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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她雖然不想管明心和陸追之間的吵吵鬧鬧,但人家寫了,也該是回一封才是,不過她仔細一想,又擔心明心幹脆寫信說‘你不要寫信給我了,我不想回信’這種話,想想便隨她去了。

“你想寫就寫,不想就不寫,我不管你,不過我這信明日便要送出去,你自己看著辦吧。”她懶得管。

明心聞言趕緊道:“那就不寫,不寫。”言罷又有些猶豫,最後咬了咬牙,又仿佛是下定決心似的:“我堅決是不會寫的。”

謝宜笑微笑點頭:“嗯,好,我知道了。”

不過等這一日天色剛黑,明心又偷偷地從袖子裡拽出一個有些皺巴巴的信封來,要一起送過去。

謝宜笑挑眉:“不是說不寫嗎?怎麽又寫了?”

明心有些尷尬,也有些惱怒:“奴婢本來是不想寫的,但人家都寫了,總不好不回,太丟麵了,不過我也警告他了,讓他沒事別給我寫了。”

吃瓜尚可,但她不想寫信。

就知道會這樣。

謝宜笑伸手擰了擰眉心,有些無奈,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罷了罷了,由著他們自己玩吧。

身在金州的陸追收到明心的回信簡直是驚喜萬分,一是自己寫信得了回信確實挺高興的,二是覺得有瓜可以吃,心情很美。

可等他將信件打開的時候,一張臉當時都黑了。

“明心那死丫頭,字差就罷了,心怎麽就這麽黑呢?”陸追真的是氣得在屋子團團轉,覺得好生氣,又好不甘心。

這死丫頭簡直是沒良心。

“禮尚往來懂不懂?懂不懂?”

吃瓜也要互相喂的是不是?

而且她還警告他,讓他勿要帶壞了九公子,若不然她回頭提著刀來砍他,他哪裡是帶壞九公子了?

“下次我還寫我就是狗!”

陸追大人好生氣,氣得連飯可能都要吃不下了,轉頭瞥見自家公子正看坐在書案後麵看著信紙發呆,那表情似乎有些愉悅又有點不自在,看起來奇奇怪怪的。

於是他忍不住湊了上去:“謝姑娘給公子寫了什麽?”

容辭將信紙折了起來,沒讓他瞧見,然後淡淡地睨了他一眼:“非禮勿視你難道不懂,你莫要什麽都探究一下。”

陸追雖然有點好奇,但還是不是不知分寸的人,也不強求:“不給看就不給看了。”

容辭仔細地將信件折好了,修長的手指在信紙上劃過,他心中泛起一些漣漪,末了又笑了笑。

忽然有些想早點回去了。

“公子,你說這人是怎麽回事,奇了怪了,有人寫信給她,她還不樂意了?”

容辭聽到這裡,這才認真地看他一眼:“謝姑娘身邊的那個明心?”

陸追點頭:“就是她就是她。”

容辭伸手給自己倒了一盞茶,而後慢慢道:“哦?你還想她給你寫信?”

陸追不明白:“為什麽不能了?”

容辭道:“你這無緣無故的寫信給一個姑娘,人家回你一封,讓你不要寫了,你就覺得生氣?難不成你寫了給她了,她就要依照你的意思時常與你通信?”

“若是你看上了一個姑娘,人家不喜歡你,難不成就不行了?”這不是強買強賣嗎?

陸追被噎住:“這是哪跟哪?我又不喜歡人家!公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潑悍的樣子,便是天底下的女子都死絕了,我陸追,也絕對不會喜歡她那樣的姑娘的!”

他喜歡溫柔美麗的姑娘好不好?

容辭這就奇怪了:“你既然不喜歡人家姑娘,寫信給人家做什麽?”

容辭先前是見過陸追與那明心打打鬧鬧的,故而陸追讓人幫忙夾帶一封信給明心,他是以為這兩人有情況,自當是成人之美同意了。

現在陸追說他看不上人家姑娘,那寫信給人家姑娘做什麽?

容辭眼中盡是不解,畢竟他除了家裡,隻給謝姑娘寫過信。

陸追又是一陣噎住:“我那是為了......”為了吃瓜,“為了了解一下公子您和謝姑娘的情況,我與她是公子和謝姑娘身邊的人,自然...自然是希望公子和謝姑娘好好的是不是?”

這話大概騙鬼都不信。

容辭將手中的茶杯放下:“雖然我涉世未深,但卻也不傻,若是想要了解謝姑娘的情況,自己問就是了,何需你們費心。”

容辭覺得他實在是太閒了,這才有閒心想這些有的沒的。

陸追縮了縮脖子,不敢吭聲。

“還有。”容辭麵色冷清,“謝姑娘讓我警告你,勿要再讓我學那些‘情情愛愛’的詞句,若不然日後就別看什麽話本子了。”

“若是這麽閒,便去查查那賬本到底在哪,等拿到了賬本,將事情處理完了,咱們也能早點回去。”

第508章 公子瞧著才像是一隻吃軟小白臉

陸追這廝,真的是閒的,容辭心想。

金州之地,礦產居多,在前朝大秦的時候,這些礦產大多數都被權貴世家把控,東明建立之後,當時還身為儲君的陛下親自來了一趟,將這些權貴世家都收拾了一遍,然後安排了人手接管,將這些礦產歸於國庫。

也就是最近幾年,有人生了私心,暗自開采挖掘礦物,尤其是金州金吉縣的一處金礦,陛下得了消息之後也派人來查過,但這些人做事謹慎,一直沒查到什麽。

這一次陛下派他來金州,便是為了查明此事。

來了金州之後,他也是也是發現此事牽扯甚大,其中有世家與金州府尹、金吉縣知同都牽扯其中,而今查到的是這些人手裡有一份賬目,包攬了這些年來開采礦產數目所得及參與其中之人。

當務之急,確實要找到那一份賬本。

說起正事,陸追便正經了起來,拉著一張椅子在書案邊上坐下,然後道:“這‘天甲’到底是誰,咱們也無從得知,此人藏得可真深。”

就他們現在查到的消息,參與其中的人很是謹慎,用的都隻是代號,‘天甲’大約就是這些人的領頭人,那賬本便在他的身上,可他們連到底誰是‘天甲’都不知。

容辭分了他一杯茶水,然後道:“總會露出馬腳的,注意點就是了。”

自從他來了,這整個金州的水都在翻騰,總會有人耐不住的,慢慢來就是了。

其實他也不算太急,畢竟他坐在這金州地界上,這些人防著他就不敢有什麽動作,但若是一直不敢動作,那些吃慣了好處的突然吃不上了,早晚忍不住。

他等著就是了。

也就是陸追實在是太閒了,他收到了這封信又想早些時候回去見謝姑娘,如今距離成親的日子隻有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準備得如何了。

早知道他就不該接手這件事。

不過他大哥又說了,讓他趁著還未成親多做點事多立點功,於他之後有用,而且他成親之後怕是更舍不得時常往外跑。

他仔細一想覺得這話委實很有道理,於是便來了。

主仆二人正在說話,便聽到外麵有下人來報,說是常二姑娘來拜見。

說起這常二姑娘,正是如今金州府尹常府尹之女常小玉。

先前陛下也安排過人暗地查此事,但一直無果,容辭接了聖命,又看過以前失敗的例子,便反其道而行,來得很高調,其名目為‘奉陛下之名巡查金州礦產’。

他這一來,便讓這金州的水沸騰了起來,也因此遭到了三次的暗殺,所幸他自己厲害,帶的護衛也個個都是武功高強,這才沒有出什麽事情。

當時他最先抵達的便是金州州府,金州府尹常府尹設宴款待,他赴宴之時便遇見了這位常二姑娘,常二姑娘大約是瞧中了他的這張臉,常府尹大約也是想將他拉下水,於是這常二姑娘就纏了上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容辭對這位常二姑娘委實是有些厭煩,他原本已經說了他將要成親,這姑娘還沒臉沒皮地糾纏,煩得他從州府直接到了這金吉縣。

如今聽這話,這是常二姑娘從州府一直追到這金吉縣來了?

容辭微微蹙眉:“不見。”

“等等!”陸追出聲喊住了,然後轉了轉僵硬的脖子看向容辭,“公子,屬下突然想到一個法子,要不公子您使一下美男計,哄一哄這常二姑娘,指不定就有什麽消息了。”

“我聽說那常府尹就得了兩女,尤其疼愛這個小的......”

見是自家公子淡淡地看過來,眼神冷清,威儀內斂,陸追隻好是閉嘴。

容辭道:“要去你去。”

陸追:“?!”

陸追指了指對方,然後又指了指自己,臉皮有些扭曲:“公子你開什麽玩笑?”

也不是他自打嘴巴,覺得自己生得不夠俊俏,可做人還是要有點自知之明,要說俊俏,他確實比不上自家公子的。

但...但是他覺得自己很威武很有力量很可靠,公子瞧著才像是一隻吃軟小白臉。

容辭先前沒有這個想法的,畢竟欺騙一個女子委實有點不道德,可如今一思量,竟然覺得似乎可以試一試。

私自開挖金礦的事情常家參與了其中,常府尹兩個女兒,大女兒兩年前出嫁,嫁的還是本地最大的氏族王氏,出嫁的時候十裡紅妝,金銀珠寶數不勝數。

常府尹寒門出身,任金州府尹不過七八年的時間,便在這金州置下龐大的家業,一家老小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出行奴仆成群鞍前馬後。

這常二姑娘更是花錢如同流水一般,可見也並不無辜。

更重要的是,這位常二姑娘風評也不大好,與幾位男子來往密切,私下還養個麵首,見到好看的公子便不要臉地纏上去,據說有人不願意,還強搶過民男。

如此也不必與她講究什麽道德了。

陸追雖然長得一般,但是這人話本子看多了,哄小姑娘實在是很有一手,畢竟他也覺得自己這麽能,總是要發揮一點用處的。

這也當是對得起他看的那些話本子了。

而且就算是失敗了,也沒什麽損失是不是?

容辭想到這裡,擰眉看向陸追,似乎在思考事情的可行性。

陸追瞧見他這目光,頓時覺得頭皮發麻,覺得有什麽不妙的事情要發生,他小聲問道:“公子,您這是又想幹什麽呢?”

容辭手指捏了捏茶杯,而後道:“我覺得你去哄常二姑娘比較合適。”

“我?”陸追使勁搖頭,“不行不行,肯定是不行的。”

容辭與他商量道:“你也說了,常二姑娘很得她父親的喜歡,指不定她那裡便能查到什麽線索。”

陸追咬牙:“那公子您怎麽不去?”

容辭輕笑,眸光之中似有水光瀲灩,他道:“我與你不同,我已經有了謝姑娘了,若是與旁的姑娘走得太近了,實在是有些不妥當。”

“但是你不同,你又沒有什麽喜歡的姑娘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