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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些什麽蹴鞠、捶丸、投壺、騎射,她卻是不擅長的,仿佛是天生沒有這方麵的天賦,怎麽也學不好。

若是要比這些方麵的,都不用去預料,她都是要輸得一敗塗地的。

“你......”

“怎麽?是月姑娘不敢嗎?”

月清霜忍不住道:“你明知道我不會這個,你......”

“月姑娘不也是明知道我才剛剛學琴,既然月姑娘都敢與我比琴了,我為何不敢與月姑娘比投壺?”謝宜笑笑了笑,

“月姑娘,你該不會覺得丟人吧?這也沒必要啊,就是投壺罷了,也不必論什麽輸贏,也不會有什麽輸贏,就當是讓大家見識見識,大家又不會嘲笑你。”

怎麽就沒有輸贏了,既然是站在同台,就算是不論輸贏,可也自分勝敗。

謝宜笑將先前她遞過來的球踢了回去,末了又笑笑:“比起彈琴,我還是更想看月姑娘投壺,不如月姑娘就滿足我這個心願好了。”

月清霜氣得渾身發抖,當時眼淚都掉下來了,整個人都搖搖欲墜,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謝珠走了過來,忍不住喲了一聲:“這就哭了?你既然是想要和別人比琴,為什麽別人就不能與你比投壺了嗎?”

江昭靈挑眉輕笑:“這你就不知了,因為她可以讓旁人丟人,自己可不能丟人。”

謝珠哦了一聲:“我明白了,就是她可以欺負別人,別人卻不能欺負她。”

月清霜聽著這兩人的嘲諷,氣得幾乎是一口血都要吐出來了,這裡她再也呆不下去,顧不上在場諸人的目光,帶著婢女匆匆離開。

十分的狼狽。

謝宜笑起身,然後帶著婢女走去了比試台那邊,說是比試台,其實在不過是一處樹蔭下的平台,邊上有流水走過,種植繁花朵朵。

因著月清霜的事情,這會兒場上有些尷尬,也沒有人再上台去表演什麽。

謝宜笑道:“雖然才學了一兩個月,不過彈一曲也是行的,諸位便容我獻醜一回,若是彈得不好,也不要取笑,當然,也歡迎諸位指點。”

雖然謝宜笑不想被人拿出來和月清霜比,可也不想被人認為是一無是處的草包,總是要正名的。

既然隻是學了一兩個月,能彈成一首曲子已經算是厲害了,若是她表現得優秀一些,那不是讓人稱讚幾句,高看一眼。

月清霜想讓她丟臉,她就讓對方看看,到了後麵,到底是誰更丟臉了?

謝宜笑上前去,將手中的白團扇交給了一旁的明鏡,凈手擦幹之後端坐下來,手指落在琴弦上,她輕輕撥了一下琴弦,試了一下音。

而後一曲《高山流水》從她指尖流出。

高山流水意境高遠,高雅無雙,明凈清透,是古代流傳下來不多的幾首千古名曲之一,就算是到了後世,也廣為流傳,是無數學琴者必學的曲目。

謝宜笑選擇這首曲子,也實在是有她的思量,因為它實在是太古了,誰人也不能因為這首曲子在她身上看出什麽在不對來。

若是當世已經有了這首曲子,那也算不得什麽事情,畢竟練過的人可能很多。

可若是沒有,她也可以編造一個偶然發現的譜曲所學、或是在夢中習得的借口來。

第185章 還想攀人家好姑娘?

似拂開迷霧,似踏山尋水,似清風扶柳,似風過湖麵水波微綽,更似山澗幽靜,於青山鬆下,臨溪撫琴,清風拂過山巒,流水叮咚,琴音錚錚。

得見天地之清明,得聞山澗之空明。

謝宜笑的琴藝實則是一般,要用她求學的老師評價,隻得了一句‘尚佳’,算不得出色,也算不得平庸,大概是打個七十分。

不過主要也是她天賦不錯,又刻苦努力,可她最不缺的就是刻苦努力,做什麽都可以刻苦努力。

她的老師曾說,若是她肯用心鉆研,或許用個十年八年的,或許能成一位師傅,可她沒有那麽高尚的情操,學這個的最初想法還是為了裝逼和賺錢,覺得差不多就行了。

她學的東西很雜,基本什麽都懂一些,而且因為刻苦努力過,學得還算是不錯,但要是說很厲害,那是沒有的。

重新學琴一兩個月,她也學過一些這個世間流傳的琴曲,可大概是因為沒有什麽壓力,她學得散漫了一些,隻將其當作打發時間的消遣,並不算熟練,這要是彈起來,指不定還會彈錯。

如此,還是這首《高山流水》比較合適。

一曲罷,諸位仿若還在那琴音之中回不過神來,謝宜笑起身:“琴藝不佳,諸位隨意聽聽就是了。”

說罷,她拿過明鏡手中的白團扇,然後下台來。

她的琴藝確實算不得很好,可若是學一兩個月能到達這個地步,已經是令人刮目相看了,尤其是這曲子,實在是令人嘆服。

不懂曲的聽著覺得好聽,隻覺得心神清靜,若是懂曲的,便能體會其中意境,更是驚嘆不已,覺得如聞仙樂。

有姑娘追問道:“不知謝姑娘所彈是什麽曲目?我先前怎麽不曾見過?”

謝宜笑回頭看她,笑道:“什麽曲目我也不知,隻是舊時偶然所得的一個曲譜,隻有曲子,並無曲目,若是姑娘喜歡,留下姓名住處,回頭我抄寫一份給姑娘送過去。”

那姑娘聞言有些驚喜,又有些不好意思:“這、多不好意思......”

“既然是佳曲,合該是天下知,廣為流傳才不負。”謝宜笑笑了笑,“先前我不知它的存在,也就是後來學了琴,才知此曲。”

那姑娘鬆了口氣:“那也所幸謝姑娘改學了琴曲,若不然這一曲,怕是不知何時才能讓人知曉。”

“確實。”

一行人回到亭子裡坐下,那姑娘報上名來:“我姓鄧,是國子監祭酒的女兒,名喚婉如。”

鄧婉如柔和如同一潭清水,眼眸清靜明亮,是個性子柔和的姑娘。

“鄧姑娘,待回去了,我便將曲譜抄一份,讓人送你。”

“多謝謝姑娘。”鄧婉如滿心歡喜。

“還有我,謝姑娘可否是也給我一份?”有幾位姑娘圍了上來。

“還有我還有我,我也是想要。”

“我我我.....”

謝宜笑含笑道:“都可以,若是誰人想要,便留個名吧,到時候我一一派人送了,不過有的送得遲一些有的送得早一些,還請莫要見怪。”

謝宜笑自然是不會錯過這等交好人的好時機,不就是抄個曲譜嗎,簡單的很,這個世間雖然有惡人,但往往是尋常人之多,有七情六欲,親疏分明,當然,也會記得你的好。

至少拿了她的東西,也不好再說她壞話,有心些的,遇見了少不得要為她說兩句,遇見難處還會相助。

“謝姑娘願抄寫一份我等便感激不盡了。”

“正是。”

此時隔了一個院子隔壁的幾位夫人也在小聲地議論著,曹國公夫人端坐著,臉上看不出喜怒來。

邊上有個穿著靛青衣裙的婦人道:“我瞧著謝家姑娘就不錯,若是能嫁給我兒,那還不知多好。”

邊上有個穿著藍衣的婦人聞言嗤笑一聲:“謝姑娘?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麽身份,人家是什麽身份?”

此二人,正是曹國公府上的三夫人和二夫人。

曹三夫人就不樂意了:“什麽我兒什麽身份,她什麽身份,我兒是曹國公府三房嫡子,怎麽就差了?再說了,她雖是謝家女,卻又不是謝閣老之女,與我兒相比,也差不多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好了。”曹國公夫人皺眉,有些厭煩這兩個每次一見麵就針尖對麥芒的妯娌,她道,“別說謝姑娘了,謝姑娘再好,可都是陛下賜了婚的人了,到底看中了誰,想好了再說。”

末了,她又補了一句:“不合適的人選便不要說了。”

曹二夫人和曹三夫人頓了頓,不敢得罪這位長嫂,終於是消停了。

曹二夫人道:“我覺得秦侍郎家的那位姑娘就不錯,叫什麽茵晴的,彈得一手好箜篌。”

“大嫂,空兒也是你看著長大的,你也該是知道他,雖然因為身體的緣故不能學武,可學識一直不錯,如今也是一位舉人,三年之後春闈,定然是不差的。”

曹國公夫人想了想,覺得還算合適,於是就點了頭:“行,我派人去給你問。”

曹國公府長房有三子,兩嫡一庶,二房隻有一嫡子,也就是曹鑒空,今年十九歲,小時候受過傷,不宜習武,故此從了文,去歲秋闈中了舉,排名還算是比較靠前的。

曹二夫人道:“我瞧著那小姑娘也是有點脾氣,不過有點脾氣也好。”太軟弱了也不知道被欺負成什麽樣子。

曹三夫人道:“我倒是覺得宣平侯家的嫡孫女不錯,也不知......”

她還沒說完,就被曹國公夫人看了一眼,縮了縮脖子,可是她又有些不甘心:“要不謝家小的那個?”

曹二夫人嘴角抽了抽:“謝家小的那個才十三歲,你可真敢想了。”

曹國公夫人道:“若是你沒有看中的,之後便自己看去,我可不管了。”

曹三夫人眼高手低,一心想給她兒子挑個最好的,可是她也不看看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麽樣子的,慣得他成日遊手好閒,不幹正事,院裡通房都不知道幾個了。

這樣的人給他選個差不多的就行了,還想攀人家好姑娘?

曹國公夫人將這兩人打發走了,忍不住冷嗤了一聲:“愚蠢!”

第186章 若是不嫁九公子,我便不活了

月清霜出了曹國公府,上了馬車一路趕回了家中,回到自己屋子就將房門關了起來,趴在床榻上忍不住嗚嗚地哭出聲來,覺得是萬分難堪。

婢女見她如此,隻得是去求了府上的當家主母。

月夫人今年四十多了,膝下最大孫子已經這十歲了,月清霜是她的幺女,自小千嬌百寵。

得知月清霜在曹國公府上發生的事情,她也是氣得不輕:“好一個謝家,好一個謝家,竟然敢欺負我兒!簡直是豈有此理!”

月夫人發泄了一通,然後忙是往月清霜的院子裡走去,好不容易哄得女兒開了門,母女二人抱在一起就哭了一場。

“我的兒啊,你莫怕,回頭我定然好好教訓她,讓她知道厲害了。”

月清霜忍不住眼淚直掉,她不甘心道:“母親,母親,我要嫁給九公子!我一定要嫁給九公子!”

這個事情,月夫人都忍不住道:“兒啊,你聽話,那容九公子雖好,可陛下已經給他賜婚了,聖旨已下,便不能更改的。”

“母親到時候給你尋個更好的,好不好?”

“我不!我不!”月清霜忍不住掙紮了起來,她哭得都要暈過去了,“我隻喜歡九公子,隻想嫁給九公子,母親,您幫幫我好不好?若是不能嫁九公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