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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朕不會為了沉碧就罰他什麼,但他對沉碧,應當並非真心的,靠近她,也無非是為了討好你,從而取悅朕。”

沈定珠也想的很明白,沈寒山一個有家室的人,還跟沉碧走的那麼近,總不可能是因為愛吧?就算是喜歡,也是短暫的。

何況,讓沉碧跟他在一起,嫁過去做妾?沈定珠若是同意,那才是害了她。

“所以我故意,讓沉碧變成三等宮女,看起來她失去了我的寵信,沈寒山說不定會因此疏遠她。”

陳衡的前車之鑒猶在,沈定珠不願沉碧吃了苦才醒悟,否則付出的代價太大了,但願沉碧懂得她的苦心。

蕭琅炎大掌撫摸著她圓潤小巧的耳垂,他薄黑的眼眸亮的驚人,%e5%94%87也含著笑:“朕說你做得好,是因為,你這樣的行事風格跟朕越來越像。”

沈定珠不置可否:“我當然都是跟你學的,雖有些不近人情,可都是為了她好。”

蕭琅炎挑眉:“嗯,明顯有朕調教過的痕跡。”

沈定珠眼角微揚著,半眯著眼眸瞧他,不知媚態橫生,隻顧著光芒流轉,有些嬌嗔的意味瞪了他一眼。

因為蕭琅炎說的這個詞太過敏[gǎn],她豈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蕭琅炎自認為克製力極好,但在沈定珠這裡,他就像隨時會被情[yù]占據上峰的一團火。

沈定珠一邊嗔笑,一邊哼哼地瞧著他,蕭琅炎想起她眼下多麼矜持害羞,可輪到榻上,被他引導著沉淪以後,也會放縱,如同美豔的妖精,勾魂攝魄。

他俯身過來,捉住她小巧白皙的下頜,緊接著便覆%e5%94%87%e5%90%bb了下來,沈定珠剛被他哄的心情不錯,這會兒也沒有反抗。

她習以為常地摟住他的脖子,嬌軀透著桃子般的芬香,蕭琅炎要再進一步時,沈定珠喘著紅%e5%94%87製止:“不誤還在裡麵睡覺。”

蕭琅炎低沉一笑,頗有些無可奈何的意味。

“那就抱會,你陪朕賞雨,半個時辰後,朕還要在禦書房議事。”

沈定珠點頭,將半垮的衣襟拉上%e4%b9%b3白色的肩頭,微微扶了一下雲鬢,蕭琅炎順手將剛剛摘下來的金釵,重新插回美人的發髻中。

外殿的窗子半敞,夫妻倆相擁著欣賞瀟瀟雨幕,蕭琅炎用一條薄披裹緊沈定珠的身子,隨後有力的臂膀,便一直摟著她,供她取暖依靠。

雨聲劈啪,打在瓦簷上,忽而風來,將院中一樹梨花吹落萬千白雨,又是一陣簌簌響聲。

沉碧淋著雨,拖著一筐剛掃起來的花瓣,正想帶去灑掃處,可雨下的太大了,她被澆的濕透。

正當沉碧順著宮牆,拖拽著籮筐時,卻見前方宮道上傳來說話的聲音。

她抬起頭看去,沈寒山與兩名官員經過,他們身邊皆是撐著傘的小太監,看去的方向,應當是要到禦書房等待議事。

沈寒山餘光看見另外一條宮道上有人,看過來,並停下了腳步,沉碧心中一喜,連忙就想打招呼。

第457章 沉碧挨打

蕭疏的雨幕裡,沈寒山辨認了好一會,才看清楚確實是沉碧的模樣。

沉碧招手,那聲“沈中郎”還沒喊出口,沈寒山就已經收回了目光,臉上漠然的神色,像是不認識沉碧一樣。

旁邊兩名官員還問:“怎麼,沈中郎認識那名宮女?”

“不認識,看錯了,還以為是宮務司的人,各位大人,我們快些走吧,彆錯過與皇上議事的時辰。”

他們離的不遠,沉碧也聽到了沈寒山的話,她怔忪地立在雨幕中,手中的籮筐掉在地上,撿好的花瓣散落一地,隨著蜿蜒的水流,飄入水窪裡。

沈寒山與臣子們走了,沉碧從未覺得雨下的這麼冷,好像一瞬間被所有人拋棄了一般,這些雨水竟直直地下到了她心裡去。

蕭琅炎與臣子們議事,一個時辰後才結束。

沈寒山最先出來的,他與同僚告辭,正要順著宮道出宮回府,卻沒想到,在經過一處拐角時,看見暗色的雨幕下,按著一個落魄的人影。

沉碧濕透的眼神,透著冰冷的審視,沈寒山皺了皺眉,環顧四周,身邊隻有他的小廝,和給他撐傘領路的小太監。

若是讓沉碧鬨起來了,隻怕影響不好。

“你們去前頭等我。”他說著,從小廝手裡拿走多餘的傘,朝沉碧走去。

待他走到沉碧麵前,還不等說話,沉碧已經冷聲開口:“沈中郎,你看到奴婢,就像看到瘟神一樣,這樣的態度,跟先前的殷勤,簡直判若兩人。”

她說著,嗬笑不已:“奴婢要問清楚,您之前對奴婢好,送奴婢東西,都是為了什麼?”

沈寒山皺著眉:“沉碧,我對你好,是因為你之前對我表妹有過舉手之勞的幫助,我是為了感謝你,你現在這個態度,是不是想多了什麼?”

沉碧一怔,捏著的拳頭微微發顫,不知是雨讓她冷,還是沈寒山急著撇清關係的態度,讓她心冷。

“想多了?如果是奴婢想多了,那麼那日,沈中郎為什麼要在湖邊,牽奴婢的手,還說奴婢比您的妻子更體貼,您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的聲音太大了,沉碧的性格又是衝動的類型,沈寒山皺眉,回頭看了看身後,確保沒有路過的同僚聽見。

他沒了什麼耐心:“沉碧!我真是沒想到,你誤會的這麼深,上次你安慰我,我當然感謝你,牽手不過是一時情緒激動,如果因為這個動作讓你誤會,那我向你賠罪,不好意思!”

“可我對你沒有非分之想,再說了,上次你不是委托繡翠將東西都還給我了嗎?我以為你應該明白了,我們倆不會有彆的關係。”

沉碧怔住,她簡直不敢相信,沈寒山竟能將自己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她嘴%e5%94%87冷的發烏:“那你……你上次抱我,也是……”

沉碧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得到的,隻有沈寒山懷揣著歉意的搖頭:“我說了,是我當時情緒上頭,衝動下的行為,不能當真,沉碧,我這裡有十兩銀子,你收著吧。”

“我聽說你因為辦清涼宴出了大錯,已經被皇後娘娘責罰過了,現在應當過的很不易,你也不要怪我,拿了銀子,對自己好一點。”

沈寒山從袖子裡掏出一點碎銀,塞進了沉碧的手掌心裡。

沉碧回過神來,哭的絕望,直接將銀子甩在他身上:“誰稀罕你的東西!”

她轉身離去,背影充滿悲傷和憤怒,一路雨點就像小石子一樣,敲在她的臉上。

沉碧已經冷的有些麻木了,可她還是控製不住地流淚。

原來,繡翠說的沒錯,沈寒山是有家室的人,怎麼可能看上她?靠近她,恐怕也不過是為了通過她,來得知皇後娘娘這邊的消息,討好和取悅皇上。

沉碧嘲笑自己真傻,傻的為什麼現在才明白沈寒山的真麵目。

但說什麼都晚了,她闖了禍,那麼糊塗,娘娘將她貶為三等灑掃宮女,她何曾受過這樣的冷落。

“呀,那不是沉碧姐姐嗎?”旁邊傳來幾聲嘲笑。

沉碧停下腳步,扭頭看去,原來是浣衣局的三名宮女,在附近的亭子裡躲雨。

她們看見沉碧落魄,沒有憐憫的意思,隻有嘲笑的笑聲:“我一定是看錯了,沉碧姐姐是皇後娘娘身邊的大宮女,怎麼會像個落湯%e9%b8%a1一樣?”

“哎呀,你沒看錯,那真的是沉碧,你還不知道吧,她惹了皇後娘娘大怒,如今已經是三等灑掃宮女了,一個破掃地的,連我們都不如呢!”

沉碧心情不好,脾氣像個一點就著的炮仗。

她盯著這三名宮女:“你們得意什麼?之前我得勢的時候,不過訓斥過你們幾句,如今我落了難,你們就敢排著隊來嘲笑我?可是你們夠格嗎?”

“我至少還在皇後娘娘身邊伺候過一陣子,而你們呢?生下來就是洗衣服的賤命!敢笑我,姑奶奶風光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裡搓皂角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浣衣局的宮女聽言,頓時惱怒。

她們從腳下的盆子裡,拿起剛被打濕的臟衣裳,直接扔去沉碧的臉上:“得意什麼?這麼伶牙俐齒,還不是被娘娘拋棄的沒用的東西,跟我們有什麼區彆!”

沉碧沒躲過去,被重重地砸了一下臉頰,她頓時被點燃憤怒的火星子,撲過去就抽了其中一個宮女一巴掌。

“你還敢動手!”宮女尖銳的叫了一聲,隨後伸手來拽沉碧的頭發,其餘兩個人頓時上來幫忙。

沉碧是不肯服軟的個性,一打三也絕不退縮,可到底力量懸殊,很快她就被按在地上,宮女的巴掌狠狠地落在她臉上,啪聲清脆,連頭發也被拽的生疼。

“叫你囂張!叫你目中無人!看不起我們,你現在卻跟我們一樣!”宮女怒罵著,沉碧護著自己的頭,緊緊咬牙。

就在這時,一道厲色的呼喝聲傳來。

“住手!”

宮女們抬頭,竟見西追趕來,她們麵色一變,急忙站起身,哆哆嗦嗦地立在一旁。

沉碧踉蹌著爬起來,臉頰被扇腫了,連嘴角都破了,流著一縷血。

西追當然認得沉碧,知道她跟繡翠情同姐妹,於是嚴厲的目光看向那三名宮女:“你們好大的膽子,無視宮規,竟敢在宮中動手打罵!”

浣衣局的宮女們嚇得急忙跪下來,期期艾艾地說:“將軍恕罪,都是沉碧動手在先。”

“是啊將軍,您瞧,她把奴婢的臉都抓出血印子了。”

西追去看沉碧,卻見她眼神狠狠的。

他收回目光,冷冷道:“本將隻相信自己看見的,你們將她按在地上打,已經觸犯了宮規,一會本將找到宮務司的管事公公,一定好好跟他說說你們的惡行!”

三個宮女慌了:“求將軍恕罪,奴婢們再也不敢了,都是這沉碧欺人太甚,奴婢才,才……”

西追:“給沉碧道歉。”

她們連忙轉向沉碧,再也沒了方才囂張的模樣。

“沉碧,對不起,跟你動手,是我們不對。”

沉碧擦著%e5%94%87角的鮮血,沒有理她們,西追這才讓三個宮女退下:“趕緊滾,再被本將發現你們欺負沉碧,絕沒有好果子吃。”

她們灰溜溜地走了。

西追這才看向沉碧,見她渾身落魄,衣服都破了一個口子,他微微皺眉:“你也彆生氣了,你們這屬於互毆,真的告到管事公公麵前,你也落不著好。”

沉碧摸著疼痛的腦袋,從中拽下來一縷頭發,是方才被那些宮女拽掉的。

她沒有怪罪西追什麼,因為她知道宮規,但她剛剛就是勇敢的還手了,因為她受夠了委屈。

“謝謝將軍,”她聲音冷冷的,更像是有些失魂的往前走,還不忘撂下一句,“繡翠其實很喜歡你,但是她以為你要幫跟你有過婚約的鐘大小姐求情,你如果心裡也有她,就跟她解釋清楚,她是個好姑娘,你不要欺負她,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