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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才幾歲?!”蔣母聲音頓時提高許多,“你這孩子——”

話一頓,想起兒子那時候雖然已經是警校的學生了,真算起來和南秀倒也沒差幾歲,是實實在在的早戀年紀。

這鐵樹原來不是晚開花,而是開得太早了。

*

南秀再次來到蔣林亭的彆墅,心情和上一回完全不同。那次他還隻是蔣嘉隨口提及的堂哥,現在兩人應該算是認識了吧。

不過在南秀的認知裡兩個人最多是點頭之交。結果進入彆墅後,他的視線卻最先落在她身上,也率先與她說話:“tiger也來了,要不要去看看它?”

語氣自然熟稔。

緊跟著進來的許靜聽到他這句話,立刻驚訝地在兩人間來回打量,又悄悄扭頭對南秀做口型:“怎麼回事?”

居然背著她和蔣林星這位不苟言笑的大哥變得這麼熟了?

南秀一時間也有些呆怔,回過神來後看看許靜,又看看蔣林亭。

一早就趕到彆墅的蔣林星和苑蘇文進入客廳和他們打招呼,tiger先是跟在兩人後麵,很快又興奮地朝蔣林亭撲過去。

等南秀坐到沙發上時,tiger已經被蔣林亭安置在她腳邊任由她隨意摸了。

坐在沙發另一端的蔣林星察覺到了異樣,戳了下正在給她剝橘子的苑蘇文,湊近他耳邊小聲說:“看來咱家狗要成大功臣了。”

苑蘇文不明所以。

蔣林星笑著說了句:“呆子,這都看不出來。”

訂婚宴剛結束不久,她和苑蘇文存了答謝的心想請幾位要好的朋友私下吃一頓便飯,和她哥提了一句後原定的地點就直接改到了這裡。

現在看來,她哥真的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吧。萬年不近女色,這一主動起來也太明顯了。

蔣林亭甚至沒有遮掩的意思,看得許靜最先心驚膽戰。生怕這是隻%e8%88%94爪子的狼,來禍害南秀這隻傻乎乎的兔子。

今天的午飯是由苑蘇文掌勺,蔣林星不會做飯,一直在一旁打下手,見許靜站在門口幾次欲言又止,伸手推了苑蘇文一把,主動壓低聲音說:“許靜肯定是想問你關於我哥的事,和她聊聊吧,看她這擔心的樣子,不問清楚待會兒飯都吃不下去。”

說完就借口要去客廳拿東西,讓許靜進來接手。

她很理解許靜對南秀全方位的保護和擔憂,自己畢竟是蔣林亭的%e4%ba%b2妹妹,要是在場,有些話許靜怕是會不好意思直說。

等蔣林星離開,許靜問苑蘇文:“蔣林亭是不是對南秀不懷好意?”

苑蘇文無奈地說:“蔣林亭明明一身正氣,怎麼讓你生出這麼大的偏見?”

許靜可不信什麼一見鐘情,要是蔣林亭隻是想隨便玩玩,南秀豈不是又要受一次傷害?

她並不了解蔣林亭,但心裡很清楚顧明月就算在商界有一席之地,也絕對不敢和蔣家叫板。蔣大少爺背靠這樣的家庭,南秀受了委屈也沒人有本事替她出頭。

“他人很好的。”苑蘇文替未來的大舅子解釋,“就是看著冷一些,我和他也認識有幾年了,從來沒見他有什麼大少爺脾氣。”

許靜將信將疑,回到客廳見隻有蔣林星一人窩在沙發上逗狗。

看到她後,蔣林星笑眯眯地指了指二樓,說:“我哥帶秀秀去遊戲室了。”

二樓遊戲室有體感賽車的設備。

南秀自從截肢後再沒有碰過賽車,家人和朋友也都刻意避免任何有可能令她傷心的事物出現在她周圍。

蔣林亭沒有關遊戲室的門,站在門口看她,示意她上去試一試,溫和道:“聊勝於無。”

很奇怪,他似乎是確信她不會抵觸這些東西。畢竟真正下過賽道,如今卻隻能借助這種遊戲設備體驗過去的感受,落差實在太大了。

但就像他說的,聊勝於無。南秀竟真的有些手癢起來。

設備很高端,她坐上去後心一直在跳,往昔自由馳騁的滋味是冰冷的機器無法重現的,可那些快樂的回憶卻讓她耳膜鼓噪,握緊的手輕輕顫唞。

直到結束後也始終無法平靜下來。他一直倚在門邊望著她。

南秀忽然問他:“你是不是……同情我?”

蔣林亭似乎在思考措辭。

這樣問顯得有些不識好歹,但南秀這麼說,麵上卻完全沒有難過或是難堪的神色,反而眉目飛揚:“即使是同情也謝謝你,今天真的很開心。”

她和他說話時的語氣自然了許多,雖然遠遠比不上和好友說話時%e4%ba%b2近,甚至比不上與蔣嘉那樣熟悉,總歸有些變化。

兩人離開遊戲室,見許靜倚在不遠處的牆邊,語氣酸溜溜的地問南秀:“怎麼不帶我玩?”

南秀不好意思地笑笑,去拉她的手。

蔣林亭站在南秀身後,明知道她在內涵,偏像是不明白一樣,道:“現在隨時可以,我叫來林星來陪你。”

許靜其餘的話都被堵了回去,惦記著和苑蘇文商量好的事,深深看了蔣林亭一眼。

午飯後苑蘇文叫住了蔣林亭,兩人去了陽台單獨聊天。

當著蔣林亭的麵搞小動作,苑蘇文心虛的不行,放在桌下的手動了動,打通了許靜電話,然後放開免提。

躊躇半天,他咬牙問:“林亭哥,你是……對南秀一見鐘情?”

蔣林亭看了他一眼。這一眼看得苑蘇文差點直接坦白從寬,心虛地摸了摸額角。

蔣林亭說:“早就認識。”

又說:“你可以直接問。”

他這句話明顯不是對苑蘇文講的。

苑蘇文漲紅著臉把手機拿起來放到蔣林亭手上,走前低聲說了句:“我去看看林星在做什麼?你們聊。”

蔣林亭接過電話,放在耳邊。

被戳穿的許靜有些尷尬,沉默了一會兒,先恭維道:“蔣大少是出了名的厲害人物,即便工作地點不在本市我也有所耳聞。”

“許小姐不必兜圈子。”他語氣淡淡的,卻聽得人緊張。

許靜深吸一口氣:“你是要順從父母安排回來工作麼?如果不是,還請你不要招惹南秀。以她的情況並不適合離開家庭、朋友還有熟悉的生活環境。”

她知道自己的責問為時過早,而且已經過界了。但就算今天讓她丟一回人,也要把任何對南秀不好的可能扼殺在搖籃中。

本以為蔣林亭會笑她想得實在太遠,或根本懶得理她,沒想到他靜默片刻竟認真回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南秀遷就我去做什麼,還請許小姐放心。”

說實在的,許靜這樣直接與他對話時心裡一直打鼓,緊張得聲音都有些發緊。蔣林亭可不是她惹得起的人,不過作為南秀的好朋友,不得不鼓起勇氣為她撐腰。

*

南秀在深夜又發了一條新的微博。

這一次她畫了一隻穿著製服背心的德牧犬,表麵冷冷的,實際上卻是個可愛的熱心腸。

有一條評論被頂上熱評:“這畫的是沈司檢嗎哈哈哈,他看起來蠻冷酷的。”

過了一會兒,南秀回複道:“不是。”

作為南秀的忠實粉絲,蔣嘉看到了這一條微博後秒懂,因為那件製服背心代表著誰不言而喻。他有些氣悶,想了想,在微信上點開了蔣林亭的聊天框,憋著一口氣打字:“哥,你要僅僅是同情南秀,還是不要對她太好。南秀要是把你當成救命稻草了,你又不能給她未來,對她更是一種傷害。”

他其實心裡嫉妒死了。許靜私下裡向他打探堂哥蔣林亭的為人,他察覺到異樣,幾次套話才從許靜那兒問出堂哥居然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勾引南秀!

最後這段話還是沒能發出去。一方麵是蔣嘉覺得用詞上對南秀有些冒犯,另一方麵是麵對堂哥時他還是慫得厲害。

翻著南秀這段時間畫的畫,他越看越委屈,等退出來看到自己又和盛潔上了熱搜,氣得直接發微博澄清單身。◤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蔣嘉這隨心所欲的少爺脾氣在娛樂圈中也不見收斂,經紀人看到他的微博後兩眼一黑,直接給他打電話:“我的祖宗,電視劇還在宣傳期,你發什麼瘋啊?”

盛潔的經紀人看到後更是罵蔣嘉神經病。劇播得正熱,本來他們團隊覺得營銷一下cp,互利共贏也挺好,自從沈司檢那個前妻被神通廣大的網友扒得清清楚楚,盛潔名聲受到的影響更大了,新的大勢cp能幫她挽回一些名聲。

最近真是犯太歲,一個兩個都精神不穩定。

經紀人也實在騰不出手來處理這件小事,因為有更大的事需要他頭疼。

富少譚沛對盛潔窮追不舍,好在是個十分體麵又有涵養的人,並沒有任何逼迫盛潔的行為,但壞就壞在太過護著盛潔了。

五天前經紀人帶盛潔去了公司舉辦的酒會。酒會上少東家借著酒勁兒騷擾盛潔,正巧被譚沛撞見,二話不說當著一眾男女的麵把人給打了。少東家也年輕氣盛,氣不過還了手,抓起桌上的香檳瓶朝譚沛腦袋打了過去,當場就見了血,人也被送進了醫院。

沈司檢來醫院探望時,盛潔正坐在譚沛的病床前。

她眼睛紅紅的,素麵朝天顯得有些憔悴,聽到動靜才抬頭看向門口,然後盯著沈司檢沒有說話。

上次鬨得不愉快後,譚沛也憋著一口氣沒再找過沈司檢。今天見他肯來,心頭的氣也消了許多,隻是語氣還有些生硬。

“也算我這傷還有些價值,至少讓你們兩個見了一麵。”他近來追求盛潔也追得有些心灰意冷,知道她心裡還是念著沈司檢。

沈司檢也離婚了,兩人間再無阻礙。

盛潔嘴%e5%94%87顫唞了一下。

沈司檢卻隻當沒聽懂他的暗示:“沒什麼大事就好,好好養著吧。”

他的冷漠讓盛潔傷心中又多了一些怨氣,譚沛還要再開口,忽然被她按住了手背。

譚沛被她嚇得縮了下手,抬眼撞上她淚盈盈的視線,心瞬間就軟了。

“怎麼了?”他柔聲問。

“上次你不是問我願不願意和你在一起嗎?”盛潔垂下眼簾,話滾在齒間,半天才說出來,“……我現在願意了。”

她說出口的一瞬間就後悔了,可譚沛已經驚訝又喜悅地用力抱住了她,感覺到他的身體輕輕顫唞著,反悔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身後就是沈司檢。

盛潔閉上眼,慢慢回抱住譚沛。

第27章 斷%e8%85%bf的偏執女配8

臨近新年, 沈司檢的應酬多了起來,時常出入各大會所。遇到譚沛那天, 他正在走廊上和月空娛樂的少東家趙越勾肩搭背,兩人看起來關係不錯。

沈司檢停下腳步看著他。

趙越認出沈司檢後主動迎上來和他打招呼,表現得十分熱情,見他淡淡應付了自己兩句後一直看向譚沛,立馬識趣地拍了拍譚沛肩頭,先一步進入包廂。

譚沛喝了不少酒,臉紅目赤, 抬手拉了下領帶:“怎麼了?”

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