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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他被巨蟒吞進肚裡有些時候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

侯元基連滾帶爬地跑過來:“王爺肯定能活!”

“嘶!”

回應他的,是巨蟒鮮紅的蛇信子,慢悠悠地晃著。

侯元基嚇得癱軟到地上。

他往後爬了兩步,從看向謝璟辭:“齊王可是皇上的弟弟,要是死在這裡,你我二人都不好交代!”

謝璟辭將視線從陸晚音臉上收回,淡笑:“我如今就是個罪犯,齊王的死活與我何乾?”

陸晚音輕描淡寫地問道:“就是,他被巨蟒吞了,是生是死,都賴不住我相公吧?”

誰也不曾察覺,風吹過之時,她衣袖下方飛出了些許粉末。

全部落到齊王的傷口上。

齊王突然身體劇顫,口吐鮮血。

侯元基想靠近又不敢,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他大喊:“你們快救救他啊!快看一下他是怎麼個情況!”

陸晚音側身,把自己的位置讓出來:“我就沒見過被巨蟒吃下去以後,還能活著的人。反正我是沒辦法救他的,你要是有辦法,你來。”

麵對陸晚音一副“你行你上”的無賴樣兒,侯元基心裡把她的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個遍。

他連靠近都不敢!

他能救個%e5%b1%81!

第41章 你多生幾個兒子

“噗!”

不遠處,齊王癲癇了似的,手腳都抽出了殘影。

嘴裡不停噴射出的鮮血更是糊了滿臉。

吐著吐著,齊王身子一僵。

最後一口血吐得足足有一米高。

陸晚音給齊王點了個讚:“牛逼!”

吐完這一口,齊王就徹底咽氣了。

侯元基見狀,冷靜下來。

罷了,樣子已經做足了。

就算皇帝要怪罪,也怪不到他這個第一時間就喊著“救人”的人身上。

陸晚音就知道這種同僚之間,可沒什麼情誼。

與其關注他們,還不如看自己的小甜心。

陸晚音走到巨蟒麵前,抬手摸了摸它冰涼的頭顱:“謝謝你把他送來。”

巨蟒可得意了。

它就知道黑衣人身上有討厭的東西,應該是個討厭的人。

送過來準沒錯。

驕傲的巨蟒開始繞著陸晚音轉圈圈。

到%e4%ba%b2衛跟前時,它故意壓著%e4%ba%b2衛雙腳的位置滑過,令他們不得不往後跳開。

若僅此就罷了。

可它到了陸晚音的跟前,卻懂事地繞開她。

順帶放過“殘廢”的謝璟辭。

但等它再繞到%e4%ba%b2衛麵前時,又重蹈覆轍逼他們讓出位置來。

好似,存心報複一樣。

所有人都怕得要死,隻有陸晚音一臉慈祥地跟巨蟒說著話:“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巨蟒聞言,便用頭蹭了蹭陸晚音的手。

陸晚音知道它樂意,想了想道:“就叫你墨玉吧?”

巨蟒%e8%88%94了%e8%88%94陸晚音的手,顯然對這個名字很滿意。

眾人看著這一幕,隻覺得連牙都酸了。

偏偏陸晚音還樂嗬嗬的:“好了,你走吧,我要去蠻荒流放,以後要是有緣,我們再見。”

墨玉這回似乎是聽不懂了,豎瞳眨了眨,慢悠悠地劃走了。

“還真是有靈性!”

要不是還在流放,陸晚音還真想帶走墨玉。

不過墨玉在這裡習慣了,說不定無法適應蠻荒的氣候。

隻能算了。

陸晚音感慨完,回頭吩咐道:“玄七,你去把還沒分發的食物都拿過來,其餘人去把被丟到地上的食物都收集起來,用火燒乾淨。”

%e4%ba%b2衛:???

侯元基、解差:!!!

至於謝家人,都還在慘兮兮地躺屍呢。

饒是眾人已經深刻領會到,陸晚音膽子格外大。

但她這反應,自然得好像剛才是她家三嬸子來給她送東西。

著實把大家給嚇到了。

%e4%ba%b2衛已經把陸晚音當作主子。

縱使再驚駭,聽到命令,也紛紛依令照辦。

等%e4%ba%b2衛拿食物的時候,陸晚音意外發現,謝子川的身子竟然還在無意識抖動。

她走過去,扒開他的眼睛查看。

周氏看到此狀,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想也不想,就拖著滿身的傷,踉踉蹌蹌跑來護住兒子:“他都快沒氣兒了,你還要乾什麼?”

“他吃的東西沾到的毒不多,我有辦法救他。”

聞言,周氏驚道:“你當真能救?”

陸晚音道:“當然,但我不白救人,一萬兩。”

周氏險些又跳起來:“我哪有一萬兩?!”

陸晚音當然知道她沒有。

借衣袖的阻擋,她從空間裡掏出紙,遞到周氏麵前:“沒錢就跟你兒子一樣,寫個血書欠條。”

她頓了頓:“還有,你們大房所有人都得簽上自己的名字,共同承擔這筆債。”

周氏一把年紀了,命不值錢。

可大房人還多著呢,不愁還不起。

周氏莫名覺得有點劃算。

畢竟她大兒子謝子謙,一千兩就換了個饅頭。

而現在一萬兩卻能換回謝子川的命。

她甚至生怕陸晚音反悔似的,將那張紙搶了過來。

“寫就寫!”

謝德曜眼睛看不見,耳朵卻是很靈敏。

他當即罵道:“你瘋了嗎?那可是一萬兩啊!彆說陸晚音有沒有這個本事!她就算有,就她和咱們的恩怨,你覺得她能真心救子川嗎?”

周氏頓住。

的確,陸晚音出手那麼惡毒,怎麼可能會願意救她兒子?

“再說了,咱們家裡的錢都被抄了,哪還有錢還?難不成到了蠻荒,我們一家人去給她當牛做馬嗎?”

那陸晚音就是個爹不疼娘早亡的下賤庶女。

連給他們端茶倒水都不配。

若謝家還沒落難,周氏這個婆母,定能將陸晚音磋磨得日日以淚洗麵。

可現在……

周氏看到自己的幺兒,呼吸微弱地躺在地上。

她腦子裡轟的一下。

本來還擔心被陸晚音騙,眼下遭到謝德曜的反對,周氏就隻剩下怒火了。

她轉頭厲聲罵道:“謝德曜!你兒子都快要死了,你居然還隻想著錢!你還是人嗎?”

周氏二話不說,往食指上一咬,擠出血來,飛速寫好欠條。

寫就寫,隻要把幺兒救回來就成!

日子還長著呢,總有陸晚音落難的一日。

等到那一天,她一定將今日的屈辱都千百倍還回去!

“子謙,你是大哥,子川以往最崇拜你了,你快救救他吧!”

周氏寫好欠條,直接懟到大兒子謝子謙麵前。

謝子謙有些糾結。

他已經欠陸晚音好大一筆錢了,再認下這筆,他這輩子都還不清。

若僅僅如此,倒也沒什麼,反正債多不愁。

但是,按欠條上所寫,這一萬兩是要他的孩子一同承擔。

許迎荷聲音顫唞:“相公,不能簽!肅兒和雅兒小小年紀就要流放蠻荒,吃的苦夠多了,我們不能再讓他們分攤那麼重的債!”

這話聽得周氏耳朵嗡嗡響。

在牢房裡時,許迎荷這小賤蹄子帶倆孩子吃獨食,她還沒有精力去算賬。

眼下又要來斷她幺兒的活路。

真是反了天了!

周氏擼起袖子就要去揍許迎荷:“你個賤蹄子,我們謝家的事,輪得到你來管?我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不知道這個家是誰在當……”

謝子謙連忙拉住周氏:“娘!”

周氏掙%e8%84%b1不開,氣得她狠狠給了他一巴掌。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網⑤友⑤整⑤理⑤上⑤傳⑤

“兩個孩子太少了,你現在還年輕,日後再生個二三十個。人一多,債就容易還了。”

周氏道:“可子川就一條命,你若是不救他,他就就……”

說著便把眼淚一抹,又是一巴掌打下去。

“你們是%e4%ba%b2兄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你怎麼能這麼絕情?”

“你把字給簽了,你弟弟就能活過來了!”

周氏病急亂投醫,將謝子謙的手抓到自己脖子上,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

她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程度漲紅:“你不簽,我就死給你看!”

第42章 錢錢錢,就知道錢!

謝子謙企圖抽回手:“娘,娘你鬆開!”

周氏已經呼吸困難,卻仍往死裡掐。

她雙眼像是要被擠出來一樣,斷斷續續道:“謝子謙,你要是不……不想擔下殺……死%e4%ba%b2娘的罪……罪名,你就……簽字!”

眼看著周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謝子謙隻能崩潰鬆口:“我簽!我簽!”

聞言,許迎荷跌坐在地。

一萬兩啊!

謝家最鼎盛的時候,他們這些小輩兒也沒機會見到過一萬兩。

如今他們已經成了罪奴,更沒有能力賺到這麼多錢。

許迎荷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兒女、孫子、曾孫子……都卑躬屈膝伺候陸晚音的模樣。

她抱緊倆孩子,哭得不能自已。

謝子謙一房都被迫簽了字,周氏拿著欠條去找謝子恒。

謝子恒餓得胃疼,索性學三叔謝德義,躺在地上啃黑麵饃饃。

等周氏到跟前,他懶得掙紮。

沾了周氏食指上的血,麻溜簽下自己的名字。

最後輪到謝德曜,周氏是連問都不問一句。

她抓起他的手簽了名,摁了手印,轉身就走。

那叫一個乾脆利落。

周氏將欠條遞給陸晚音,一雙哭紅的眼腫得跟核桃似的:“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你救不救得了我的幺兒?”

說話時,淚水還在眼眶裡打轉。

“我既然敢開口就肯定能救得了。”

陸晚音看了看欠條。

確定該寫的都寫了,沒有任何錯漏之處,她將欠條收好。

從袖子中取出套從太醫院拿的銀針,陸晚音開始施針。

她還不忘嘲諷:“這次算他命大,下次再敢亂搶吃的,就不知道還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侯元基走了過來:“他那嘴黑得跟炭一樣了,你也能救?”

七彩饅頭臉上,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

陸晚音壓根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倒是一旁的解差,嘰嘰歪歪議論個不停。

“不可能吧?那氣喘得跟快死的耗子一樣一樣的,我估摸著我打個噴嚏,把他給吹死了。”

“說對咯!老哥我打過那麼多人,一眼就能看出這人活不了了。”

“謝少夫人拿個將死之人裝模作樣,張口就是一萬兩,簡直比我都黑。”

“你們說,下次我把這幾人打得半死不活,能不能也讓他們給我簽一張欠條去?”

言語間,透露出來對打死人這種事的熟練。

謝璟辭聽著,眼神暗了暗。

這群解差,說好聽的是押送犯人的公差。

但事實上都是收錢辦事的劊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