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了個口子!”
聽到這聲兒,侯元基以為自己把心裡話給說了出來。
但很快他意識到是女人的聲音。
都不帶猶豫的,他就往陸晚音的方向看去。
果然見陸晚音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謝德睿。
而她旁邊,謝璟辭也隻看著她,臉色要多難看就多難看。
侯元基咧開一口大黃牙:“某人的小娘子要看男人的%e5%b1%81%e8%82%a1咯咯咯——啊——”
“我去!影子都能把我倆給遮住了!夠肥!”
侯元基聽到陸晚音的評價,差點吐血。
他抬手護住臉,眼睛一閉,認命地等待落地。
嘭!
虧他之前還因為肥胖,著地不算太疼而高興。
他不活了。
真的不活了。
被烏鴉丟來丟去也就算了,還被嘲笑肥……
毀滅吧!
“裂了!裂了!左邊裂了個大口子!”
陸晚音的聲音永遠都是那麼明顯。
侯元基火速爬起來,朝謝德睿看去。
撕拉——
好響亮的一聲!
那可憐的褻褲徹底被撕裂。
“啊!”
謝德睿這聲叫喚,可不僅僅因為自己要被從高空墜落。
更因為,他身上已經不著寸縷了!
要多慘就有多慘!
侯元基連連拍大%e8%85%bf,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哈!有人比本官還慘!陸晚音,看到沒?他比本官還慘!”
陸晚音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沒看到,還是你最慘!”
因為眼前的衣袖在關鍵時刻,擋住了她的視線。
害她看不到謝德睿最慘的一麵。
對上陸晚音憤怒的眼神,謝璟辭放下手臂。
他輕咳一聲:“其他熱鬨都可以看,但男女有彆,那一幕確實不合適。”
陸晚音不滿地哼一聲。
她對看男人身體沒興趣。
但是吧,大家一起等著看熱鬨,結果就她一人沒看到。
她很不爽!
謝璟辭尷尬道:“還有其他好戲看,你再看看彆的?”
陸晚音一%e5%b1%81%e8%82%a1坐回原位:“不看了,誰的戲都沒有謝德睿和侯元基的精彩。”
就這兩人得罪她最狠,她肯定得逮著他們欺負回去。
但她暫時不打算弄死他們。
教訓到現在也差不多了。
陸晚音撇了撇嘴,隱晦地讓烏鴉群都散去。
烏鴉四散而去,留下滿地狼藉。
謝家眾人和侯元基劫後餘生,顧不得身上的鳥糞、泥水甚至大青蟲,往地上一躺。
看著蔚藍的天空,皆流出了淚。
他們後悔了!
他們明明就知道陸晚音和謝璟辭有烏鴉保護。
怎麼還總心存僥幸,認為他們能對付這倆人呢?
眾人才從驚惶中回過神來。
陸晚音才不疾不徐地站起來。
她朝那群大驚失色的下人,高聲問:“烏鴉能證明我們的清白了吧?”
下人連連點頭。
他們方才並未遭到烏鴉的攻擊。
但近距離觀看了那些人是如何被教訓的,他們的心理陰影,並不比謝家人少。
玄七因那極品傷藥熱血沸騰,正愁沒機會回報陸晚音。
於是將道理掰開揉碎,跟這群沒腦子的人講。
“還記得張姨娘是怎麼死的吧?夫人若想殺你們,動動手指頭,你們就得躺到地上了。何必繞那麼大一圈?”
“再說了,夫人是什麼人?她看不慣誰,哪次不是當眾動手?從來不乾那些藏著掖著見不得人的勾當。”
“她都敢當你們的麵殺人了,又怎麼會偷偷下毒?”
下人們被說得愣在原地。
聽起來不太對勁。
但,好有道理啊!
玄七乘勝追擊:“還有你們!夫人心疼你們,將為數不多的吃食都分給你們,可你們呢?”
“謝德睿幾句話,你們就恩將仇報,還請侯統領嚴懲她。”
玄七剛開始還隻是想要回報陸晚音,可他越說越氣。
少夫人這麼好,他們怎麼都對她這麼壞呢?
“如果沒有烏鴉來保護她,她已經被抽五十鞭了,命都得賠在這兒,你們對得起她嗎?”
下人們被說得無地自容。
小丫鬟們都泣涕如雨,率先跪下來向陸晚音賠罪:“少夫人,奴婢知道錯了。”
其他家丁也上前求原諒。
但是,他們都說不出任何辯解的話。
一開始就是自私的想法,現在又如何能狡辯,以求原諒?
陸晚音擺擺手:“行了,都起來吧!”
她壓根就沒當回事,自然是能輕易原諒這次的誣陷。
但一碼歸一碼,再想她同情他們給吃的。
那就萬萬不可能了。
嘩啦嘩啦。
就在此時,陸晚音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
她扭頭看了眼謝璟辭。
顯然,他也聽到了。
第40章 夫人在玩蛇
“有!有!有……”
有什麼?
陸晚音和謝璟辭朝驚呼的侯元基看去。
那侯元基剛從地上爬起來,就被他們身後的東西嚇得雙%e8%85%bf顫唞。
嘴巴像是剛安裝上的,許久都說不出第二個字來。
頃刻間,陸晚音、謝璟辭轉身。
眾%e4%ba%b2衛立即呈人字形,站在他二人兩側。
%e4%ba%b2衛們雙手握緊手鏈,目光如炬,已做好了應敵的準備。
但是,當和一雙黃底黑色豎瞳對上的時候,陸晚音樂了。
有點眼熟。
這不就是先前在牢裡,吃下獄卒的那條巨蟒麼!
在場眾人都見過巨蟒吞人的畫麵,那場麵幾乎是深深刻在了腦子裡。
巨蟒那雙眼有%e9%b8%a1蛋那麼大,眼周是黑黃斑紋的光滑鱗片。
“嘶!”
麵前磨盤一樣大的頭顱忽然張開,血腥味噴灑而出,從尖厲的牙齒裡伸出一條血紅的蛇信子。
眾人嚇得四下逃竄。
%e4%ba%b2衛站得近一些,能看清這條巨蟒,身體比木桶還要粗。
嘴巴張到最大的話,一次性嚼上三五個人頭,應該不成問題。
雖然,巨蟒不嚼食物。
但它吞人啊!
且眼下它的腹部正鼓鼓囊囊的,似乎已經裝了一個人。
這並不算是什麼好消息。
畢竟,以它的體型,一口氣得吞下兩三個人才夠。
玄七已經將手伸去抓住謝璟辭的胳膊,隨時都可以將謝璟辭扛走。
其他%e4%ba%b2衛,握住手鏈的手時鬆時緊。
若他們要對付的是人,還可以用鐵鏈砸人、勒喉嚨。
可眼下,顯然凶險萬分。
饒是如此,所有%e4%ba%b2衛都不曾生出退意。
玄一目不轉睛地警惕著巨蟒,聲音低沉:“夫人您找準機會就逃,屬下會竭儘全力擋住這玩意兒。”
說話之時,難得帶上了明顯的喘氣聲。
“不用!”
陸晚音張開雙臂,攔下%e4%ba%b2衛的進攻。
看清是巨蟒後,她就漸漸放下心來了。
陸晚音看著巨蟒,柔聲問:“你……是來找我的?”
先前她無意中在牢裡發現了巨蟒,操控它吞了幾個獄卒。
事後怕它被朝廷的人圍剿,就讓它自己藏起來了。
沒想到居然一直跟著她!
巨蟒顯然是聽懂了她的話,發出嘶嘶的聲響。
頭顱高高揚起,竟如蒲扇一般扇起了不小的風。
而後,巨蟒將它的血盆大口張到極致,蛇身亦開始劇烈蠕動。
%e4%ba%b2衛生怕它一口氣把陸晚音給吃了,下意識前去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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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璟辭的聲音似鼓聲般沉悶。
他雙目死死盯著巨蟒的動作,可懸在腹前的右手,卻已經握成了拳頭。
可見他對陸晚音的擔憂並不比%e4%ba%b2衛要少。
但是,既然陸晚音表露出了能處理的意思來。
他就信她。
陸晚音見狀,回以一個舒心的笑。
挺好,她不用再擔心有人偷襲,惹得巨蟒受刺激而誤傷了人。
下一刻,巨蟒嘴裡吐出一隻黑色的腳。
眾人毛骨悚然。
深受驚嚇的謝德睿才剛緩過神來,就看到這一幕。
當即脖子一歪,徹底暈死過去。
巨蟒從腹中將食物吐出來,是一個很痛苦的過程。
它不斷蠕動,用身子向腹部擠壓。
幾乎將自己扭成了麻花。
地上的塵埃被巨蟒激起,遮擋了眾人的視線。
但光聽它身體碰撞的聲音,就足以讓人感受到它的動作有多激烈。
許久後,塵埃落定,陸晚音抬腳前去查看。
她語氣充滿興奮:“喲,這是給我們送禮來了。”
眾人艱難轉著僵硬的頭顱,難以置信地望著陸晚音。
這……到底是個什麼人物啊?
玄七咽了咽唾沫:“夫人,那裡是……是有一條巨……蟒吧?”
那巨蟒吐得累了,正蔫耷耷地盤在陸晚音的身後。
竟然詭異地透露出幾分乖巧。
不真實得如同一場夢。
“放心吧,它沒有傷人的想法。”
陸晚音說著朝玄七招手:“都過來看看,這個人你們認識不。”
危險當前,%e4%ba%b2衛都義無反顧。
但沒有危險了,他們單純地不敢靠那條巨蟒太近。
%e4%ba%b2衛之間不斷用眼神廝殺,最終玄七支著發軟的%e8%85%bf往前走。
地上,黑衣人出氣多進氣少。
他渾身上下都沾滿了白色粘液。
臉色黑紫,緊閉的眼皮顫唞個不停,似乎被什麼嚇到了。
左手前臂似乎是在巨蟒擠壓的過程中,才剛被折斷,血液染紅了森森白骨。
玄七認出了此人,對此人的恨遠比對巨蟒的恐懼要深得多。
他狠踹一腳:“是齊王!”
齊王是先帝的九子,曾拉攏謝璟辭不成,就開始爭鋒相對。
戰時克扣糧草、給劣等甲胄、搶奪功勞等缺德事,他是乾了不少。
謝璟辭回京以後,他也是各種明槍暗箭不斷。
玄七覺得,往食物裡下毒是他能做出來的事兒。
如此想著,玄七走到路邊,從樹上折下一根樹枝。
用樹枝推齊王,令他呈平躺的姿勢。
而後以樹枝挑開他的腰帶、衣袖、前襟。
最終,果然在他的前襟中找到一個棕色小藥瓶。
玄七撿起來察看,確定是毒藥。
他咬牙切齒:“將軍都被流放了,他還不惜追上來下毒。堂堂一王爺能做到這個份上,還真是恨將軍入骨啊!”
謝璟辭想得更深。
按本朝律例,彆說是王爺,就算普通京官,都是無詔不得離京。
齊王能跟到這裡,必然是得到了皇帝的準許。
皇帝,果然容不得他多活一天啊。
謝璟辭抿了抿%e5%94%87,齊王沒得手,隻怕日後熱鬨了。
陸晚音瞧這些人的反應,心裡便有了數。
她意味深長地道:“看