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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夜情書 剪我玫瑰 4393 字 2個月前

這個意思。”

陳夫人善解人意地說,“我知道我知道,小汪他可不窮。可他在英國的時候,讀書認真又努力,有時候在實驗室待到天亮才回去,還有一次,據說還是他生日的時候。”

陳夫人拉起卞雨的手,“你可是找對人了,有錢又長得帥,你知道人在新加坡被叫做什麼嗎?叫做小汪董啊。”

陳夫人湊近看了一眼卞雨手上的鑽戒,嘖嘖有聲,“這麼小?你忍忍,遲會就有大的了。”說完,陳夫人翻來覆去還是那句話,“你挑對人了,姑娘。”

卞雨沒法解釋不是嫌棄鑽太小了,而是她在他心裡什麼地位,她是有自知之明的。

隔著簇擁上去敬酒的慶祝人潮,卞雨看著舞台中心的汪節一,他好像察覺到她的目光,回望過來。

卞雨裝作攏長發,低頭避開他如火一般的眼神。

陳夫人從手袋掏出兩張票給卞雨,“這是明天的劇場票,我演的,你和小汪有時間可以過來看。”

卞雨道謝,把陳夫人給的票收進包裡,汪節一拿著獎牌下來了,長方形的,一本書那麼大,中英雙語,激光鐫刻陳堂和汪節一的名字。下方寫著他的英文名,“zoran Wang”。

汪節一看起來很高興,他和陳堂教授剛剛在台上被敬酒的人潮灌了好些酒,陳教授看起來醉意明顯,陳夫人又端不住了,說了他兩句。

陳堂教授衝汪節一眨眨眼,“小汪,這下你如願了。”

汪節一笑了笑,拿起酒杯和陳教授碰了碰,把杯中酒一飲而儘。

是啊,如願。這個獎項他媽媽汪舒也拿過。

火辣辣的酒液從喉嚨穿過,汪節一看卞雨垂著眼睛,他的手臂占有欲十足地搭在她的椅背上,湊過去%e4%ba%b2了一下她的臉頰,燈光昏暗,%e4%ba%b2昵又曖昧的舉動,他柔軟的嘴%e5%94%87讓卞雨一驚,捂著臉頰詫異地抬眼看著他。

汪節一的臉有些紅,本來冷漠的眸子被醇香的酒液染上了一絲神秘誘惑的色彩,原本清貴禁欲的模樣全部散儘,散發著最原始最強烈的男性荷爾蒙,能夠讓任何女人趨之若鶩。

不出卞雨的所料,汪節一有些醉了。

回去的路上,車裡靜悄悄的,汪節一閉著眼假寐,卞雨看著那金燦燦獎牌,若有所思,這個獎牌像是似曾相識,又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汪節一酒醉的時候話很少,額發搭拉下來,遮住了原本鋒利冷漠的眸子,看起來很是純良,就像今天,卞雨都有些忘記過去他對自己做的過份行徑了。

汪節一下車的時候,司機先生怕他喝了酒,上不了樓,特意下車扶他,沒想到被他冷冷地睨了一眼,受挫回了駕駛座。

正欲下車的卞雨看見這一幕,有些想笑,她剛剛還以為他純良來著。

……

房門在汪節一身後掩上,他扯下領帶,隨手丟在床上。

卞雨在浴室裡卸妝,汪節一進來了,摟著她不放,薄%e5%94%87貼著她脖子吮%e5%90%bb,慢慢往上,溫熱的鼻息噴在她的耳後,卞雨看他的臉色泛紅,呼吸間是清淺的酒氣,“你等等,我下樓給你泡杯濃茶,喝了不至於難受。”

汪節一嗯了一聲,可還是摟著卞雨不放手。

卞雨安撫了醉酒的汪節一,穿著拖鞋啪嗒啪嗒下樓去了。

熱水騰騰作響,連串的氣泡浮上來,卞雨端著熱燙的濃茶回到房間裡,汪節一已經躺在床上合著眼,呼吸均勻地睡著了。

卞雨在床邊坐下,看著汪節一的睡顏,不由自主的,手指懸在空氣裡描繪他的眉眼,星目劍眉,高挺的鼻梁,薄薄的%e5%94%87瓣櫻紅。

她沉浸在思緒來,被汪節一精準地握住了手,閉著眼的他,%e4%ba%b2了%e4%ba%b2她的手背,“今晚為什麼不敢看我?”

他說的是,隔著眾人,卞雨望過去,他望過來的時候,卞雨卻退縮了,垂下眼睛。

卞雨轉了話題,端起床頭櫃上的杯子,“把茶喝了。”

汪節一坐起身來,托著茶杯,喝著茶,一雙鳳眼不在茶上,看著卞雨。

卞雨被他看得臉紅心跳的,避開他的眼睛,起身去浴室,“喝好了就早點休息。”

茶杯放在櫃上,汪節一看著卞雨的身影,篤定地說,“卞雨,你的心裡有我。”

這話一出,卞雨背影頓了頓,被人發現了小秘密的慌亂被她壓了下去,隨即而來的是她積存的對汪節一的憤恨和怨念,她轉身,漂亮的眉毛微挑,說出最直截了當能傷害他的話,“汪節一,你想太多了,為什麼我心裡要有你?普天之下,有哪個女人會愛強迫自己的男人?你忘記你是怎麼傷害我的嗎?”

臥室的溫度降到冰點,汪節一的%e5%94%87線緊抿,卞雨心想過了今晚,還有兩個晚上,到時候他拍拍%e5%b1%81%e8%82%a1,繼續逍遙人間,她繼續她的人生。

一彆兩寬,各自歡喜。

到此為止。

第二十八章 你是我的女人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外麵天色低沉,雨聲陣陣,淅瀝淅瀝,玻璃窗外是兩層高的梧桐樹,暴雨拍樹葉,昏暗的房間裡,分不清現在是什麼時候。

“唔……幾點了?”

汪節一摁亮床頭櫃上的手機,抬起眼皮掃了一眼,“十點多。”

汪節一放下手機摟著卞雨繼續睡,她推開他的手臂,起身,打開手袋翻找,翻出兩張票來。

“汪節一,我們去看戲吧。”卞雨對著床上的男人說。

汪節一起床,準備撈起佳人回床上溫存一番,對上卞雨手中花花綠綠的兩張票,“霸王彆姬?”

“嗯。”

汪節一把票扔回了茶幾上,拽著卞雨,“我不想看,睡覺。”

什麼破劇,太不吉利了。

卞雨不肯,“去吧,我喜歡陳教授的夫人。”

他挑眉,“真想去?”

“嗯。”

中午,兩人吃了一點食物,司機載著他們在市區堵了一會兒才到劇院,相比於卞雨攥著票,不時拉著他的手臂看一眼時間,汪節一顯得氣定神閒許多,右手撚著卞雨粉嫩的耳垂,她戴著的珍珠耳環閃著柔和的光:“遲了就遲了,不看也罷。”

卞雨知道他不喜這種題材,可是她不知道怎麼了,像著了魔一樣,很是想看,可能是票子上麵的立繪抓人眼球。

陳夫人演出的劇院,在南市市區一座古色古香的院子,晚上外麵的停車場停了不少的豪車,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還有個院子來當劇院。

跟著領位的服務生,聽著外頭的雨勢漸大,經過九曲十八彎的回廊,幾方古樸的月洞門,門邊擺放鮮豔正在盛開的牡丹花,怒放著,簇簇的花朵被雨水打的四散。

果然來晚了。

汪節一和卞雨入座的時候,開演了十來分鐘,正在演韓信兵發九裡山,吳聲儂語的唱腔,咿咿呀呀的節奏,簾布兩邊掛著題詞牌,跟著演員的唱詞一句句變化。

卞雨很少看這種戲劇,新奇得很,看得入迷。汪節一和卞雨的座位連在一起,眼前是一張紫檀木的四方桌,擺著各種瓜果點心,他不感興趣,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

身後的觀眾也入迷,一顆心隨著台上的情節變換,時而連連歎息,時而嘖嘖有聲,思緒情感全吊在上麵。

舞台上演的跌宕起伏——漢兵已略地,四方楚歌聲;大王意氣儘,賤妾何聊生。虞姬拔劍自刎,項王悲痛萬分,倉促間連夜突圍,被追至烏江,項王自刎,同虞姬雙雙自儘。

女人到底是感性動物,卞雨吸了吸鼻子,汪節一歎了口氣,抽了幾張紙巾,擦去她的淚:“有什麼好哭的?都是演的。”

卞雨眼眶發紅,羽睫溼潤,怔怔地望著汪節一。

汪節一的手指屈起,揩去卞雨的熱淚:“不要哭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時候,兩人的身後來了幾個人,他們和汪節一熟識,熱絡地打招呼,“節一,你也在這兒。”

汪節一回身,這是在新加坡和汪氏有過幾筆生意的幾個財團公子,汪成年紀大了,讓他漸漸接手集團事務,接觸過幾次。

汪節一接受集團的唯一條件是讓他回南市一趟。

那時,汪成靠在老板椅上,笑意不減,揶揄他,“還記著那個女生啊?”

汪節一沒說話。

汪成知道這麼拘著他也不是個事,汪家真是出了汪舒和汪節一這兩個大情種,“去吧。”

汪節一是公私分明的性子,下了生意場無論如何不願意和那群不務正業的富家公子廝混,抬起冷冽的眸子,又驕矜地垂下眼簾,淡淡地嗯了一聲,這群人自討了沒趣,沒多加抱怨,畢竟銀行這塊的業務還有求於汪氏,離開的時候,不忘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卞雨。

卞雨注意到他們的眼神,沒有人用這種眼神看過她,那種勉強壓抑住,又帶著點放肆、輕佻地打量。

她看不懂。

戲劇唱罷,眾人散場,卞雨被汪節一牽著往外走的時候,陳夫人妝還未完全卸乾淨,迎出來,“小汪、卞雨,你們要走啦?”

卞雨嗯了一聲,窗外連綿不絕的雨聲,她對她說,“你趕緊回去吧,外麵還在下雨。”

陳夫人喜歡卞雨,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囑咐她身旁的汪節一,“小汪,你要好好照顧卞雨。”

散場的時候,停車場也是車來車往,雨夜裡,天地間鼓噪著暑氣,雨絲宣泄不停,豆大的雨珠砸在地麵上,繃開無數水點。

汪節一撐開一把多骨的黑色長柄傘,傘下的空間很大,卞雨鑽進傘下,兩人在雨中慢悠悠地走著

司機在他們的身後,打著燈光,保持安全距離,不緊不慢地跟著。

卞雨把身上汪節一的西裝外套攏得緊些,雨夜微冷,她望向汪節一,他隻著薄薄的襯衫,隔著雨中的潮氣,像是帶上一層霧化的濾鏡,“你冷不冷?”

汪節一搖頭。

兩人在雨裡慢慢地走著,不遠處人群麵對大雨焦急又情灼的情境對他們沒有絲毫影響。

卞雨踏著高跟鞋,顧著裙擺和外套,還是濺了不少的泥點子在瑩白的小%e8%85%bf上。

汪節一站定,雨夜的小道上,沒有任何人,隻有下雨的聲音,雨水滴落在樹葉上,節奏有序,他伸手,摘了一朵樹枝上的小白花,彆在卞雨的耳邊。

小白花花瓣有點皺了,尋常的模樣,帶著點新鮮的水汽,綴著她烏黑的長發,耳垂間輕晃的珍珠耳環,這樣的雨夜裡,彆有一番韻味。

卞雨僵直身子,不自覺撫了撫,望向他,“你這是做什麼?”

汪節一的眼神放輕放柔,看著卞雨,過去的畫麵回到腦海,兩人之間從沒有過什麼歡樂的片段,隻有他蠻橫的強迫和醋意的宣泄,她向來都是默默承受,默不作聲,一雙美麗的眸子盛滿了哀傷和淚水。

他說,“對不起。”

卞雨垂下眼睛,麵對遲來的道歉,沒有說話。

汪節一知道任誰都不會輕易原諒,又開了口,“……對不起。”

卞雨若有似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