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道!”
謝子恒的臉被抽紅了:“老東……啊!”
啪!
周氏又是一鞋底:“讓你摔東西!把老娘那麼多家當都給毀了!狗雜種!”
謝子恒臉都腫起來了,周母還不解氣,下手越來越狠。
“以前你們謝家風光,個個兒狗眼看人低。”
啪!
“老娘比不得你們就罷了,如今你們都落魄成討飯的乞丐了,還想在老娘麵前逞威風?”
啪!
“我呸!都是吸人家的血過活的蝗蟲,誰又比誰高貴!”
“老娘今天不把受過的氣,都還給你們,老娘跟你們姓!”
周母說一句抽一句。
謝子恒的臉腫得能和豬頭有的一拚,眼睛都快要擠沒了。
臉皮被撐得薄薄的,好像一戳就破。
鼻子嘴巴都在流血。
他嘴裡含含糊糊地說著什麼,好像是在求饒。
可周母是認定了謝子恒不服,自己打累了,就叫周行來打。
周氏等人見到謝子恒的慘狀,都不敢嚎了。
任由仆役施暴。
畢竟,就算是五大三粗的仆役,下手都沒有周母狠。
他們安安靜靜的,彆被周母注意到,就是萬幸了。
玄七看著謝子恒那張臉,對比了下侯元基的七彩饅頭臉。
他嘖嘖道:“侯統領肯定很愛看謝子恒這張精彩紛呈的臉。”
陸晚音挑了個極好的視角,將院內的一切動靜都儘收眼底。
她笑著附和:“一天看八百遍都不夠。”
快樂這種東西。
當然是要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啊。
周家人到底不敢弄出人命,把謝家幾人打得奄奄一息後,火速將人丟到路上。
半刻鐘內修好門。
“嘭”地一聲把門合上,從裡麵上好閂。
周氏是被自己%e4%ba%b2娘帶人扔出來的,後腦勺重重磕到台階上。
她娘連一瞬的心疼都沒有,甚至還將她往外踢出去。
周氏躺在地上,看著那道緊閉的門,不禁淚如雨下。
“後悔嗎?”
一雙粉色繡花鞋出現在周氏的麵前,她的目光隨之往上。
對上陸晚音那張風華絕代卻冷若冰霜的臉。
她下意識往後爬。
但是,她的身體都要被打散架了,稍稍動彈就渾身疼痛。
陸晚音步步逼近,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你罵謝璟辭無情無義,可他給了你們本不屬於你們的榮華富貴,讓你們在世家貴族間能昂首挺%e8%83%b8。”
“你說你娘家人有真正的%e4%ba%b2情……嗬嗬,現在呢?”
陸晚音笑得明媚。
謝家大房看得卻是毛骨悚然。
等陸晚音笑夠了,便一腳踩住欲要爬走的周氏。
她俯下`身子,眼神銳利,從周氏麵部的傷上一一掃過。
最終,視線直直射向周氏的瞳仁:“如何?這就是你要的%e4%ba%b2情嗎?”
周氏仿佛感受到有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從她的瞳孔射進了內心深處。
她嚇得渾身抽搐個不停。
瞪得比銅鈴還大的眼睛裡,透露出來的全是恐懼。
忽然,陸晚音嗅到一股難聞的氣味,掃了眼周氏下`身,果然有不明液體流出來。
那液體順著台階,淅瀝瀝地往下流。
陸晚音嫌棄地拉開距離。
這一個舉動,令她更靠近謝子恒一些。
謝子恒已經被這些凶悍的女人給嚇破了膽,忍著疼痛,哆哆嗦嗦地往另一邊滾。
其餘幾人,也拚命往外爬。
陸晚音俯視著這群慫包,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我還有事要做,你先把他們帶回去,我辦完事了,再追上你們。”
聽著陸晚音說還有事做,玄七有些不放心。
他道:“那些刺客不知道還有沒有後手,屬下在縣城外等您吧。”
陸晚音沒有過多糾結,就應下了。
畢竟,她辦事挺快的。
玄七踢了踢離他最近的謝德曜:“說吧,你們是自己爬起來走回去呢,還是讓我一個一個當鞠球似的踢回去?”
第60章 搬空周氏娘家
鞠球?
謝德曜慌忙從地上爬起來:“我走!我自己走!”
可他一動,渾身上下每一處都傳來撕心裂肺的疼。
連腰都直不起來,雙%e8%85%bf抖得厲害。
其他人的情況也和他相差無幾。
於是,玄七就跟個趕屍人一樣,趕著一群東倒西歪的“僵屍”出城。
目送他們走遠,陸晚音潛入周家。
宛若回到自己家一樣,閒庭信步。
所過之處,全部家具擺設都蕩然無存。
“來賊啦!”
西南角的灶房裡傳來一聲驚呼,周母直奔灶房而去。
還沒跑幾步,就被沿途空蕩蕩的房間給嚇得心驚肉跳。
周母連看了幾間房,見其中都是家徒四壁,忽然靈光一閃。
“壞了!正堂不會也遭賊了吧?”
話音未落,周母就吆喝著仆役往正堂跑去。
陸晚音勾%e5%94%87嘲笑,手一抬,將正堂裡的東西都收入空間中。
在周母到來的前一刻,她瞬移出去。
周母母子一見家中資財都被盜了,猛拍了下大%e8%85%bf,坐到地上抱頭痛哭。
但仆役們根本不給他們傷心的時間,當即就逼他們交出未結清的月俸。
但他們哪兒還有錢啊?
身上的衣服被扒下來,也不夠抵債的。
仆役們火冒三丈,你一拳我一腳把他們打得渾身沒一塊好肉。
末了,還讓他們限期歸還,否則日日都來揍。
看完整個過程,陸晚音心裡格外痛快。
屬於謝璟辭的錢,就算是丟去填河,也不會給這種貪婪無恥之人享受。
……
謝家大房幾人畢竟是受了重傷,走得磨磨蹭蹭的。
陸晚音和玄七也不催促。
尤其是陸晚音。
她把從縣城買的小吃分一半給玄七,邊走邊吃。
再賞賞周圍的青山綠水,美得她跟來踏青似的。
許久,一行人終於與大部隊彙合。
陸晚音簡單地掃了一圈,見謝家三房都到齊了。
大家的臉上也挺濃墨重彩的。
謝璟辭主動解釋:“謝德睿掉進獵戶布置的陷阱裡,謝德義偷摘果子被果農暴打,謝遠泰被野豬群追趕……”
才分開不到一個時辰,這群人一個過得比一個精彩。
陸晚音都忍不住給他們鼓掌了。
她湊近了問:“他們這樣,跟你的人有關係?”
謝璟辭笑而不語。
如此,陸晚音就明白了。
這群%e4%ba%b2衛,一個個都攢著勁兒報複謝家呢。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e4%ba%b2衛。
“咦?”
陸晚音發現下人數量不對勁,又確定了下所有%e4%ba%b2衛都回來了。
她半眯起眼。
當初齊王往食物裡下毒,多數下人被謝德睿鼓動,要將她治罪。
也有幾個為她說話的。
但是,現在這幾人都不見了。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下人也不見蹤影。
偏偏,謝璟辭的%e4%ba%b2衛沒有再去尋找的意思。
陸晚音挑了挑眉,目光在人群中搜尋侯元基的身影。
“這麼多人不見了,侯統領就沒意見?”
謝璟辭往謝家眾人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嘴角微勾:“他現在可沒功夫搭理其他事。”
陸晚音順著看過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侯元基盤%e8%85%bf坐在人群裡,望著謝遠泰那張被蜜蜂蟄得幾乎變形的臉,笑得直不起腰來。
看膩了謝遠泰,又聽說謝子恒的臉被抽得五彩斑斕的,他立馬就跑出來參觀。
一個七彩饅頭臉對幾個七彩饅頭臉指指點點。
什麼叫五十步笑百步。
這就是了。
陸晚音把頭扭到火堆上,欣賞被烤得油汪汪香噴噴的烤%e9%b8%a1。
烤%e9%b8%a1:……
侯元基缺德得很,不僅評價謝家人的臉有多醜,給他們排了個名次。
甚至,他還派人來向陸晚音借紙。
以木炭為筆,把謝家人的慘狀都畫下來。
整整兩個時辰,侯元基畫的畫像鋪滿了地麵。
一眼望去,五顏六色的,跟化了戲妝一樣。
吳凡把一張剛畫好的畫像放到太陽下晾曬,又匆匆折返回來。
他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焦急:“大人要不去催催吧?他們連午覺都睡好了,再不去抓人,就真的抓不回來了。”
侯元基從作畫中抬起頭,掃了眼囚車附近的那群%e4%ba%b2衛。
他們確實是才睡醒的模樣,過得比他這個錦衣衛統領還要悠閒。
“不氣不氣,遇上這麼群糟心玩意兒,氣死了白死。”
侯元基安慰好自己,埋頭繼續作畫。
這可把吳凡給急得直跺腳:“侯大人!還有六七十個下人沒抓回來!您怎麼還能這麼淡定呢?”
侯元基瞧了眼陸晚音和謝璟辭後,壓低了聲音卻壓不住怒火。
“你當本官眼瞎呀?少了六七十個人,本官能不清楚嗎?”
“沒看到他們都不想找了嗎?你還瞎嚷嚷,是嫌自己命太長?”
“那群人臉上都刻著‘奴’字,就算今日僥幸逃了,也沒什麼活路。”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
遭受墨刑的犯人,比過街老鼠還令人憎惡。
他們流落在外,能被地方官抓住都是幸事。
否則,麵臨他們的就將是日複一日被百姓驅趕、辱罵,最後或是餓死或是被打死的下場。
當然,這是在“一般情況”下。
但是遇到謝璟辭手裡,就不好說了。
吳凡想不到這一層,的確是被侯元基安撫下來。
“咳!”
沒什麼善意的咳嗽聲從侯元基身後響起,嚇得他一蹦三尺高。
待看清楚來人是玄七後,他竟下意識露出諂媚的笑。
“是謝璟……謝將軍還是謝少夫人有指示?你們也真是客氣,有事讓解差來傳個話就成了,哪兒還用勞煩玄七侍衛您%e4%ba%b2自走一趟?”
侯元基說完,就看到玄七都震驚了。
侯元基想了想,突然想給自己扇一個耳光。
你他奶奶地,是不是忘了自己侯家嫡長孫的身份?
竟然對一個犯人諂媚!
侯元基收起笑,下巴微仰,想恢複以往不可一世的模樣。
調整了幾次表情,卻越怪異。
嗚嗚嗚,真是被陸晚音嚇怕了。
玄七忍住笑:“我家少夫人說了,大雨將至,我們得馬上啟程,找個山洞躲雨。”
“不可能!”
侯元基指著萬裡無雲的蒼天:“你抬頭看看,就這一碧如洗的天,還有這陽光,像是能下雨的嗎?”
第61章 我家夫人說了算
“侯大人,現在這支隊伍,隻由我家少夫人說了算。”
剛才休息的時候,陸晚音說前方山體有滑坡的可能,必須在雨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