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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代福晉 秋水伊人 4359 字 1個月前

能真的是氣運有些低,易招邪祟。

她還等著熬走上司好自由呢,可得寶貝著自己的身體,這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沒了本錢連翻盤的機會都不會有。

心裡有了盤算,次日一早,在跟某八報備了一下後,林珂便領著一群人往潭柘寺去了。

沒錯,就是潭柘寺,那個她前不久才在那裡被人行刺的地方。

這叫什麼?

這就叫投下金鉤等魚來。

如果,事情真的如同她所猜想的那般,那麼這位二穿的二鄉很可能不管不顧地再次找上門來。

反之,林珂覺得自己就得好好的捋一捋自己到底跟呂家是如何生出這般的深仇大恨來的,估計得把祖宗三代三姑六婆的關係都捋一遍,搞不好是哪邊出的亂子呢。

但是,無論林珂怎麼想,這債按說都不應該會落到她頭上才對。

不過呢,這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沒準人家這呂四娘就是腦子軸,覺得她在眾多仇人中屬於那麼比較好下手的,俗話說得好——柿子要撿軟的捏嘛。

如果事情是這樣的話,林珂大概隻能吐口血了。

八福晉再次前往潭柘寺,而且對外的說辭是要在寺裡住上半個多月,說是要還願。

具體是還什麼願,這個卻沒誰能講得清楚了。

反正,不管怎麼說吧,總不可能是感謝上次在潭柘寺裡遇刺啊。

這次的行動其實是有一定危險性的,所以帶了孩子一起參與行動的林珂就特彆加大了對兩個兒子的護衛。

當然,那種安排是暗地裡進行的,明麵上他們並沒有搞得太過特殊。

也就尋常租了個寺中的大院子,隨行十幾名侍衛護從跟著罷了。

“你說你也是,非得跟我寸步不離的。”林珂對四喜真是沒脾氣了。

四喜道:“主子在哪兒,我就在哪兒。”她跟著主子這麼多年,風裡來雨裡去,有些事主子不說她也能猜出個四五分,她們主仆從年少時便相依為命,這是彆人無論如何都替代不了的情分。

主子心裡苦,四喜一直都知道的。

主子不喜歡京城的這些人和事,四喜也是知道的。

但是,主子得熬著,熬到某一天,或許她們就能帶著兩個小子一起回到主子一直心心念念著的江南去。

熬到某一天,也是主子調侃似的跟她說的,但四喜卻知道那必定是有望達成的可能,因為她從主子當時的眼神看到希望。

“你呀,有事的時候可不能往前衝,知道嗎?”林珂免不了要跟她說道說道。

“奴婢不會妨礙主子大事的。”

林珂點點頭,她與四喜很多時候並不需要說得太直白,她們各自心裡都有數。

就如同,這事有危險性,她不想四喜參與。可四喜因為知道有危險性,所以死活要參與。她們各自都有各自的堅持,有時候也是誰都無法說服誰。

但林珂卻一直感激四喜這些年的一路相伴,她們名雖主仆,實則情同姐妹。

第104章 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

金鉤投下,魚餌灑下,那麼魚會上鉤呈?

答案是——會!

那日午後的陽光很暖,林珂陪著兩個孩子在院子裡玩耍。

冬日的暖陽落在小院裡,其樂融融玩在一處的母子三人似乎獨成一個小世界,伺候的人都站在幾步距離之外。

劍身寒芒在陽光下折射出冰涼的殺意,幾乎是瞬間劍光暴起直朝一大兩小中的大人後心而去。

一溜烏光在電光石光間迎上了劍芒。

是鞭,一條渾身漆黑的長鞭。

“護好他們。”聲音響起時,林珂已經扭身迎向行刺之人。

迅速有幾條身影飛撲而去,有人去護衛林樂樂、林小開兄弟,剩下的人便折向另一邊,準備適時出手保護林珂。

“既然來了,何必還藏頭露尾?”林珂一邊動手一邊說。

刺客隻是在臉上蒙了一塊黑布以起到遮掩麵目的作用,身上穿著一身藍綠衣裙,頭上挽著發髻,明顯看出來是個女子。

這樣的打扮,林珂在心中暗笑,就算來人能跑掉,她隻消事後到周邊詢問是否有人看到過穿一身藍綠服飾的女子,一樣能獲得想要的信息的。

不過,如此也能看出,為了接近刺殺她,來人並不在意是否會暴露行蹤,青天白日下越是光明正大接近越不引人注目,所以在接近目的地之後再蒙麵出現,果然是最符合眼前情形的做法。

若說行刺的最好時間自然是晚上最佳,便於隱藏身形。白日裡扮作普通人接近目標,亦是最好的方式,沒有之一。

“呂四娘,你師父九難還健在嗎?”林珂並不在意對方是否會回答自己,徑自繼續往下說。

在她說出這句話後,對方的出手明顯出現了滯礙。

“身為大明長公主長平公主的關門小弟子,如此藏頭露尾可有辱師門啊。”林珂笑說。

“你閉嘴。”對方終於被激得開口,並一把扯下了自己臉上的麵巾,露出一張年輕美麗的臉龐。

十四五歲的模樣,正是水靈稚嫩的年紀,臉上是滿滿的膠原蛋白。

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

年輕真好!

即使是在這樣跟人以命相搏的時候,林珂都忍不住心裡想著有的沒的。

林珂其實並不擅長使鞭,隻不過因為鞭方便隱藏,這才帶了防身。

用著自己不稱手的武器與人生死相搏,這並不是個明智的選擇。所以,林珂也並沒有打算一直跟對方打下去。

尋了個間隙,她便退了開去,由賽海頂了她的位置。

其他之前隱藏起來的侍衛此時也都先後現身,穩穩將現身的呂四娘圍住了,防止她逃%e8%84%b1而去。

%e8%84%b1離了戰鬥的林珂將鞭子隨手扔給了一邊的人,接過四喜遞過來的手爐抱在懷裡取暖,一臉平靜地看著被圖蒙和賽海合力圍攻的人。

“呂四娘,如今的情形你又何必再做掙紮呢,不如留下來咱們說說話。”

“我與你這韃子有什麼好說的。”

“話不能這麼說啊,比如說說我是何時與你結下了這般的深仇大恨,讓你不顧一切想要殺了我。”

“清廷韃子,人人得而誅之。”

“這話不對啊,不是應該是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嗎?”林珂很有閒情地跟被兩大侍衛圍攻的人聊天。

呂四娘此時以一對二已經有些吃力,原本是不想搭理她的,但是每每聽到那人用那樣輕鬆愜意帶著調侃的語調跟自己說話,一股邪火就控製不住地從心底深處升騰而起,讓她下意識便想反%e5%94%87相譏。

“你們就是亂臣賊子,滿人原本不過是大明的一個小小屬臣罷了。”

林珂暗自歎了口氣。

“拿下此人,留她一口氣便好。”有人冷冷地下了如此命令。

“十六弟。”林珂看到來人,暗自心驚,這貨怎麼來了?

“八嫂如此冒險,委實不該。”十六走到林珂身邊,而他帶來的大內侍衛已經一窩蜂朝著呂四娘圍了上去。

這儼然是要圍毆的架式,有點兒不講究。

但這話林珂不能說,顯得立場不對。

“俗話說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她的目標既然是我,總要想方設法擒住了她我才能睡得安枕,必要的時候冒些險也是無奈之舉。”

“到底是冒險了。”十六最後如此說。

林珂就笑笑,沒再多作辯解。

胤祿看著被眾人圍攻顯得左右支拙的呂四娘,口氣帶了點兒不信地道:“她真是前明長平公主的小徒弟?”

“是呀。”

胤祿嘴角撳了下,口吐評語,“有點兒蠢。”

林珂:雖然傷人,但她還是認同十六同學對穿越同鄉的評語的。不過,也是因為抓住了對方的智商缺陷,她才擺下了請君入甕的局。△思△兔△網△

智商這種事,得一體兩麵看。

智商欠費,免不得就要用彆的東西交費,老天很公平的。

“這麼蠢的徒弟,前明長平公主也肯收,難怪大明要亡。”十六同學的評語卻還有後續。

林珂笑了笑,道:“或許是她在學武上有天賦吧。”一無是處不太可能被世外高人收為徒弟的。

對於這點,胤祿倒是點了下頭,“看身手確實是不錯,但空有身手沒有腦子,也不過是一介莽夫罷了。”

林珂笑而不語。

雙拳難敵四手,呂四娘武藝再高,終究還是成了階下之囚。

十六同學出現了,林珂便知道這人自己是留不下了。

果然,呂四娘最後是被胤祿帶走了。

林珂看著十六一行人離開的方向默默站了很久,心裡暗自替穿越同鄉祈禱,希望她這一次嘴上能有個把門的吧。不要被那幫紫禁城裡的腹黑一詐一哄的就把自己整成妖物,再被人一把火燒了。

真要那樣的話,天知道還有沒有第三次穿越的機會給她了。

明明有機會遠離這些是是非非,卻偏偏要自己硬坑裡跳,這腦子果然是有問題啊。

她為了能離開這座皇城,不得不努力給上司上工,等著他老人家駕鶴仙遊的那一日。可有些人明明已經有了天賜的好機會,卻豬油蒙了心似地又跑回來找虐。

這世上的事,總是這樣,想要的永遠得不到,不想要的卻心心念念著。好像大多數人都覺得彆人手裡的東西比自己的好,結果最後卻把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也丟掉了。

得不償失!

請君入甕的戲碼完美落幕,戲演完了,戲台子當然也就該撤了。

林珂整頓整頓自己帶來的人,準備打道回府了。

隻是,她的車馬還未來得及動,已經有消息傳回了潭柘寺。

呂四娘被人劫走了!

一群武林高手不惜一切代價,不要命似地以最慘烈的方式將人給搶走了。

林珂再見到十六同學的時候,他是掛了彩的,傷到了胳膊。

“這麼猖狂啊,青天白日就敢打劫當朝皇子押解的欽命要犯。”

聽著八嫂半調侃的話,十六同學的臉色很不好看,卻又說不出反駁的話,畢竟人是在他手上丟的。

“胳膊不要緊吧?”林珂到底還是沒落井小石,十六在她眼裡其實還隻是孩子,隻不過時代不同,她被人當成了大人對待罷了。

“沒事,皮外傷。”十六如是說,他傷的是自尊。

“事情不大對頭啊。”林整機的麵色正了正。

“嗯。”胤祿點頭,他也發現了,呂四娘對那些亂黨來說似乎過於重要了。

林珂最擔心的莫過於穿越同鄉嘴上沒把 門的,把自己豎立起一個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的立地貨,那真是將她自己架到大火上烤。

先知是那麼好當的嗎?

同鄉的清史學的紮實嗎?

可瞅著眼下的情形,林珂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最害怕的事往往都會發生。

呂四娘身為大明長平公主的小徒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