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裡輕輕拍打著。
她緩緩走向嚇懵了的掌櫃:“是要我把你打倒,還是自己滾?”
“我滾,我自己滾……”
掌櫃的都喊破音了,連滾帶爬地跑了。
陸晚音冷冷地環視一圈。
圍觀眾人怕自己被牽連,也馬不停蹄逃離此地。
本門庭若市的鋪子前,愣是再不見旁人。
陸晚音丟下木棒,回身邀請:“走吧,進去參觀我的新鋪子。”
謝璟辭頷首,眼底始終是縱容的。
綢緞鋪分上下兩層,下層擺滿了各種華麗的綾羅綢緞。
有的流光溢彩,有的清新淡雅,都是上等的貨。
陸晚音在二樓找到賬冊。
查驗過後,她心滿意足地將其放到一旁。
她看向謝璟辭:“我知道你有人,我這裡還有不少鋪子和莊子,你都幫我洗白一下,順便都換上你的人唄。”
她說著又補了一句:“你放心,我也不白讓你乾活。這些鋪子,我都分你一成利,如何?”
這些鋪子,都是她抄的那些貪官汙吏家的。
先前她專門查看過,光是長公主一家,就有幾十個鋪子。
但她空有地契,卻畢竟隻是個辰陽侯府不受寵的庶出女。
根本沒有能力將這些鋪子轉成自己的。
過不了戶,那麼收入還是歸原東家所有。
而且這實在是太多了,又都涉及到京城大官,一旦大麵積地拿出來,就要被那些人順藤摸瓜地查到她。
但謝璟辭顯然是有這個本事的。
玄七本來不置可否,一個綢緞鋪子的過戶而已,也至於自家將軍大費周章?
他甚至都能辦到。
甚至都不需要夫人出那一分利。
直到——
陸晚音借著衣袖的阻擋,從空間裡拿出厚厚一遝地契。
玄七眼睛頓時瞪大。
這地契,摞起來都快趕上他%e8%85%bf長了。
這……他家夫人居然富可敵國啊!
相比於沒見識的玄七,謝璟辭就淡定多了。
他此時不用裝殘廢,拿起厚厚的地契,快速翻看。
陸晚音在一旁坐下,從櫃台裡拿出一把掌櫃的瓜子嗑了起來。
這麼多家鋪子,也不光是在京城和淇縣兩地,其他的都散在大晟各座繁華的城池。
要她挨家挨戶去巡察,實在累人。
還不如交給有能力者一並代勞了。
光是一成利,也是天價。
謝璟辭沒有推辭:“成。”
陸晚音這便放心了,連鋪子裡的綢緞也不清點了,索性當個甩手掌櫃,拉著謝璟辭二人去逛街。
街上比之前更加熱鬨歡騰。
百姓們傾巢出動,一掃臉上的陰霾,有些商鋪的門外甚至懸掛了紅燈籠。
陸晚音感慨:“看來前縣令是真不得人心啊。”
謝璟辭點頭。
陸晚音輕車熟路地去買小吃,玄七兩隻手拎得滿滿當當。
正逛得起勁,突然,右前方響起一陣喧鬨。
“舒兒!舒兒!你怎麼了!有沒有大夫!我女兒發病了!快幫我請大夫!快!”
聞言,陸晚音二話不說撥開人群衝了進去。
人群中央,一對年輕夫妻跪在地上,婦人懷中緊緊抱著個渾身顫唞的小姑娘。
小姑娘隻有五六歲,麵色蒼白,嘴%e5%94%87都已經發紫了。
男子從懷裡拿出點碎銀子,捧著對一旁的觀眾求助:“我剛來本縣,對這裡還不甚熟悉,勞煩各位方便的幫我請一下大夫,這是酬金。”
一看到酬金,剛才還袖手旁觀的眾人立馬就起了心思。
“我去!我去!”
一時間,幾個青壯男子爭搶著要拿男人手裡的碎銀子,愣是誰也不讓誰。
陸晚音趁著幾人還在爭搶的空隙,走上前去:“不用請大夫,我就能救她。”
她說著蹲下`身來,對那哭泣的婦人道:“你先把她平放到地上。”
小夫妻齊齊看向陸晚音,男子微愣,問道:“你是大夫嗎?”
顯然,他並不相信。
大晟哪有什麼女大夫?
就算有,看陸晚音年紀,最多不過十八,就算懂點醫術,怕也是紙上談兵,沒有什麼真本事。
他自然不能讓自己女兒冒這個險。
陸晚音看在孩子可憐的份上,不跟這男人計較他的有眼無珠。
她道:“是,你女兒的病情不能耽擱,你再磨嘰下去我可就救不了了。”
不等那夫妻回話,方才爭搶著要去請大夫那幾個人卻急了。
哪裡來的無知婦人,敢斷他們的財路?
剛才還是敵人,一瞬間就一致對外了起來:“你誰啊?一個女人也敢冒充大夫?想錢想瘋了吧你?”
“就是!女人就好好在家相夫教子,拋頭露麵成何體統?”
陸晚音回頭,與此同時幾根鋼針隨手飛出。
叫囂的幾個男人,瞬間就說不出話來了。
陸晚音滿意地拍了拍手:“終於安靜了。”
說完,她再度看向那男子:“我再問你一遍,你治不治?”
男子原本也對陸晚音的話存疑,但剛才那一手他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治!我治!”
他轉頭對自己妻子道:“快,聽她的,把舒兒平放下來。”
婦人擦了擦眼淚,仍有些半信半疑:“相公,她真的可以嗎?”
聽了這話,陸晚音直接起身:“拉倒。”
她是看小姑娘可憐才願意出手的,但也不至於上趕著管人家的閒事。
玄七見她是真的要走,有些不忍:“夫人,當真不管了嗎?”
陸晚音頭也不回:“不管,我從來不做熱臉貼冷%e5%b1%81%e8%82%a1的事情,走吧。”
她攙扶著謝璟辭就要走。
身後的圍觀群眾議論道:“我看她壓根就是不能治,在這裡故弄玄虛呢。”
“可不是麼?一個女人哪裡會看病?說出去也不怕笑掉大牙。”
陸晚音最看不起這些看不起女人的臭男人了。
她回頭,剛才說話那些人便都趕緊閉上嘴巴轉過去。
生怕她那鋼釘紮在自己身上。
“姑娘留步!”
第70章 他家娘子是仙女
見陸晚音是真的要走,那男人急了,連忙追了上來。
陸晚音連頭也不回,就繼續往前走。
那男人快走兩步,直接攔在陸晚音等人身前。
還不等他開口,陸晚音便冷了臉色:“不信我的是你們,現在攔著我做什麼?再不讓開,彆怪我手裡的鋼針不長眼!”
那男人態度可比他老婆恭敬許多:“姑娘,還請你看在舒兒是個孩子的份上,可以出手救她。在下願意重金酬謝。”
一聽重金,陸晚音的火氣瞬間消了一半。
她回頭看了一眼剛才那婦人。
那婦人顯然還有幾分不服,卻在接收到她丈夫的眼神示意後,老老實實地低了頭。
她顯然是聽她丈夫的,低聲道:“你若能治好我女兒的話,多少錢我們也給。”
陸晚音沒有跟錢過不去的道理。
謝璟辭上前兩步,在她耳邊小聲道:“這人身份不一般,可以救。”
既然謝璟辭都這麼說,那她自然是要救的。
見陸晚音回過身向舒兒走去,玄七和男人一起鬆了口氣。
玄七雖然不認識此人,但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小女孩生病,卻袖手旁觀。
陸晚音蹲在女孩身邊,那婦人已經按照吩咐將舒兒平放在地上。
這麼多人看著,陸晚音隻能裝模作樣地望聞問切了一番。
然後她從袖子裡掏出已經在靈泉中浸潤過的銀針,假裝在舒兒臉上找%e7%a9%b4位。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網②提②供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銀針上殘留的靈泉水,順勢滴入口中。
這麼一滴,已經夠舒兒醒來了。
確保舒兒喝了靈泉水後,陸晚音便在頭上找到一個不怎麼要緊的%e7%a9%b4位,準備紮下去。
“且慢!”
銀針就要落在舒兒頭上的時候,圍觀眾人中突然有人大喊一聲。
所有人循聲望去,就見一個須發花白的老者,背著個藥箱顫顫巍巍地擠了進來。
他嚴厲地看著陸晚音:“治病救人,豈能兒戲?你分明連這孩子是什麼病症都看不出來!”
說著,老者就要打開他的藥箱,從裡麵拿出他的銀針來。
老者邊拿邊喊:“讓開,讓老朽來!”
話落,就看見陸晚音乾脆利落地下手,銀針已經紮在舒兒的頭皮上搖搖晃晃。
老者:……
玄七樂了,他對一旁同樣嘴角上揚的謝璟辭道:“夫人今天下針,可比治侯……那個蠢貨要慎重多了。”
謝璟辭頷首:“的確。”
陸晚音深以為然。
畢竟紮侯元基,是紮著玩的。
但是紮舒兒,她還仔細挑了至少有三四秒呢。
非常慎重了。
老者:……
他看著手裡的銀針氣地吹胡子瞪眼:“豈有此理!你一個小女娃,怎能……”
陸晚音直接上手奪走老者手裡的銀針:“老前輩,女娃咋就不能治病了?萬一我就是能治好她呢?”
老者哪裡見過這麼無禮的人,氣地臉都紅了:“你!一介女娃行為如此輕浮,你要是會治病,我……我就把這銀針……”
“娘……”
老者的話音未落,一旁的舒兒便醒了。
她娘先是一喜,下意識想去抱起舒兒,手伸出去又被她丈夫攔住。
男子慎重地看了陸晚音一眼:“姑娘,可以嗎?”
陸晚音隨手把舒兒頭上的銀針一拔:“行了,抱吧。”
那婦人喜極而泣,趕緊將舒兒抱在懷裡噓寒問暖。
圍觀眾人唏噓一片。
沒想到陸晚音看著年輕貌美,居然真有這麼出神入化的醫術!
一時間,眾人都改觀了。
“看來女子也能行醫,甚至比一般的大夫還要厲害。”
“可不是麼!你瞧瞧這姑娘,妙手回春不說,還心地善良。”
陸晚音聽著這些人態度大轉彎,顯然已經習慣了。
她把銀針袋子放在仍在怔愣的老者手裡。
“老前輩,您剛才想說什麼來著?要是舒兒醒了,你就要把這銀針吃了是吧?”
老者這才如夢初醒般的緩過神來,他心裡無比慶幸。
還好這小孩醒得早,不然他真的要禍從口出了。
想他行醫濟世一輩子,一把年紀還吞針,那也太慘了。
老者立馬能屈能伸地求饒:“姑娘,老朽剛才的意思是,就把這套銀針送給你。”
這話惹得周圍眾人哄堂大笑,老者也不由得麵上一紅。
陸晚音也笑了:“看在你是為了救人的份上,那我隻能恭敬不如從命了。”
她無意刁難老人家。
“隻不過,老前輩你以後再這樣門縫裡看人,可就不能保證下一個人還願意放過你了。”
老者點了點頭,“姑娘妙手回春,還大人有大量,不跟老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