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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也配合著故作受傷模樣,兩人鬨了一陣後才開始一起構思布告。

當天傍晚不到,新的布告便發布了出去,其中薛林策果斷承認自己就是入贅的夫婿,他無怨無悔,同自己娘子也恩愛有加,二人舉案齊眉,相輔相成,這才能坐到嶽東知府的位置予百姓福澤。

此時很快宣揚開來,薛林策往日為不少蒙受冤屈的百姓翻案,又懲處了那貪官劉玉通,在百姓中是有口皆碑,他承認身份的舉動不僅沒有引起閒言碎語和鄙夷不屑,反倒讓百姓們覺得他格外有擔當,甚至更加敬佩,流言的攻勢便也隨之減小不少。

第366章 除掉他們

“確有此事?”

另一邊偷%e9%b8%a1不成蝕把米的張氏聽聞那流言竟對薛唐夫婦二人沒有半點影響當即便惱羞成怒地將手上茶盞往桌上一摜。

前來彙報的丫鬟嚇得一哆嗦,趕緊縮了腦袋,支支吾吾道:“確實如此,如今看來,那流言對唐洛瑜也無甚影響了。”

不提唐洛瑜還好,一聽這個名字,張氏心中便像是燃起了火藥。

她處心積慮絞儘腦汁地想出傳播流言這個計謀,先前在唐洛瑜身上還算實行得成功,本以為這次將入贅的事情暴露給嶽東百姓,眾人便不會再服薛林策,誰知此人竟出人意料地承認,不僅沒有受到半點質疑,還又收獲了一片人心,簡直是老奸巨猾可惡至極!

“真是豈有此理!”她氣不過,抬手將麵前的杯盞推翻在地,瓷器應聲而裂,碎片和茶汁飛濺得到處都是,嚇得那丫鬟差點當場跪下。

“主子息怒,這個薛林策就是狡猾非常,聽說他八字極硬,來嶽東後已經送走了兩任縣令了,皆是在監牢中暴斃而亡,說不定,他真的有什麼東西在保佑呢……”

那丫鬟眼珠子一轉,臉上的表情又是神秘又是擔憂又是不安,心中越發篤定那離譜的揣測。

張氏本就在氣頭上,聽到這話更是動了怒,若不是身邊已經沒有可丟的東西,她保準兒將桌麵都一掃袖子清理乾淨。

“胡說八道!”她手上捏成拳頭,一拳砸在桌上,桌子都被她砸得發出一聲痛苦的呻[yín],“他薛林策不過是個入贅的哪有什麼神靈保佑?怎麼不見得我頭頂有神仙?這分明是因為他是個掃把星!為人又虛偽做作,心思狠辣,鬼點子多才阻止這次流言。”

“是是是,”見主子動怒,丫鬟趕緊點頭附和,生怕晚一點那怒火就燒到自己身上,“那主子,我們現在拿他怎麼辦?”

張氏一怔,手捏住桌角,氣得大喘氣的呼吸這才漸漸平複,沒錯,她不會放過薛林策和唐洛瑜,眼下她鞭長莫及,乾脆讓這流言發酵下去,她就不信這兩人躲得過一次躲得過第二次!

“去,”她嘴角抽搐兩下,布滿血絲的眼中浮起一層陰狠的光,“把這流言擴散下去,越廣越好,我還就不信這兩人神通廣大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丫鬟抬頭瞧見她陰惻惻的神情,心中嚇得咯噔一下,趕緊領了吩咐逃也似地出了屋。

不久之後,那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流言竟又喧鬨起來,沒完沒了地傳遍了周邊地區,經過許多人的添油加醋後越發地離譜荒謬。

這下可是徹底觸怒了唐洛瑜,她清楚張氏那睚眥必報的性子,知道她肯定是一計不成心中惱怒,這才火上澆油,鐵了心要用流言攻擊二人。

她生了氣,索性想直接前去濟州找張氏討個說法,她倒要看看,這欺軟怕硬之人見了她還敢不敢一口一句蠢話。

來不及多思慮,唐洛瑜當天便收拾了包袱,差人準備了馬車準備前往。

一切準備得迅速,但是沒曾想,她人剛抱著包袱坐在車上,自家夫君就一掀車簾跟了進來。

她狠狠一驚,“你怎麼……”

“我還不清楚你,”薛林策有些無奈,看向她的眸光依舊溫柔如常,沒有半點責備,“我剛得知流言再次興起就趕緊來尋你,你動作倒是快,我剛回來就瞧見你坐上馬車了,若是再些,你莫不是已經到了濟州。”

唐洛瑜抱緊包袱,臉上沒有半點輕鬆之意,“你定是來攔我的,我不會回去的,這個張氏實在太可恨了,我一定得去%e4%ba%b2自問問她才行。”

“你若是今日當真去了,不是正好落人口實嗎?”薛林策不讚同,試著去拉她的手,卻被她躲開,他也不急不躁,反而更加溫和,“小瑜,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心中焦躁,可你放寬些心,嶽東百姓們這次並未輕易相信啊。”

唐洛瑜一怔,她之前被謠言中傷多次,難免應激,這下聽說針對自家夫君的謠言更盛,她難免心急了些,還未來得及打聽就急吼吼地想找張氏算賬。

“真是的,怎的不早說。”

她臉上起了一層不好意思的紅霞,將手上的包袱丟到薛林策懷裡,後者也老老實實接下了,乘機坐在她身邊,捏住她的手,小小一個動作就安撫了她心中的不平。

“隻是,”她抬起頭,麵上還殘餘著紅暈,眼中卻又浮上一層擔憂之色,“這謠言仍舊在興風作浪,我們當真就不管那罪魁禍首了嗎?若是這般放任大度,恐怕張氏隻是有恃無恐,隻會變本加厲。”

薛林策長眉微顰,伸手一撈,廣袖便將唐洛瑜摟進懷中,兩人相互依偎,不安也暫時壓製下來。

“這張氏冥頑不靈,謠言一事還是得從她身上入手,”薛林策的下巴靠在唐洛瑜頭頂,聲音穩穩當當,忽地又添了點歡快,“不必擔心,這回我們一道前往濟州拜見那通判。”

唐洛瑜不解,從他懷中掙%e8%84%b1出來,“你怎的想一出是一出?方才還想攔我,這會子又要陪我一起。”

她當然並非質問,麵上自然也無埋怨,隻是有些俏皮的不滿。

薛林策伸手點點她眉心,“還不是怨你跑得太快,若不是我快些回來,說不定這請帖咱倆都錯過了。”

說罷,他從袖子裡一掏,竟拿出一方朱紅色的精美信函,唐洛瑜視線一掃,看清了上麵的署名,登時如夢初醒,一拍腦門。

“哎呀!是不是關月和霍暘的事兒?這些日子忙得昏了頭,竟忘了上次花師叔告訴過咱他們將要成%e4%ba%b2的事!”

薛林策嘴%e5%94%87一癟,“是你忘了,我可沒忘,我還特地去告了假呢,一回來便見你馬車和包袱都收拾好了。”

兩人拌起嘴來,唐洛瑜去搶請帖想細細地看,薛林策故意不給,二人在車中鬨成一團,好半天才安分下來。

霍關二人成%e4%ba%b2的日子定在中秋,夫妻兩人若是從濟州經過正好趕得上趟。

第367章 濟州通判

秉持著來都來了的行事原則,夫妻二人心照不宣,乾脆打算經過濟州時前去試探試探。

柴進和柯苒也上了車,四人一道前往濟州。

兩地相隔不遠,馬車行進了不到半日就抵達此處,這會子正臨近中秋佳節,滿大街都是兜售月餅和紅糖的鋪子,桂花十裡飄香,聞之讓人心曠神怡。

遠遠見到薛林策來了,通判大驚,還以為對方是來找自己算賬的,趕緊吩咐人將大門關了,想要聲稱自己帶病不見客,哪知自己動作慢了一步,對方一行四人已然走到門口。

柴進眼疾手快,一把撐住門,薛林策笑臉相迎,“正值中秋佳節,怎的見大人府上無客,沒有半點佳節氣息啊?”

通判的大腦門上冒出一排細汗,趕緊弓著手解釋,“今日天氣轉涼,下官犯了咳疾,適才是覺得街上那桂花香氣嗆人,這才關門緩緩。”_思_兔_網_

說罷,他當真捂著嘴咳嗽了兩聲,將一張腫脹的臉憋得通紅,隨即又故作抱歉地將門打開,招呼幾人進來。

他攏著手弓著背走在幾人最後,一雙又細又長的眼中浮上一層陰森的恨意,這薛林策來便來,竟還帶了這許多人,果然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他心口繃緊,心臟砰砰地狂跳,等人落了座才記起自己疏忽了茶水,又後背冒著汗差人去準備,一雙眼珠子不斷地往薛林策身上瞟,生怕他察覺出異樣。

“素來聽聞薛大人滿腹經綸,為官清廉,乃是我等榜樣,想來濟州和嶽東相隔不遠,下官應當早日來拜會,都怪近日公務繁多,倒是勞煩大人%e4%ba%b2自光臨寒舍。”

通判一雙狹目眯起來,將薛林策上下掃視一眼,話中顯得極為客氣,話外卻是在試探四人此行的目的。

薛林策自然也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隻輕鬆一笑,“大人說得哪裡話,本府本隻是前往京城,路上想到最近濟州出了些謠言,怕大人忙不過來,便順路過來探聽一二,又何來勞煩一說。”

他直言流言一事,通判嚇得不輕,手上一抖,茶蓋掉進滾燙的茶水裡,幾滴茶汁濺到他手上,燙得他齜牙咧嘴。

“大人是怎麼了?”柯苒見縫插針,聲音自帶一股嘲諷挖苦之意,“看來這謠言一案確實讓大人頭疼,不然也不能如此激動。”

“是啊是啊,”通判後背上的冷汗跟著脊背淌下,腦子一堵便順著柯苒的話說,“也不知為何和薛大人有關的流言在濟州瘋傳,簡直荒唐,下官為肅清流言是焦灼不已,這才犯了咳疾。”

他捂著嘴又咳嗽兩聲,唐洛瑜和薛林策交換一個心知肚明的眼神,輕輕一笑。

“既然這案子與本府有關,那大人便順便將此次的案卷交予我瞧瞧罷,說不定能幫上一二。”

薛林策就坡下驢,聲音從容,通判又是一驚,憋得通紅的臉上出現一片慘白的顏色,知道自己剛才是被套了話。

這謠言本就是他和張氏的主意,哪裡有過什麼案卷?這薛林策若是執意要看,自己豈不是露餡?

他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兩圈,捂著嘴咳嗽得更加厲害,“說來不湊巧,這案牘庫修葺不周,前些日子一場大雨,許多案卷都泡進了水裡,尤其是這流言的案子因為是新寫的泡地格外嚴重,這會子還在重新整理呢。”

說罷,他又馬上轉移幾人的注意力,“我看天色也不早了,若是這會從濟州啟程傍晚時也抵達不了最近的鎮子,不如幾位就在寒舍落腳,我讓人去收拾幾間空房出來。”

話音未落他便急匆匆地出了門,逃也似地跑開,薛林策知道問不出什麼,便衝柴進使了個眼色,後者馬上從後窗出去,躍上屋頂,偷偷跟在那通判身後。

打了這兩圈太極,通判渾身的冷汗差點將衣衫都浸透,他抱著胳膊,出門後還在頻頻往後看,走出好一段距離心臟還在亂跳。

“大人!”

張氏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邊,一聲招呼差點嚇得他當場跳起,她拉住通判的袖子,一直將他帶進一處昏暗的屋中。

“我方才瞧見這兩人來了便趕緊躲進屋中,”張氏抓著%e8%83%b8口的衣裳,晦暗的光線下一張臉白得像是戴了張麵具,“這薛林策當真有些本領,竟查到濟州來了。”

通判攥緊拳頭,一手捶打在桌上,肚皮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