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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珠客氣,一同坐轎子就去了香荔殿。

珍嬪健談,一路聊著各宮妃嬪的八卦,沈定珠偶爾回應一聲,她自己便能滔滔不絕的講。

不一會,珍嬪挑簾,興奮道:“到了到了,哎呀,人好多呀,他們圍在一起玩什麼呢?”

沈定珠也看了一眼外頭,隻見今日來參宴的人們,圍成了一個圈,還時不時發出一聲喝彩。

“想必是誰表演才藝,大家正給他捧場呢。”

珍嬪聽言,頓時麵上一喜:“一定是我三弟!今年我三弟有幸被召入宮,與我爹娘一同赴宴,他拉得一手好弓,拳腳了得,我得去瞧瞧。”

說著,她飛快挑開轎簾,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

沈定珠正要跟在她身後出去,卻沒想到,外頭傳來珍嬪一聲驚恐的尖叫,緊接著一道利刃破空的響聲傳來,“嗖”的一聲,擦著珍嬪的肩膀掉在地上。

賓客們受驚,發出不小的騷動,尤其是珍嬪,頓時花容失色,一%e5%b1%81%e8%82%a1跌坐在地上。

那尖銳的箭矢,差一點就刺穿了她的心臟。

周圍的賓客們急忙齊聚過來,攝政王更是哈哈大笑,還沒看見倒在地上的人,已經帶著笑意出聲:“阿珠,義父的好女兒,不小心嚇著你了吧?你這幾個哥哥好久沒拉弓,一時沒忍住在比試身手,沒嚇著你吧?”

攝政王走過來一看,竟見不是沈定珠,陰鷙的眼神流轉幾分,重新看向轎子。

一隻玉白的手,這才挑開轎簾,緩緩走了出來。

當明豔萬千的大美人站在陽光下,眾人有幸%e4%ba%b2眼見到她的姿容以後,頓時忘卻言語,隻聽得一聲聲倒吸氣的驚歎之聲。

“義父。”沈定珠紅%e5%94%87抿出一絲得體的笑容,柔聲婉約,“沒嚇著我,卻嚇著珍嬪主了。”

她說著,彎腰攙扶,將珍嬪從地上拉了起來。

攝政王身後,走出來兩個二十多歲上下的青年,兩個人都帶著笑,其中藍衣袍那人還拿著弓。

他站出來,向沈定珠拱手致歉,一雙眼睛就像黏在她身上了一樣。

“都怪二哥不好,一時手生,讓箭矢走偏了,幸好沒傷著人。”

沈定珠睨他一眼,但笑不語,她懶得理會對方,但卻不知道,她這一眼看過去,叫魏二直接酥到了骨子裡。

可真是嫵媚天成,尤物自然。

人群中,有個少年憤懣地擠了出來,指著魏二鼻子就罵:“嚇著我二姐,連箭都能跑偏,你如此技不如人,就不要出來現眼了!”

珍嬪的魂魄回來了幾分,瞧見幫她說話的少年,假模假樣的訓斥了一聲:“三弟!”

攝政王適時開口,笑著打圓場:“三公子說的沒錯,青逸,你還不快點給珍嬪主賠罪?”

魏二才又向珍嬪拱手致歉,原本緊張的氛圍,被周圍人一起哄,就重新熱鬨起來。

珍嬪受驚,家人又來了,這會兒自然都圍在了她身邊,攝政王大概是想跟沈定珠單獨說話,眼瞧著他落後眾人一步,笑眯眯地盯著沈定珠。

“義父,這一路來我生了些許汗,先去整裝,一會再來為您賀壽。”沈定珠說著,福了福身,扶著沐夏的手,飛快地走了。

攝政王陰鷙的眼神,盯著她的背影,他兩個兒子不動聲色地走到他身旁,低聲詢問:“父%e4%ba%b2,要追嗎?”

“不必,東西若在她手裡,她逃不掉的。”攝政王冷笑一聲,很快收斂神色,與旁人拱手寒暄起來。

沈定珠進了一個亭子裡,暫且休息,沐夏在一旁心有餘悸。

“方才小姐沒看見,真的好危險,那箭矢直直地衝過來,忽然折了道才掉下去,否則,一定會刺中珍嬪主,二公子一向張揚跋扈,到了宮裡也不收斂。”

沈定珠正在拿帕擦拭額頭的薄汗,聞言,她不由得蹙起兩條黛眉。

“你說那箭忽然偏了?”

“是呀,珍嬪可真是福大命大。”

沈定珠卻想到一種可能,後背心都跟著發涼。

她原本以為,這根箭矢絕對不是意外,而是攝政王給她的下馬威,畢竟這麼多天了,她都沒有跟王府聯係,攝政王以為她是棋子,自然要給她一點提醒。

可現在聽沐夏這麼說,沈定珠懷疑,那根箭分明是衝著要她性命來的!隻是攝政王他們也沒想到,會有人暗中出手,將箭矢擊落。

大概用的是石子一類的物品?

能有如此高超的本領,必然是蕭琅炎身邊的人了。

沈定珠嬌美的麵容浮著凝重,既然攝政王想要她性命,是不是說明,他發現錦盒是她偷得了?!

第400章 彆哭了,朕罰他

沈定珠正跟沐夏說著話,耳邊忽然傳來一道不懷好意的輕笑調侃聲。

“我到處找你,原來你沒在休息的偏殿中,而是坐在這兒?”

來人身穿藍袍,生的一雙細長眼,笑的眯起來時,無端給人一種陰鷙的感覺。

沈定珠方才見過他,正是攝政王的第二子——魏青逸,也是負責放暗箭的那人。

她站起身,紅%e5%94%87邊是敷衍虛偽的笑容:“二公子。”

魏青逸踏步進來,展開折扇搖了搖:“嘖,叫的太陌生了,按照關係,你理應喚我二哥哥才對。”

他說著,已經走到沈定珠的附近,眼前的美人,生的白膩美豔,黑發朱%e5%94%87簡直媚色天成。

沈定珠覺得魏青逸的眼神有些不懷好意,果不其然,他突然伸出手來,嘴上說著:“你頭發上是什麼?”

沈定珠猛地後退一步,沐夏已經張開胳膊,護在了她的身前。

“二公子,這裡是皇宮,我們小姐已得皇上寵愛,要是您的行為被彆人看見,人多眼雜,說不好聽的話就不好了。”

魏青逸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是嗎?”

忽然,他麵色一變,生出許多陰狠晦墨,反手就給了沐夏重重的一巴掌。

沐夏慘叫一聲,摔倒在地,旁邊正在談笑的賓客們聽見,紛紛扭頭過來查看情況。

魏青逸指著沐夏,揚聲道:“好你個賤婢,我義妹賞識你,才將你帶在身邊,你竟妄想因此找我們要更多的銀子安身,好大的膽子!”

賓客們聽言,頓時將好奇的目光收了回去,這種丫鬟野心大了的事,見怪不怪。

沈定珠急忙將沐夏扶起來,聲音帶著惱怒:“你胡說八道什麼,沐夏,你沒事吧?”

然而,她再怎麼辯解,也沒有人再留意這邊的動靜。

沐夏半張臉已經高高地腫了起來,嘴角流血,想哭但是又不敢,隻能咬著下%e5%94%87,含淚搖頭。

沈定珠抬眸,冰冷地瞧著魏青逸:“我跟皇上關係匪淺,這點義父難道沒有告訴二公子?沐夏說的又沒錯,這裡人多眼雜,二公子難道不怕被彆人告訴皇上?”

魏青逸哼的一聲,恥笑不已:“怕?今天過後,我更沒什麼好怕的了,我告訴你,彆說這是在皇宮,就是在小皇帝麵前,我摸你的手,他也不敢說什麼,還要賠笑,你信不信?”

沈定珠皺起黛眉,魏青逸比她想象的還要狂妄,難道攝政王如今的形式,他們全然不知道?

還是說,他們有十足的把握,今日順利謀反。

魏青逸逼近了一步,眼神陰鷙:“父王都告訴我了,你是他的人,安插在皇上身邊,可我就知道,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是絕不會乖乖聽我父王的話,我奉勸你,現在老老實實地讓二哥爽個夠,等小皇帝保不住你的時候,我還能求了父王,把你許配給我做個美妾。”

他說著,伸手過來,搭在沈定珠的肩膀上。

沈定珠奮力揮落:“放開!”

他們的動靜鬨的不小,可亭子附近的賓客們,竟然隻是用餘光看了一眼,便結伴遠離。

看樣子,是都不敢管攝政王的閒事。

朝廷的勢力竟對封靖如此不利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沈定珠心下一片如雪冰涼。

魏青逸見狀,更加囂張地笑了起來:“瞧,彆人多麼識時務,偏偏就你,長了一張絕世漂亮的臉,還這麼不識趣,彆把二哥惹怒了,沒你好果子吃。”

他的手掌順著她的肩膀滑落,眼見著要揉一把她的酥%e8%83%b8。

沈定珠揮手去擋,魏青逸身後的小廝,居然上前來想將她按住。

這群人簡直膽大妄為!在皇宮裡,都敢這麼欺負名義上已經是皇帝的女子。

蕭琅炎應該就在附近吧?

沈定珠心裡的念頭剛一冒出來,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淩厲的嗬斥。

“放開你的手!”

魏青逸回頭,眯起眼睛,原來是封靖帶著一群大臣仆從走來。

少年身穿火紅的龍袍,行走在光輝之下,猶如一團靠近的烈火,更像一股熱烈的風。

沐夏都忍不住低聲慶幸:“太好了,皇上來了。”

封靖徑直走到亭子裡,將沈定珠攬在懷中,那雙鳳眸中的擔憂,簡直不像是演出來的。

“姐姐沒事吧?他是不是惹你生氣了?”

魏青逸拱手請安,語氣仍有些調笑輕快,並沒當回事的意味。

“皇上誤會了,阿珠是臣的義妹,方才她頭發上落了一隻飛蟲,臣正想幫她驅趕,不信的話,您問周圍的人,他們都瞧見了。”

方才已經遠離亭子周圍的賓客,這會兒又聚集回來,沒想到被魏青逸當眾點名,他們先是一愣,隨後低下頭,支支吾吾地嗯了兩聲,算幫他作證了。

“皇上瞧,臣真的是在幫忙,隻是阿珠妹妹,好像麵色不太好,是不是最近沒休息好?皇上,不如讓她去偏殿好好休息片刻。”

封靖睨他一眼,轉而認真地看向沈定珠:“朕不聽他所說,隻聽你講的,你告訴朕,他有沒有欺負你?”

沈定珠抬起顫顫的羽睫,瞧著魏青逸,後者暗中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

她身上一顫,旋即低下頭來,哭聲溢出:“我跟二公子不熟,他卻偏要伸手來占我便宜,我都掙紮了,他還不依不饒,若不是皇上來的及時,他的小廝也要上手了。”

沈定珠說著,纖指抹眼角的淚水,哭是假的,但厭惡魏青逸的心是真的。

她剛說完,魏青逸就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你怎麼……你撒謊!皇上,千萬不要聽阿珠胡說,臣怎麼敢做這種事?”

封靖棕黑的眼底,像是燃起一片連綿的風波,直將人看的心中惶惶。

“姐姐無依無靠,誣陷你沒什麼意義,所以,朕隻相信她所說。”

說罷,他一聲令下:“來人!按住他。”

守在亭子周圍的禁軍頓時蜂擁而上,把魏青逸雙臂扭住,直接將他按在了石桌上。

魏青逸急的大喊:“皇上,您不能這麼對臣,父王!父王您快來看看。”

“噌”的一聲鏗鏘響聲,是封靖將禁軍腰上的佩劍拔了出來,隨後,少年回眸,耐心溫柔地詢問沈定珠:“姐姐,他哪隻手碰你的?”

沈定珠淚眼一頓,指了指魏青逸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