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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愛平淡 養心殿 4314 字 1個月前

淚水卻無聲滑落。

太皇太後說:“不準哭!繼續打!”

又過片刻,打臉之聲尤其明顯,讓人見之不忍,金玲衝了出來,護住劉三好,“金玲願代三好受罰!”

光王神色微動,站起身說:“太皇太後,姐姐的臉都打腫了,不漂亮了。”

太皇太後說:“她不漂亮了,那你以後還吃不吃她給你的糖蓮子了呀?還和不和她一塊兒了?”

光王說:“我再也不敢貪吃了,不和她玩兒了。”

太皇太後說:“既然你知道劃清界限,這次哀家就小懲大誡饒了這個奴婢。”她看像劉三好:“你還不謝謝光王?”

劉三好靠在金玲身上,強忍淚意:“奴婢謝光王。”

太皇太後讓劉三好退下,這件事就算暫時揭了過去,不過她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對著蔡尚宮發難:“哀家讓你查放貸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蔡尚宮小心翼翼地說:“放貸的事,奴婢還在查。”

太皇太後說:“就是沒什麼進展了,小小一個尚宮局竟然屢生事端,你這個尚宮是如何管治,你們四司又是如何教人的?難道尚宮局都是屍位素餐之人?哀家管製的後宮何時有過這樣的地方!”

尚宮以及四司遭到訓斥,大氣也不敢出,“太皇太後息怒,奴才該死。”

鐘雪霞剛剛經曆過劉三好被罰,已經讓他們司製房大失麵子,日後在彆的司級麵前也抬不起頭來,她這個時候正需要一點兒什麼來證明自己並非太皇太後所說的屍位素餐之人,一時衝動,便說:“回太皇太後,放貸之事也不是全無線索,奴婢今天就發現了線索。”

太皇太後說:“那還不說來聽聽。”

眾人都詫異地看向鐘雪霞,阮翠雲更是有了不好的預感。

鐘雪霞衝動之後也有片刻後悔,不過她正一肚子氣,本來事情也不是她做的,何不借此機會自證清白,說道:“回太皇太後,今天有人到奴婢房裡放了一本放貸的賬簿栽贓嫁禍,卻沒想到被奴婢及時回房,剛好撞見!”

太皇太後正色道:“竟然有這等事!到底是何人所為,還不速速稟報!賬簿呢?拿來哀家看看!”

阮翠雲將賬簿呈上去:“賬簿在此,請太皇太後過目,不過這並不是奴婢栽贓嫁禍,而是奴婢的耳環掉了,到鐘雪霞房間去找,不小心搜羅出的證據,卻沒想到被她賊喊抓賊,反咬一口。”

蔡尚宮想要阻止,也阻攔不及。她們二人本就不和,現在事情都鬨到了太皇太後麵前,更是不留顏麵,惡語相向。

徐媽媽在一旁添油加醋道:“賬簿都找到了,為何之前還知情不報,會不會你們是上下一心,互相包庇,存心隱瞞太皇太後”。

太皇太後看過賬簿,將之擲之於地,不可思議道:“荒唐,尚宮局兩司竟然互相指責對方是元凶,你們是不是分贓不勻才互相指責呀?竟然各執一詞是嗎,哀家決定寧枉勿縱,一起正法!”

鐘雪霞和阮翠雲沒想到太皇太後會做出這個決定,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蔡尚宮說道:“太皇太後息怒,奴婢知道有負所托,未曾好好管治尚宮局,才會發生這種事,求太皇太後讓奴婢查明清楚,將功補過。”

太皇太後不太信任地說:“就憑你?”

蔡尚宮說:“太皇太後曾經說過,從善如登,從惡如崩,懇請太皇太後讓奴婢負荊請罪。”

太皇太後說道:“哀家就給你個機會,為期三日,若然再找不到罪魁禍首,她們兩個都要死。”

徐媽媽立刻說道:“來人,把她們兩個壓入天牢。”

太皇太後帶著鄭太妃和光王離開,光王離開之時,目光正對上金玲看過去的目光。兩人四目相對,他的目光隱忍,卻沒有躲閃開,也沒有說什麼。而是看了金玲一會兒,錯開之後,就自顧自向前走了,

等他們走了之後,尚宮局可謂是亂作一團,司珍和司製都下了大獄,擇日問斬。蔡尚宮又被限製期限,三日之內須查清此事,更是沒有心情去約束下麵之人,而是去查究竟誰進過鐘司製房裡,隻是草草交代由譚司膳胡司設代管另兩房,但這根本抑製不住人心慌慌。

錢飛燕奇怪地說道:“今天的光王怎麼這麼安靜,之前他不是還來過咱們尚宮局嗎,一向和姚掌珍很%e4%ba%b2厚呀,怎麼今天兩人都沒說話。”

展笑容說:“你就彆多嘴了,沒看到剛剛太皇太後都已經罰了三好,隻因三好與光王走得近,你這麼說無非是想給金玲上眼藥,現在尚宮局正是多事之秋,我勸你還是老實點兒吧。”

金玲看著光王離開,若有所思,今天太皇太後表麵懲罰尚宮局的人敲打三好,實則是有目共睹,隻是為了給鄭太妃難堪,看來他們母子的生存空間越來越小,日子要步履維艱了。

劉三好這次無故被打,也算是時運不濟,隻是因為光王多說了幾句話,被徐媽媽聽見,就遭了這一場無惘之災,可見在宮中行事容不得有半分逾越。

金玲陪在她身邊安慰:“三好,你不要再鬱鬱寡歡了。你不吃飯躲在房裡,我可以幫你把飯端過來,餓不到你,但總不能一輩子不出來見人吧。”

劉三好說:“我知道,我隻是暫時不想出門,金玲,謝謝你,之前那麼丟臉,當著所有人的被麵掌嘴,我現在哪有顏麵出去。”

金玲說:“看彆人的熱鬨,這是人的天性,不過你放心,她們沒空去嚼%e8%88%8c根談論你,因為阮司珍和鐘司製都被關押了。”

“什麼,真有這事兒?”劉三好因為先離開,並且一直關在房裡,並不知道後續的事。

金玲說:“隻有三天的時間,不知道尚宮大人找不找得到元凶。”

第23章 宮女心計22

本來劉三好當著眾人的麵被罰,會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不過鐘司製和阮司珍被關押待斬這麼大的事,就沒人去關注談論她了。

不過劉三好一向做的都是好事兒,不讓自己行差踏錯,這次當眾挨罰的事情,在她自己這裡就過不去,所以她總想做得更好,想辦法加以彌補。若是能夠幫助蔡尚宮找出放貸的元凶,便是大功一件,或可彌補一二,挽回形象。

當天夜裡,尚宮局不像以往那麼平靜,金玲已經熄燈休息,沒想到外麵傳來噪雜之聲,“什麼人!站住!”“快去那邊瞧瞧!”

金玲打開門,看到門外有個黑影正慌不擇路,她看清楚那個身影是誰,故意製造聲響,引起注意,悄聲道:“到這邊來。”然後關門吹熄蠟燭。

等到有人敲門時,金陵睡眼惺忪披著晨衣前去開門:“是誰呀?”

曹妙芬在門外,狐疑地說:“姚掌珍,外麵這麼大動靜,你還一直在睡覺?”

金玲不明所以地說道:“到底發生何事啊?”

曹妙芬:“你有沒有看到可疑的身影過來?”

金玲說:“我一直都在休息,直到曹掌製來敲門,可疑的人?為何尚宮局會有可疑的人?”

曹妙芬說:“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可是剛剛有人闖到我們司製房的記錄室,把所有記錄翻得亂七八糟,有人看到有個身影向這邊跑過來,你真的沒看見或者聽到什麼?”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金玲說:“白天累得很,所以我睡得很沉,曹掌製如果不放心的話,歡迎到我房裡來搜查,隻不過咱們這麼多年姐妹,曹掌製不至於懷疑我吧。”

掌級的房間並不是特彆大,且不是套房,她們在門口說話,其實已經能把房間一眼望到底,金玲除了床帳是半垂下來,她匆忙之間起床,這也情有可原。其他的地方根本沒有什麼不妥,不可能藏人。曹妙芬堆出一個笑容:“我當然信任金玲你,那你早點休息吧,我叫她們到彆處去看看。”

等她走了之後,金玲關好門,光王才躡手躡腳的從半掩的床賬出來,臉色通紅,都紅到了耳根,不過屋裡燭火昏暗,看著並不明顯。

金玲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而是問到:“王爺,這麼晚了,你怎麼會來尚宮局?”

“我……我……”光王裝癡傻這麼多年,倒是從來沒有像這次這樣結巴,而這種結巴並不是裝出來的,而且腦子還沒回轉過來,鼻端都是床帳中淡淡的少女幽香。

金玲善解人意的說道,“我知道了,王爺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如果你不想說的話,奴婢也不強求答案,現在搜查的人已經走了,王爺隨時可以離開。”

光王說:“我……其實,我娘叫我來找一樣東西。”

金玲:“那王爺找到了嗎?”

光王低落地搖了搖頭:“我到處都找遍了,就是沒有會昌元年的記錄冊。”他注意到金玲麵色嚴肅,說到:“我都告訴你了,你不要不高興。”

光王說:“我娘說,今天在尚宮局見到的賬簿上有一個紅色的印記,那個印記像是掉色印上去的,她說她有一個錢袋,上麵的圖案一模一樣,也容易掉色,而且她記得那塊貢品布料除了給她做了一個錢袋之外,其他的都不在宮內。”

金玲肅容說道:“這麼說,鄭太妃娘娘是怕人發現那本賬簿上麵印著跟她有關的東西,所以讓王爺來偷記錄冊?太妃娘娘是放貸的元凶?”

光王連連擺手:“不是啊,你千萬彆誤會,我娘說,那個錢袋她剛用不久,就被徐媽媽看中要走了。”

金玲說:“你是說真正的元凶是徐媽媽,可是鄭太妃太心急了,竟然要王爺來偷記錄冊,今天若不是躲在我房中,王爺已經被人抓到,那個時候便有口說不清了。”

光王沉默片刻,認真的說:“謝謝你幫我。”

金玲說:“您是主子,不必對我言謝,不過今天的事不要對人再說起了,否則金玲便是犯了大戒,小命難保。”這個後宮是皇上的後宮,宮女也都是皇上的女人,若是被人知道有外男進過宮女的房間,他們二人都難辭其咎。

光王發誓道:“我絕對不會再對彆人說的!”

金玲點了點頭,她能理解鄭太妃和光王為什麼那麼緊張,因為就算他們說出去徐媽媽把錢袋要走,“放貸元凶”的那一頂帽子搞不好還要扣在鄭太妃頭上,因為對太皇太後來講,鄭太妃才是眼中釘,若是能夠趁機打壓或者除掉她,太皇太後一定會不遺餘力,不惜指黑為白,顛倒是非。

可是現在記錄冊已經被彆人先行拿走,一定是有人發現了那個印記。金玲說:“王爺還是快點回去告訴鄭太妃,讓她早做準備。我知道一條偏僻小路,可以助你離開尚宮局直到清思宮。”

光王要離開之前,又回過頭說道:“對了,白天那個姐姐因為小時候送過我,就被人罰了,你要小心點,不要被人罰,我也不會再跟任何人說的。”

金玲知道他是想辦法給她吃顆定心丸,告訴她不用擔憂送他出宮之事暴露出去,金玲亦有所指地道:“我對王爺一直很放心。”

鐘司製被關進監牢,要說司製房還有什麼眼尖之人能認出賬簿上圖案的出處,就是劉三好了。劉三好消沉了一會兒之後,來到尚宮大人房間,一來向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