你祖母叫人教你禮儀,你可是都學好了,莫要再惹她生氣了......”

第718章 昨日梨園新出了一場叫《玲瓏鐲》的戲

最近這些日子,謝宜笑聽了聽關於廖竹音與司雲朗之間是否再續前緣的議論,還跑了兩趟長寧侯府。

自青嫿王女去過長寧侯府見過周氏之後,她白日得了空閒都會往那邊走一趟陪陪周氏說說話,謝宜笑過去也是看看情況。

周氏還是渾渾噩噩的,沒有記起以前的人和事,但也沒有再發病到處找女兒,情況還算是不錯,可以吃藥慢慢調理著,指不定有一日她就突然好了。

這一日,謝宜笑赴了曹絲錦的約,去了江上清風樓。

她來的時候曹絲錦正在三樓雅間中喝茶,擡頭看著遠處的湖麵波光,日光從天上灑落,映照點點灼灼光芒,有一艘畫船在湖麵上遊晃著,慢悠悠的。

聽到腳步聲,曹絲錦轉過頭來:“你來了。”

謝宜笑笑道:“難得你相約,來此與你喝茶賞景。”

曹絲錦微笑:“這茶雖不錯,景卻還未是時候,姑且勉強。”

“這碧波湖的景,一是夏日清荷,一是冬日落雪,如今確實未是時候,不如我請一個琴女來彈奏一曲,也算是聽個景兒。”

“甚好。”

謝宜笑便讓明鏡安排一個琴女過來彈琴,二人坐下來喝茶。

邊上有侍女捧著香爐坐下點香,有青煙裊裊,琴女抱著七弦琴身穿一襲青衣緩緩而來。

她頭上戴著一支簡單的竹簪,端坐於琴台前,以清水凈手,又以白色的布巾擦拭,微微調試琴音之後,一首春日景象的曲子便在她指尖傾瀉而出。

謝宜笑聽著曲子,撚著茶杯呷了一口茶水,笑道:“你約我前來,是想問青嫿王女的事情?”

“正是。”曹絲錦目光平靜,“這些日子青嫿王女時不時往長寧侯府跑,帝城之中也有了不少的流言,說是王女看上的顧知軒了。”

謝宜笑道:“我那表哥人品其實也算得上可以,他既然與你定親,自是不會再有別的想法,而且王女亦不會留在東明。”

王女是王女,在南越的地位相當於儲君,可不是可以用來和親外嫁的公主。

“長寧侯府也曾派人前來說過這事。”曹絲錦目光透過窗戶看向遠處的江麵,“我今日是想問問你知道些什麽?”

“說起來這件事還是我說到長寧侯府去的。”謝宜笑也不隱瞞她,“我與青嫿王女關係還算是不錯,她生得和我表姐很像,我便和長寧侯府那邊說了,讓她陪陪我大舅母。”

“她與顧大姑娘很像?”曹絲錦想起顧悠的模樣,然後又對比了一下青嫿王女,微微蹙眉,實在是想不出哪裡像了?

謝宜笑見她困惑的樣子,便解釋道:“不是懷南王府的那個顧悠,是長寧侯府的顧大姑娘,雖然容貌不同,性子似乎冷清了一些,但是舉手投足之間的氣度是真的很像。”

“你也知道我大舅母現在這個樣子,於長寧侯府而言也是一樁心病,我便請了她幫忙,我也可以向你保證,我大表哥與王女之間並沒有外麵流言說的那些事情的。”

曹絲錦仔細想了想,確實也發現似乎有幾分相似,她道:“既然是你說的,我便信了你。”

謝宜笑鬆了口氣:“多謝相信,這件事我也提醒長寧侯府派人去曹國公府和你們說一聲了,可真的沒有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

她和曹絲錦也算是朋友了,她真的是不坑朋友的,青嫿王女的前世是顧幽,和顧知軒是完全不可能有什麽男女之間的牽扯的。

而且顧知軒就算是不知情,他也不可能對一個很像自己親妹子的姑娘有什麽男女之情,除非是他腦子磕壞了,要不然怎麽下得這種手。

曹絲錦點點頭,便是她想要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下回請王女一起吃茶。”

謝宜笑含笑道:“好說,下回我約你們一同,讓你們也認識認識,等你們走得近一些,說閒話的人便少了。”

“好。”曹絲錦伸手提起茶壺給自己添茶,又給謝宜笑添了一些,“我今日約你前來,想問清楚此事是一件,另外還有一件事。”

“哦?什麽事情?說來聽聽。”

“昨日我陪著母親去了梨園聽戲,昨日梨園新出了一場叫《玲瓏鐲》的戲,十分的有意思。”說到這裡,曹絲錦笑了起來。

謝宜笑微微挑眉:“如何的有意思?”

“一對感情真摯的未婚夫妻,因為一場意外錯過姻緣,而後各自婚嫁,十幾年後再重逢,經歷種種磨難,終於排除萬難,再續前緣的故事。”

“男子失憶被惡女所騙,被騙生下了幾個兒女,女子則是被權貴惡霸強娶為妻,被逼生下兒女,二人受盡苦難,最終再相遇時,雖然年華已過十幾載,可仍舊深情不悔,真情感動天地。”

曹絲錦說到這裡,又是一笑:“我替你查過了,叫人排這場戲的人是懷南王府的人,對了,就是那個顧姑娘。”

“權貴惡霸?強娶為妻?”謝宜笑笑得有些燦爛,“這說的是我們容家人嗎?”

“巧了,那惡霸還真的姓容,隔壁的惡女姓石,那一對再續前緣的男女一個姓司,一個姓廖。”┆┆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謝宜笑氣笑了:“連名字都不換一下,那可真的是明目張膽。”

曹絲錦道:“既然有私心想要再續前緣,又不願背負拋夫棄子的罵名,還想得到天底下所有人的祝福,祝願他們長長久久,幸福永遠。”

所以他們就想將這臟水往別人身上潑,別人都是歹人,是害了他們分別的兇手,而他們都是受害者,有著許多不得已的苦衷。

再重逢,他們一起排除萬難,將惡人繩之以法,他們團聚在一起,再續前緣。

“下午這場戲還會唱一次,不知九少夫人可是要與我一同去看看?”

謝宜笑麵上笑得燦爛,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自然是要去的,今日正好是休沐日,容辭那廝還在家中,我出來的時候他還不高興,不如便喊了他一同,讓他叫上懷南王一同吧。”

顧悠敢如此顛倒黑白給容家的人潑臟水,若是懷南王不給一個交代,那就讓容家的人拆了他的懷南王府!

真的是好大的膽子,真的當別人好欺負是不是?!

第719章 是橫著請還是豎著請?

謝宜笑問了那一場戲上演的具體時間,便讓青螺走了一趟,將事情告知了容辭,讓他去約懷南王到時候去梨園聽戲。

不過是半個時辰,容辭便來了江上清風樓,他來的時候還喊上了顧知軒,二人前後腳到的。

謝宜笑微訝:“不是讓你去請懷南王,你怎麽來了這裡?”

“大哥說他親自去請。”

“大哥親自去請?”謝宜笑聞言就笑了,“大哥去了懷南王府了?”

依照容尋那護短又有仇必報的性子,懷南王怕是落不著什麽好了,容亭再怎麽不好,那都是容尋一起長大的兄弟,廖竹音和離了就和離了,為了自己的名聲還往容亭身上潑臟水,真的是想得美。

他可不是什麽寬宏大量的人。

謝宜笑拉著容辭去了隔著山水畫屏風後麵茶座邊上坐下說話,留下顧知軒與曹絲錦,明心在門口接過了一壺茶水送了進去,她還殷勤地給他倒了一盞茶。

“大哥打算怎麽請懷南王呢?是橫著請還是豎著請?”

容辭聽著她這聲音頗有些幸災樂禍,那小表情兒是一副不嫌事大想要看好戲的樣子,笑了:“你覺得是橫著請還是豎著請?”

謝宜笑想了想道:“當然是先禮後兵了。”

先是客客氣氣地請人家來聽戲,若是來了也就罷了,若是不來,那就要先鬧一場,問一問他懷南王府到底是什麽意思?

若是來了,等聽完了戲,再問他懷南王府是什麽意思,是不是覺得他們容家沒人了,所以想怎麽欺負就怎麽欺負,如此顛倒是非黑白。

謝宜笑越想越是想笑,到時候這戲定然是唱不下去了,這懷南王府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顧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