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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代福晉 秋水伊人 4411 字 1個月前

是何其濃烈的恨意與憎惡啊。

但捫心自問,林珂自打穿到這個時代,遵紀守法,一直被上司壓榨,偶爾壓榨下屬,但也應該沒乾什麼天怒人怨的缺德事啊。

那樣的眼神透露出讓她不解的訊息,她暗首的身份不會泄露,也未曾在這個位置上下達過誅滅九族斬草除根這樣滅絕人性的命令。

八福晉的身份就不更可能了,儼然深度養生宅女,跟家裡的掛名小妾們相處也向來井水不犯河水。說句托大的話,即便她這個當家主母過了,小妾們也不可能乾出□□這樣的勾當來招禍。一旦查出,禍及家人,皇子後院的女人沒那麼蠢的。

任林珂想破了頭也想不明白事情到底是哪裡出了岔子。

天下的事,有因有果,沒有無緣無故的切齒之恨。

事情發生後,林珂便一直很安靜,因為她一直在捋頭緒,卻因為太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落在旁人眼中便是她受到了驚嚇。

得到消息急匆匆趕過來的胤禩也是這麼認為的。

因為發生了刺殺這樣的事,幾位福晉在寺中小住的計劃便被幾人的丈夫一致否決了。

臨離開潭柘寺的時,林珂對蒙圖下了指令,徹查寺中香客。

這樣的事順天府的衙產左自然會查,但暗衛們的訪查力度卻一定是他們拍馬也趕不及的。

林珂從未想過自己會因一場突如其來的刺殺而噩夢纏身。

又一次自夢中驚醒,不出意外地又在額頭摸到了一手的冷汗。

“沒事吧?”今夜一直未曾睡熟的胤禩跟著坐起身一臉擔心地問,“又是噩夢?”

“嗯。”林珂的精神很差,並不是很想說話。

“這是驚著了,明日找薩滿來給你收收驚。”

“嗯。”她靠在床欄上,右手覆在眼上,回想著夢中的舊人舊事。

以前聽人說,人老了就會開始喜歡回憶,她是心老了吧,竟然想起了那人那事。

當年的那兩碗藥她喝了卻反而被留了下來,而對方卻因此丟了性命。

怨誰呢?

她當時真是一心求死,因為活著注定要背負很多。

但對方會不會卻認為她是看透了某些東西才選擇那麼做呢?

以那人一貫的秉性,她絕對不會以認為錯在自己身上,她隻會將錯歸昝到彆人頭上。

會不會……會不會……

林珂念頭起了又滅,滅了又起,自我否定數次,最後還是覺得這個或許真有可能。

能穿一次,為什麼不能穿兩次?

若將她的存在視為其悲慘結局的最大原因,那麼對方對她恨之入骨便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卻是她目前所能想到最可能的答案。

等吧,等下麵的人調查結果出來,再加以印證便會知道究竟是不是她想錯了。

思緒捋順了,她卻依舊沒什麼睡意,潛意識裡有些怕再次%e4%ba%b2曆長劍當%e8%83%b8而過的慘烈,那種死亡迫近的危機令人窒息。

見她不欲多說什麼,某八心中也是無奈。

很多時候,他其實並不了解她在想什麼,又將多少事情深埋在了心中。

他們是夫妻,卻又至%e4%ba%b2至疏。

身在紫禁城這個全天下最大的名利場,沒有誰是能完全置身事外的。

沒有人!

第103章 這就叫投下金鉤等魚來。

消息傳遞回來是在六天後。

看著擺在案頭的那張紙上的兩個名字,林珂久久無語。

甘鳳池!呂四娘!

這兩個名字在後世許多人挺熟悉的,基本都跟清廷有著這樣那樣的關聯,甭管是不是戲說還是野史吧,總之,這兩人妥妥的是反清義士,這沒跑了。

穿越同鄉,如果二次穿越真成了呂四娘的話,這以後曆史上的雍正半夜飛頭會不會就找到了根源所在?

她跟某四這麼大仇?

當年不是說沒敢去挑逗某四的嗎?

等等,據說甘鳳池還是呂四娘的師父是九難神尼來著,也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大明崇禎皇帝長公子。

九難現在還活著嗎?

如果活著那可也是七八十歲的老人了……

看著仿佛陷入沉思的林珂同學,其實腦子裡早就開了小劇場,馬力開足,撕丫子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金老的《鹿鼎記》裡,九難的武功是很高的,就算如今這個呂四娘的武藝是她師兄甘鳳池代傳的,那也一定挺厲害的。

就是不知道九難跟她師父洪文淵誰技高一籌,林珂打心裡還是希望自家師父更高竿一點的,這關係到她的生命安全啊。

不對呀,林珂突然皺了皺眉頭,這以後她要是在江湖上碰到了這位呂四娘,身份妥妥暴露無疑啊,這可是個大問題呢。

同鄉也是,好不容易又二穿了,還遠離了京城的是是非非,能夠在外麵天地寬廣的蹦達,可是,為什麼就鑽了牛角尖,非要再攪進這亂局之中呢?

“蒙圖。”她輕輕喚了一聲。

蒙圖應聲,從門外走入,“主子。”

林珂開口之前忍不住在心裡歎了口氣,都是生活所迫,“查呂四娘,事無钜細地查。”

“嗻。”

“主子,宮裡派太醫來了。”賽海在門外通傳。

林珂走出書房往起臥室去,宮裡派來的太醫正站在客廳中央等候。

“見過八福晉。”來的是年過半百的陳太醫,“臣奉皇上之命來替八福晉診脈。”

“陳太醫請坐。”

“謝座。”陳太醫在一邊落座,一邊打量著她的氣色,一邊道,“臣觀福晉氣色欠佳,神色倦怠,可是思慮過重?”

林珂擺擺手,笑了下,“說來不怕你笑話,我是連日睡眠不好,總是噩夢纏身。”

“那需得臣切脈看看了。”

“有勞了。”

“不敢。”

陳太醫給她切了脈,又開了方子,最後囑咐她凡事放寬心,靜心養著便是。

轉過頭,從某八離開的陳太醫便進宮去給康熙爺回旨去了。

一場小小的刺殺,又沒有傷筋動骨,卻讓他的得力下屬反應如此奇怪,這就難怪康熙要表示一下自己的關注。

可聽到陳太醫所說的,驚懼於心,思慮過重,康熙還是不免吃了一驚。他可不信他這得力下屬隻因為這小小的刺殺就嚇成這樣,其中必定有原因。

呂四娘?

甘鳳池?

林珂能得到的消息,身為她的直係上司沒道理得不到,所以這兩個名字在康熙這裡也並不是秘密。

打發走了陳太醫,康熙又對身邊的李德全道:“去老八府上遞個話,讓八福晉明日進宮。”

“嗻。”

所以,不久之後,正擱家喝養生湯的林珂就收到了明日進宮的口諭。

得,頂頭上司這是派了太醫來還不放心,這是打算當麵問情況啊。

到時候怎麼說呢?

林珂有些躊躕。

二穿什麼的,這樣驚悚的話題當然是不能說的。能說的話——她其實真心並不想說,崇禎長平公主九難神尼的徒弟,這話題也很敏|感啊。

然而,紙包不住火,儘管不願,林珂第二天進宮的時候還是選擇將她並不想說的話說了出來。↓思↓兔↓網↓

“原來還有這樣的內情。”

林珂點頭,“對。”

康熙就看著她,“朕不信你膽子小到那樣的地步,會這樣被人嚇得如此失態,瞧瞧這臉色,來見朕也不曉得修飾修飾妝容。”

林珂回道:“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隻是想起了一些陳年舊事,夢中每每被人當%e8%83%b8一劍刺入,那感覺真是一言難儘。”

“當%e8%83%b8一劍?陳年舊事?”康熙抓住了兩個關鍵的詞彙。

林珂表情微微有些泛苦,“主子可還記得當年奴婢和那個假的郭絡羅欣蘭一起被關在密室的事?”

康熙點頭,他當然記得,尤其記得她毫不猶豫將兩碗藥全部喝下的乾脆。

“也不知道為什麼,呂四娘的那雙眼讓奴婢想到了當年的那人。”林珂咽了口唾沫,“晚上做夢看到一個跟自己十足相似的人一劍刺死自己,主子,這真的挺滲人的。”

康熙點頭,確實滲人,%e4%ba%b2曆自己被自己殺死,這感覺果然是無法讓人淡定。

“當年的事,孰是孰非已經不重要了,但有些事奴婢或許從來沒有放下吧。這一次牽出舊事傷了心神,也就沒什麼不能理解了。”

“你呀,還是心太軟。”康熙搖頭,“好了,去吧,回府裡好好養著,下次見朕可彆再是這樣一副病容了。”

“奴婢告退。”我一點兒也不想主動來見您好不好,召我來的是您,嫌棄的還是您,您可真難伺候。

進宮一趟,按說應該順路去瞧瞧自家嫡%e4%ba%b2的婆婆良妃娘娘,可是,林珂想到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況,到底還是沒有去請安。

跟著她一道回八貝勒府的還有幾個宮裡派來的薩滿,要在府裡再做一場法事。

林珂雖然覺得不一定有用,但來自上司的關懷她還是領受了。

坐在廳中看著幾個全副武裝的薩滿跳大神似地舞動著,手中絮絮念叨著一些彆人聽不懂的咒語什麼的,這幾日她睡眠質量很差,今天又入宮去走了一遭,禦前奏對腦細胞又死了一大批,這個時候抱著暖暖的手爐整個便有些昏昏欲睡。

看到主子的狀態,四喜和小翠對其他人都做出了噤聲的動作指示。

其他人也紛紛表示收到。

在薩滿們富有節奏韻律的動作%e5%90%9f唱中,林珂睡夢漸沉。

她醒過來的時候,屋子裡是黑的,光線很暗,這表示時間已經是晚上了,還很可能是後半夜。

即使如此,林珂醒來不久,與她同榻而臥的胤禩也醒了過來,“可有哪裡不舒服?”這些日子她睡不安枕,神色日漸憔悴,他看在眼中,急在心中。昨日回府見她難得睡得深沉,動作小心地將她抱回臥室。

隻不知,她此時醒來是不是又被噩夢所困。

“沒有,內急。”

某八便沒有再說什麼。

林珂去解決了生理需求,這才又重新回到了床上。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某八是擔心萬一自己跟妻子說話,她又睡不著了怎麼辦。

而林珂則是大半夜的實在也沒有跟人聊天的興致,還是閉眼睡覺的好。

府裡已經不是第一次請薩滿來祈福了,但這一次從宮裡帶回來的幾個祈福的效果似乎很顯著,難道說皇家禦用有開光效果?

林珂被自己這個想法給逗樂了,無聲地掩口笑著。也不知道怎麼地,隻要一提起禦用二字,她就下意識地想到那“宮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真是很想笑。

但她想想自己最近的情形,穿越這種事都有,神鬼什麼的也挺正常的不是嘛,所以以她現在的這種境遇似乎去廟裡住上一段時間驅驅邪可能會好點。

否則薩滿祈福什麼好像就有效果呢?

必然得是她最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