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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愛平淡 養心殿 4288 字 1個月前

宮大人請罪,二來尋問是否可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蔡尚宮本來不想讓她在這裡添亂,不過劉三好一看到擺放在桌子上的賬簿,就對封皮上的那個紅色圖案多看了兩眼:“咦,這個圖案看著很眼熟,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蔡尚宮驚訝道:“你見過這個圖案?”

劉三好說:“似乎見過,這好像是織品掉色染上去的,啊!對了,我在一隻駝駝上見過!應該是來自波斯的貢品,因漂染技術不及我國,所以織品遇水容易掉色,正因為掉色,宮中沒人願意用,而是做了幾張薄被送去高麗做賀禮,剩下的頭尾碎布做了一個錢袋……我記得貢品來朝的那一年,應該是會昌元年。”

終於有了線索,蔡尚宮大喜過望,命劉三好回司製房去找會昌元年的記錄冊。蔡尚宮翻查記錄冊之後,大為驚訝,無論如何沒想到記錄上麵錢袋的主人竟然是鄭太妃!“難道放高利貸的元凶竟然會是她?”

不論是與不是,就算是冤枉了鄭太妃,蔡尚宮都決定將這件事報上去,否則的話就無法救鐘司製和阮司珍出來,無法救尚宮局了。鄭太妃再不濟也是主子,這已經不在蔡尚宮的調查範圍之內了。

第二天,蔡尚宮去天牢裡探望鐘司製和阮司珍,竟然被她撞見徐媽媽在對兩人用刑!刑具把她們的手指都夾腫了,在司珍房和司製房就靠一雙巧手吃飯,若是手有損傷相當於毀人前程,斷人生計!

蔡尚宮當場大怒,指責徐媽媽竟然動用私邢,問她是受了何人指使,徐媽媽又不肯說,蔡尚宮隻能拉著她一起去見太皇太後。

蔡尚宮和徐媽媽一起求見太皇太後的時候,王貴妃也在這裡侍奉,她每天變著花樣的討太皇太後的歡心,今天還特地令司膳製作了如意桂花糕。

原來徐媽媽是奉了王貴妃之命,對牢裡的人動用私刑。太皇太後雖然有點意外王貴妃的自作主張,不過為了維護皇族威嚴仍然出言維護王貴妃,太皇太後說:“隻要能找出真凶,何必拘泥於用什麼方法,再說,哀家也沒說過不準用刑。”

蔡尚宮說:“奴婢跟鐘司製,阮司珍共事多年,深知她們的為人,必定是被栽贓嫁禍的,放高利貸的另有其人,如果現在輕率用刑的話,必定會屈打成招。”

徐媽媽嗆聲道:“屈打成招?你們是狼狽為奸吧!你以為發生了這樣的事你沒有責任嗎?現在還敢在太皇麵前吵吵鬨鬨。”

蔡尚宮:“徐媽媽,剛才我問你奉誰之命行刑,你故作隱瞞,原來你是奉了王貴妃的吩咐,你這麼做法分明是彆有居心。”

徐媽媽說:“就算我跟你說了,你會把貴妃娘娘放在眼裡嗎?還不是堅持要來打擾太皇太後!”

蔡尚宮察覺到不對:“你們根本就是不下圈套陷害我!”

王貴妃怒道:“放肆!你這麼說就是說本宮早有預謀了?”

太皇太後聽她們各執一詞,早已不喜,斥責蔡仲屏道:“大膽奴婢,口出狂言,以下犯上!”

蔡尚宮跪下請罪:“奴婢不敢。”這時她也怕了,意識到剛剛情緒激動說了不該說的話。

太皇太後說:“哀家%e4%ba%b2耳聽見的,還會有假,王貴妃身為主子,何時輪到你出言侮辱?尚宮局屢生事端,哀家一再給你機會,豈料你不知好歹,口不擇言,以下犯上,來人,把蔡仲屏給我壓入天牢,三日期滿時了結此案,再革職查辦!”

蔡仲屏說:“太皇太後!奴婢還有重要事情要稟報,在那賬簿之上有一個印痕,必然和真正放貸之人%e8%84%b1不了乾係,從尚宮局的記錄上奴婢已經查出頭緒。”

蔡尚宮之所以沒在一開始就把新證據呈上來,正是因為知道鄭太妃不會是那個放貸之人,鄭太妃也是一個可憐人,在宮裡活的如履薄冰,她若是真去放貸,簡直是自尋死路,而且想要指揮太監們幫她放貸,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蔡尚宮明知道把鄭太妃說出來就是害了她,但是此時為了自己也不得不那麼做了。

太皇太後抬眼說:“呈上來給哀家看看。”

第24章 宮女心計23+24

看到記錄冊上麵的內容, 太皇太後可謂是又驚又喜:“那塊布料宮中隻做了個錢袋,是?給鄭太妃的?!難道那個洗腳賤婢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皇宮中放貸?!”

徐媽媽一驚, 連忙低下頭去。

太皇太後目光一轉, 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說道:“蔡仲屏一樣收押天牢,等到哀家審問清楚, 再定你和阮司珍和鐘司製的罪。”

她正要吩咐人辦事,王貴妃已?經搶先開口發?號施令:“陸公公!快把她給本宮押下去!”

蔡仲屏被押走之後, 太皇太後對王貴妃撂下了臉色,“想?要安家稱心,不是?隻會做如意桂花糕就行了,聰明的以後就彆自作主張自鳴得意,你彆以為?你做的很對!哀家出言維護, 隻不過是?不想?有?失皇族威嚴!在奴才麵前?失了你主子的體統!”

王貴妃小心翼翼道:“臣妾也隻不過是?想?替太皇太後分憂,想?早點查明真相?。”

太皇太後冷笑道:“後宮之事,有?哀家做主,何時輪到你插手啊?徐媽媽是?伺候哀家的,不是?受你吩咐的。”

王貴妃被訓得灰頭土臉,想?來她短時間內不敢再有?什麼大動作。

徐媽媽心不在焉地低著頭,聽到太皇太後這樣說更加惶恐。等到她一回到自己的寢室,就找出火盆,把身上佩戴的那個錢袋扔進火裡燒了個乾淨,並且讓小宮女把灰燼拿出去埋了。

第二天?,太皇太後將猶如驚弓之鳥的鄭太妃宣了過去:“妹妹, 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叫你來是?所謂何事?”

昨晚上光王回去,已?經跟她說過記錄冊丟失之事, 鄭太妃雖然早就知道今日所要麵臨責難,卻不敢說實話,心中焦灼:“還請姐姐告知。”

太皇太後道:“妹妹呀,為?人不可太貪心,知道嗎?權力如是?,錢財亦如事,你已?經貴為?太妃了,還有?什麼不知足的,還要為?了自己撈錢,做傷天?害理的事,甚至還害了人的性?命。”

鄭太妃說:“我不明白姐姐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還請姐姐明示。”

太皇太後厲聲說道:“你是?真的不懂還是?裝不懂,放那高利貸的那個賬簿上麵粘著放貸人隨身佩戴物品的印痕,上工局的記錄上麵寫的清清楚楚,那一塊布料隻給你做過一個錢袋,由此可見,在宮中放高利貸的人就是?你!”

鄭太妃辯解:“請姐姐明鑒,錢袋確實曾經是?我的,可我剛拿出來用不久就被徐媽媽看中,她說這錢袋做工精巧,我就割愛送給她了,放貸之人到底是?誰,我想?姐姐問問徐媽媽就清楚了。”

太皇太後盯了徐媽媽一眼,徐媽媽有?些心虛地垂下頭,說道:“太妃娘娘可不要冤枉奴婢,奴婢從來沒見過什麼錢袋!你現在事跡敗漏,就想?空口無憑冤枉人!也不看看奴婢是?誰的人,奴婢有?太皇太後做主,豈能是?你能空口冤枉的!是?誰看見你把錢袋送給我了,如果沒有?人證,太妃娘娘就是?口說無憑。”

太皇太後意味深長地盯了徐媽媽一眼,對鄭太妃說:“嘴長在你身上,你自然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你說錢袋不在你身上,也有?可能是?你怕事跡敗露,早就毀屍滅跡,這又有?何難呢?”

鄭太妃:“姐姐!妹妹真是?冤枉的,從來沒有?放貸,妹妹身為?太妃,明知道宮規,又怎會以身試法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太皇太後說:“總之這件事情涉及到在宮中放貸,還死了人,又牽涉到一個太妃,事關重大,哀家需要向皇上稟報,來人,先把鄭太妃給哀家軟禁起?來,在事情沒有?結案之前?,任何人不可以去見她!”

眼見鄭太妃被帶走,徐媽媽有?些得意地說:“太皇太後英明!這個鄭太妃真是?蛇蠍心腸,自己放高利貸還想?陷害奴婢,以此攀扯到太皇太後,簡直是?居心不良,其心可誅!我看鄭太妃一個人未必做得了那麼多,說不定光王也跟著幫忙參與。”

太皇太後說:“你說的有?道理,不過光王隻是?一個癡兒,不好?定罪,哀家還要和皇上從長計議,好?將他們母子一網打儘。徐媽媽,你跟著哀家也已?經很多年了,知道哀家的性?格,一向是?有?錯必罰,有?罪必誅,如果讓哀家知道,哀家身邊的人背著哀家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哀家也不會姑息,你好?自為?之吧。”

徐媽媽強自鎮定道:“奴婢謹記太皇太後教誨,必定不敢行差踏錯。”

尚宮局的眾人得知蔡尚宮也被關入大牢的消息,都覺得難以置信。譚司膳說道:“怎麼會這樣的!現在連尚宮大人都要獲罪!太皇太後豈不是?徹底惱了我們尚宮局!”

胡司設說:“現如今我們尚宮局已?經風雨飄搖,蔡尚宮獲罪,我們也不能獨善其身,在宮裡就是?這樣,一人獲罪就株連九族,牽連眾人,何況現在牢裡關著三個人!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呀!”

譚司膳轉向女史的方向:“劉三好?,你到底跟尚宮大人說了什麼?她最?後一個見的人就是?你,為?什麼現在連她都被關了起?來?”

劉三好?無辜地說道:“我隻不過是?幫尚宮大人找到了更多證據,證明放貸的罪魁禍首確實不是?尚宮局的人,現在這件事情牽扯到了鄭太妃,尚宮大人說無法做主,要將這事稟報給太皇太後。”

光王這時忽然來到,正好?聽到了她的話,指著劉三好?說:“原來是?你啊!”

眾人行禮:“奴婢能參見王爺!”

光王不理會大家,對著劉三好?大吵大鬨:“就是?你害了我娘的,她現在被軟禁起?來了!太皇太後說要治她的罪啊!她根本什麼都沒做,是?無辜被牽連!你為?什麼冤枉她是?放貸的元凶?!”

光王一向是?個平和之人,也許是?久居佛寺道觀的關係,他很少真正動怒,如今卻真的對劉三好?有?些遷怒。上次也是?因為?她,鄭太妃被太皇太後當眾侮辱嘲諷,又怕事情鬨隻得全忍下來,回到寢宮偷偷掉眼淚,以致近來鄭太妃一直鬱鬱寡歡。現在又知道了正是?因為?劉三好?,才讓他昨天?拿不到記錄冊,導致他娘被牽連放貸案。說不定太皇太後還會借著這件事除掉他們母子。

就算光王是?寬厚的性?格,有?人要害他和母%e4%ba%b2要掉腦袋,他也無法以平常心對待。

金玲站出來說道:“王爺稍安勿躁,我們都相?信不會鄭太妃做的,公理自在人間,我相?信她一定會沒事的。”

譚司膳說:“王爺,你也看到了,現在尚宮局群龍無首,我們還要想?辦法營救蔡尚宮,奴婢不知您所為?何來,如果隻是?來興師問罪的,我們現在是?自顧不暇呀。”

光王氣呼呼地說:“我不是?興師問罪……”

金玲說:“王爺是?來找我的,譚司膳,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