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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回廊,被夜風一吹,秦不聞抓著季君皎的手又不自覺用了幾分力道。

她身上沒一件完整的衣裳了。

原本漂亮的衣裙被季君皎撕得亂七八糟,隻不過季君皎身形很高,遠遠看上去,將她擋了個徹底。

反觀季君皎,除了上半身的衣襟被她抓出了褶皺,其餘的,一點狼狽都不見。

男人光風霽月,將她抱在懷中,好像她才是勾引他的那個。

秦不聞氣不打一處來,鼻孔對著季君皎,“哼”了一聲,沒有理他。

季君皎的步伐有些快,剛剛在書房,不足以平息他的欲求。

他緊了緊抱著秦不聞的腰身,雖然步伐快了些,卻仍是周正清雅。

——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轉眼間的工夫,秦不聞便被季君皎帶著,來到了浴堂之中。

浴堂中央是一個巨大的水池,季君皎早先吩咐下去要在這裡洗浴,是以早早有下人燒好了水,倒進了水池之中。

“還能走嗎?”季君皎啞聲問她。

秦不聞微微咬%e5%94%87,皺著眉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季君皎見狀,不覺輕笑一聲,他好脾氣地抱著秦不聞,沿著一旁的石階,緩緩浸入溫熱的水池之中。

水托著秦不聞的身子,她也終於不再環著季君皎的脖子,鬆鬆垮垮地掛在季君皎的身上,有氣無力的模樣。

季君皎稍稍彎著腰,托著秦不聞的腰身,將他放在自己的%e8%85%bf上。

秦不聞又不是傻子,甫一坐在他%e8%85%bf上,她便感覺到了。

她氣還沒消,秀氣的眉頭緊皺,虛弱地踢了踢男人的小%e8%85%bf。

隻是實在沒什麼力氣,就連生氣看上去也像是在撩撥他。

季君皎喉頭稍緊,腰上環著她的手臂也微微收攏。

“不喜歡那樣?嗯?”

季君皎的%e8%83%b8膛貼緊少女嬌弱的脊背,他近乎是咬著她的耳朵問她。

秦不聞皺眉,大概是被熱水蒸得,臉燙得厲害。

“也、也不是……”

隻是那種歡愉超出了她的掌控範圍,莫名讓她感到不安。

就像是踩在那搖搖欲墜的浮雲之上,隻要稍不留神,就會從雲端跌落。

季君皎啞然輕笑,悶沉的笑意震了震他的%e8%83%b8腔:“日後會讓阿槿習慣的。”

秦不聞聞言,眉頭皺得更緊,想要掙紮著從他的身上離開,卻被他牢牢地按住了腰身。

她身上還是軟的,一點力氣都用不上。

反觀某人,似乎還未解渴。

“阿槿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季君皎壓低了聲音,隔著水麵似乎有什麼聲音傳來,被水聲掩蓋,“第幾頁?”

秦不聞咬牙切齒:“首輔大人,雖然我是一個好學生,但也沒有‘好學’到把裡麵的圖畫和頁數都背下來!”

季君皎這家夥,不可理喻!!

誰看那種書會看得這麼詳細啊!

——還總是說她“縱欲”,明明是他欲求不滿好嘛!

季君皎眸色稍沉,他抵著她,聲音喑啞:“嗯,日後還要好好教習才好。”

秦不聞:“……”

她甚至有些自暴自棄地在季君皎的回來轉了個身,直直地對上男人那雙陰沉晦暗的眸。

歎了口氣。

算了,反正今晚也逃不掉。

這樣想著,秦不聞扶著季君皎的肩膀,微微傾身去找。

“阿槿,”季君皎微微抿%e5%94%87,眸光猶如這水色晃蕩,“水裡太唔——”

後麵的話,險些化作細碎,溢出男人喉頭。

他的瞳孔劇烈收縮成滾圓的瞳仁,許久,才渙散開來。

秦不聞抓著季君皎的肩膀,劃出幾道劃痕,她呼吸許久,才終於找回神智。

“太什麼,大人?”

秦不聞不肯服輸地挑眉挑釁。

季君皎掐著秦不聞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聲音細碎:“你還……太嬌弱了……”

言下之意,是他擔心她受不了這樣。

秦不聞這個時候想起來聽勸了,她從善如流地點點頭:“既然如此,那阿槿就不——”

說著,秦不聞撐著季君皎的肩膀,想要起身。

隻是才稍稍離開幾分,就被季君皎壓了回去。

過於契合,他不肯放人。

季君皎眸光陰沉,想要去%e5%90%bb她的肩膀。

下一秒,卻被秦不聞阻止。

“大人,”秦不聞揚了揚眉骨,“明日阿槿可是要穿婚服的。”

頓了頓,秦不聞一字一頓:“不許留疤。”

季君皎%e5%94%87線平直,他的呼吸粗重,卻也隻能垂頭去%e5%90%bb她的鎖骨,順著她的鎖骨往下%e5%90%bb去。

“那我輕一些,”季君皎倒是脾氣好得不像話,“不給你留下痕跡。”

前一秒,秦不聞還因為季君皎的“承諾保證”沾沾自喜。

後一秒,秦不聞便已經想要罵人了!

——季君皎這家夥,所謂的“不留痕跡”,竟然真的隻是表麵!

他身下的力道非但沒有放輕,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季、季君皎,你不能——”

她的%e5%94%87被男人修長的兩根指骨遮蓋,他近乎惡劣地挑起她的%e8%88%8c頭,不肯聽她再說後麵的話。

“阿槿乖……”

“等等哥哥……”

“一起……”

第465章 鳳冠

季君皎肯定是瘋了,但他好像又瘋得很冷靜。

就像是要雕琢一塊璞玉,季君皎將她捏圓搓扁,千錘百煉,到最後就連聲音都破碎不堪。

秦不聞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卻發現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隻剩下無儘滅頂的歡愉無限延長,遞增。

可他又卻是很冷靜,說不留痕跡,便真的放輕了力道。

隻不過他掐著她腰身的手力道不減,秦不聞腰窩兩側便留下可疑的兩道紅痕。

他又換了姿勢,抵著她的脊背,將她錮在了水池邊緣。

“季君皎,沒、沒力氣了……”

天殺的季君皎,肯定是故意的,都這麼久了,卻遲遲不肯放過她!

男人垂頭,那溫涼的%e5%90%bb從腰窩開始,逐漸往上,數著她的脊柱,一分一毫地向上移動。

秦不聞打了個寒戰,扶著水池邊緣的指骨微微泛白:“季君皎,我想睡覺……”

她真的累了,季君皎卻不肯放過。

直到他含住她的耳廓,嗓音沙啞:“我與他,誰更好?”

所謂絕境激發人的潛能。

從前秦不聞是不相信這句話的,不過現在,秦不聞相信了。

她分明已經累到意識模糊,渾身癱軟了,但她捕捉到男人的這句話後,竟然清楚的明白,季君皎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那位僅一麵之緣的小首輔,陸之鶴。

秦不聞哭笑不得:“季君皎,你還說沒有吃醋?”

季君皎悶沉地應了一聲,卻是懲罰似地重了一下,秦不聞雙%e8%85%bf一軟,被季君皎勾入懷中。

“沒吃醋。”

他還是不肯承認。

隻不過秦不聞現在真的不敢再“激怒”這位了,她軟了嗓音,嬌滴滴地開口:“季君皎哥哥,阿槿隻喜歡你呀~”

“什麼‘小首輔’‘大首輔’,阿槿隻喜歡季君皎呀。”

許是聽到了滿意的答複。

季君皎的眉目好心情地上揚幾分,箍在她腰間的手力道更沉,秦不聞幾乎整個人的重量隻能靠一處支撐。

他終於不再磨她,如了她的願,也如了自己的願。

今日這水池的水加得太滿了,隨著水波蕩漾,便溢出許多。

水光晃蕩,波光粼粼。

饜足的季君皎抱著累到睡著的某人,細致地幫她沐浴清理。

秦不聞的頭發很長,季君皎便拿了一旁的象牙梳,一縷一縷地為她梳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做完這些,他又拿了巾帕,事無巨細地幫秦不聞擦拭身子,又將穢物也清理乾淨,這才拿了乾淨的衣裳,給她換好。

秦不聞自始至終都沒睜眼,任由季君皎“服侍”著她,反正她也沒什麼力氣了,耷拉在他身上,呼吸平穩,昏昏欲睡。

“去書房睡,好不好?”

吃飽喝足的季君皎心情更好,他柔著嗓音,輕哄著懷中的少女。

秦不聞皺了皺眉,嘟囔道:“不行的,清越明早要去偏院為我梳妝。”

他們明日可是要成婚了的。

按照婚俗,成婚前三個月,新娘新郎是不應該見麵的。

隻不過季君皎忍不了這麼久,更何況秦不聞本就與他住在一處,哪有不見麵的道理。

隻是該有的形式還是要有,明日秦不聞梳洗打扮,換上婚服之後,季君皎便是要來偏院接人的。

如果今晚宿在書房,明早估計一群下人都要嚇死了!

季君皎悶沉地笑笑,他微微頷首,將秦不聞打橫抱起:“好,我送你回去。”

季君皎所謂的“送”,就是抱著睡著的秦不聞,一步一步地走回了偏院。

夜幕降臨,隻是今晚的文淵閣格外熱鬨,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明日首輔大人便要成%e4%ba%b2了!

全府上下都張羅著這樁盛大的婚事,生怕出了什麼岔子。

季君皎挑了一條僻靜的小路,將秦不聞送回了院子。

推門而入,季君皎將懷裡的秦不聞放在床榻上,又幫她蓋好被子,塞了塞被角。

月華如水。

有皎月的光輝流瀉到男人的肩膀上,男人像是披了一地清輝,清冷高潔。

季君皎看著床榻上熟睡的女子,眼神閃過情緒。

“阿槿。”

床榻上的少女並未應他,應該是太累了,睡過去了。

季君皎看著少女的睡顏,許久,溫柔地笑笑:“答應你的事,我都會做到。”

“所以,明日不必擔心,安心做我的新娘便好。”

男人的嗓音玉質清冽,與剛剛浴堂之中的聲音截然不同。

他看著熟睡的少女,許久,才轉身離開。

月光灑落一地清輝。

文淵閣內喧囂熱鬨,各處都高高掛起了紅燈籠和紅絲綢,好不熱鬨。

季君皎沒再睡下。

他去了趟皇宮。

借著月色,馬車馳往那巍峨壯麗的紫禁城中。

星鬥浩瀚,銀漢嫋嫋。

明日會是個好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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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9%b8%a1都沒打鳴呢,秦不聞便被清越從床榻上拖了起來。

“姑娘!您快醒醒!要來不及了!!”

秦不聞骨頭都快散架了,剛緩和一些,就聽到清越的催促:“姑娘姑娘!快起來沐浴更衣了!”

秦不聞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高聲控訴:“我還沒睡醒!”

清越哭笑不得,卻還是狠狠心,聯合幾個侍女,將秦不聞從床榻上“拖拽”下來。

“姑娘您精神一點吧,今日您可是要與大人成婚呢!”

秦不聞眼皮重得都抬不起來,上下眼皮打架。

知道秦不聞還沒睡醒,清越也好脾氣地沒再催促,隻是走上前,想要幫她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