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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嘴中銜著一塊糕點,她傾身,將口中的糕點喂給了季君皎一半。

季君皎整個人都呆住了,他僵硬著身子,一雙眸錯愕地看向秦不聞。

待秦不聞將剩下的一半糕點吃完,她才笑著對他開口:“那阿槿喂大人也可以啊。”

季君皎的嘴中還銜著半塊糕點。

糕點的甜軟觸碰到他的%e8%88%8c尖,又隨著%e8%88%8c尖緩緩散開。

他隻是恍然驚愕地看著坐在他%e8%85%bf上的少女,一時間甚至連呼吸都忘記了。

秦不聞露出得逞的笑意,眸光淺淺,她的聲音很輕,接近氣音:“大人,好吃嗎?”

少女嗬氣如蘭,有糕點的殘渣落在少女的%e5%94%87角,季君皎目光定定,沒再移開。

他甚至沒有品嘗出那半塊糕點的味道。

“大人,喜歡嗎?”她又問。

季君皎的紅暈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耳尖,秦不聞像是沒有察覺到他的窘迫,又湊近他一些,幾乎要將通身的柔軟,都送進他的懷中。

季君皎的身子僵硬,他整個人的後背都貼到了車邊,避無可避。

軟香入懷,季君皎眸光晃動,指骨泛白。

少女似乎猶不知自己點了一場火。

她眉眼晃蕩,笑靨如花:“大人,好吃就要說好吃,喜歡就應該說喜歡的呀。”

“您什麼都不說,阿槿怎麼知道大人的想法呢?”

她分明是故意的。

季君皎的眼尾染了紅暈,少女跨坐在他的雙%e8%85%bf上,不肯離開。

“大人,喜不喜歡?”

她好像執意要他的答案,眉眼彎彎。

是他先敗下陣來。

他繃緊了身子,喉頭收緊:“喜……喜歡……”

“大人喜歡什麼?喜歡糕點,還是……阿槿?”秦不聞又問。

這一次,季君皎沒有回答。

他一隻手抓過少女的手腕,往他身邊一拽,少女嬌喊一聲,任由季君皎去%e5%90%bb她的%e5%94%87角。

溫涼的%e5%90%bb點落在%e5%94%87角,輾轉幾下,便%e5%90%bb住了她的%e5%94%87。

像是打開了什麼機關,季君皎一隻手抓過秦不聞的細腰,溫柔的輕%e5%90%bb漸漸變了味道,轉為%e5%94%87齒間的交纏。

他恍然抬眸,看向麵前睜著眼睛的少女,看到她清明的眸中,神智漸失的自己。

心口處突然湧起一陣慌張與怒氣,他懲罰性地咬了咬秦不聞的%e5%94%87瓣。

“唔——”少女笑著退開,抿著%e5%94%87看向季君皎,“大人,阿槿的口脂會亂掉了……”

好看的眉頭微皺,季君皎執著地拉過少女的手腕,再次%e5%90%bb了上去。

“我帶了……口脂……”

……

良久,季君皎終於神智清明,停下了纏綿在%e5%94%87邊的%e5%90%bb。

他喘著粗氣,抬眸看著眼睛濕漉漉的少女。

秦不聞的呼吸也是亂的,但她仍是笑著看他:“大人為何會帶口脂?”

季君皎耳尖的紅暈未退,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嫌。

“清越告訴我,女子吃東西會擔心花了口脂,”季君皎的氣息還未喘勻,“我擔心你因此不吃東西,便帶了口脂來。”

秦不聞挑眉。

孺子可教也~

果然聰明的人,學愛人也無師自通。

季君皎從袖口間拿出一個精致的錦盒,遞給了秦不聞:“塗上吧。”

秦不聞勾%e5%94%87笑:“大人,這裡沒有銅鏡,阿槿若是塗不好怎麼辦?”

季君皎的情緒還從剛剛的%e5%90%bb中沒有回神,聽到秦不聞這麼問,他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那要怎麼做才好?”

秦不聞將口脂又還給了季君皎,可憐兮兮地開口:“哎呀,那沒辦法,隻能大人幫阿槿塗了。”

墨瞳微晃,季君皎拿著手上的錦盒,一時間像是拿了什麼滾燙的岩漿。

“我……不太會這些。”季君皎如實道。

秦不聞不在意地笑著:“阿槿%e5%94%87上已經有口脂了,大人隻需要覆上一層就好。”

季君皎眉梢下壓,半晌才緩緩開口:“好。”

……

馬車到達青南寺時,眾朝臣紛紛下了馬車轎輦,等待著大部隊的到來。

幾個朝堂上關係好的朝臣,下了馬車之後,便紛紛開始打起招呼來。

有幾個朝臣專門等候著季君皎下了馬車,向季君皎行禮寒暄。

“下官見過首輔大人。”

“首輔大人今日這身裝扮,真是意氣風發,一表人才啊!”

“這話說的,首輔大人本就是人中龍鳳,才高八鬥的!”

“……”

幾個人互相恭維著,季君皎眸光清冷淡然,也規矩端方地朝幾個大臣回了禮數。

誰也沒注意到男人泛紅的耳尖,以及男人雪白的衣領處,落下的一抹豔紅。

像是火紅的臘梅,紅色點點。

秦不聞就躲在季君皎身後,掩%e5%94%87偷笑。

第191章 好戲

祈福典儀自然是非常莊嚴肅穆的。

朝堂的大臣們要根據官職位分依次站好。

青南寺後山處便有一處專門用於祈福祭祀的祭台,祭台很大,足夠容納滿朝文武與官兵。

去後山的時候,秦不聞與季君皎並肩而行。

雖說這後山不算陡峭,但季君皎還是護著秦不聞,擔心她摔倒。

大部隊拾階而上,秦不聞的前頭,便是一襲蛟龍袍的宋承軒。

皇室子嗣去後山,要以身作則,腳踏實地,不可投機取巧。

所以即便是宋承軒,也必須要在宮人的攙扶下,一步步往後山登台階。

秦不聞勾勾%e5%94%87,狀似不經意地開口,詢問身邊的季君皎:“大人,前段時間京城中盛傳的,長安王私印是什麼啊?”

季君皎不疑有他,耐心解釋道:“長安王下令傳召,都需要用到私印蓋章,否則命令無效,無人聽從。”

秦不聞聞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那豈不是說,誰拿到了私印,就能像長安王一樣,發號施令了?”

果不其然,前方邁步的宋承軒聞言,頓了頓身形。

秦不聞恍若未覺,求知若渴地看向季君皎。

季君皎思索一番,開口解釋:“如今長安王殿下薨世,那長安王私印,便是起不到什麼作用的,最多也隻是象征著身份。”

秦不聞恍然大悟,她點點頭:“雖然私印沒了作用,但阿槿覺得,藏匿私印的人,說不定有什麼不臣之心呢……”

“阿槿,”季君皎輕聲打斷秦不聞的話,“慎言。”

秦不聞自知說錯了話,乖乖地閉了嘴。

她不動聲色地往前麵抬頭一看,便見宋承軒像是動了怒,大步離去。

秦不聞勾%e5%94%87笑笑,心情好得不得了。

按禮法,秦不聞作為“平民”,本來就不能參與祭祀典儀。

秦不聞也沒打算去參加,就在青南寺後山的入口處等著。

季君皎身為首輔,自然是要出現在祭祀典儀上的。

他有些擔心秦不聞,原本想要留幾個手下看守的,秦不聞卻說要去寺裡拜一拜佛。

“那你就在寺中等我便好,”季君皎耐心囑咐道,“我這邊祭祀結束,便去尋你。”

秦不聞乖巧地點頭:“好!”

送走了季君皎,秦不聞站在後山入口處,遠遠地便看見祭台上,宋謹言一身黑金龍袍,頭戴冠冕,一十二旒的袞冕恢宏莊肅,袍尾落地,那黑金的龍袍上儘是繁複的遊龍暗紋與祥雲花紋。

秦不聞微微愣神,一時間思緒閃回。

她還記得,五年前的宋謹言祈福祭祀時,還總是向她抱怨衣袍裝束繁複,冠冕太重來著。

如今五年之久,他的皇帝也越來越像模像樣了。

她的視線掃過人群,便見已經被貶了官職,隻能站在最後排的李雲沐不動聲色地環視四周,隨即悄悄退去,離開了祭祀現場。

秦不聞見狀,歪了歪頭,嘴角笑意漸深。△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她準備看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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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蹤著李雲沐的蹤跡,秦不聞來到了青南寺一處破敗的禪房角落。

這裡應該很久沒人來過了,禪房外的花池結了一層冰,這裡也不見有人來掃雪,看樣子是荒廢許久了。

禪房外,李雲沐朝著禪房外的男人躬身行禮:“下官見過大皇子殿下。”

陰影中,耶律堯一襲錦袍,緩緩走入光影之中。

他站在李雲沐麵前,看著李雲沐恭敬欠身的模樣,嘴角露出一抹極淺的笑意。

他裝作不經意地抬眸,就看到了站在屋簷上,準備看戲的秦不聞。

嘴角笑意更深,耶律堯隻是看了一眼,目光便又重新落在了李雲沐的身上。

“李大人不必多禮,今日你願意來見孤,想來也是真心擔憂你的塞慕拉。”

李雲沐將頭埋得更低,聲音冷沉又堅定:“懇請大皇子,能夠救下楚靜姝。”

——他已經走投無路了。

他如今,誰都依靠不了。

是耶律堯派人找上了他,說可以解他心頭之急。

耶律堯安排了今日見麵,他說,隻要他來,便保證他如願以償。

李雲沐不是傻子,他清楚這次見麵,代表著什麼。

以往,他雖是賢王宋承軒的人,而宋承軒又與漠北結成同盟,但他卻從未私下見過耶律堯。

這般越級的舉動,若是讓宋承軒知道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但他還是來了,他已經沒有辦法了,除了耶律堯,他再也沒有可以依靠的勢力了!

——他必須要救阿姝!即使要冒生命危險!

耶律堯眯著眼,鎏金色的眸光深邃迷人,他輕笑,黝黑的皮膚泛著誘人的光澤:“孤當然會救她。”

頓了頓,耶律堯繼續開口道:“但是李大人是否也應當拿出些誠意來?”

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李雲沐心知肚明。

他沉聲道:“李雲沐此後,願為大殿下鞍前馬後,為首是瞻!”

耶律堯笑意更深:“唯孤鞍前馬後?”

“是。”

“那……賢王殿下呢?”

“下官……隻想救阿姝,賢王殿下既不首肯,那下官隻能另覓新主。”

果決又卑鄙。

耶律堯眯了眯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似乎在這李雲沐身上,看到一些……長安王的影子。

嗯,那家夥也是狠辣果決,不掩卑劣的。

“那麼,孤明白李大人的意思了,”耶律堯笑著,“放心,隻要你肯歸順於孤,日後漠北強盛,賢王的位置,讓給你也並無不可。”

“下官……謝過大皇子殿下!”

屋簷上,一牆之隔。

秦不聞看到了不遠處的禪房外,將一切聽到耳中的宋承軒。

眼中的笑意深不見底。

她昨日就給宋承軒寄了封匿名信,說李雲沐有叛變之嫌,今日會在這裡麵見漠北大皇子。

剛剛上山之時,秦不聞的“胡言亂語”又加重了宋承軒的懷疑,如今宋承軒聽到這一切,想來已經是塵埃落定了。

宋承軒臉色難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