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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代福晉 秋水伊人 4445 字 1個月前

地跟著顫了顫,土豪了,這是。

“有師姐真好。”他由衷地感歎了這樣一句。

林珂被他這話逗笑了,擺擺手,說:“好了,收好就成了。”

洪世玉收好銀票,起身,遲疑了一下,才開口說:“那我就先走了。”

“去吧去吧。”

很快,這裡就隻剩下了林珂一個人,她靠在太師椅背上,抬頭看著簷外的天空,有些走神。

京城,八爺——

有些人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去想。

“主子。”

聽到四喜的聲音,林珂回過神來,扯了下嘴角,問:“怎麼了?”

“李衛那邊來信了。”

林珂打起精神,“拿來我看。”

四喜將信遞過去。

林珂拿過來拆開火封,將信仁一抖展開,飛快地看了下去。

最後她抖了抖手裡的信紙,笑著對四喜說:“這小子進展不錯。”

四喜也不由一笑,“這是主子調|教得好。”

林珂抻了個懶腰,起身,負手而立,“不得不說這小子在某方麵是極有天賦的,我隻是給他提供了一個平台罷了。”

“拿去燒了吧。”

“是。”

四喜剛才來的時候就拿了一隻小香爐過來,這時接過主子遞過來折好的信紙,直接掀開蓋子扔進了香爐內。

最後連信封也一起扔進去燒掉,真正的毀屍滅跡。

跟在主子身邊久了,這種常規操作四喜已經熟能生巧了,完全不需要再特彆囑咐交待。

“要起風了啊。”

四喜順著主子的目光看去,那是京城的方向,心中若有所悟。

誠如林珂所言,起風了。

風還很大。

大將軍王的出世讓這麼多人不明就裡就會錯了意站錯了隊,在立儲的事上站錯隊,那可真是會要了%e4%ba%b2命的,甚至還得牽累一家老小更甚者是一門九族老少爺們。

所以說,腦袋不好使的人玩不轉政治,趁早也彆去趟那灘渾水,林珂要不是身不由己,她肯定離得那些爺越遠越好。

真應了後世一句網絡俗語——地球有多遠她就想滾多遠。

他們家八爺啊,自知儲位無望,但不甘心,想著把他們母子的下落弄個清楚明白出來,轉身義無反顧地支持自家十四弟上位,竭儘全力。

傻子!

進入十一月,西北普降大雪。

西安城的雪積了很厚。

外麵是冰天雪地,而屋內卻是暖意融融。

有人從前院一路匆匆而入。

來人在廊前停下腳步,抖落拍打著身上的雪花,走上台階後又再次抖落了一番,這才從丫鬟掀起的門簾處低頭走了進去。

“情況如何?”

查末爾行了一禮,起身肅手道:“情況不是很好。”

林珂閉了下眼,手在炕桌上抓了一把,抿了抿%e5%94%87,聲音都帶了些壓抑,“準備準備去揚州。”

屋裡的人沒有人開口勸她此時天氣並不適宜出門,因為他們都知道勸不了。

田舉人入冬後一病不起,到如今不見起色,查管家這時帶回來的消息很不好,他們主子要做最壞的準備了。

這些日子雖然在等消息,但林珂等人也沒有閒著,提前便做好了兩手準備。

田舉人出事,揚州是肯定要去的,就算不能現身%e4%ba%b2祭,但人必到。

林珂的眼眶不知不覺便紅了,強忍著沒有落淚。

她穿越而來,在田家那十幾年是她這一世最幸福快樂的時候,生恩沒有養恩大,田舉人夫婦就是她的這一世的%e4%ba%b2生父母。

所以,她可以為了田舉人受製於老康,可以為他們委屈求全。

如果萬一……林珂的手輕抖,萬一不好的話,她至少也要送送老人家。

林珂母子三人齊齊整整,沒有漏一個。

揚州對他們母子來說是個比較敏|感的地方,他們向來是能避則避的,尤其是林珂,林樂樂兄弟還好些,從小到大麵貌有變,並不如何引人注目,但林珂不行。

這個時代數九寒天出行,真的是件受罪的事。

河麵都結了冰,水路走不通,隻能走陸路。

因為急於趕路,林珂舍棄了較為保暖的馬車,改而騎馬。

一路之上換馬不換人,馬歇人不歇,一路向著揚州而去。

“咳咳……”一路疾行,最後林珂的身體最先受不住了。

她畢竟是經曆了重傷瀕死之人,雖然調養了幾年,但是根子到底是壞了的,這種冰天雪地的天氣趕路原本就不沾光。

眼看著離揚州已經不遠,可是她卻病倒了。

在林珂的堅持下,他們棄馬乘車,繼續趕馬。

看著病臥在車內的主子,四喜滿臉的心疼,倒了熱水喂她。

林珂喝了幾口熱水壓下了那陣咳意,對四喜安撫地笑笑,“我沒事,彆擔心,到了揚州我會好好休息的。”

“主子的身體到底是大損過的,而且如今也上了年紀,不比從前了。”四喜勸著。

“我知道。”林珂也不爭辯,四喜說的都是事實。

可即便是事實又如何呢,她得去啊。

中國人講究個養兒防老,古人猶甚,養父母膝下隻養了她一個,再難隻要她活著也得過去的。

北方的冰天雪地,到了南方卻又是另一種模樣。

隻是這種濕冷卻讓習慣了北方氣候的人更加的難挨。

林珂的病到底是加重了,為了怕養父母擔心,她不得停在一處旅舍暫作休養,等病體稍輕再現身。

林樂樂和林小開兄弟卻是被提前打發過去儘孝,囑咐他們隻說她稍後就到,彆的不要講。

休養了幾天,勉強減輕了些,林珂又催促趕路。

四喜無奈,隻能依著她。

他們一行人進入田家是趁夜而入的,沒有驚動彆人。

田舉人到底是不成了,但看到女兒歸來,精神也還是好了許多,又多撐了些時日。

在時間邁過康熙五十九年元宵時,田舉人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田家舉白。

有八爺的人盯著,林珂無法現身%e4%ba%b2送靈柩入土為安。

但八爺的人也將喪事打點得整整齊齊沒有丁點不妥。

田舉人入土為安,那個想象中的人卻到底沒有出現,消息傳回京城,胤禩整個人的精氣神兒都消去了十分之五還多。

這些年終究是他妄想了嗎?

第123章 命運最適合拿來背鍋了。

俗話說得好: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本就險死還生的林珂一病不起,病情幾經反複,最終還是聽到消息的白文悅趕赴西安府當起了她的家庭主治大夫才算穩住了病情。

冬去春來,夏過秋至。

“主子,小心風大。”

林珂攏了攏身上的披風,衝四喜安撫地笑了笑,“我好多了,沒事。”

對她的說辭四喜充耳不聞,主子一直這麼說,可這一場病她纏綿病榻大半年,整個人一度都瘦%e8%84%b1了相,如今雖養回了精氣神,但仍顯單薄。

白大夫說主子是心中鬱結,一朝迸發才引起了這一場大病。

其實四喜一直都知道的,主子心裡藏著事,隻她誰都不肯說,就自己悶著,時間久了總是會出事的。

主子這些年活得真的太辛苦了,她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老了,身子骨到底是不比年輕時了。”林珂自我嘲諷,這一場病差點兒就把康熙五十九年都走過了。

從某個方麵來說,這其實也挺不錯的,終點已經一天天的接近了,她的光明指日可待。▃思▃兔▃網▃

等刷完了紫禁城這波副本,她真的要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去隱居了,再不理世間的這些是是非非。

養老,真的要提上日程了!

“知道自己身體今不如昔,便請多愛護著些,天大的事都比不上自己的身體要緊。”

四喜朝來人施了一禮,默默退開。

白文悅在林珂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林珂伸手示意他喝茶。

每天這個時候白文悅都會過來給她診脈,而她這裡的人也會掐著點奉茶上來,絕對保護服務周到,賓至如歸。

白文悅抿了兩口茶,就放下了茶碗。

林珂非常自覺地將手放到了桌上。

白文悅探指問脈。

“再喝三帖藥,就可以停了。”

林珂長籲了口氣,露出解%e8%84%b1的表情,“可算是能停藥了。”

白文悅見狀輕哼了一聲,“你現在的身體得小心嗬護調養,可再禁不起大的折騰了。”

林珂未及表態,四喜已經認真嚴肅地保證:“白大夫放心,我會小心盯著主子的。”

白文悅欣慰點券,“是得你多用心,你家主子太不讓人省心了。”

林珂忍不住撇了下嘴,心中很是不以為然。

白文悅卻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似的,看著她嚴肅地說:“你也是上了年紀的人,身體底子又大損——”

林珂當即眼一瞪,“白文悅,你知不知道當著一個女人的麵一再提及她的年紀是件很找死的事?”

四喜低頭偷笑。

看吧,白大夫踩到雷了。

這果然就像主子說過的,某個人至今單身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太不會說話了。

會說話那是能當錢使的,就白大夫這樣的少不了被人家蒙沙袋揍,也就幸運在他自己是個大夫,不用花診費。

年近四十,在古代對一個女人來說確實是一個很不友好的年紀,她兒子爭氣一點兒的話,林珂都能是奶奶輩的人了。

但林珂是絕對不會認老的,她雖然乾不出老黃瓜刷綠漆硬充小黃瓜的事。但她自認保養也算得宜,怎麼就被白某人左一個上了年紀,右一個上了年紀地說?

她多年不活動筋骨,他是不是就以為老虎不發威就真是病貓了?

嗬嗬。

白文悅也自知失言捅了馬蜂窩,非常乾脆利落地就閃了。

反正日常問診結束,也沒他什麼事了,他閃得那是相當沒有壓力。

看著白大夫落荒而逃的背影,四喜不由笑出了聲,白大夫也不是真的沒有危機意識,跑得還是挺快的。

“跑得挺快。”林珂吐槽,“我還以為他多頭鐵呢。”

四喜就忍不住說:“主子您都生氣了,白大夫又不傻,當然要跑啊。”

林珂猶在憤憤不平地念叨,“這段時間我喝了多少苦藥啊,全都是他給開出來的,我嚴重懷疑他裡麵給我加了過量的黃連。”

四喜握拳掩口,對於藥苦這事,主子的怨念一直很重,隻要逮到機會就會表示懷疑。

“主子既然怕苦,那就得對自己的身體多上心。”

林珂瞥了四喜一眼,眼神內容十分豐富,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想說的話有很多,但突然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怎麼好像所有人都覺得是她自己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

講道理啊,她一點兒不想生病的,尤其這個時代吃藥的痛苦她十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