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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稱之為‘打瓜’,感情好的,約好明天一起去打瓜。

姑娘們玩了一會兒,有人便提出了大家做一個才藝表演,不少姑娘是抱著與曹國公府結親的想法來的,也想表現一下自己,聞言躍躍欲試。

曹絲錦也想見識一下姑娘們本事,忙是將這一場才藝表演安排上來,不過誰要是想表現一下就來,都是自願的。

第一個表演的是一個很自信的姑娘,她當場吹了一首曲子,吹得還相當不錯,等到了第二個,便上台來作了一首小詩,作得不好也不壞,她有些靦腆地下了台。

秦茵晴上去彈了一曲箜篌,謝宜笑仔細地聽了聽,覺得技藝確實是不凡,

謝宜笑聽著聽著,然後又想起了原主,秦茵晴一直在追趕原主,想要壓她一頭,想來原主應該是更勝一籌才是。

可惜了。

她閉了閉眼,覺得天上的陽光有些刺眼。

秦茵晴彈完之後,還得意地往這邊看一眼,見是謝宜笑閉著眼睛都沒看,心裡實在是有些生氣,氣鼓鼓地下了台,過來找她算賬。

“你覺得是我現在彈的如何?”

謝宜笑睜開眼,笑了笑讓她坐下,這才道:“很好。”

秦茵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來,不過她反應過來又壓了下來:“我現在比以前更好了,總有一天,我會比你彈的好的。”

謝宜笑不好讓她丟了前進的動力,笑了笑點頭:“好,你一定可以的,將來就沒有人能與你相比了。”

秦茵晴覺得自己聽了這話,應該會很高興的,可是這會兒心裡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像是自己多年努力要與對方一爭高下,對方卻突然認輸了。

沒意思的很。

“...我覺得你最近是變了。”

第183章 這是要給她下戰帖?

謝宜笑心口一跳,轉頭看向她:“我變了?如何變了?”

難不成她哪兒露餡了?

不肯能啊,她將馬甲捂得可好了。

秦茵晴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良久之後,她才道:“我也說不出來,隻是覺得你最近都不喜歡和我們一起玩了,不單單是你,阿幽也不來了,如星也不來了。”

昔日少時走來的情誼,如今已經四分五散,各走一方,仿佛就在這須臾之間,漸行漸遠,昔日的感情都如同那過眼雲煙散去。

秦茵晴心裡很不是滋味,覺得心中有一口氣,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心裡分外惆悵。

謝宜笑鬆了口氣之餘,隱隱也能明白她心裡的想法,大約是昔日的小夥伴轉瞬之間都散了個幹凈,甚至連個原因都沒有,就這樣散了,她心裡覆雜又難受,很不是滋味。

謝宜笑道:“你想多了,我先前不是一直身體不好,大夫說要休養個一年半載方能全好了,所以沒什麽事情,我就不愛出門了,你若是空閒了,也可以上門來看我的啊。”

“還有大表姐,你也應該是聽到了外麵的一些說法,她最近也不好,也是不能出門的。”

顧幽也是個愛熱鬧的,但她要躲著懷南王,最近都不敢出門,若不然這樣的熱鬧的場麵,應當就是她出場裝逼的好機會了。

“至於如星......”謝宜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秦如星姐姐不久之後就是寧王妃了,她這一腳踏入奪嫡的風浪之中,前程未知,或許將來也會有許多的身不由己。

秦茵晴突然開口:“說起如星,今日她和如月姐怎麽沒來?”

謝宜笑頓了一下,然後道:“大概是在家中待嫁,不便出來了。”

秦如月和謝宜笑不同,她嫁的是真的皇子。

皇家的親事,聘禮隨著賜婚聖旨下來,後麵就取了生辰八字請欽天監算好日子,定下婚期,之後便有尚衣局的人上門測量尺寸製喜服,司珍房的人準備鳳冠。

她怕是有這種各樣的事情要忙。

謝宜笑目光掃過四周,見謝珠正與幾個她相熟的姐妹坐在一棵樹下說話,幾個姑娘坐著席子,臨著小池,邊上還放著冰盆,有婢女站在冰盆後麵拿著扇子扇風,陣陣涼風襲來,夏日的暑熱就散了一半了。

“咱們都長大了,不久之後也將會各自婚嫁,自然也與以前不同,合得來則聚,合不來則散,你也看開一些。”

謝宜笑有心勸她,昔日的五個人,兩個已經不是原裝了,一個家族站隊,卷入了奪嫡之爭,將來如何都是未知,她大概也不想見到昔日的幾個好朋友。

一怕連累,二怕不知道該以什麽樣的顏麵麵對。

謝宜笑見秦茵晴楞怔地坐在那裡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麽,也不說話了,她轉頭看去,正好是看見月清霜上去表演技藝。

月清霜彈了一首琴曲,琴聲悠悠,如泣如訴,傷春悲秋,催人淚下。

月清霜被譽為帝城第一才女,除了作得一手好詩詞,琴藝也是相當不錯,在帝城之中頗負盛名,被不少人稱讚。

在場的人聽著她的琴聲,竟然有一股子哀傷得令人落淚的感覺,忍不住心生悲涼,滿心寂寥。

一曲罷,月清霜停了下來,目光掃過四周,站起來微微施禮:“清霜獻醜了。”

她容色清麗秀致,雖不及牡丹芍藥艷美,卻又如同一朵盛開的山茶,清雅美麗,眸含秋月,袖撫雲煙,恍若神妃仙子。

邊上的人回過神來,紛紛鼓掌,轉頭又是一陣稱讚,覺得月清霜不愧是第一才女,果然是不俗。

曹絲錦坐在人群之中,麵帶淡笑,也跟著鼓掌,謝宜笑看了一眼,心覺得她可能是有些不高興。

曹國公府這清涼宴,歸根到底是想要給府上的兒郎相看的,當然,人家也不是弄了一群姑娘過來跟選妃似的挑挑選選。

隻要是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是個什麽宴會,若是沒有這個意向,尋個地方坐一坐,吃吃喝喝聊聊天,就當是真的隻是來參加一個清涼宴罷了。

可願意表現一下的姑娘,都是有這個意思的。

曹國公府的嫡長子已經成親,餘下那個長房嫡子也並非適齡,餘下就是二房三房那邊的兒郎了,月清霜一個太傅千金幺女,自然是不好相配的。

既然如此,等她上去表演什麽?

這不是搗亂嗎?

月清霜目光掃過四周,眼底有些得意,她突然道:“聽聞謝姑娘昔日是學箜篌的,一手箜篌彈得令人驚嘆不已,聽說是頓悟,改學琴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聽一回謝姑娘的琴?”

她的目光往亭子這邊投過來,對上了謝宜笑的眼睛,優雅地一笑:“謝姑娘,不知可否彈一曲?”

這是要給她下戰帖?

謝宜笑麵上一片平靜,轉了轉手中的折扇,笑了:“月姑娘想與我比試?”

月清霜微笑:“不過是彈一曲罷了,當得了什麽比試,謝姑娘說笑了。”

“那倒是未必,既然是同台,不管是不是,總是要分一個優劣的,最終都是勝者洋洋得意,受著觀眾的讚美,敗者被指指點點,從頭到腳數落一遍,丟盡臉麵罷了。”

“月姑娘是想讓我丟臉?也好來襯托月姑娘是天上仙子?”

前麵月清霜如何蹦躂,又是如何對容辭癡心一片,謝宜笑聽了都可以一笑置之,覺得她如同跳梁小醜,不過是讓自己遭人恥笑罷了。

如今竟然敢舞到她麵前來,還想將她的臉麵丟在地上踩,好襯托她自己的好,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她性子隨和不錯,但是也不是好欺負的。

謝宜笑這幾句話一出,在場的人看向月清霜的臉色都變了,尤其是知道她對容九公子一直不死心的,看向她更是有些莫測。

月清霜臉皮都僵了,若非是她死死地咬著%e5%94%87瓣,都要是破口大罵了。

她確實是想讓謝宜笑丟臉的,等謝宜笑輸了,世人定然將她說成一無是處的草包,對她嘲笑指點,讓她丟盡臉麵和名聲。

而容國公府那邊知道她是這樣一個人,也不會是讓她進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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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莫非是謝姑娘不敢獻醜?

月清霜一想到謝宜笑被世人嘲笑,不被容國公府待見,心裡就一片暢快。

容國公府可不是別人,那位容國公夫人可是陛下的堂妹,但凡是她說一聲不願,指不定這樁親事就有轉機了。

而她自己呢,在謝宜笑的襯托下,世人自然是對她稱讚不已,到時候大家都知道她的好,而且兩相對比,她將謝宜笑壓得一無是處,可見優劣。

容國公府和容九公子也能看到她的好來,到時候指不定就是她的機會了。

隻是沒想到謝宜笑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將她的心思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出來,讓她一時之間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鉆下去。

可惜這裡可沒有她能鉆的洞,月清霜隻得忍受著周邊人投來譴責的目光。

她咬了咬%e5%94%87,心中卻生出太多的不甘心來。

憑什麽呢?

憑什麽這些人用這樣的目光看她?

“謝姑娘真的是越說越是遠了,我隻是想見識見識謝姑娘的琴藝,莫非是謝姑娘不敢獻醜?”

謝宜笑倒是不在乎這個,她道:“既知是醜,自然是不敢獻了,我與月姑娘不同,月姑娘學琴少不得也學了十年了,我這充其量不過是學了一兩個月,怎麽敢與月姑娘相較一二?”

“我覺得我比不過月姑娘,也並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謝宜笑淡笑,“不過月姑娘讓一個才學了一兩個月的人上台彈琴,這實在是有些不大妥當吧。”

“可不是!”邊上的人忍不住說道,“讓一個學一兩個月的人上來彈琴,虧她想得出來?這不是想讓人家丟臉嗎?”

“一兩個月,那不是連撥弦都還沒學好,曲譜都沒記清。”

“月姑娘讓謝姑娘上台......這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就是,仗著她多學了十年的琴,如此欺負一個人,簡直是過分。”

“該不會是想讓謝姑娘丟臉,好達成她的目的。”

“不要臉!”

“欺人太甚!”

眾人對月清霜指指點點,紛紛指責她讓一個初學者當場表演,那是別有居心,用心歹毒。

“怎麽?謝姑娘不敢嗎?”月清霜深吸一口氣,到了現在這種時候,丟臉也是丟了,便是她現在走了,這事情傳出去了,同樣是丟臉。

既然都是要丟臉了,倒不如讓謝宜笑同她一起丟臉,讓世人好好看看,她就是一個草包。

“說了這麽多,無非就是不敢?”

謝宜笑搖了一下手中的白團扇,笑道:“確實是不敢的,畢竟才學了一兩個月,在場的諸位比我彈得好的比比皆是,我怎麽敢在大家麵前獻醜。”

“若是月姑娘非要比,不如你我便來比一比投壺吧,月姑娘覺得如何?”

月清霜臉色一紅,尷尬得厲害。

她自詡帝城第一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