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阮炘荑不明覺厲地打了個寒顫,聲音也變得不確定起來:“應該是吧……我瞎猜的。”
溫惜寒隻想揪她耳朵兩下,意味深長地說:“沒親眼看見的事,最好不要亂猜。”
“知……知道了。”阮炘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不過她也覺得溫惜寒說得挺對,便順著話說,“嗯,姐姐說得是,那等我見到我小姨了,我當麵問問她。”
溫惜寒:“???”
那大可不必,你現在當麵問也不是不行。
算了,這小兔崽子開心就好。
沉默一瞬,阮炘荑斟酌著開口:“姐姐,那份資料……我剛剛看了。”
“???”反應過來阮炘荑說的是什麼資料之後,溫惜寒薄%e5%94%87緊抿,靜靜等著她的下文。
阮炘荑揉了揉眼睛,一言難盡地說:“我……不應該看的。”
“太辣眼睛。”
溫惜寒:“……”
“但你還是看了。”這是不爭的事情。
相反溫惜寒並不覺得生氣,反而還有些想笑。
阮炘荑歎氣,“所以我想去洗洗眼睛。”
溫惜寒麵無表情地說:“時間不早了,洗洗睡吧。”
“姐姐。”阮炘荑拉住溫惜寒的手,“能再幫我塗一次藥嗎?”
“嗯?你不是要洗澡嗎?”
阮炘荑低聲說:“我想今晚上塗了,明天一早再去洗。”
“那你等會。”溫惜寒不動聲色地將手取出,“我先去洗澡。”
“好。”
等溫惜寒進屋後,阮炘荑點開聊天框,給她發了一個表情包過去:【[海邊微風起,等風也等你]】
溫惜寒回了一串省略號。
將茶幾收拾好,阮炘荑也回了自己房間。
簡單洗漱完,又換上一套較為寬鬆的睡衣,阮炘荑靠在床頭,一邊玩著遊戲,一邊等溫惜寒來幫她塗藥。
大概過了有四十分鐘,輕輕的敲門聲響起。
阮炘荑忙不迭跳下床去開門。
溫惜寒拿著紅花油,門框的陰影落在她的肩上,側臉精緻清冷,桃花眼依舊瀅瀅多情。
她沒有進屋,而是輕聲問:“就在房間擦?”
阮炘荑點點頭,走到床邊坐下,半撩起褲%e8%85%bf。
相比之前,她%e8%85%bf上的淤青消散了很多,看著還是有些腫,一大塊深紅色,讓人不覺生憐。
溫惜寒倒了點紅花油在手心上,撈過阮炘荑的小%e8%85%bf,一點點輕揉起來,隻為將藥酒全部揉進肌膚裡,發揮藥效。
溫熱的指尖觸上肌膚那一刻,阮炘荑是驚訝的。
溫惜寒體質偏寒,指尖常年都是微涼的,除了在情動時,她手心會泌出汗,汗岑岑的,又潮又燙,摸哪就往哪點火。
但是現在,很明顯,溫惜寒在進來之前,又用熱水泡了手。
沒多久,手心裡的藥酒就全部揉了進去。
溫惜寒輕輕將阮炘荑的小%e8%85%bf放下,低聲叮囑道:“晚點再把褲子放下來,不然全蹭上去了。”
阮炘荑鬼使神差地來了一句:“那我%e8%a3%b8睡應該不會蹭上去吧?”
溫惜寒:“???”
“……”
麵上表情有一絲梗,“你開心就好。”
卻還是很認真地回道:“不過會蹭被子上。”
阮炘荑輕笑出聲,半攀著溫惜寒的肩膀,“姐姐你怎麼這麼可愛啊?”
溫惜寒冷眼睨她。
阮炘荑忍著笑意將頭埋進了她脖頸間,並圈住了她的手腕。
還不待十指相扣,溫惜寒就躲過了她動作,還想將手抽出來。
阮炘荑自然不依,眼神控訴地看向她。
溫惜寒無奈,解釋道:“手上全是藥酒,有味。”
“沒事,我不嫌棄。”怕溫惜寒再將手抽出來,阮炘荑握得更緊了。
“你對誰都這麼能說嗎?”其實溫惜寒更想說的是‘你對誰都這麼油嘴滑%e8%88%8c嗎?’
“不是。”阮炘荑回得很認真,邊說邊緩緩縮短著兩人間的距離,“姐姐是唯一,也是特例。”
“在我這裡,你一直都是。”
隨著最後一個字說完,阮炘荑閉上眼睛,很虔誠地碰上了那雙肖想已久的薄%e5%94%87。
第68章 會和你說
這是很輕的一個%e5%90%bb, 也是很淺嘗輒止的一個%e5%90%bb。
由阮炘荑開始,自然也由阮炘荑結束。
都說薄%e5%94%87之人,多半為人薄情。
但阮炘荑覺得, 這話落在溫惜寒身上,是一點都不準確的。
這%e5%94%87雖然薄, 卻綿軟得不可思議, 溫溫熱熱的,直接熨帖進了心坎裡。
而溫惜寒也很明顯不是薄情之人, 她很溫柔, 在一些細枝末節上,特別會為人著想,隻不過她的心防設得很高, 讓人並不容易走進去。
阮炘荑覺得應該用將渾身尖刺都偽裝起來的刺蝟來形容她。
看似溫和的外表下,其實裹滿了用來保護自己的尖刺,但尖刺之下,是她深藏起來、難以窺見的柔軟。
阮炘荑依依不捨地退開,見溫惜寒並未露出什麼異樣情緒, 她緩緩將頭枕到了她的肩上, 手依舊把玩著根根細長的手指。
過了幾分鐘, 溫惜寒輕輕推了下阮炘荑的腦袋, “我該過去了。”
“嗯。”阮炘荑沒有動, 手牢牢地扣住溫惜寒的手,吸著鼻子輕喚了一聲,“姐姐——”
“怎麼了?”溫惜寒的聲音聽起來非常有耐心。
一時間耐心得讓阮炘荑有些飄飄然,忘乎所以地問:“姐姐今晚能留下來嗎?”
這話一說出來, 阮炘荑就後悔了。這聽起來, 感覺滿滿的都是歧義, 顯得她不是什麼正經人一樣。
咬了咬%e8%88%8c尖,又低聲補了句:“我一個人,有點害怕。”
“……”媽的,我到底在說什麼呀,怎麼越描越黑了,姐姐肯定會誤會的。
“你?”溫惜寒表情微妙,語氣也透著濃濃的不確定,“一個人睡,還會害怕?”
“嗯呐。”阮炘荑說得有模有樣的,一副心有餘悸的語氣,“我已經連著做了好幾天的噩夢了。”
溫惜寒靜靜的聽著,也不戳穿這小鬼的胡編亂造,“那你都夢到了什麼?”
“大蟒蛇。”阮炘荑咽了口唾沫,本想用手比一下,但又想起老一輩人的迷信,悻悻收回手,弱聲說,“很粗很粗的一條,還特別靈活,張著血盆大口,一直追著我跑。”
指尖微動,溫惜寒清瀲的眸中閃過絲動容。
是夜,一陣輕到很容易被人忽略的拍門聲從外麵傳來。
本來溫惜寒都準備睡了,但一聽見這聲音,她就知道拍門的是誰,阮家小小姐,被所有人捧著的小白團子。
重新將房間的燈打開,溫惜寒一拉開門,就看見了皺著張小臉,可憐兮兮地抱著自己的小枕頭的阮炘荑。
小白團子整個人裹在毛絨絨的睡衣裡,看著軟軟糯糯的,聲音又軟又嬌:“姨姨~”
看見這樣的小白團子,溫惜寒心都給軟化了,蹲下`身替她將領口理好,語氣充滿耐心:“怎麼啦?”
小白團子暈著濃濃的哭腔:“姨姨,我又做噩夢了,睡不著,今晚上能和你一起睡嗎?”
沒有猶豫,溫惜寒直接答應了下來,“可以,但你要乖乖睡覺好嗎?”
“好~”
等小白團子乖乖躺下後,溫惜寒為她掖好被子,側身將燈關了。
黑暗裡,小白團子似乎是翻了個身,窸窸窣窣的聲音湊到耳旁。
“姨姨,晚安~”是小白團子抱住了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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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惜寒挑眉,很是好奇一個才三四歲小%e5%b1%81孩怎麼會知道‘晚安’這個詞,便問:“軟軟怎麼會說晚安了?”
小白團子很是信任地靠在她身上,天真無邪地說:“我看見媽媽對相冊裡的那個漂亮姐姐說的。”
那時候溫惜寒並沒有多想,隻以為是這鬼靈精怪的小鬼頭偷偷學的。
揉了揉小白團子柔軟的腦袋,她溫聲說:“乖,晚安不能隨便對人說。”
“為什麼呀?”小白團子正是好奇心重的時候。
“因為‘晚安’念快一點,就和‘我愛你’同音。”溫惜寒繼續說,“所以不能隨便對人說,以後要對喜歡的人說。”
“知道了嗎?”溫惜寒說著自己都覺得好笑,這麼小的孩子,怕是不能聽懂吧。
“唔,知道啦。”小白團子的語氣很認真,“以後要對喜歡的人說。但現在,我最喜歡姨姨了,可以對姨姨說吧?”
溫惜寒聽得哭笑不得,“噓,快睡了。”
小白團子卻不依不饒:“姨姨你還沒對我說晚安呢。”
“……”
“晚安。”
這下小白團子終於滿意了。
重重地碾了碾眉心,溫惜寒欲言又止地問:“軟軟,你……”
“啊?什麼?”一聽見溫惜寒這麼喊自己,阮炘荑耳根子直接軟得不成樣子。
“沒什麼。”溫惜寒吞了吞喉嚨,將想問的話咽了下去。
都過去這麼久了,軟軟應該把相冊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而且聽阮蘇話裡的意思,她很有可能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哦~”阮炘荑放軟聲音撒嬌道,“那姐姐今晚上能陪我一起睡嗎?”
溫惜寒:“……”
“好吧,我懂了。”阮炘荑兀自說道,“姐姐應該是嫌棄我身上的藥味難聞吧。”
“確實,我自己都嫌棄。”說著,阮炘荑鬆開握著的手,“姐姐過去了吧,不然身上也染著這藥酒味就不好了。”
溫惜寒聽得太陽%e7%a9%b4直跳,明知道這小兔崽子是故意這麼這麼說的,可偏偏她還是中如此拙劣的激將法,咬牙一字一句道:“能,行了吧。”
阮炘荑繃住神色,繼續茶裡茶氣地念叨道:“其實姐姐不用這麼牽強自己的,不然我會……”
溫惜寒冷著雙眸子,眼神危險地看著她。
‘心疼的’
喉頭一滑,阮炘荑很有眼力見地將這三個字咽了下去。
溫惜寒扯了扯%e5%94%87角,“我去洗手。”
“好,好的。”阮炘荑慫慫地應道。
直到浴室的掩門聲響起,阮炘荑終於回過了神,深深地嗅了下自己的爪子,輕咳兩聲,輕手輕腳地走到門邊,敲了兩下門,“姐姐,我進來咯。”
“???”溫惜寒警惕道,“你進來幹嘛?”
“洗手啊。”阮炘荑回得非常理所應當,理直氣壯的。
“等會,我馬上就好。”溫惜寒快速將手上的泡沫沖掉,聯手也顧不上擦,濕著手拉開了浴室的門。
阮炘荑半靠在門框邊,差點被突然拉開的門嚇了一跳。
“我好了,你去洗吧。”溫惜寒的手還在滴水,她側過身,好讓阮炘荑進去。
“好。”阮炘荑輕咬下%e5%94%87,深深地看了溫惜寒一眼,才走進浴室。
阮炘荑並沒有關浴室的門,水龍頭一擰開,放出的就是溫度正適宜的溫水。
壓下一泵洗手液,細密的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