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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粥錢給我吧。”

許蘇掏出一塊錢,說:“我知道你是好意,不過我雖然窮了點,但不至於早飯都吃不起。”

等席子容收了錢後,許蘇才接過粥,“你回去上課吧,老師問起,就說我請假了。”

轉身要走,又被喊住了。

席子容解下手腕的表:“你一個人在寢室沒有手表不方便,先拿去用。”

許蘇沒有手表,在寢室的確沒辦法知道幾點了,上到第幾節課了。

猶豫兩秒,許蘇接過:“謝謝班長,等我回去就還給你。”

席子容終於走了,許蘇鬆一口氣,將手表放進口袋裡,熟門熟路的到215寢室,先吃了粥,略微歇了歇後,又按照醫囑吃了感冒藥。

一頭倒在錢佳床上開始睡,一覺就睡了近兩個小時。

等昏昏沉沉的睡醒,喉嚨舒服了很多,一看時間,正好快到了第二節課的下課時間。

匆匆洗了把臉,又把床鋪整理好,垃圾都收拾乾淨才鎖上寢室門往教室趕。

正值課間休息,很多同學起來倒水,上廁所,許蘇走進去沒什麼人注意。

一到座位坐下,看見席子容和他同桌都沒在座位,許蘇轉身將手表放在席子容課桌上。

問陳惠雨要了缺的兩節英語課的課堂筆記抄了起來。

陳惠雨湊過來,關心道:“蘇蘇,你好點了嗎?”

她是個典型的文靜內斂性格,秀氣的很,在班上的成績中遊,不突出也不拉後%e8%85%bf,沒有什麼很大的存在感的那類同學。

因為跟許蘇都來自康縣,倆人自從成為同桌後可為一見如故,迅速成為了好朋友。

許蘇看了她一眼,也笑著湊近:“謝謝陳同學的關心啦,我好多了,如果陳同學願意幫我去接杯水的話,我想必好的更快哦。”

突然的美色衝擊,陳惠雨臉上有些泛紅,她眼睛亮晶晶的:“你……你犯規!”

說歸說,她還是拿了許蘇的水杯去教室後麵倒熱水了。

許蘇還想說點什麼,感覺課桌旁突然站了個人。

付紫晨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她臉色很嚴肅直接問道:“許蘇,你上午兩節課乾嘛去了?”

許蘇被這類似質問的語氣有些疑惑,難道席子容沒給她請假?

也沒什麼不能說的,許蘇回答的很快:“我有點感冒,在寢室睡了會兒。”

付紫晨說:“為什麼沒跟我請假?”

這回許蘇是真的驚訝了,她看到正好回來的席子容,站起身張口就問,語氣有點急:“席子容,你沒跟老師說我請假嗎?”

許蘇第一反應就是席子容沒跟老師說自己請假,所以身為副班長的付紫晨才跑來問她前兩節課乾嘛去了。

席子容楞了一下,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見許蘇急切的樣子很快回答道:“請了,李老師問起的時候,我說你感冒去寢室休息了。”

許蘇鬆了口氣,又有些奇怪的看付紫晨。

沒想到付紫晨像是受了極大的羞辱,兩眼發紅的瞪著她:“你就這麼喜歡跟男生請假?上回軍訓的時候也這樣,這回生病了又這樣,你不知道吳老師選班乾部的時候就說了,班上女生請假都是找我的嗎?”

這是什麼當代奇幻神劇!

許蘇都要驚呆了,她真不知道自己請個假哪裡出了錯,就因為沒有讓付紫晨過副班長的癮嗎?

她就氣成這樣?

許蘇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答不上話。

這邊動靜鬨的挺大,旁邊很多同學都在看著,十分安靜。

席子容臉色有點沉,他動了動%e5%94%87,正要說話,上課鈴聲終於響起,打斷了這尷尬的安靜。

付紫晨掉了兩滴淚,又瞪了許蘇一眼才肯回座位。

陳惠雨坐回座位,她剛剛在倒水,但付紫晨聲音很大,她也略略聽到了一些,有些憤憤不平:“她就是欺負人,選班乾部的時候,老吳也沒說女生隻能找她請假啊。”

她拉了拉還站著的許蘇,說:“蘇蘇,咱們彆理她,你本來就生病,注意身體,彆生氣了。”

許蘇順著陳惠雨的力道坐了下來,這會兒也回過神了,都氣紅了眼,還沒來得及說話,任課老師進來了。

這一節是班主任吳老師的數學課,他抱著兩大摞卷子進來時,班上同學們看到這足足兩大摞的卷子,一聲哀嚎都無,反而還有些躍躍欲試。

反倒是許蘇突然想起昨天吳老師交代過,今天課間自己身為課代表,應該提前去幫老師拿卷子的。

吳老師把卷子一邊按組發給第一排的學生,一邊說:“不是隨堂測試,你們一人四張,拿了就往後麵傳,課後有時間就做做,有不會的就互相解答,實在是不會再來問我。”

“我可告訴你們,期中考試馬上就到了,考點差不多就在這幾張卷子上,肉都送到你們嘴邊,不吃下去可就對不起自己了!”

教室響起一片窸窣聲,很快,每人四張卷子都到手。

許蘇拿到手上大致看了一眼,幾張卷子上的題都是吳老師精挑細選出的,而她基本上都知道解法,至少現階段的數學知識,她吃透了。

對自己的水平已經有了了解,許蘇有些自信滿滿,努力學習了這麼久,終究沒有浪費,自己還是有幾分讀書天賦的。

一時間,連之前跟同學一點小摩攃都忘在腦後。

卷子發完,吳老師照常講課,說是留給他們課外做,就絕對不會留出課堂時間給學生們做題。

第33章 “我真的沒早戀。”

以火箭班的快節奏講課方式,高一上學期的課本基本已經講完了,按照老師們的打算,是帶著他們重新鞏固複習一遍後,就要開始講明年的內容了。

講課講到一半,班上斷斷續續有幾道咳嗽響起,吳老師喝了口水潤嗓子,說:“最近班上染上流感的同學很多,大家都注意一下,天氣越來越冷,我看還有人穿的單薄的很。”

“不要要風度不要溫度,搞學習的時候就老老實實地搞學習,等你們考到了鐘意的大學,有的是時間要風度。”

班裡的學生們很給麵子的一陣笑。

吳老師今天心情似乎很好,由著同學們笑了一會兒,又說:“對了,你們真要是生病了,可以直接去校醫務處拿感冒藥,一般的流感藥咱們學校的醫務處都有,不花錢的。”

有很多學生跟許蘇一樣是不知道這回事的,聽見有這好事後,開始喧嘩起來。

周冬冬一貫膽子大,他大聲喊了聲:“學校這麼人性化,我回去就多多宣傳,明年再招一批優秀的新生進來給老師教。”

“你們可彆想著薅學校羊毛。”吳老師用板擦拍了拍講桌,笑著說:“真的生病了,那就本人帶著學生證去醫務處讓校醫診治。”

“對了,要是生病了,就不要勉強上課,十二班有個學生高燒還跑來上課,差點就暈倒在教室,學習固然重要,但你們要記住,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這話說的讓人感動,在很多同學心裡都知道,高中三年裡或許除了父母就隻有老師希望他們學業有成,身體健康了。

就在一片師生和樂中,黃鳳突然站起來:“吳老師,我們女同學是不是不能找班長請假,一定要找副班長請假,?”

氣氛輕鬆的教室,瞬間一片死寂。

之前課間的事,班上同學差不多都知道,黃鳳當然也知道,換座位後她和許蘇離的遠了,正想上去嗆聲呢,結果上課鈴響了。

本想忍著到下課再算賬,既然吳老師說到這,她也沒忍住,直接就問了。

付紫晨也瞬間應激般站了起來:“老師,有些同學不喜歡,我也不願意當副班長了。”

吳老師原本還帶笑意的臉,瞬間沉了下來:“都坐下,先上課,等下課後你們來我辦公室一趟。”

經過這個段插曲,課堂氣氛陰沉了起來。

身為當事人之一的許蘇,眉頭緊蹙,她有點擔心黃鳳。

付紫晨是全年級第二,是火箭班除了席子容之外的另一個牌麵,是各科老師的第二個心頭肉。-思-兔-在-線-閱-讀-

黃鳳直接公然質疑副班長,會不會給吳老師留下不好的印象?

要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讓黃鳳離開火箭班,許蘇是不可能視若無睹的。

一直到下課鈴聲響起,黃鳳和付紫晨被叫走,許蘇緊接著也跟著走了出去。

吳老師的私人辦公室在三樓,上樓的時候,許蘇發現了後麵跟著的人,“你跟來做什麼?”

“我去跟老吳說清楚來龍去脈。”席子容抿抿%e5%94%87:“這件事因我而起,跟你無關。”

許蘇秒懂他的意思,有些恍然大悟:“付紫晨……和你?”

“沒關係。”席子容抬頭看著她:“和我沒關係。”

“……”

倒也不必如此認真的解釋。

許蘇大概明白自己受了點無妄之災,至少在她的角度,的確是無妄之災。

可能是付紫晨誤會自己故意接近她的班長大人?

辦公室門沒有關緊,付紫晨的啜泣聲透過縫隙傳出來,許蘇臉色有點緊繃。

不管怎麼樣,現在哭的人是付紫晨,這個年紀好像總覺得誰哭誰有理。

她尋思著自己是不是也該裝哭。

憋了半天,實在憋不出眼淚,反倒席子容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不虧是學神,效率就是高,許蘇還沒來得及組織措辭,席子容就三言兩語把上午的來龍去脈說的差不多了。

原本安靜聽著的吳老師,突然抬眼看了過來,眼睛掃過許蘇和席子容,說:“你們倆去一起去了校醫務處,又去了食堂?”

許蘇終於來得及插句話,她解釋道:“我不認識醫務處怎麼走,班長樂於助人他帶我去了,至於食堂……都要吃早飯啊。”

吳老師點點頭,笑了一聲:“嗯……事情我都知道了。”

他看向哭紅眼的付紫晨:“班上同學請假,不管是跟你還是跟席子容都可以請,男女同學沒有劃分楚河漢界,沒那麼古板。”

付紫晨有些委屈:“可是班裡的女同學請假都是找我的,已經是默認的事情。”

“好了,他們倆座位靠的近,請假也是順嘴的事。”吳老師安撫了一下,說:“你當副班長,壓力不要太大,順其自然就好,有人來請假,你就看著批,不來找你請,也不要生氣,人家請了假就行。”

又看向一臉看戲表情的黃鳳,敲打了兩句她影響課堂紀律後,才揮了揮手說:“你們都出去吧,今天的事就算過去了,以後都不要再提起影響同學之間的感情。”

許蘇鬆了一口氣,正打算出去,就聽見吳老師說:“席子容,你和許蘇留一下。”

黃鳳隻當自己正麵贏了付紫晨,非常誌得意滿,她衝著許蘇拋了個出氣的眼神,像個得勝的將軍一樣出去了。

許蘇有些欲哭無淚,這傻姑娘還沒明白現在怎麼回事呢。

辦公桌對麵就一張椅子,席子容沒坐,許蘇也沒坐,兩個人並排站好低著頭,一副聽訓的姿態。

吳老師給自己在飲水機裡接了杯熱水,看著兩個學生:“說說吧,早戀?”

許蘇猛的抬起頭,搖的像個撥浪鼓,“沒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