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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夜情書 剪我玫瑰 4373 字 2個月前

汪節一笑了笑,他隻知道,卞雨就是他的毒藥,也是他的解藥。

無解。

韋迪這邊琢磨過來了,辰東這是拉皮條拉到了自己女朋友身上。

可是,對方是汪節一,這就是另一回事了。

韋迪看得懂,汪節一看卞雨的眼神不同尋常,占有欲十足,熾熱又深情,和他平常看人那副冷冰冰的模樣完全不同。要是卞雨和汪節一能在一起,辰東也算為自己的前女友做了一件好事。

韋迪又回過味來,汪節一撞壞的那輛奔馳……

汪節一出手真大方,韋迪自認自己也不是摳門的人,但和汪節一一比,一輛奔馳,真是不敢想象。

就為了一個卞雨?

韋迪雙腳岔開,揮著球杆正調整角度,聽見身後幾個人在問,辰東呢?

有人說,他剛剛還在這裡地。

韋迪笑,“有個女孩子來找他,不用多問了。”他的話剛說完,餘光就是汪節一的球杆被他甩了出去,這位大爺又怎麼了?

休息區的躺椅上,卞雨睡得不太好,昏一陣醒一陣的,朦朦朧朧看見身前坐著一個人,她坐起,男人的輪廓漸漸清晰起來,是辰東。

辰東的手伸過來,碰在她的臉上,她側身躲開,他的手懸在空氣裡。

卞雨頭一回知道,憤怒到極點是這種滋味,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什麼動作都做不來,因為打罵對方一頓,都消弭不了內心的萬分痛苦。

卞雨攥著手,指甲陷進了肉裡,她聽見自己的聲音,顫唞中帶著哭腔,“辰東,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如果不愛我的話,可以和我分手的。”

眼淚一道道滑下,沾濕來了睫毛,模糊了眼前,卞雨質問他為什麼。

過了一會兒,辰東的手又碰上來,摸到卞雨的頰邊的發,他想拂回她的耳後,她剛躲開就聽見辰東的聲音,像是饒恕一切的天使,“卞雨,這次的事情是我錯了。就當一切都沒發生,我們倆還是好好的,可以嗎?”

“你去死吧,辰東。”這是卞雨能想出來最惡毒的詞彙,“為什麼你能在傷害我之後再說‘我們還是好好的’。你真的有愛過我嗎?你最愛的是你自己,你可以犧牲你身邊的任何人!”

餘光一閃,有個東西砸在卞雨的%e8%85%bf上,黑色的表盤,瑩藍色的時針分針,卡西歐的運動手表。

辰東甚至沒有把卞雨哄騙回來的耐心,解下手表扔她身上,“既然如此,那分手好了。”

往外走的辰東,這時聽見卞雨叫住了他,“辰東,提分手的人應該是我。”

辰東冷笑一聲,眼底皆是輕蔑,“分手以後,你就可以大大方方和姓汪的在一起?你小心他也是玩玩你而已。”

……

聽到辰東不見的消息,汪節一的球杆被他猛地往地上一擲,力度之大,嚇到他身邊的幾個男生。

汪節一坐著代步車回到休息區,躺椅上沒有了卞雨的身影,她的外套還在,放在躺椅上。

汪節一左右張望,沒有看見卞雨,她究竟在哪裡?從未有過的慌亂在他的心上炸開,她究竟去哪裡了?

一邊的走廊裡,汪節一看見辰東的背景,他身後是男士更衣間,他雙手扣上皮帶往外走。

辰東注意到汪節一站在不遠處,他綻開了一個欠揍的笑容,像在挑釁。

打火機啪的一聲冒出火焰,辰東點燃指間的香煙,他吐出一圈煙霧,笑容得意。

辰東要挑事了,他對汪節一指了指更衣間,“怎麼了?你也想睡她?她在裡麵,被我乾得像隻小貓,一直在叫。”

汪節一不敢想,裡麵要是卞雨怎麼辦?他要把辰東碎屍萬段的怒意全然散儘,隻剩下深深的後悔。他一步一步往前走。裡麵要是卞雨,怎麼辦?

男士更衣間的門虛掩著,傳來女人細細的嗚咽的聲音,汪節一推開,映入眼簾的是橘紅色的毛衣,女人雙%e8%85%bf垂在長椅邊上,正在小口小口地喘氣,看向他的眼神又輕又嫵媚。

不是卞雨。

汪節一被辰東耍了一頓,走了幾步,反身回來,手肘用力壓住辰東的脖子,手臂上的青筋冒起,昭示出他現在極大的怒氣,壓得辰東差點喘不了氣。

汪節一問,“卞雨在哪裡?”

辰東被壓得猛烈咳嗽,“我哪裡知道!”

同樣的對話,都是為了找卞雨,隻是現在,說話的角色對調了。

汪節一得到答案,猛地把辰東一推,他的腰正好撞在欄杆上,嘭得一聲響。汪節一離開,他現在著急找卞雨,沒工夫收拾他。

辰東即使被磕到腰,也不以為意,閒適地在空氣裡吐出一個個圓圈,縹緲的煙霧裡,他笑出了聲,耍了姓汪的一頓,真是很開心呐。

……

汪節一朝前跑,撲麵的風吹起他外套的衣擺,左右張望看不見卞雨的人影。

喘熄之間,汪節一想,如果剛剛裡麵真的是卞雨,他會怎麼做?他真的會在那一刻喪失殘餘的理智,把卞雨囚禁起來也說不定。在她麵前,他的理智一向是蕩然無存的。

汪節一的腳步不停,到樓梯口的時候,他的腳步卻鬼使神差地停下。

他推開了門……

靜悄悄的樓梯口處,地上印著一道長長的影子,傳來支離破碎的哭聲。

是卞雨的聲音。

她坐在角落裡,雙手抱著屈起的%e8%85%bf,典型的受傷害的姿勢,她一直在哭,哭得肩膀抖動,地上的影子也跟著抖動。

卞雨淚眼朦朧的時候,注意到地上多了一道影子,她仰頭,發現是汪節一。

她的眼淚一直在掉,淚痕在臉上一道一道的,淚珠沾著上下羽睫,眼底的絕望和落寞一覽無餘。

看起來很慘。

卞雨看見是他,把手上攥住的手表藏在身側的陰影裡,心臟一陣疼痛,像是針在紮。

汪節一找到了卞雨,如釋重負地呼出一口氣,%e8%83%b8膛裡洶湧的恐懼和深深的後悔,在這一刻全都被風吹走了。

隻要她在,就行了。怎麼哭得這麼可憐,就為了辰東?

汪節一半蹲在卞雨身邊,手指輕輕刮過她淚濕的頰,“能站得起來嗎?”

卞雨不知道汪節一和辰東剛剛發生的插曲,她點點頭,艱難地把手撐在地上,想要站起。

沒想到,汪節一把她抱了起來。

卞雨在他懷裡有些不適應,怕被人看見,看他往停車場走,“去哪?你的球不打了嗎?”

汪節一搖頭,“不打了,我送你回家。”

……

汪節一把卞雨送到女生宿舍樓下,她看著宿舍樓,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解開安全帶,她要下車,就被身邊的汪節一握住手腕。

卞雨蹙眉,汪節一說,“快過年了,你多穿點,彆著涼了,等我回來。”

卞雨不可置信,“我為什麼要等你?你放過我好不好?”她現在滿身疲憊,再也經受不住他了。

下一秒,卞雨被汪節一抱在了懷裡。

她淩亂的頭發散開,落在他的肩膀上,她掙紮,“你不要抱我。你放開我。”

汪節一不作理會,把她抱得更緊,車內的兩人像兩隻小獸在較勁,比誰先放棄抵抗。

男人和女人的力氣差距懸殊,輸的自然是卞雨,最後,她掙紮累了,無力地任他摟著,話裡還在堅持,“汪節一,放過我好不好?”

汪節一捏住卞雨的下巴,%e5%90%bb住了她,她唔唔地掙紮,被他的%e8%88%8c頭長驅直入,兩人的%e5%94%87%e8%88%8c交纏,車內溫度驟然上升。

卞雨流了眼淚,汪節一察覺到微鹹的味道,發現她在掉淚,紅彤彤的眼睛鼻子,眼淚是斷了線的珍珠。⊥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不由擰眉,她真是個小哭包,他想起剛剛她蹲在樓梯口,哭得可憐兮兮的模樣。

汪節一退開了她,看著她的眼淚,手指躍躍欲試想要擦去她的淚,又怕她躲開,她總是總是會躲開他。

最後,他揉揉她的長發,“卞雨,等我回來。”

卞雨沒好氣,彼時眼角眉梢都是垂淚的微紅,惡毒地瞪著他,“我不喜歡你,我不希望和你有關係。你要去哪裡就去哪裡,我不會等你,如果你硬要我等你,我隻能希望你回不來,飛機失事算了。”她從來沒有這麼惡毒的詛咒過彆人,看著他驟然沉下的臉,她現在心裡痛快異常,原來傷害彆人是這麼暢快的一件事,怪不得他喜歡傷害她呢。

飛機失事,卞雨不知道這是汪節一一生的陰影。

這話一出,汪節一的動作一僵,眼神暗了暗。

卞雨果斷推開車門下車,汪節一還是忍不住想要擦去她眼眶的餘淚,手卻懸在空氣裡,他的眉眼微斂,看不清神情,還是在說那句話,“卞雨,等我回來。我會回來的,我向你保證。”

卞雨回頭乜他,在他的神情裡看見了哀傷、憂鬱的神色,像是一潭悲傷的湖水,她從沒見過這樣子的他。

……

斐斐進宿舍的時候,看見卞雨在收拾行李,“失蹤人口回歸呀,卞雨。”

卞雨嗯了一聲,手上不停,把衣服床單胡亂地塞進行李箱裡,她像是被迫害妄想症一樣,怕現在不回家,要是被汪節一在樓下拉住怎麼辦?她怕極了他。

斐斐這幾天也打算回家,坐在椅上看著卞雨,“你瘦了好多呀,拉拉隊集訓的條件是不是特彆辛苦?”

卞雨停下,“拉拉隊集訓?”

斐斐點頭,“是呀,你這幾天不在,我以為你出事了,辰東跟我說你在拉拉隊集訓,沒什麼事。叫我彆擔心。”

卞雨一聽,一瞬間像是能聽見自己的血液在血管裡咕嚕咕嚕冒泡的聲音,像是高溫熾熱的火山岩漿,幾乎爆發開來。

第十五章 新加坡過年

……

新加坡是華人社會,每年春節都有年節宴會,最大的讚助商汪家,每年隻有兩個人到現場,汪成和汪節一。

春節倒數計時後,簇簇的煙花升空燦爛,轟轟的炮聲響徹克拉碼頭,煙花把夜空照得五彩繽紛,成了光亮的海洋,海邊映著天空,同是一片流光溢彩。

一身筆挺黑色西裝的汪節一站在人群裡,他站了一會,香檳杯放在一旁的餐車上,離開了。

春節晚上,新加坡的大街洋溢著喜氣祥和的氣氛,一盞盞路燈在車窗外劃過,兩旁懸掛的紅燈籠搖晃,垂下的穗子在空中翻飛。

轎車後座,汪成坐在汪節一旁邊,他人老了,總會想起以前,“你知道的,你媽最喜歡過年。”

汪成望著汪節一,他的臉朝著窗外,看不清表情。他話匣子開了,“你小時候,你媽還在的時候,我們一家人都是開著遊艇,在海上看煙花的,她最喜歡這樣的。”

說到這哭,汪成話裡帶了點懇求的意味,“節一,今年你生日,我們慶祝一下好不好?”

從他四歲開始,他就再也不過生日了。在六歲的時候,幼兒園老師問他,“小節一,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呀?表格要填上的呀。”

他總是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