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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芝點點頭,聽齊靖西對她的語氣如此溫和,她甚至有些小鳥依人地紅了紅臉:“妾身在外麵等殿下。”

然而,她剛轉身要走,齊靖西卻突然出手,按住了她的脖子,以極快的速度,推著傅雲芝的頭,撞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傅雲芝剛發出半聲慘叫,便因齊靖西掐著她脖子,數次撞擊,聲音戛然而止。

撲通一聲軟軟的響動,傅雲芝倒在了地上,滿頭鮮血,受傷的位置皮肉刮破錯位,看起來觸目驚心。

沈定珠已經驚愕地睜圓了美眸,她看向齊靖西,而後者隻是一臉冷漠地彎腰,撿起傅雲芝的帕子,擦了擦他帶血的手。

“齊太子,你這是乾什麼?傅雲芝懷的是你的骨肉,你在我殿裡殺了她,是要給我惹麻煩嗎?”

齊靖西睨她一眼:“這事,怪不到你頭上去。”

他說完,便有他的暗衛,從窗子外翻身入內,動作利落果斷地將傅雲芝的屍體抬走了。

地上和桌角的鮮血,也被他們快速處理。

就好像這裡沒有發生過什麼一樣。

沈定珠心中狂敲鼓點,覺得齊靖西跟當年比,已經多了一絲偏執的瘋性。

“這就是你說的,你要我看到的你的價值?”她不可置信。

殺了懷著自己孩子的女人,就像殺一隻%e9%b8%a1一樣,這簡直讓人瞠目結%e8%88%8c。

齊靖西神情尋常,他走到沈定珠身邊,緩緩坐在了她右邊的椅子內。

“薑頌寧懷孕了,這是真的,我處理了傅雲芝,除了你我,往後就沒有人會知道這個秘密,擁有相同的秘密,是我向你示好的第一步。”

“傅雲芝就算懷了我的骨肉,那又怎麼樣,與你現在的價值相比,她的存在不值一提,如果殺了她,能讓你投靠我,她的死就有所值。”

沈定珠抿緊了紅%e5%94%87,無言以對!

齊靖西靠著椅背:“怎麼樣,你現在覺得可以跟我同謀了嗎?薑頌寧我可以為你護著,畢竟我要她的命也沒有用,現在我更需要你幫我奠定我在父皇心裡的位置。”

沈定珠張了張%e5%94%87:“你想我怎麼幫你?”

齊靖西垂眸,冰冷如蛇的視線,緩緩落在她的腹部。

沈定珠頓時護住了肚子,頗為警惕。

齊靖西笑了,抬起眼來:“你彆緊張,我不是要你流產的意思,而是我需要你配合我,在生產後,告訴我父皇,承認這個孩子是我的。”

沈定珠愣住,啞然片刻,才拔高聲調:“你瘋了?皇上又不是傻子。”

“我不用他相信,我隻要他知道。”齊靖西把玩著沈定珠衣袖上的瓔珞,看了兩眼,重新放下了。

沈定珠錯愕於他對她的態度,竟然能轉變的這麼快。

但是聽了齊靖西的話,也能猜到他的目的。

齊劈山是個篡位登基的皇帝,他需要一個事實來說明他是順應天命登基的人。

所以要麼是迎娶先帝的公主,要麼是娶先帝曾夢見過的神女。

沈定珠就是代表神女最好的名頭,隻要她承認孩子是齊靖西的,那麼就算齊劈山知道是假的,對這個兒子的重視度,也會遠超庶子。

想了片刻,沈定珠還是想拒絕。

但是她知道,如果拒絕齊靖西,以他的狠絕,恐怕轉身就會把薑頌寧懷有身孕的事宣揚出去。

所以,沈定珠猶豫片刻,輕輕點頭:“好。”

齊靖西滿意地笑了。

他離開前,告訴沈定珠:“你身邊的宮女,大部分都是我的人了,想要什麼,就讓她們帶話給我。”

“薑頌寧那邊,你也不用擔心,隻要你聽話,她一定不會有事。”

第517章 蕭琅炎,你怎麼才來

沒過幾日,齊劈山終於騰出空來,看望沈定珠。

他一來,就帶給沈定珠一個消息:“晉帝蕭琅炎果然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人,晉國的大軍撤退了,現在隻有長琉國頗為讓朕苦惱,不過愛妃彆害怕,剿滅他們,隻是早晚的事。”

沈定珠敷衍地笑了笑,絕色麵容配著上好的綾羅綢緞,看起來清美至極。

“皇上雄才武略,我自然是不擔心。”

沒有人能抗拒美人的誇讚,齊劈山也是如此,他又笑著說:“不過,神女的言論傳揚出去以後,百姓們對你很是好奇,所以朕想,過幾日可能要辛苦愛妃了,朕要帶你出去巡街,體察民情的同時,施以天威聖恩,也讓他們有幸,一睹你的容顏。”

沈定珠看了看自己將近七個月的肚子,麵上帶笑答應,心中卻將齊劈山從頭罵到腳。

她有孕後身子經常感到疲乏,這個老皇帝,不在乎她的身體就罷了,還要她陪著出宮,坐實神女的傳聞。

沈定珠笑眯眯的,目光看向齊劈山的腰間,故作羞赧地問:“皇上,您怎麼沒有戴我%e4%ba%b2手繡的香囊,是不是覺得我繡的不好看呀?”

齊劈山有些疑惑:“什麼香囊?”

沈定珠也跟著愣了愣:“就是我前幾日,請宮女轉交給皇上的,難道皇上沒拿到嗎?”

她立刻就要喊宮女進來,查問怎麼回事。

齊劈山卻想到什麼,抬手製止了她:“朕想起來了,應該是給朕了,隻是朕事務繁忙,可能忘在哪兒了,愛妃彆生氣,回頭朕好好找一找。”

沈定珠自然含笑答應,又給他斟了杯茶,餘光卻見齊劈山嘴角的笑意凝住,目光有些陰冷。

她隻當做沒看見。

沒過幾日,沈定珠宮裡的宮女就被齊劈山都換了,齊靖西漏夜又來找她,一見麵就問:“父皇說那些宮女伺候的不周,全都調走了,可還有彆的原因?”

沈定珠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你還是彆問了。”

“怎麼了?”她越這麼說,齊靖西越在意。

沈定珠蹙眉為難:“我當初讓宮女帶給二皇子的香囊,這件事不知怎麼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裡,上次他來,便問了我幾句,我答不上來,他就懷疑到宮女的身上了。”

“往後你彆輕易來了,皇上既然都知道你將我身邊的宮女收買了,這次換了一批人,再讓皇上知道我們來往如此密切,會壞事的,你受罰又不用怕,我卻還要仰仗鼻息呢。”

齊靖西聞言,臉色卻重重地沉了下來。

他負手踱步,嘴裡喃喃:“父皇就這麼迫不及待,要為庶弟排除一切障礙?生怕我跟你勾結麼?”

沈定珠瞧著他的神色,沒說話,齊靖西道:“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來想辦法,見不了麵,我也會派人送信給你。”

說罷,他匆匆離去,顯然也是不想讓周圍的宮女看見,他跟沈定珠密切來往,隻怕傳到齊劈山耳朵裡。

沈定珠抿了抿%e5%94%87。

很快,到了齊劈山需要領著沈定珠出宮巡遊的日子。

一大早沈定珠就被宮女們叫起來,簇擁著打扮,盛裝出行。

原本沈定珠都等著出行了,沒想到臨到門口,齊劈山派來的太監匆匆趕來,告知她:“珍妃娘娘,剛剛二皇子替皇上巡查的時候遇刺了,皇上說今日便不出行了,請您在殿中好好休息。”

沈定珠驚訝不已,但心裡卻道,二皇子遇刺的真是好時候。

她正想讓齊劈山懷疑齊靖西呢,竟然這麼快就有人送來了機會。

讓沈定珠沒想到的是,齊劈山的反應,比她想象的還要快,甚至她都沒有推波助瀾,齊劈山就已經查出了眉目。

聽說二皇子遇刺,還真的跟齊靖西有點關係。

但父子三人關起門來罰了一通,具體交流了什麼,沈定珠不得而知,隻知道齊靖西被禁足三日,齊劈山似乎對他十分惱怒失望。

這日,老郎中照舊來了,身邊還帶著一個低著頭的隨從。

進門的時候,宮女攔住了,疑惑地打量著身形高大的隨從。

“這位是?”

“是我的隨從,前些日子行醫的時候傷了右手,不便開藥診脈了,於是帶著我的隨從一起來,侯爺知道此事,進宮的時候,也審查過了。”

老郎中說完,宮女又仔仔細細地打量了隨從兩眼,見對方有些佝僂著背,臉上好像還有疤痕,胡子拉碴的,似乎沒什麼可疑的地方,這才放行。■思■兔■網■

但宮女還是跟在了他們身後。

寬闊的殿宇裡,蔓延著清澈的香味,美人懶洋洋地靠在貴妃榻上,閉著眼昏昏欲睡的模樣。

兩個宮女圍在她身邊,一個幫忙捏胳膊,一個幫忙揉%e8%85%bf腳。

沈定珠麵色紅潤,半點受苦的模樣也沒有。

聽見腳步聲,她不用睜開眼,就知道是老郎中來了,於是搭在榻沿的玉手晃了兩下。

“老先生,最近我困倦的厲害,是不是又氣血不足了?”

老郎中道:“小人給娘娘好好地把脈看看,不過最近小人行醫的時候傷了手,今日帶著隨從,也是半個徒弟來給娘娘診脈。”

沈定珠嗯了一聲,毫不在意的樣子。

畢竟許懷鬆安排的人,她放心。

但,當那隻火熱的大掌,握住她的手腕時,沈定珠渾身一僵,這熟悉的觸?感……

她猛然睜開美眸。

老郎中帶來的這位隨從,正半跪在她的腳榻上。

二人四目相對,那樣一雙漆黑凜冽的薄眸,讓沈定珠的叫聲幾乎提到了嗓子眼,生生地咽了下去。

“你……”蕭琅炎,竟然混入宮了!

她剛發出一個音節,蕭琅炎就垂下眼,沈定珠意識到周圍到處都是眼線,連忙鎮定下來。

可她的心,還止不住地噗噗跳。

把脈的時候,蕭琅炎的視線,一直盯著她高高隆起的腹部。

沈定珠不知他在想什麼,但她也猜得到,他必然是在想,分彆的這些日子,她不僅將自己保護的很好,也保護了他們的孩子。

看到她,沈定珠那沒出息的眼淚,就差掉出眼眶了,她隻能故作疲憊地揉著眉心。

等到診脈完了,蕭琅炎裝作不會說話,打了幾個手勢,老郎中會意,前去開藥。

那些宮女依舊不放心彆人抓藥,於是她們自己去了。

等到殿裡沒有旁人時,沈定珠才迫不及待地撲入蕭琅炎的懷抱。

他立刻扶住了她,也護住了她的腹部。

蕭琅炎側眸,看了一眼外麵站在門口的守衛。

“彆怕,朕來了。”他低沉的聲音,仿佛帶著特有的力量,將沈定珠這多日來心中的空缺,都填補的滿滿的。

沈定珠哽咽說:“你要是還不來,我真不知道怎麼再拖延下去,蕭琅炎,你快帶我們走吧,四公主她有孕了,我怕我瞞不住了。”

蕭琅炎卻有些驚訝,但很快握緊了沈定珠的手。

“這兩日走不了,朕將大軍並入了封靖的軍隊,他最遲還要兩日才能打到京城來,現在貿然帶你走,隻會傷著你,畢竟月份這麼大了。”

沈定珠吸了吸鼻子:“那我還要等多久?”

“不會超過一個月,朕向你保證,而且,朕找到機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