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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覺,真的很讓人沉淪。

很難得的賴了會床,阮炘荑關掉會在十幾分鐘後響起的鬧鐘,深吸口氣,緩緩拿掉溫惜寒搭她腰上的胳膊,輕手輕腳地撐著手肘從床上坐起。

還沒等阮炘荑掀開被子下床,一條藕臂就從後撈了過來,將她的腰勾了個嚴實。

“嗯?姐姐?”阮炘荑虛抬著手臂,偏頭朝身後望去。

溫惜寒的意識依舊是模糊的,精緻的眉頭死死擰著,聲音喑啞:“去哪?”

“我去洗澡。”阮炘荑解釋道,“我身上藥酒味太重了。”

“姐姐要洗嗎?”

溫惜寒嗅了一下,嫌棄地皺了皺鼻子,“要。”

阮炘荑自覺現在的溫惜寒應該很好哄騙,便壓下聲音誘哄道:“那……一起洗嗎?”

溫惜寒愣了一下,不輕不重地掐了下阮炘荑的腰,卷過被子翻了個身,用背對著她。

“???”阮炘荑跟著繞了過去,用食指戳了戳溫惜寒的手臂,“生氣了呀?”

溫惜寒眯著眼睛看她,桃花眼虛著條縫,似是在反應剛剛說了什麼,隔了會兒才後知後覺地搖頭。

“好吧。”阮炘荑歎氣,故作失落地說,“那我先去洗澡了。”

溫惜寒裹著被子,揉了揉眼睛,聲音依舊沙啞:“幾點了?”

“差一點到七點,你再睡會兒吧。”

溫惜寒朝她翻了個白眼,語氣怨念:“睡不著了。”

掩%e5%94%87打了個哈欠,她往床中央靠去,啞聲趕人道:“我再眯會。”

“好。

拿上要換的衣服,阮炘荑盡可能地放輕動靜,很輕柔地掩上了浴室的門。

浴室水聲淅瀝,溫惜寒閉著眼睛眯了會,在起床氣消退大半後,她揉著太陽%e7%a9%b4走到浴室門邊,敲了三下,“阮炘荑。”

“軟軟。”

“啊?”水聲戛然而止,浴室裡的熱霧不斷蒸湧,模糊了門上鑲嵌著的那塊磨砂玻璃。

“我過去了。”一些水汽從裡麵沁了出來,溫惜寒收回手,用力擦去了手指關節處的溼潤,“過去洗澡。”

“啊,好。”

隔了大概十幾秒,阮炘荑才再次將水打開,心不在焉地繼續沖著身上的泡沫。

而門外,溫惜寒還沒有離開。

玻璃外麵的水汽順著痕跡緩緩凝聚,最後彙聚成晶瑩剔透的水滴,沿著光滑的璃麵,溜了下去。

作者有話說:

喝了點酒,昨晚睡過了

第70章 小阮總

洗好澡, 阮炘荑隨意擦了擦身上的水漬,裹著條浴巾從水霧繚繞的浴室出來。

她身上的濕氣很重,頭髮連線般地滴著水, 沒一會兒就將浴巾浸濕了一大片,貼合在肌膚上, 若隱若現地勾勒出姣好的身形。

雖然在出來之前就直到溫惜寒回了隔壁, 但這會甫一看見空無一人的臥室,阮炘荑心底還是不可抑製地升起股失落。

一顆顆水珠從溼潤的發梢墜下, 肉眼可見地, 在阮炘荑所站的地方聚出了一汪水痕。

指關節微微用力,阮炘荑抓起白帕擦了擦溼潤的長髮,又拿上吹風機, 重新回了浴室。

吹幹頭髮後,阮炘荑將衣服換上,還偏頭嗅了嗅,在確認沒聞到任何藥酒味後,她拿起一瓶香水, 輕輕在衣領處噴了兩下, 然後又噴了點在手腕上, 一點點在耳後揉開。

原本淩亂的床鋪已經被人整理過了, 被子整齊地鋪在床上, 唯有兩個微微塌陷的枕頭能看出上麵曾有人睡過。

快速將可能會用到的東西收拾進包裡,阮炘荑也不耽誤,一出臥室就鑽進了小廚房裡。

廚房裡的食材很有限,阮炘荑大致掃了一圈, 又看了眼時間, 還是決定去超市再採購一點。

拿上房卡, 當然在出門之前,阮炘荑還不忘給溫惜寒發了條消息,以彙報自己的行程。

這麼來回一趟,阮炘荑隻花了二十分鐘。

刷開房門進屋時,溫惜寒正端著杯水,站在落地窗邊打電話。

阮炘荑放輕動靜,指了下廚房方向,就開始認真忙碌起來。

溫惜寒和阮蘇的口味都比較清淡,阮炘荑先炒了一個番茄%e9%9b%9e蛋的鹵子,將蕎麥麵和配菜煮好後,把鹵子和調味的小蔥蓋了上去。

蕎麥麵弄好的同時,鍋裡蒸著的紫薯和香芋也好了。

阮炘荑用調好的麵糊煎了幾張麵皮,又切了點水果,和著被壓成泥的紫薯、香芋,做了一個很簡單的芋泥紫薯千層出來。

千層很小,連六寸都不到,一隻手就能完全遮蓋。

阮炘荑用手比劃了一下,正糾結這是切三份好呢還是切兩份比較好,溫惜寒就進來了。

“在做什麼?”她問。

“這個。”阮炘荑獻寶似地將小千層往麵前推了推,一副求誇獎的傲嬌小表情。

“芋泥蛋糕?”溫惜寒故意逗她,“你在超市買的?”

阮炘荑瞳孔一睜,澄清道:“不是,這是我自己做的!”說著還將沒用完的芋泥拿了出來,已為證明這真的是自己做的。

溫惜寒笑了一聲,桃花眼裡漾著盈盈笑意,“我還以為是你買的。”

阮炘荑拿過兩個小盤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我可以理解為,姐姐是在誇我嗎?”

“真自戀。”溫惜寒白她,語氣嗔怪。

見阮炘荑準備切小千層,而且還是隻拿了兩個盤子,溫惜寒挑眉問:“你不給你媽媽切一份嗎?”

落刀的動作一頓,阮炘荑遲疑著說:“她……應該不喜歡吃這種東西吧。”

“……”溫惜寒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接,“她不吃是一回事,但你準沒準備她的那份又是一回事。”

而且在她印象裡,阮蘇不是挺喜歡吃這些小甜點的嗎……

“嗯~姐姐說的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阮炘荑又拿了一個小盤子,將小千層分成了三份。

端上其中一份,阮炘荑下頜微抬,示意蒸鍋方向,“那邊有熱的牛奶,姐姐先吃,我給媽媽她端過去。”

將兩份早餐端出去之後,溫惜寒又回廚房洗了兩隻杯子,依次倒上牛奶後,她並沒有碰筷子,而且拿起手機,低頭看起了工作群裡的消息。

對麵套房是阮蘇一個人在住,阮炘荑摁響門鈴,等了幾分鐘門才打開。

阮蘇穿著浴袍,纖細皓白的小%e8%85%bf暴露在空氣中,又細又直,尤其是腳踝處,骨頭突出得特別明顯。

她手裡捏著杯紅酒,轉身間,垂著腰跡的長髮跟著晃漾,劃出轉瞬即逝的弧度,語調卻是慵懶漫不經心的:“還挺豐盛。”

阮炘荑跟在她身後,蹙眉道:“媽媽怎麼一大早又喝酒?”

阮蘇抿了口紅酒,捏了捏後脖頸,習以為常地開口:“失眠了。最近老是想起以前的事情,就更睡不著了。”

阮炘荑抿%e5%94%87,不贊同地說:“媽媽還是少喝點酒,對身體不好。”

“嗬~”阮蘇笑得不以為意,擺了擺手說,“知道了。”

嘴上說知道了,但手上又給自己倒了一大杯。

阮炘荑:“……”

果然她說一套做一套是原原本本的遺傳到了阮蘇。

緩緩呼出口氣,阮炘荑將早餐放下,溫聲叮囑道:“那也別空腹喝酒,很傷胃的。”

“軟軟。”阮蘇驀的抬起頭,看向阮炘荑的目光很深邃,就好像,在透過她看別的人。

“嗯?”

“你能……”阮蘇話還沒說完就懊惱地扶著額頭兀自笑了起來,“算了,沒什麼。”

阮炘荑:“……”

%e5%94%87角微抽,語氣無奈:“那我先過去了。”

阮蘇捏起小叉子嘗了一口小千層,點頭評價道:“還不錯,芋泥再細膩一點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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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炘荑汗顏:“條件有限,隻能有這個樣子了。”

“那意思是你回去之後可以弄得更好了?”阮蘇說著又吃了口小千層。

阮炘荑默默咽了口唾沫,忙不迭往門邊走,“我回去了,媽媽你慢慢吃。”

阮蘇輕笑,纖長的脖頸一仰,順勢將杯裡的紅酒一飲而盡。

軟軟不僅長得像她,就連手藝也和她越來越像了……

重新回到套房,阮炘荑拉開椅子在溫惜寒對麵坐下,掠見對方一口未動的蕎麥麵和小千層,蹙眉問道:“姐姐怎麼不先吃?”

“我在處理工作上的事。”打完最後一個字,溫惜寒擱下手機,抿了口牛奶。

牛奶入口微甜,是加了點糖的。

“嗷。”阮炘荑小口吃著蕎麥麵,“都有點冷了。”

“還好。”這麵煮得很和溫惜寒的口味,隻是在湯裡泡的時間稍微有些久了,麵條有點發軟。

輕咳一聲,阮炘荑又嘗了下小千層,有阮蘇的評價再先,這會自己再吃時,隻覺得她說得非常有道理,要是芋泥能再細膩一點,口感又會上一個層次。

見溫惜寒吃了小千層,阮炘荑略帶期待地問:“姐姐,怎麼樣?”

“還不錯。”溫惜寒很中肯地給出自己評價,“芋泥稍微有一點點幹,不過沒外麵賣的膩。”

聞言,阮炘荑鬆了口氣,“嗯,再細膩點,會更好。”

“現在這樣,也很不錯了。”溫惜寒很真心實意地說。

吃完早餐,沒給溫惜寒搭手的機會,阮炘荑很主動地將碗筷收拾、洗好。

溫惜寒則回臥室拿上電腦,又檢查了下今天會用到的資料。

兩人出門時,阮蘇已經換了身衣服,手裡捏著紅酒,翹著%e8%85%bf坐在落地窗旁的單人沙發上,聽秘書彙報工作情況。

挑了幾個毛病出來,阮蘇餘光一掠,便在酒店停車場看見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食指輕點膝蓋,阮蘇饒有興趣地看著坐進副駕駛的阮炘荑,眸中滑過絲興味。

“阮董?”助理輕聲喊道。

“接著講。”阮蘇收回目光,悠閒地晃了晃杯裡猩紅的酒液。

但沒過多久阮蘇就打斷了她,“小陳,你覺得軟軟和那位溫總的關係怎麼樣?”

秘書斟酌著開口:“我覺得小小姐和那位溫總的關係應該很好。”

“嗯,是挺好的。”但阮蘇還是感覺哪裡怪怪的,因為她從沒見阮炘荑對一個人這麼好過,說是殷勤也不為過。

不過一想到小姨和外甥女那層關係,阮蘇又打消了心裡的顧忌。

軟軟從小就很黏小寒,還是那種黏得她這個親媽都能吃醋的程度。

再換到現在來看,好像也還算正常……

這次S市的峰會要開三天,但因為公司有事,阮蘇在第二天下午就坐私人飛機回了A市。

臨行前,阮蘇直接將桌子上的牌子放到阮炘荑麵前,拍著她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那就交給你了。”

“???”阮炘荑一臉懵逼地看著她。

阮蘇一本正經地喊了聲:“小阮總。”

阮炘荑:“……”

然後,阮蘇就一揮衣袖,帶著同行的秘書和助理,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