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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對葉桑桑的懷疑,卻加重了。

他眼睛微瞇,逐漸堅定嚴嬌嬌不是自殺,甚至嚴嬌嬌的爸爸也不是因為巧合而躺在ICU。

這一切,一定和她有關。

最重要的是,這背後究竟隱藏了什麼。

他深吸一口氣,手放在桌麵上敲動。

「陳哥,這個鐘佳,看起來挺正常的,還是個受害者,我們……」旁邊記錄的警察抬起頭來看著陳術,疑惑他為什麼死抓著葉桑桑不放。

剛才葉桑桑說得挺有道理。

他們這樣幾次三番上門詢問,次數多了酒店沒準會辭退她。

好好的,為難一個服務員很不好。

「是啊,而且這樣也太耽誤事了,嚴嬌嬌那個房間沒有任何線索表明是他殺,案子也沒有立案,我們這樣糾纏不太好。」

一旁的警察點點頭,贊同記錄那位警察的話。

現場一時陷入沉默。

他們手上是有其他案子的,所以他們不能繼續這樣耽誤時間了。

陳術聽到他們的話,心情也不由得沉重了一些。

確實他們耽誤得太多了,他們手裡其他案子也是命案,案情也很緊急。

他站了起來,「我們先回去辦手頭的案子,這個案子暫時先擱置一下。」

他冷靜下來了。

他決定,暫時放棄了下一步去嚴家老家一趟,以及詢問嚴嬌嬌的母親的事,先把手裡的命案偵查結束再說。

另外兩人鬆了一口氣,陳術能暫時想通已經很好了。

就怕他一根筋兒,畢竟手裡的案子在關鍵期。

他們又說了幾句後離開。

他們離開後,葉桑桑從拐角走出來。

隔音不太好,她全都聽見了。

其實陳術距離真相隻有一步之遙,他如果去問嚴嬌嬌的母親。她眼看著女兒死了,丈夫昏迷,再聽到熟悉的名字,大概就會告訴陳術真相了。

當然,就算到了這裡,陳術也暫時拿她沒辦法。

他可以調查,但還是沒有證據立案。

因為隻是有了調查的方向。

這裡還有一個前提。

鍾佳是一個被頂替名額的受害者。

同時她還可以是一個剛知道冒名頂替,極其憤怒的受害者。

陳術或許後麵能找到證據立案,但一定不會是現在。

這中間留給她的時間,已經足夠了。

她轉身,和經理交代已經被問完後,去上班了。

經理沒說什麼,讓她離開了。

時間轉眼到了晚上。

天氣越加寒冷了,白天可能還有二十度,晚上大概就隻有十三四度。

還好穿得厚了一些,不然恐怕冷到感冒。

重病的人再加上感冒,距離死神就近了。

在葉桑桑回家時,嚴母也不太好受。

她被人堵了,六七個人高馬大的混混堵住了她直接威脅。

前兩天在酒店多傲氣,這會兒就有多狼狽。

這些人並沒有動手,但混不吝的氣勢極強,威脅的話語也足夠很。

嚴母白著一張臉,表示一定不再去了。

再三保證後,這些人才放過她。

她慌忙回到醫院。

見到來詢問的警察,她學會了三緘其口,不提酒店。

隻是她還是好奇,朝警察詢問傷害她丈夫的那個服務員的名字。

她是有私心的,她想知道那人究竟是誰。

對付不了酒店,她還對付不了一個服務員嗎?

民警辦過不知道多少傷害的案子,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打什麼主意,直接警告。表示禁止打聽,他們也叮囑了酒店那邊別說,避免又是一番糾纏。

警察這裡打聽不出來,又聽到這事兒隻會了酒店那邊,嚴母縮了縮脖子,閉嘴不再說話,歇了那份心思。

民警看了人還在ICU,表示甦醒了通知他們,這件事還沒完呢!

持刀傷人,甦醒了要定責,還要負刑事責任。

聽到刑事責任,嚴母眸光閃了閃。

民警又警告了兩句,轉身離開。

嚴母徹底歇下心思,現在她隻希望那人別找過來,家裡本來辦婚禮嫁妝就花了不少錢,醫藥費現在都需要湊了。

要是還有什麼事,她可沒錢。

「啊切」葉桑桑打了噴嚏。

走到家門口,冷不防打個噴嚏,葉桑桑趕緊進門給自己找感冒藥吃下去。

好在之前吃那個止疼片時間夠長,不然都沒辦法吃感冒藥,怕被遊戲係統判定該出現什麼藥物副作用。

吃完藥後,葉桑桑開始琢磨跳時間。

她找了個位子坐下,開始不斷跳時間線。

她預計是明天下午,就該打電話通知人,告訴他們,他們的女婿好像跑路了。

順便還可以告訴他們,她遇見了有錢老同學,嫁的人家是本地非常有錢的人家。

她相信,他們會來的。

他們貪得無厭,恨不得趴在鍾佳身上吸血。

聽到嚴嬌嬌嫁富豪的消息,他們肯定會去威脅嚴家人再給封口費。

並且女婿跑路了,他們要盡給嚴家人的承諾,來看著鍾佳怕鬧出什麼事來。

至於錢江德的父母,葉桑桑並不擔心。

很簡單,錢江德哪有那個腦子,他根本沒發信息。就算發了也沒用,他父母六零年代初的人,不識字。

關聯的資料寫了,他父母一直務農,無學歷。

而且,退一萬步說,他發了信息,他父母也識字。

那也沒證據啊!

沒有證據一切都是臆測。

在找到證據之前,她足夠她操作了。

慢慢跳過時間線後,葉桑桑看了看時間,撥打了電話。

同時,某地火車站,陳術和隊友一起衝上前,將手銬銬在犯罪嫌疑人手上。

第079章 「他們不後悔,那我也不後悔。」

「那麼,你們來嗎?」

她小心翼翼,帶著兩分討好,詢問電話對麵的人的意見。這是鍾佳以前的狀態,也是她父母最想看到的畫麵。

電話那頭沉默了,似乎摀住了話筒在商量去了。

拿著電話,葉桑桑勉強能聽見一些爭論。

都聽不清楚。

不過不礙事,聽不聽得到,都無所謂。

左右都是那些話題。

「來的,女婿沒在,我們都來看看你。」

過了一會兒,對方開口了。

葉桑桑「嗯」了一聲,「訂票記得和我說,我去火車站接你們,不然不好找到我這裡。」

「好好好,我們知道的,」對麵又沉默了一會兒,鍾佳的母親又開口,「對了,女婿不知道去哪兒的事,先別告訴親家母,小心他們擔心。」

葉桑桑低下頭,意味不明道:「好的,我不會說的。」

她怎麼會說呢,她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葉桑桑說了婚禮在後天,嚴嬌嬌嫁的是本地有頭有臉的家庭,十分好麵子,婚禮在大酒店辦,排場極大。

彩禮、五金一鑽、車房、場地,描繪得華麗無比,豪氣奢華。

掛斷電話,對方大約兩個小時,就告知葉桑桑,是晚上的火車。

預計明天中午到達這裡,話裡話外他們是來看她的,要她報銷車票錢。

葉桑桑直接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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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雨來臨前,海麵都是平靜無波的。

【嗬嗬,連車票都要女兒出。來勒索一趟,連成本都不出,資本家都沒他們這麼狠。真有這樣的父母嗎?他們一點都不愛鍾佳啊!】

【看有人覺得疑問,我想說這樣的父母真的蠻多的。我媽年輕的時候就是這樣,外公外婆就差把血肉吸乾了,道德綁架、哭嚎怒罵、一個紅臉一個白臉。還是後來我媽看穿了,遠嫁不理會他們了才沒有被繼續壓搾。】

【又到我這種老阿姨出場了,之前不少人疑問,我就想起了以前看到的社交平台評論。孩子考了清華,把錄取通知藏了,直到十幾年後孩子才知道,代入一下我已經慪死了。】

直播間看著沉默了,自私的人,真的太恐怖了。

他們不考慮什麼,他們隻想吸孩子的血,或者把孩子留在身邊,他們的未來對他們來說,他們說了算。

葉桑桑不參與這樣的討論,這是直播間觀眾的觀後感。

她在準備,準備下手。

雖然現階段任務還沒觸發,但隻要靠近他們,大概就不遠了。

愛不愛,自私不自私,都與她無關。

她將家裡關於錢江德的酒瓶等等全部清理乾淨,然後才開始跳躍時間。

時間到了,她直接去找經理,說請假兩天。

經理也覺得該避避風頭,表示那就休息吧,正好22層還沒開放,道士說自殺的人怨氣深重,差不多要做五六天法事。

做完了,她們就可以正式上班了。

葉桑桑表示感謝後就走了,去買了菜,然後吃止疼藥打車去火車站接人。

出站口,她看到了鍾佳的父母。

他們五官和鍾佳有些像,皮膚偏黑黃,身形是一般身形,臉上充滿溝壑。

或許是因為相處時間長了,他們有些夫妻相,單眼皮眼瞼隨著歲月往下掉,遮蓋了一半渾濁帶著血絲的眼睛,顯得有些凶狠刻薄。

可單從臉色看,他們都要比鍾佳好上許多。

讓葉桑桑意外的是,他們帶上了鍾齊,鍾佳的弟弟。

他今年高三,穿著自認為潮流的綠色連帽衛衣和工裝褲,加上白色的球鞋。

相比於鍾佳父母和鍾佳,他皮膚偏白,身形偏胖,臉上堆上了一堆橫肉。

葉桑桑掃了一眼,對方穿的是新衣服。

她走上前,眼神多了幾分唯唯諾諾,又帶了幾分高興和期待感。

彷彿一個缺愛,想要得到父母喜歡的孩子。

隻可惜還沒等她笑容落下,手裡便落下了行李。

「給我提著,一段時間不見,怎麼這麼醜了。」

鍾齊神色上下掃了葉桑桑一眼,看著她窮酸的穿搭,翻了一個白眼叮囑。

葉桑桑並沒有介意的想法,直接看向鍾佳的父母。

「趕火車餓了吧,吃點東西。」看著他們猶豫的神情,她補充道:「我付錢。」

夫妻倆當場笑出滿臉褶子,直接說好。

葉桑桑一副任勞任怨的模樣,拉著箱子準備朝外麵走去。

轉過頭正對著人流時,葉桑桑看見了熟人。

陳術對於目光的感知十分敏銳,立刻察覺到有人看著他,微微偏頭便看到了葉桑桑。

兩人對視一眼後,自然移開目光不再看。

陳術抓緊了手裡嫌犯的胳膊。

剛才葉桑桑身邊的,應該是她父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還是接她父母來玩兩天?

他總覺得,自己看不透葉桑桑。

而且他心底,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總覺得要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

可明明這就是一場普普通通的會麵,對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