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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加了肉沫的牛奶,今天早上就馬上對沒有肉沫的牛奶表示了嫌棄。

她倒不是小氣舍不得這點肉,就是想著要觀察一下情況,如果沒有出現問題就給它們加餐。

趙葉青剛喂完兩隻小家夥,穆奚就起床了,下樓第一件事就是去衝涼。

這個天實在太熱,她開了風扇都有些出汗,穆奚那邊估計一個晚上都是睡不好的。

簡單的做了碗麵,吃完就先把遮陽棚搭起來。

穆奚去砍竹子,她在附近割茅草。

茅草葉片鋒利,得帶上勞保手套,她已經很久沒戴這個了,自從手上開始起繭子後,就沒太在意這些。

可茅草不一樣,彆看這葉片薄薄的,角度對了,割下去深可見骨,傷口還癢得很。

往野葡萄方向走,一路都是茅草,割茅草的方式是抓住一把茅草的根部上麵一些,再用鐮刀齊根砍斷。

茅草茂密,她對於蛇蟲心有餘悸,拿了木棍在草叢裡來回敲打,又等了好一會這才放心下手。

又高又密的茅草逐漸被割倒下,趙葉青發現草叢深處有一棵的野果子樹。

她越看越眼熟,果實是翠綠色的,和獼猴桃大小形狀差不多,有些像山間的野梨子。

趙葉青伸手摘了一顆下來打算聞聞味,樹枝和果實分離的瞬間,果實頂部的斷口處湧出了白色奶漿一樣的液體。

她瞬間記憶回籠,用力掰開,裡麵滿是小小的顆粒,像是一顆裝滿了芝麻的果實,這些顆粒嘗起來也像是芝麻,這果子老家人都叫它涼粉果,學名叫薜荔。

這些小小的顆粒就能做出Q彈的涼粉。

她好多好多年都沒有吃過了,畢竟後來一袋涼粉粉末就一兩塊錢,沒有人會再想著花時間精力去做這個東西。

茅草很多,又沒有背簍子,隻能先把茅草抱回去,後麵再來把它們采回家。

茅草搬了三趟才搬完,最後一趟的時候沒忘記背個簍子把果子都給摘了回來。

穆奚已經把竹子扛回來正在分割了,昨天用剩下的木頭打的樁子還差一些,全都先用竹子補齊。

上麵的封頂兩人商量著還是用可以拆卸的比較方便,如果後麵能降溫,最好還是能讓莊稼保持全日照的條件。

趙葉青提議,“封頂就用竹片中間穿上繩子,不用的時候卷起來像是涼席一樣。”

穆奚沒意見,隻是這個活費手的很,帶著手套就不好穿繩,他怕她手被竹刺紮到,拿到麵前來自己做了。

他的手上全是厚厚的繭子,竹刺也紮不穿。

趙葉青就接過他劈竹片的活,兩塊地麵積不小,竹片就算穿的稀疏一些,需要的數量也不少。

一個人劈竹子一個人編竹簾,從早上八點忙活到了下午兩點才做完。

趙葉青劈竹子劈的手指都直不起來了,手指一直維持著握柴刀的姿勢。

匆忙扛著日頭出去,把竹簾鋪上再蓋上茅草,做完後頭也不回的往家裡跑。

就這出去不到十分鐘的功夫,%e8%a3%b8露在外麵的皮膚就全部泛紅,火辣辣的疼。

天熱又乾活,忙的滿頭大汗,人一點胃口都沒有。

可不吃飯人更加撐不住,趙葉青給自己和穆奚都衝了一杯蜂蜜水,加了好幾塊冰塊的那種。

兩人坐在長椅上,吹了會風扇,等到體溫降下來一些,杯子裡的冰塊也融化過半,這才端起水杯喝水。

趙葉青喝著冰鎮蜂蜜水,眼神都發直,“這天氣,真不是人能待的。”

她無比想念空調。

穆奚扯著脖子上溫熱的毛巾擦掉額頭上又往外溢的汗水,“再等等,如果持續高溫不下,我就想辦法去附近的村子裡找物資回來。”

再繼續高溫,也就意味著他們種植的所有蔬菜糧食全都會停止生長然後枯死,山裡的大多數植物也會在這不適應的環境下相繼死亡。

以她的存貨,並不足以支撐多久,如果提前把紅薯和土豆收成上來,再撐上幾個月也會彈儘糧絕。

可是就算找到了大批量的物資,人力也不能全部運回。

如果氣候真的到了這一步,有些東西就不是人力可控的了。

趙葉青一口氣把杯子裡的冰鎮蜂蜜水喝完,“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

從上午十一點到下午三點之間的太陽都異常毒辣,陽光亮度高到幾乎不能直視,隻盯著看兩秒便頭暈目眩。

不能出門又沒胃口,趙葉青想起了她割茅草的時候摘的涼粉果,叫上穆奚搭把手,把果子全都從中間切開,把裡麵的顆粒全都挖出來。

顆粒有些會結團,需要用手捏開,打散後全部平鋪在簸箕上。

還需要曬乾一些,趙葉青端著簸箕到屋簷下,站在陰影和陽光的明暗交界線,把簸箕輕推出去。

這陽光,多碰一下她都不樂意。

不能久曬,平日裡肯定需要曬上小半天,而這個太陽隻需要十分鐘,再久點她都怕這些小顆粒被曬碳化了。

曬乾後拿進來,用紗布包裹起來,拿出一個大淺盤,像是上菜用的托盤,裡麵放上一層薄薄的水,把包滿了顆粒的紗布放在裡麵使勁搓揉。

水逐漸滲透進紗布,在趙葉青不斷地搓揉下,漸漸有半透明的液體析出。

待全部搓好,還得再用紗布過濾一遍,把托盤裡的液體倒進紗布,用手抓著紗布從上擼到下,把紗布裡的液體擠出,得了滿滿一碗。

淡粉色的粘稠液體,顏色質地都像是一碗剛剛調好的藕粉。

把液體倒回剛才的托盤,淺淺的鋪在盤底,等待冷卻凝固後就能吃了。

第60章 炸蛋螺螄粉

等到了下午五點過,太陽才稍微小一些。

趙葉青早已有些坐立不安,她擔心今天的超高溫下菜園的蔬菜能不能扛得住。

她眼瞧著刺目的太陽光逐漸被山體遮擋,忙出去鑽進大棚看看。

大棚兩端在早上的時候就被她掀開了,封閉的大棚裡麵氣溫要比外麵高上十度,所以得保證裡麵足夠的通風透氣,之前開的通風口已經滿足不了超高溫下的蔬菜了。

曬了一天的蔬菜都有些蔫頭巴腦的,還好沒出現日灼現象,倒是絲瓜和秋葵不太一樣,在超高溫下依然翠綠的生機盎然。

好像今天還多開了幾朵花?

趙葉青讓院子裡的穆奚把水龍頭打開,她捏著水管開始給院子裡澆水。

早上給稻田裡放的水,下午幾乎就乾涸了,可見今天太陽有多離譜。

水稻苗已經長的有十公分高,好在沒有打蔫,她趕緊給它把水續上,旁邊玉米地也重新澆上水。

以往不愛喝水的兔子今天都喝不少,兔圈裡的水桶外麵連著一根竹管,竹管裡會緩慢的往下滴水,平日兔子不見往水桶那裡湊,今天的水桶旁邊是兔擠兔的。

昨天穆奚收割回來的大豆從車上卸下來就扔在院子的地上,今天才曬一天,幾乎全都變黃了,明天再曬一天就能打豆子了。

看著太陽西斜,先把水泥地鋪出來。

院子裡的地是踩實了的,經常走來走去也沒有什麼雜草,穆奚劃了一個範圍,從家門口開始延伸到院門,寬三米。

三米其實有些窄,家裡的水泥河沙至少還夠鋪寬五米的範圍,但是兩人現在也不敢亂用,生怕哪天再地震一次,房子裂了都沒東西修補。

鋪水泥一般來說是需要在周圍打上木製框架,這樣做出來才好看,如果這樣的話就還得去砍樹,又得耗費上一天時間,他倆也講究不了好看了,能用就行。

抹水泥的地需要撒上一些水,不能是乾燥的,水太多又會泥濘,趙葉青晃蕩水瓢均勻的把水撒在地上,控製好量保證溼潤也不會太過。

把水泥和河沙調好,倒在正中間的一條線上,從中間往兩邊開始抹平。

兩人為了節約一些,水泥抹的比較薄,這樣肯定是不經用的,過個一年估計就會輕微開裂。

隻是他倆也不在意開不開裂,隻要能用就行,起碼不會泥濘積水,打豆子打穀子的時候,地上落著這些小顆粒也方便掃在一塊收集起來,比泥地強。

水泥鋪好,兩人各自去衝涼洗掉身上的灰漿,換了身衣服下樓。

這個天氣估計三四小時,水泥就會乾透了,可又不能讓它這麼快就乾,乾的太快水泥的粘性和硬度都會減弱,還的過三小時的時候往上麵撒一層水。=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中午沒吃什麼東西,直到現在晚上七八點了,倆人還是沒有胃口。

就是那種肚子餓了,可就是吃不下。

趙葉青把中午做的涼粉拿出來,洗澡前的時候就見到它已經凝固了,放進了冰櫃裡,十分鐘洗完澡下來就馬上拿出來,也不會凍上,還會冰冰涼涼的。

這個涼粉和平時那種衝泡的不一樣,那種是透明的果凍狀,這個凝固後沒有那麼透明,看著更像她在川渝地區吃過的涼糕

用刀在托盤上把涼粉切成小方塊,舀進碗裡,再倒入兌好的蜂蜜水,一碗蜂蜜涼粉就做好了。

入口Q彈滑嫩,她想著要不哪天做成鹹的試一試。

在她們老家這邊,豆花都是吃的甜豆花,自從她吃過一次辣的和鹹的之後,再也不是堅定的甜黨了,三種味道她都很愛。

托涼粉的福,兩人吃完一碗後胃口就被打開了。

餓了又吃不下的感覺太難受。

已經不早了,做飯有些太花時間,趙葉青想起昨天的那個念頭,轉頭詢問正在洗兩人被水泥漿弄臟的衣服的穆奚,

“你吃螺螄粉不?”

他頭也沒抬,

“加根腸。”

“好嘞!”

趙葉青跑上樓又跑下來,手裡拿著兩袋螺螄粉。

燒水先把米粉煮上,這個耗時最長。

%e9%b8%a1蛋籃子裡拿出三顆%e9%b8%a1蛋,在碗裡打散。

往小鍋裡倒上小半鍋油,燒熱,絲絲蛋液從上到下慢慢淋進油鍋裡,蛋液進到油鍋的瞬間就被炸成了蛋酥。

一碗蛋液分成兩次下鍋,炸出了兩個蓬鬆酥脆的圓形炸蛋,

趙葉青把醃製的酸筍拿出來,取了要吃的量後再蓋起來放回去。

酸筍衝一下水,把大塊的用手撕開,放一邊一會和米粉一起煮。

米粉煮好後撈出來過涼水,起鍋重新燒開水後把米粉,酸筍和調料下進去,沒忘記穆奚要加的腸還有一把空心菜。

出鍋後再撒上花生和腐竹。

“你的要不要辣油?”

“放一半。”

穆奚洗乾淨的衣服掛在繩子上,走進來端粉。

趙葉青先把裝了炸蛋的盤子端出去,這個不能提前泡在湯裡,要吃的時候再放進去。

螺螄粉上桌,鮮紅的辣油讓人垂涎欲滴,酸筍的獨特香氣霸道的充斥在客廳裡。

糊糊和雪餅跑到了院子外麵,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兩人。

最後麵露憂傷的趴在門口等他們吃完。

趙葉青把炸蛋用筷子拽下一小塊放進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