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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繡翠是宮女出身,而她的兒子越發得皇上重用。

劉芳詩的出現,恰好跟繡翠有了一個對比,可陳母現在才反應過來,劉芳詩看著溫婉柔順,實際上,花陳衡的、用陳衡的,甚至要的太多,陳衡被她的花言巧語迷惑,現在都敢貪汙了!

一個禁軍統領敢收受賄賂,那可是滅頂之災,罪名洗清都不容易,就怕掉腦袋。

劉家已經擺明了態度,他們絕不跟陳家結%e4%ba%b2了,現在陳母求救無門,隻能在大街上哭著撒潑,可悔青了腸子,也無濟於事了。

……

十日後,陳衡交代事情的起因經過。

他堅稱不知自己收受賄賂,隻是底下的一個禁軍借著他要成婚的名義,給他送了一個破舊的山莊。

陳衡還去看過,很小的莊子,之前是橘園,後來荒廢了,禁軍說是他家的地契田產之一,但現在沒什麼用了,所以拿來敬獻給陳衡。

他希望陳衡能多多照顧他,把他放到白日巡邏的先鋒隊去,並找機會把他提為小隊的頭兒。

陳衡也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他%e4%ba%b2自找人估值,這個莊子破破爛爛,連從前的橘樹也基本都枯萎了,隻能賣個四五百兩。

他幾番猶豫,本來不想收,可劉芳詩那邊想要鳳冠催得緊,故而陳衡當時就收了。

但他沒想到,莊子隻是個借口,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從莊子的地窖裡搜出來三箱金子。

後來那名禁軍也招供了,他雖然沒有把話說的明白,但是他以為陳衡肯定知道,畢竟誰送禮會平白無故送一座小山莊呢?

陳衡直呼冤枉,奈何蕭琅炎震怒非常,當場就讓人剝奪了陳衡的統領職位。

這日,劉芳詩也被傳召入宮。

金鑾殿上,門窗緊閉,仿佛悶出一種凝重的血腥和肅殺。

蕭琅炎一襲明黃龍袍,與沈定珠明黃鳳袍對座高堂,他們二人猶如高不可攀的神明,俯視著跪在地上的劉芳詩。

大理寺的官員和刑部的官員皆立在旁邊,蕭琅炎朝徐壽看了一眼,徐壽會意,當即出列,詢問劉芳詩:“陳統領交代,那些賄賂他的莊子,並不是為了彆的用途,而是要拿來給劉姑娘添置價值昂貴的聘禮,是因為此前劉姑娘向他多番索要財物,可真有此事?”

劉芳詩慌張搖頭:“絕沒有此事,皇上,我從沒有索要什麼東西,都是陳衡自願給我的,我若是知道這些都是他貪汙換來的,我怎麼可能要,那不是給您臉上蒙羞嗎?”

蕭琅炎冷笑:“朕現在難道就不丟人嗎?”

陳衡為了女人犯下如此錯誤,隨意調配禁軍中的隊領,作為皇上身邊的心腹,竟然做這種事,實在惹人笑話。

沈定珠在旁邊抿著紅%e5%94%87,一言不發,冷淡的美眸,瞧著劉芳詩慌張哭泣的模樣。

她又哭了,隻是這眼淚,又是保護自己的伎倆。

劉芳詩啜泣不已,哽咽道:“我,我真的不知道,皇上,陳衡若是真的貪汙,那麼他該死,我絕不會有半句怨言,何況事情發生以後,我已經讓雙%e4%ba%b2將聘禮全部退回去了,按理說,我跟他半點關係都沒有了,他怎麼還好意思把過錯推在我身上?”

聽到這裡,蕭琅炎看了一眼徐壽,徐壽便請大理寺和刑部的兩位官員暫且退下。

沉重的殿門重新關上以後,蕭琅炎薄眸銳利,他微微側首:“陳衡,方才聽到沒有,這就是你在獄中苦苦哀求朕,讓朕不要遷怒她的人!”

劉芳詩一愣,她抬起頭,看見蕭琅炎和沈定珠身後的金屏,一抹熟悉的身影走出來。

是陳衡。

他被關了幾日,憔悴消瘦不少,他看著劉芳詩,眼裡唯有失望和心碎。

“芳詩……你為何如此絕情?”他甚至不希望她跟著一起吃苦,還在牢獄裡慶幸他們沒有成%e4%ba%b2,不然,貪汙罪連坐,劉芳詩也要跟著一起坐牢吃苦。

可他剛剛在後麵全都聽到了,劉芳詩甚至連一句求情的話都沒有幫他說,還說他該死!

劉芳詩眼眸顫顫,淚光深處,劃過一抹心狠,當著蕭琅炎的麵,她不能再跟陳衡虛情假意了。

“陳衡!你彆怪我絕情,誰讓你犯錯誤的?你可是禁軍統領啊,你怎麼能貪汙!”

“我還不是為了你!我想給你更好的生活,你要的東西昂貴又多,我說婚後慢慢彌補給你,可你就哭,就鬨,就不理我,還說女子成%e4%ba%b2一生就這一次,你不願草率的將就。”

劉芳詩麵色有些心虛:“那,那我是女子,還不能有點脾氣嗎?再說了,你也不是什麼好人,我還沒成%e4%ba%b2,你就夥同你娘,想讓我提前住過去,壞我的清白,我現在隻慶幸,沒有嫁給你!”

陳衡如遭雷擊,他從未見過劉芳詩這麼咄咄逼人的樣子,這還是那個靠在懷裡,溫柔體貼的她嗎?

蕭琅炎看向陳衡:“你也不是第一個被她這麼騙的人了。”

下一刻,他對徐壽吩咐:“將人帶上來。”

徐壽轉身,不一會,領著一個穿著體麵的青年男子上殿覲見,劉芳詩扭頭看見他的一瞬間,豁然瞪圓了眼眸。

“草民張生拜見陛下。”

“張生,你從前跟劉芳詩是什麼關係?”

“回陛下,草民與劉姑娘自幼青梅竹馬,我們二人住的地方,隻相隔一條街,原本兩家都已經談婚論嫁了,劉府也收了草民的聘禮,但劉姑娘忽然悔婚,因著她落水後被一名貴公子所救,所以答應了對方,要做他的貴妾,草民起先不同意,她就教唆那位公子的家丁,恐嚇我的弟弟與妹妹,反複來草民家中叩門叫囂。”

劉芳詩慌了,徹底慌了。

“皇上,不是他說的這樣,他……他是個登徒浪子,想強迫我要我的身子,我不給,他就懷恨在心,空口白牙的汙蔑!”

蕭琅炎挑眉:“是麼?正好朕讓人將那名公子也帶進京了,徐壽,宣此人。”

徐壽立刻揚聲:“宣錢公子覲見!”

劉芳詩嚇得直接癱坐在地上,一臉慘白。

蕭琅炎看著她的反應,毫無意外,薄眸中充斥著冷意。

“朕聽說,除了張生、錢公子,還有趙氏、秦氏都與你有染,你是想逐一對峙,還是朕讓他們一起進殿來跟你麵對麵說清楚?”

沈定珠微微側首,驚訝地看著他。

怪不得蕭琅炎壓到現在才發怒,陳衡當時上午收了彆人的莊子,下午蕭琅炎就得到了消息,但他一直隱忍不發。

原來,他是要給陳衡一個厲害的教訓。

何況將這麼多跟劉芳詩有染過的人,全部調來京城,確實需要一點時間。

此時,劉芳詩麵如土色:“我……我……”

她忽然淚流滿麵,抬起頭看著陳衡:“陳大哥,你彆怪我,我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都是被迫,可隻有跟你相處時,我是真心實意的,但誰讓你貪汙受賄,這是我的底線,我不能接受你,但是也請你不要恨我,好不好?”

沈定珠歎為觀止。

直到此刻,劉芳詩還在為自己爭取機會,腦子轉的可真快!

第440章 我相信她

陳衡看著她的眼淚,麵色複雜至極。

他實在痛恨自己,痛恨為什麼到了此時此刻,他還要心疼她的淚水,被她柔弱的外表,和三言兩語的敷衍給蒙騙!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網⑥提⑥供⑥線⑥上⑥閱⑥讀⑥

難道他得到的懲罰還不夠多嗎?他痛恨自己為什麼還對劉芳詩心軟留情!

劉芳詩哽咽瞧著他:“何況,何況不是我讓你貪汙的,你知道我的性子,我又不是貪財之人,我隻是想體麵一些成%e4%ba%b2,陳大哥,你說我善解人意,那麼你仔細想想,如果我知道你為了我逞強,甚至去受賄滿足我的要求,我還會讓你買那些嗎?我根本不會。”

陳衡神情動搖,已經快被她說服了。

劉芳詩抹著眼淚,瘦弱的身軀猶如無依無靠的蒲柳。

“在你出事以後,我雙%e4%ba%b2雖不許我再跟你來往,可我將你給的聘禮如數退還,分毫沒有占用,如果我真的是落井下石之人,為什麼我不趁此機會將聘禮都獨吞了呢?”

陳衡閉了閉眼,聲音沙啞:“你說得對……”

蕭琅炎按住了眉心,沈定珠怕他氣的不輕,便嗬斥陳衡:“對什麼?事到如今,你還分不清輕重!”

劉芳詩瑟縮了一下,像是被沈定珠嚇著了一樣,她麵孔慘白,什麼也不看,一雙淚眼,隻瞧著陳衡。

“陳大哥……”她欲言又止的聲音,將陳衡徹底拿捏的死死地。

陳衡仿佛下定某種決心,他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到劉芳詩身邊,將她扶了起來。

蕭琅炎沉著遍布陰雲的薄眸看著,陳衡對劉芳詩說:“不是你的錯,是我沒有經受住考驗,貪汙受賄,是我一人所為,跟你沒有關係。”

說完,他朝蕭琅炎撩袍跪下,重重叩首。

“皇上,錯誤都是卑職一個人犯的,芳詩她沒有從罪之嫌,莊子是卑職收的,所以,懇請您將所有罪責降於卑職一人身上,放過她。”

劉芳詩長睫顫顫,哽咽著喊了一聲:“陳大哥……”

蕭琅炎已經麵色陰沉的徹底了,他將劉芳詩的作為擺在了明麵上,陳衡竟還執迷不悟?

旁邊那位張生看見陳衡這樣,卻並不意外,隻是用過來人的眼神看著他,搖頭歎了口氣。

“這位大人,也是被她騙的不輕啊。”

陳衡抬起淩厲的眼神,製止他:“芳詩沒有騙我,這一切都是我甘願的,我知道她從前或許與你們有過一段緣分,但我跟她的感情也並非是假的,所以,我不怪她。”

張生:“曾幾何時,我跟大人多麼相似,她做了最傷害我的事,我還說不出她半點不好來,這就是她的長處。”

“大人或許不知,當初劉芳詩為了擺%e8%84%b1與我的婚約,讓她的哥哥派人來騷擾我的弟弟與妹妹,她一直躲在家人背後不出麵,直到我們被打擾的痛苦不堪,我主動去還她的庚帖,答應退婚。”

“她那時才願意出來見我一麵,但就是那一麵,她還要抱著我的手,讓我不要生她的氣,因為她也是逼不得已,其實她心裡還愛著我,我被她柔弱的眼淚欺騙了!”

“於是我不僅退了她的嫁妝,就連我給她的聘禮都不要了,她說她還愛我,隻是迫於家人要求,不能跟我在一起,還說錢公子勢力大,她不願意看見我跟錢公子爭搶後失敗。她說的那麼真誠,我險些以為是真的。”

“可第二天,我就看見她跟錢公子出雙入對,我跟蹤到酒樓裡,看見雅間中,她坐在他的%e8%85%bf上,%e4%ba%b2%e5%90%bb他的嘴,喊他相公,要知道,那時他們尚未成婚呢,她都敢做出這樣的事,可想而知,她平時都披著鬼話連篇的皮!”

劉芳詩掩麵啜泣:“張生!你為什麼要這麼汙蔑我?就因為我沒有嫁給你?”

陳衡也替劉芳詩心疼起來,斥責張生:“你好歹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竟然將一個弱女子說的如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