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頁(1 / 1)

心澄的小手:“陳侍衛,能不能再問問?”

陳衡麵無表情,語氣跟他主子一樣冷冰冰的:“不能,主子的命令如此,我隻負責照辦,姨娘去就是了,主子說,讓我代為照顧孩子。”

沈定珠貝齒咬%e5%94%87,如花般嬌韻的麵龐充滿不願。

但小家夥蘇心澄卻很高興,她歡呼雀躍著,鬆開了自家娘%e4%ba%b2的手,跑到陳衡身邊:“陳哥哥,一會帶我去河邊玩耍吧!”

沈定珠多看了陳衡幾眼,料定她隻要哄好了蕭琅炎,女兒就能安然無恙,畢竟,蕭琅炎已經知道了蘇心澄是他的%e4%ba%b2骨肉。

他再冷血無情,也不會連%e4%ba%b2生的孩子都殺。

沈定珠便聲音溫柔地交代小家夥:“澄澄,那你不許調皮,娘%e4%ba%b2去去就回,你一路跟好陳侍衛。”

蘇心澄點頭,小臉笑得像花一樣燦爛:“好!”

沈定珠看得出,女兒倒是很喜歡跟陳衡和蕭琅炎相處,小家夥沒有安全感,一下子看到這麼多拿著刀劍的人,她便有了十足的底氣似的,到處亂跑。

沈定珠走到門口,喬裝打扮成普通隨從的暗衛,替她挑簾,她默默地坐了上去。

蕭琅炎高大的身形,靠在車廂裡,手裡持著一卷書,眉宇冷情寡淡地看著。

沈定珠坐在他身旁不遠處,也不敢靠近,老老實實地縮著。

馬車行駛起來,沈定珠看了一眼窗外,隻見馬車漸漸駛出城中,像是去往西郊的方向。

馬車裡死寂一樣的沉默,兩個人都沒有開口,隻有車軲轆碾過地麵時的骨碌碌響動。

終於,蕭琅炎將手裡的冊子,扔到沈定珠懷裡。

“好好看看,然後,你自己挑一家。”

沈定珠一怔,狐疑地翻開冊子,一頁頁看去,竟然是各戶人家的介紹,寫得事無巨細,優點缺點都列了出來。

有城中的王員外,他隻有一妻一妾,卻都無法生育,正在四處尋找孩子過繼;另外一家是縣令高大人,他想為自己和離回家的女兒過繼一個孩子,這家人標記的特點是規矩森嚴。

沈定珠看了幾頁,便頓時明白了蕭琅炎的意思,她抬起頭來,芙蓉般絕麗貌美的麵孔,失去血色般。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要將澄澄送走?”那可是他的%e4%ba%b2骨肉!

蕭琅炎冷冰冰地看著窗外,聲音不帶感情地傳來:“你流落在外四年,朕帶著你和一個孩子回去,勢必會遭受非議,所以,朕隻能帶你回去。”

“你為蘇心澄挑選一戶好人家,朕會將他們帶回京城,讓孩子在你的眼皮底下長大,更會保她養父母有生之年富貴榮華,如果這冊子上的你沒看中,等回到京城,朕再讓你好好挑選。”

沈定珠控製不住身上的顫栗,惱怒至極,更是傷心,她發了狠,將冊子狠狠摔在他身上。

蕭琅炎頓時眼神凜冽地看向她:“你還敢鬨脾氣?”

沈定珠眼圈殷紅,白皙的肌膚,因惱怒而泛出粉紅,她憤恨地看著他:“皇上憑什麼這麼做?您可以厭棄我,報複我,但澄澄是您的骨肉,您明明知道,還要將她拋棄,您的心到底是不是石頭做的!”

她倒吸一口涼氣,扭頭乾脆利落地擦去淚水,紅著眼冷淡說:“我絕對不會同意送走澄澄,自打離開那日,我沒想過回到京城,如今有了孩子,更不會跟她分開。”

“皇上自己回去吧,這一趟您隻當妾已經死了,往後對外,妾也絕對不會告訴彆人,澄澄的身份。要是您還不放心,怕我們母女有損您的天威,妾今晚就可以帶著澄澄離開,永遠不再回來。”

蕭琅炎目光森森,麵上還保持著克製的冷淡和疏離,但薄眸中卻已燃起炙熱的怒火。

他聲音沉冷,幾近於切齒:“不跟朕走可以,難道,你也不管你的父母了?”

沈定珠被他逼的兩難,淚水如決堤的山河,不斷湧出眼眶,即便她攥緊掌心,警告自己不能在他麵前,這樣沒出息的流淚。

可想到要跟女兒分開,還無法幫助年邁的爹娘,沈定珠就止不住的委屈。

她哭著,更像是哭訴著這幾年的辛苦。

“澄澄是妾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生她那天妾整整痛了兩日,險些死去,澄澄就是妾身上掉下來的肉,您非要妾在她和父母之間做選擇,世上安得兩全法,您一定要這麼殘忍嗎?”

蕭琅炎聽到她說生產時的艱難,眼神更加漆黑攝人,他沉著臉色的時候,像一塊上好的冷玉。

她一個人在外,想必是受了許多委屈,而生孩子猶如過鬼門關,真不知沈定珠這樣嬌氣的女人,是怎麼咬牙撐下來的。

沈定珠徹底寒了心,她說:“妾不回京城了,妾想好了。”

等到澄澄長大了,她若有機會回去,再%e4%ba%b2自跪在爹娘麵前賠罪!

蕭琅炎見她俏臉含淚,飽滿的身軀,就像是雨中嬌弱的桃花兒,他伸手,將她直接拽到身邊,隨後,按在了身下。

沈定珠哭聲一頓,纖穠的長睫還掛著淚珠,小臉失措:“皇上?”

她看見蕭琅炎眼中的炙熱與情海,頓時明白過來,焦急地推搡他:“這裡不行,有……”

話都沒說完,蕭琅炎就已經%e5%90%bb住了她的%e5%94%87瓣,將她拒絕的話語,全部吞進口中。

沈定珠嬌花般顫顫,%e5%94%87%e8%88%8c都逃不過他的索取,昨天他已經在她身上%e4%ba%b2了個夠了,今日怎麼還有如此興致!

沈定珠含淚求饒:“妾身體不舒服,皇上您……”

她萬萬沒想到,她越說,蕭琅炎反而變化越明顯,狠狠地貼著她,讓沈定珠臉色都跟著白了白,額頭上,滿是折騰出來的香汗。

蕭琅炎掐住她兩隻手腕,高舉過頭頂,另外一隻修長的手,慢條斯理地分開她的衣襟。

身下的美人,漸漸露出純熟如桃兒般的嬌軀,紅色點點,肌白如雪,再配上俏臉上那一抹慌亂,竟是蕭琅炎眼下最喜歡欣賞的美景。

自從沈定珠離宮,他便在再也沒辦法碰第二個女人。

說來,真是她克他得很!

蕭琅炎放縱前,垂首,在她耳邊聲音喑啞地說:“你以為朕會放了你?你這般不老實的女人,連方隨風那個陽虛之症的男人,都對你念念不忘,朕將你鎖在身邊,才能讓你學老實,學乖。”

緊接著,他貫入強勢,馬車搖晃前行,為車廂內交疊的二人增添旖旎。

沈定珠酸麻疼痛時抓扯他上好的衣袍,指甲都勾出了一段金線,之後,那金線落在起伏的柔軟山峰上,顯得分外糜糜。

不知何時,馬車停在了一處湖畔,楊柳依依,春雨竟又淅淅瀝瀝了起來。

蕭琅炎興致大盛,輕輕拍了一下沈定珠的腰%e8%87%80:“朕思慮過,留下孩子,讓她跟著我們回京城,此事可以商量。”

沈定珠原本死死咬著%e5%94%87瓣,聽言,眸中頓時迸發欣喜,卻不料,他往前一撞,她紅%e5%94%87中便流瀉出細碎的音。

“皇上……真的?”她強忍著,回眸問。

蕭琅炎俯身,將她抱起,以她嬌弱的後背,貼著他堅實的%e8%83%b8膛。

他在她耳畔說話,明明渾身火熱似滾燙的鐵,薄眸中沉淪如海,但偏要做出一副疏冷的語調:“真的,看你怎麼叫了。”

沈定珠神情僵了僵。

半個時辰後。

蕭琅炎衣著整齊地從馬車上下來,不遠處的暗衛立刻現身,為他撐傘。

蕭琅炎那張俊冷至極的麵孔上,寫著饜足般的平淡,他道:“跑快點,去城裡買套合適的衣裳來。”

馬車裡,沈定珠渾身痕跡明顯,裹著蕭琅炎另外一件外袍,而她之前的衣裳,已經碎的沒法穿了。

一個時辰後。

這輛充滿曖昧氣息的馬車,才停在一處大院子前。

門前站著一個圓臉八字胡的男人,年過四十,肩上被雨水濕濡出青黑的色澤,顯然翹首以盼了好一會。

蕭琅炎下馬車,男人頓時畢恭畢敬地上前。

“南州縣丞楚文,參見巡撫大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此時,一道香風飄來,楚文抬頭,隻見氣質嫵媚溫婉的美人,身段窈窕地走下馬車。

她渾身肌膚雪白嬌嫩,還透著淡淡的粉,像是春天裡最應采摘的一朵粉桃,處處透著飽滿的暗香。

再看那小臉,精致漂亮,用豔絕來形容,也不為過。一頭烏發黑亮,眸子水光瀲灩,%e5%94%87色嬌紅。

然而,楚文定睛打量,頓時嚇了一跳!

這個女人……不是那窮書生方隨風的娘子嗎?怎麼和京裡來的貴人一起下了馬車!

第156章 想欺負她?不能了

楚文戰戰兢兢地將人迎進去,他眼中的心虛和不安,被蕭琅炎儘數看在眼裡。

沈定珠跟在蕭琅炎身後,安靜得宛如一朵空穀幽蘭。

“巡撫大人,您便裝出行,可是為了民生而來?”

沈定珠聽到楚文這樣稱呼蕭琅炎,微微驚訝地抬眼看了楚文一眼。

看來,蕭琅炎沒有透露真實身份。

蕭琅炎薄眸環顧四周,楚文的府邸沒有修建在城內,反而在城外,倒是占地頗廣,九曲長廊古典雅致,隨處可見的假山流水,奇花異草比比皆是。

“本官正是為了半年前,南州地龍翻身的事而來,朝廷撥款賑災兩萬兩白銀,這才不過半年過去,怎麼有災民前去京城,敲鼓鳴冤?”

蕭琅炎語氣淡然,仿佛尋常問話,楚文畢恭畢敬地領著他進了正廳,%e4%ba%b2手奉茶。

隨後,才說:“大人有所不知,地震過後,城中被損壞的各處,都要重建,不幸身亡的百姓,更要撥銀安撫,故而,這賑災銀子,就不夠用了。”

楚文說話間,餘光不由得瞟向站在蕭琅炎身後的美人。

沈定珠垂著白嫩的脖頸,在楚文眼裡,就像是做賊心虛,如果她跟京城派來的巡撫官員有關係,必定是她告狀了!

蕭琅炎不動聲色地揚了揚眉梢:“不夠用?你的回答,跟本官查到的,似乎不太一樣。”

他話音一落,隨從就將一本厚厚的賬簿,扔到了楚文身旁的桌子上。

楚文當然認得,他與南州城各級官吏層層克扣,朝廷賑災用的雪花白銀,到底去了哪,他心裡門清!

見隱瞞不住,楚文看了門外一眼,一名府內小廝上前,手裡捧著蓋著紅木的托盤。

楚文笑嗬嗬地壓低聲音:“巡撫大人,你我都在朝為官,說白了,都是為皇上辦事,皇上給的賑災銀子,下官可是一分不少地都救濟百姓去了。”

“但總有多出來的,下官也並不是貪汙,隻是暫且將這些銀子捏在手裡,用於災後重建,不過這時日緩慢,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建好。”

“有些百姓,就誤會了下官,才會去京城汙蔑告狀,還請您回京城後,多多替下官向皇上美言幾句,這裡有一份謝禮,請您笑納,一路過來辛苦了。”楚文說著,摘掉紅布。

那整個托盤上,竟然壘了十來個金錠子!

這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