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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宿前院,也是對他塔喇氏顏麵的打擊。

不受寵,不持掌中饋,還時不時被劉佳側福晉踩一腳,連份例被克扣了都沒轍。

自己都樹立不起來,胤祺怎麼可能會關注呢?

他在外麵就已經很辛苦了,回到阿哥所的後院,為的是自己能舒心些。

他塔喇氏不會說甜言蜜語哄人,不會像朵解語花那般善解人意,連中饋都無需商量……

胤祺哪能記得?

再加上他塔喇氏偶爾的唯唯諾諾,麵對他時的態度,令胤祺坐著都覺得寂寥無聊。

更不想留宿了,看似乖順,實則在男人心裡頭沒留下任何深刻的印象。

而淑嫿絲毫不跟胤祺客氣,那潑辣的勁兒,是五阿哥後院裡沒有的類型。

就像是一朵帶刺的野玫瑰,屢次弄得胤祺各種狼狽,一次次的生氣,晚上又一次次的和好。

可能,真的印證了那句‘床頭打架床尾和’。

胤祺對淑嫿的印象就是:他塔喇氏變聰明了,都學會爭寵了。

就是爭寵的方式有些奇葩,也不知從哪兒學來的,避火圖嗎?

不得不承認的是,男人在chuang上滿足了,心裡對他的女人會更寬容許多。

他塔喇氏的那張臉,沒有變化,依然還是那張清秀的五官。

曾經木訥的眼睛,現在明亮清澈的似是會說話。

望向他時,偶爾泛著笑意,更多的是帶著種帶刺的野性,讓人有一種莫名的征服欲。

唯一能夠誇的就是那白嫩肌膚,在晚上的暗黃燭光下,略顯暈紅。

而且,還不是一開始就俯首投降,得需要他狠狠教育才行,不僅要狠,還要久。

不然,滿是笑意的神情,還學會了怎麼嘲弄他,激將法可惡至極。

說出的話語,更是令胤祺不得休息,隻想教育這個女人,給我臣服!

“嗯。”胤祺想起了他塔喇氏後,又想了一下張全說的話,低頭看向了自己手中已經合上的小冊子。

唯一讓胤祺不爽的是,“爺就隻能夠在這方麵比過福晉了嗎?”

覺得張全剛才說的那話有些刺耳,仿佛是在嘲諷他連打架都比不過福晉那般。

張全跟在了五阿哥胤祺身邊這麼久,又是擅長察言觀色之人,怎麼可能聽不出主子爺那口%e5%90%bb中的不滿。

“主子爺,您是巴圖魯,讓著福晉而已,女人嘛,總是需要哄哄的,福晉心裡有您,不然哪能跟您一直鬨呢?”

張全當然是立馬解釋,不能夠讓主子爺以為自己看不起主子爺了!

哎喲,他哪敢啊!

“吵吵鬨鬨的日子才熱鬨,兩人相對無言,才叫做沒滋沒味,現在福晉都知道怎麼爭寵了,還不是因為主子爺您太有魅力嘛。”

吵吵鬨鬨的的確熱鬨,熱鬨到皇上和宜妃娘娘都給知道了。

爭寵……

張全覺得,或許叫做放飛自我?

福晉看起來不像是捧著主子爺的樣子,要打就打,要罵就罵的態度,似乎是已經不在意主子爺怎麼看待她了?

這一點,絕對不能夠讓主子爺知道,不然主子爺又該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魅力了。

話說回來,現在的福晉跟之前的福晉,性子看起來是完全看不出是同一個人那般。

難道,被劉佳側福晉推下湖裡,鬼門關跨過一步之後,大徹大悟了?

“是嗎?”聽著張全這個話後,胤祺的心情變好了許多,微微揚眉,眉眼間可見的輕鬆。

順著張全所說的這個思路往下想,胤祺又覺得……沒說錯啊!就是這樣!

“當然了,您看,福晉現在這樣子,您不就想著她咯。”張全點頭,“您啊,都是看在福晉愛慕您的份兒上,讓著福晉而已。”

“照奴才看來,主子爺您才是頂天立地的巴圖魯,福晉如此放肆對您,您還能夠包容她,福晉肯定感動壞了。”

張全時刻跟在胤祺身邊,今日主子爺的心情頗為不好,尚書房的那些皇阿哥們,總用一種微妙的目光看著主子爺。

主子爺假裝自己不在意,但張全是誰?從小跟在主子爺身邊的人,哪能沒發現主子爺情緒不好呢?

他身為奴才,可不能夠說其他皇阿哥的壞話。

唯有將福晉拎出來,福晉嘛,一個女子愛慕自己的丈夫,換個手段爭寵,不是很正常嘛。

這不,張全說完之後,偷偷瞄了主子爺的臉龐,沒有之前的緊繃,臉色也好上了許多。

“哼,爺就知道。”胤祺心裡舒坦了許多,張全說得對,福晉就是換個手段爭寵。

隻是……

野性太過,不能夠讓福晉再繼續這麼下去了,身為男人,被福晉壓製在下麵,太丟臉了。

這一點,胤祺誰都沒說,想必福晉也不會跟人說房中事!

打開了張全送上來的小冊子,說實話,胤祺還真沒怎麼看過。

皇上和宜妃也不認為胤祺需要避火圖這玩意兒,所以在胤祺大婚時,也沒有送這個。

現在,像是打開了一個新世界那般,有些沉默的盯著,想要張口說些什麼,又發現眼前的是無根的奴才。

朝著張全擺擺手,讓張全先下去。

張全明了的退下,將這個書房的空間留給胤祺一個人。

胤祺也沒想到,女子的身體可以柔軟到這個程度嗎?真的可以做得出來嗎?

嘖!

還有這個……

胤祺忽然意識到,福晉肯定看了不少,指不定私底下還專門練過,不然哪能看起來這麼熟練的樣子?

又不得不在腦海裡下意識的回響張全剛才說的那話,換了個手段爭寵嗎?

爭寵啊……

哼,這手段確實不行,身為女子,就該乖順懂事些,怎麼能夠如此強勢?

得改!

看著自己書桌上的那幾本小冊子,再看看先生布置下的課業,“張全,今晚去福晉正院,讓膳房準備爺的膳食。”

等他寫完課業後,再跟福晉好好商討一下,他不喜歡那樣的!

希望福晉能夠改一改,既然要討得他歡心,難道不是應該順從自己才對嗎?

“是,主子爺。”在外邊兒守著門的張全耳朵十分靈敏的捕捉到了主子爺在喊自己,臉上那猥瑣的笑容還低聲的‘嘿嘿’了兩下。

看來,主子爺是因為看了自己送上去的小畫冊,有了感覺,主動去找福晉了呢。

“快快,讓膳房那邊先準備好一大盅補藥過來!”張全知道主子爺最近的瘋狂,補湯已經不夠主子爺揮霍了。

藥效不夠猛,對了,還得找個時間去找太醫問問,每天這樣子,主子爺的身子會不會損傷啊?

應該不會吧?

可,相對於其他側福晉格格侍妾那兒,主子爺在福晉的正院留宿時,真的不知道什麼叫做節製。

好多時候,張全都想出聲提醒主子爺,該是時候睡下了。

又擔心自己突然出聲,若是驚擾了主子爺,那豈不是更加糟糕?出了什麼岔子,他怎麼背負得起這個責任呢?

“師傅,真的要放這麼多藥材嗎?”聽著張全說的那幾份藥材,跟在張全身邊的狗%e8%85%bf子徒弟有些遲疑。

身為奴才,還是有野心往上爬的奴才,自然是各方麵的知識都要懂一些。

不然等爬到主子爺身邊,或者是能夠在主子爺麵前露臉時,自己一問三不知,主子爺怎麼可能會提拔自己?

不同於宮女,大部分的宮女都是包衣旗出身,滿二十五周歲就可出宮嫁人。◢思◢兔◢在◢線◢閱◢讀◢

他們這些沒了根的太監,大部分都隻能夠在深宮到老,數量多,好的蘿卜坑少,可卷了。

“叫你放就放,問那麼多乾嘛,快去,彆耽擱了主子爺的事兒。”張全朝著自己徒弟翻了個大白眼,沒好氣的出聲。

彆人沒有跟著主子爺,他們不知道,主子爺現在的身體有多虛,特彆需要補一補。

“是。”連忙下去吩咐前院的膳房廚師們,心裡滿是嘀咕:怎麼主子爺天天都需要喝補湯補藥?

難道主子爺就這麼不行嗎?

心裡在浮現這個想法的下一秒,連忙搖頭,將自己腦海裡這個不敬的想法給趕緊抹除。

等胤祺做好課業時,張全已經將那補藥給端上來了,“主子爺,這個可是耗費了不少藥材熬製而成的。”

聽著張全的話,胤祺的神情微頓了一下,莫名的望著張全,幽幽的道,“難道爺還需要這個?”

張全:主子爺誒,您是否需要這個,難道您自個兒不知道嗎?您就不要在奴才麵前裝了!

“主子爺,這個對您的身子好。”藥材的搭配,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專門問過太醫的。

胤祺冷哼一聲,也沒有拒絕,對於福晉……胤祺想說,他塔喇氏什麼時候體力變得這麼好了?

可惡!

——正院——

得到了前院的吩咐,正院的奴才婢女嬤嬤們都十分興奮,這說明主子爺慢慢開始接受福晉了。

之前還要福晉%e4%ba%b2自去前院邀請主子爺才行,現在不是初一十五,主子爺都主動派人過來,說要留在正院用膳。

用了晚膳,難道還能跑不成?

最重要的是……自從主子爺從京外回來這麼久了,每一天都與福晉待在一起。

除了劉佳側福晉被禁足外,其他格格也沒有得以麵見主子爺。

鄧嬤嬤算了一下日期,哎喲,這麼多天,福晉的肚子裡,應該種上娃娃了吧?

那雙渾濁中透著光芒的眸子時不時的望向了福晉的肚子,不過可惜了,時間還淺,不能夠把脈出來。

不過,現在還沒懷上沒關係,隻要福晉在加把勁兒,這個月爭取有一半時間,讓主子爺留在正院,小阿哥就指日可待了。

春月等人也在精心準備,膳房那邊現在第一時間就是供應正院的膳食。

對正院的人可謂是畢恭畢敬,誰能想到,本以為福晉是個無福之人。

誰料,一下子就乘風而起,還有兩個廚師和管事已經被送走了,留下的人對福晉更是恭敬。

看來,有時候還是不能夠做得太過,徹底倒下之前,誰也不知道誰還能不能翻身爬起來。

在等待中,淑嫿都很是不耐的皺起了眉,“不是說好了,到正院用晚膳嗎?現在都什麼時辰了?”

“福晉,主子爺今日可能有什麼事情還在忙,您再等等,彆著急。”春月連忙安撫福晉,同時派人去打探打探消息,主子爺是不是被人截走了?

“有什麼事情能比用膳還重要?”淑嫿瞪圓眼睛,明亮清澈的眸子帶著股生氣。

都說民以食為天,說明吃飯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胤祺就是故意的,他不餓,她還餓呢。

“福晉,您就理解理解主子爺吧,最近主子爺的確不太好過,還被皇上給懲罰了。”福晉彆總是這麼暴躁,要是惹惱了主子爺,又甩下福晉了怎麼辦?

“是啊,福晉,您彆生氣,主子爺都是為了我們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