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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家人在村裡幾次爭吵,雖然依靠潑辣佔據上風,但架不住網友開盒後,不斷送花圈骨灰盒,還不斷朝著他家潑紅油漆寫大字。

他們距離南市不遠,出了城隻需要十幾分鐘的距離。

加上村裡人戳脊樑骨,三家人就往城裡搬了。

其中一家比較有本事,迅速搬進了之前就買的商品房。剩下兩家中,一家經濟情況比較好,租了個小區房。

最後的張家經濟狀況不好,還賠了錢,隻能居住在老城區非常老的平房中。

周圍情況雜亂,院子和院子緊挨著,巷子狹窄細長,治安也是最差的。

第一個死亡的加害者,是租了小區房那家,死在窗台之上,懸掛著被各種毛衣針穿過。

之前葉桑桑覺得很有意思,就是她知道,這代表受害者家屬想讓他們感受到萬箭穿心。

箭矢不好尋找,這東西也比較容易被追蹤,所以他們改用了外形似箭的毛衣針。

他們心上寵溺的心尖寶死了,還是在無與倫比的痛苦中死亡。

讓加害者家屬感同身受他們曾經受到的傷害。

算起來,還挺善良,沒全都殺了。

不過她很好奇,張家人就這麼膽大嗎?

還敢讓張啟元出來?

葉桑桑在思忖時,張家租住的院子一角,張啟元趁著大人沒注意,悄悄翻過院牆,朝著巷子裡去。

這兩天家裡來了那些礙事的警察,警告他爸媽不讓他出門,說他可能遇到危險。

他爸媽誠惶誠恐說知道,表示會約束好他,除了上學以外,不讓他自己一個人出門。

他嗤之以鼻,這些人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的呢!

不就是之前和他們一起玩的陳曉死了嘛!他膽子最小,遇到那家人沒有辦法,他可不一樣。

要是被他遇到,連帶著動手的人殺了。

反正他現在才12歲,殺人不犯法。

那老傢夥他看到過,之前他女兒住院時,他回家來拿東西,他還在路上趁人不注意攔住過他。

他被自己差點氣死,身體搖搖晃晃看起來就弱得不行。

要是敢來,他直接給他一刀就老實了。

他拍了拍褲子裡放著的刀,臉上露出無所謂的笑。

翻牆下來後,他左右看看,朝著自己預定的方向去。

即使是再大的時間,最多半個多月,很多人就不會記得。更不會有人記得他們的臉,尤其那些新聞播報出來時,還要給他們打碼,更不會有人認識他們了。

網友畢竟不是萬能的,老家開盒容易,他們悄悄連夜搬家後,就沒那麼容易找到他們了。

尤其是,他們還報警了,他們的信息有警方刪掉和保護。

想到這裡,他眼睛裡閃動著奇異的光。

沒有損失什麼,甚至可以說過得更加如魚得水了,他就想著趁著還沒滿14歲,再幹點什麼。

前幾天他就看到了一個女孩,好像隻有七歲,之前他就去她家外麵玩過。

他還問過她奶奶,他想要這個妹妹。

她奶奶還以為她開玩笑呢!

他可不是開玩笑。

那個老太婆耳朵不好,那個女孩父母也出去打工了,他直接上門,帶走女孩那個老太婆暫時也發現不了。

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切,張啟元勾起嘴角笑了。

他家距離那家要繞三個巷子,他趁著下雨,快速往前走。

下雨好,下雨老太婆發現的時間就更久了。

他能玩很久。

他腳步往前跨出,轉向另一個巷子。

就在他腳步跨出時,身後他沒注意的黑暗中,伸出了兩隻手。

張啟元隻感覺大腦傳來強烈痛感,隨即是地麵倒向他的眩暈。

「嗚嗚嗚嗚……」

他想開口說話,手掌死死摀住了他的嘴。

他驚恐地瞪著眼睛,身體快速在地麵蹬動掙紮著,卻發現無濟於事。

下一秒,在他無盡的驚恐中,他被拖著離開了巷子。

而他剛才留在青石板上的點點痕跡,隨著雨水噠噠打在上麵,頃刻間便消失得乾淨。

在張啟元又一次掙紮時,手起錘落。

葉桑桑麵無表情將錘子收起來,俯身將人扛在身上。

一直到目標地點,葉桑桑才放下。

掏出繩子,慢條斯理把人綁住,然後掏出普普通通的灰色毛巾,大半塞入他的口腔之中。

根據要求,葉桑桑五花大綁了張啟元。

受害者家屬怎麼可能讓他輕易就死亡了,所以肯定不會是用錘子錘死了事。

綁好張啟元,看著他呈現一個大字躺在一塊寬大光滑的木板上,葉桑桑滿意點頭。

木板下是一個廢棄沾滿灰塵的改良版老式木床,寬大的木板如同定製的一般,卡在床頭靠背和床尾尾攔中間。

繩子繫好在床頭欄杆和床尾凸起矮小的木質圓柱上,這床質量非常好,醒來不管張啟元如何晃動,都沒辦法發出巨大的聲響。

挺好,一切其他人都準備好了。

她要做的,就是動手就行,真是非常省心。

旁邊有一個椅子,葉桑桑把工具擺開後,端坐著等他醒來。

大約半個小時,張啟元醒來。

隨之而來的,是精力極強掙紮,還有嘗試抬起頭看向葉桑桑,想知道是誰綁了他。

同時嘴裡「嗚嗚」喊著,試圖求助,希望外麵的人聽見。

葉桑桑掏出一張紙張,念道:「張啟元,最開始是你綁住李悅,後來也是你按住李悅的。」

「嗚嗚嗚」張啟元瞪大眼珠子望著葉桑桑,眼神裡的憤怒驚恐交織。

之前的狂妄此刻在他臉上再見不到分毫。

葉桑桑笑著,把紙條折疊,放到自己的衣服內側口袋裡。

「你真是,好幫手呢?用哪隻手按的呀?」

芮藍這個人氣質柔和溫暖,說話也是不急不緩的調子。

如果平常聽見還好,可現在聽著,卻讓人覺得詭異。

「你在做什麼?」

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葉桑桑回頭看過去,是一個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女孩。

在葉桑桑看著她的時候,她已經帶著好奇的腳步走了過來。

看著木板上的人,她抬起眼睛看著葉桑桑,「阿姨,你為什麼把這個哥哥綁起來啊?」

「我給這個哥哥解開吧!」

女孩迅速上前,開始嘗試解開繩索。

葉桑桑頭皮發麻,伸出手連忙阻止,拿過了刀舉起。

【啊啊啊啊!桑姐不要!】

【幻覺!是幻覺!】

【救命,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幻覺啊!】

就在葉桑桑愣神之際,一隻手抓住了葉桑桑手腕。

「瑪德!竟然敢綁架我!看我不弄死你!」

張啟元的聲音在葉桑桑耳邊響起。

女孩無辜地看著葉桑桑,眼底帶著疑惑不解,詢問道:「阿姨你怎麼了?阿姨,要不要報警?」

兩個聲音在葉桑桑耳邊出現,分不清到底誰才是幻覺。

彈幕已經驚慌一片,因為現在的情況是,一邊在爭奪,一邊已經在解開另一邊繩索,女孩的動作像是大人一樣,速度非常之快。

在這樣的情況下,分不清情況幾乎是致命的。

彈幕已經急死了。

葉桑桑聽著看著耳邊的情況,在短暫的怔愣過後,在所有人的目光下,閉上了眼睛。

感受著手上的抓握力道,以及另一邊拉開繩索的動作,葉桑桑停下了拉開繩索的動作。

幻覺是讓她成為小女孩,是她自己解開了張啟元的繩索!

感受著張啟元即將鬆開自己的手,葉桑桑嘴角上揚,另一手狠狠抓住他即將鬆開的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右手手腕翻轉,輕易掙開束縛,抽出後左手狠狠將他的手按在木板上,然後將刀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拿起繩索重新套上繩子,並狠狠綁緊。

「你個瘋子!你是瘋子!」

「你要做什麼!不是你給我解開了嗎?為什麼重新綁上!」

「救……」

他在意識到情況不對,張嘴想要大聲喊救命的瞬間,被葉桑桑找到了毛巾,重新狠狠塞到他嘴裡。

葉桑桑依舊閉著眼睛,聽見他聲音重新變成了「嗚嗚嗚」,她嘴角微不可察上揚了一點。

如果有幻覺,那就閉著眼試試。

不光是杜絕幻覺,最主要是真實觸碰麵前的一切,這樣才能判斷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遊戲副本也不能做得太過分,玩家總歸來說是來玩遊戲的,不是來飽受幻覺折磨的。

葉桑桑拿起了錘子,拿起擺放好的,差不多十厘米上的釘子。

【?!直接閉著眼睛操作!】

【夢迴盲人副本,當時給我嚇得哇哇大叫。】

【桑姐記性很好,盲人副本那集她就靠著硬記,反殺了好幾個人。嗚嗚嗚嗚,至今我還會回去看盲人副本剪輯,驚悚好看。】

直播間對於閉眼後葉桑桑依舊行動自如這事兒,適應力良好,因為清楚她之前做過更強的事。

沒被綁住的變態都不是她的兇手,何況是現在已經被綁住的。

張啟元不管如何掙紮,都隻是垂死掙紮而已。

他現在就是案板上的肉。

隨著葉桑桑拿著釘子和錘子越走越近,掙紮的聲音越來越明顯。

「你的反抗讓我選擇閉著眼動手,還能減輕我負罪感呢!要是釘錯了位置,記得用行動反抗我,告訴我做錯了哦?」

隨著葉桑桑溫溫柔柔的話,麵前的張啟元的眼神恨不得生吃了她。

可隨著葉桑桑戴著手套緩慢摸索的動作,他眼神中多了害怕,身體緊繃,綁住他的繩索被他繃得更緊了。

葉桑桑的手停在他的右手。

冰涼的鐵釘尖銳部分對準手心,錘子被舉起來。

「啊……」

被塞得滿滿噹噹的嘴裡發出來自喉嚨沉悶的低%e5%90%9f,他整個人因為疼痛劇烈顫唞著。

葉桑桑卻並沒有停下。

中間張啟元幾度沒了動靜,葉桑桑大發善心弄醒了他。

嘗試過後,葉桑桑覺得,這東西還是講究技巧的。

比如手腕和腳腕,固定住別人不讓別人動,又不讓他立刻就死,就不能直接穿透大動脈,要學會避開。

因為是閉上眼睛的,葉桑桑的動作比她預估得慢了一些,釘下釘子的速度也慢,因為要確保錘子不砸到自己。

當然,還是比芮藍快上不少的。

畢竟那些玩家扮演的偵查者,肯定會順籐摸瓜找來。

知道張啟元消失了,周圍都會翻個底朝天。

折磨了好一會兒,張啟元已經接近絕望,隻剩下了最後一口氣。

葉桑桑也收手,閉著眼琢磨了一下。

張啟元以為葉桑桑會放過自己,眼中出現一絲希冀,希望麵前的人現在就走。

葉桑桑想了想,扯開了他嘴裡的毛巾。

「求……求你,看在我年紀小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